“怎么了?一驚一乍的?!?/p>
陳凌茜:“我知道那個來頭不小的大佬是誰了!”
姜明婳捏著衣服的手指一頓,思緒繃緊,以為蔣少衍查出那天晚上的人是誰,她迫不及待開口:
“誰呀?”
陳凌茜:“是謝瑾臣!他不是三年前出國了嗎,怎么回來了。”
姜明婳瞪大眼睛,謝瑾臣?
謝瑾臣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雖然兩家的祖輩關(guān)系緊密,
但姜明婳從來沒有見過她爺爺口中的“一表人才,謙遜有禮”的謝家長子謝瑾臣。
那天晚上跟她水乳交融的人就是謝瑾臣嗎?
她雖沒見過謝瑾臣,但她對謝瑾臣了解得恐怕比她自己還要多。
祖父每次見她幾乎都要夸一遍謝瑾臣,也是人家有那個實力,年紀輕輕就從哈弗畢業(yè)拿到金融和經(jīng)濟雙學位。
進入謝氏集團后從基層做起,能力斐然,
現(xiàn)在二十九歲就做到了謝氏集團執(zhí)行總裁的位置,手腕強硬,雷厲風行。
將原本就獨占鰲頭的謝氏集團更上一層樓,如今全國一半的經(jīng)濟命脈都掌握在謝氏集團手里。
謝瑾臣可謂是得天獨厚、眾星捧月的京城財神爺。
只是他為人很低調(diào),媒體捕風捉影都沒拍到他的一個正臉。
想起那次僅因一張模糊不清的側(cè)臉就在京城名媛圈里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被那些高貴精致的名媛們稱為全國最想睡到的男人。
姜明婳被這猝不及防的消息打得七葷八素,還要再問,陳凌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愧是謝家的人,隨手都闊綽地捐一棟科研樓,嘖嘖。”
姜明婳愣在原地,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突然墜落在地,很快反應(yīng)過來:
“茜茜,你說的那來頭不小的人是在說給咱們學校捐樓的人吶?”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有些期待的心像一顆充滿氫氣的氣球驟然砰的一下癟了下去。
陳凌茜:“對呀,我不是一直在說嗎?你以為什么?”
姜明婳突然泄了氣,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布料手感絕佳的衣裙,失望之余還有一種慶幸。
幸好不是謝瑾臣,要不然她連夜就卷鋪蓋跑路。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他太優(yōu)秀了,姜明婳幾乎整個青春都與這個名字形影不離,
家里長輩經(jīng)常拿謝瑾臣做她的榜樣,她每次都聽得耳朵要起繭。
你說你一個好好的頂級豪門太子爺,干嘛還那么努力,還讓不讓她們這些不思進取、啃父母的人活了。
姜明婳當年能考上京大與謝瑾臣這三個字息息相關(guān),沒有他,她估計也不會憋著一口氣要證明給家里人看。
所以,高中三年他的名字像是催化劑一樣,是她前進的動力,又討厭又崇拜。
陳凌茜等的都累了,敲了敲門,催促著里面磨磨蹭蹭的姜明婳:
“姜小姐,請問你還沒換好嗎?我等的都困了,你快點行嗎?”
姜明婳思緒還有游離,聽見這話,
心里又戳了戳謝瑾臣,都怪他又浪費她的大腦細胞。
知道陳凌曦等不及了,她加快速度:
“快了快了?!?/p>
手伸到背后拉上拉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裙擺,覺得沒什么錯后,推門出去。
姜明婳在陳凌茜眼前轉(zhuǎn)了一圈,問她:
“怎么樣?穿這件還行嗎?”
陳凌茜腦袋靠著墻,雙手疊握置在胸前,嘴里打著哈欠,
見人終于出來,看清后,眼神猛地一亮,在她身上上下下打量了片刻,連連贊嘆:
“不錯呀姜婳婳,這么漂亮,今天肯定驚艷所有人。”
女孩穿著一件長款緞面連衣裙,長度到小腿,裙擺幅度很大。
兩只肩帶掛在精巧白皙肩膀上,收腰設(shè)計將優(yōu)美纖細的腰身線條完美勾勒出來。
姜明婳很瘦,不是那種干巴枯柴的那種。
她的骨架很小,哪哪都是肉,纖秾合度,是那種很健康紅潤的瘦。
又黑又長的卷發(fā)用一根木雕花簪子盤起,兩腮旁留了少許碎發(fā)。
像是從花瓶里走出的仙女美得不真實,瑩著一種古典美。
姜明婳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夸獎”。
她只化了點淡妝,明眸善睞,巧笑倩兮,陳凌茜瞬間被擊中,太美了。
即便看她這張臉無數(shù)次,陳凌茜每次還是會被驚艷,
就是姜明婳太低調(diào)了,也不屑于去與京城那些嬌貴名媛比。
就姜明婳這張臉,吊打她們所有人好嗎。
陳凌茜覺得自己眼光實在是太好了,跟姜明婳做朋友她可太有面了,挽著姜明婳胳膊,笑嘻嘻的:
“好了大美女,走吧,快輪到你了,我在下面給你拍美照啊?!?/p>
——
禮堂已經(jīng)密密麻麻坐滿了本科生、研究生及博士生。
禮堂很大,足以坐下上萬人,后排的可能看不到,
但離前排近的女同學們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那就是謝大佬嗎?我天!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見到了真人!”
“好帥啊,謝大佬今天竟然來了,光是后腦勺就這么帥!”
“就是啊,若不是學校要求不準拍領(lǐng)導,我一定要用手機拍下這種高光時刻?!?/p>
“真的好帥,我天,坐在那里跟動漫里的霸總一樣,氣場好強?!?/p>
“我竟然見到了真人!媽媽,我出息了,果然優(yōu)秀學府人才輩出,我竟然見到了謝氏集團的掌權(quán)人?!?/p>
“還是坐在第一排正中間,我天哪,果然人得靠權(quán)勢說話,就連京大校長也得靠邊站?!?/p>
……
謝瑾臣是作為優(yōu)秀校友京大邀請來參加百年校慶,他的行程早已在一周前就已經(jīng)安排妥善。
今天出席場合正式,謝瑾臣一身西服正裝,熨帖規(guī)整的白襯衫外穿著黑色西服,
溫莎結(jié)漂亮又優(yōu)雅,左胸口的衣袋漏出一截深灰色方巾。
駁頭眼上別著一只精致又內(nèi)斂的灰色胸針,手腕上戴著常年不離手的黑色珊瑚,周身都暈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從后看只能看到男人修剪整齊的短發(fā)和挺闊精良的背影。
卻也散發(fā)著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旁邊坐著的是當年給他任課的老院士,如今也是京大的校長任老。
“敬之,在國外這三年怎么樣?聽說在國外搞人工智能也是風生水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