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蘇詩情養(yǎng)在江家,和大少爺江淮是從小定的娃娃親。18歲時,江淮被人綁架,
蘇詩情為了救他,自愿代替成為人質(zhì)。斷水斷食三天,高燒四十度差點死掉,
她終于找到機會逃回江家。卻聽見江淮對父母說:“我才不娶蘇詩情,她在賊窩里呆了三天,
誰知道她是不是還清白?”“想要婚約繼續(xù),就把她送到女德所,好好洗洗她身上的臟味。
”被送去的第一天,蘇詩情就被扒光衣服,用銀針刺上了守宮砂。第二天,
她做了整整九十九道菜,跪地上擦了一晚的地。第三天,她在燒的通紅的鐵板上赤腳跳舞。
四年后,蘇詩情終于從女德所出來,而她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火葬場給自己定了一個檀木的骨灰盒?!疤K小姐,
您預(yù)約的火化服務(wù)將在您死后即時生效,您需要先交付定金,剩下的錢在一個月內(nèi)補齊,
我謹代表我們火葬場衷心的祝福您,活的精彩,死的放心。
”火葬場的機器人冰冷的說著祝福的話語,但是這些蘇詩情都不在意了。
她從自己破破爛爛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大把硬幣,來回數(shù)了好幾遍,先付了定金。三個月前,
在女德所的常規(guī)身體體檢中,蘇詩情檢查出了胰腺癌。已經(jīng)是晚期,保守估計,
最多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可活。而在死之前,她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做,就是去江家,
拿回自己親生母親留下的玉佩。那個玉佩,她曾經(jīng)送給江淮,作為他們的定情信物。
江家坐落在半山腰上,蘇詩情轉(zhuǎn)了兩趟公交車,又步行了接近半個小時,終于在夜幕降臨時,
來到了江家大門口。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那扇曾經(jīng)很熟悉的門。大門打開,
江母看見蘇詩情發(fā)出驚喜的尖叫:“詩情,今天是你從女德所畢業(yè)的日子,
我不是讓江淮去接你嗎?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回來了?”蘇詩情木然的轉(zhuǎn)過臉去,
看見四年未見的江淮,依舊是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旁多了一個女人。
正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妹妹,蘇畫意?!敖⒁蹋裉斓氖露脊治?。”蘇畫意快步走上前來,
笑著握住蘇詩情的手。“本來我和淮哥哥商量好了,一塊去接姐姐的,
但是誰知道……我那個突然來了,肚子疼的要命,淮哥哥就在家里陪我沒有去接姐姐。
”“姐姐,你不會怪我吧?”“不會?!碧K詩情麻木的搖了搖頭,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
“我不怪你?!彼D(zhuǎn)身準備去樓上收拾自己過去的行李,再討回母親留下的玉佩,
卻突然聽到一直沒有開口的江淮嘲諷出聲?!疤K詩情,不是說從女德所畢業(yè)的女人上得廳堂,
入得廚房嗎?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你就做上八菜兩湯一甜品吧?!碧K詩情身子一僵,
良久終于顫抖著嗓子對江淮說:“我不想做?!薄奥闊┠惆涯赣H的玉佩給我,給了我,
我就離開。”過往的痛苦記憶在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廚藝是女德所的必修課,
但只要切出的菜大小不一致,就要被鞭子抽打致鮮血淋漓,顛勺的動作稍微慢了一點,
十指就會挨針扎。在女德所的四年,蘇詩情由最初的憤怒、反抗、痛苦,
逐漸變得麻木、冰冷、絕望,那些噩夢的日子就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幾乎快要讓她窒息。
“怎么,不想做?那你這個東西還想不想要了,不要我就摔碎了。
”江淮嘴角帶著冰冷的笑容,將自己的手高高舉起,上面赫然是掛著紅繩的玉佩。
那是母親給自己留下的,唯一的東西??吹浇刺志鸵獙⒂衽逅に椋K詩情的心,
瞬間提了起來。第二章“兒子,別和詩情開玩笑?!苯感χ兆√K詩情的手,
碰到她掌心的老繭時卻皺了皺眉頭?!鞍⒁桃蚕氤阅阕龅娘垼丛谖业拿孀由?,
今天就做一次吧。還有,可千萬別再說什么要從這個家里離開的傻話,你是江淮的未婚妻,
我們江家的兒媳婦?!闭f完,也不等蘇詩情再拒絕,就推著她進了廚房。蘇詩情手指微顫,
拿起了刀子,有些喘不過氣。終于在一個小時后,將那八菜兩湯一甜點端上了餐桌。
“味道還算可以吧。”江淮淺淺扯動了下嘴角,但是飯卻比平時要多添了兩碗?!爱嬕猓?/p>
多吃點?!薄爸x謝江淮哥哥?!碧K詩情從始至終都在埋頭吃飯,沒有多看江淮一眼,
仿佛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和她無關(guān)。江淮心中莫名其妙的涌上了一股燥意,將筷子摔到桌上,
厲聲呵斥:“蘇詩情,你怎么光吃飯,不吃甜點?”甜點……蘇詩情望向那道芒果慕斯,
這是剛剛江淮點名讓她做的,說是蘇畫意的最愛。但是,江淮明明知道她對芒果過敏啊。
她的一雙手因為剝芒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又紅又腫,要是再將芒果吞下肚子里,她可能會死的。
“蘇詩情,你又不乖了?!薄拔抑滥銓γ⒐^敏,但是過敏就要多吃,哪來的矯情毛病,
都是我過去這么多年把你慣壞了。”“你再不吃,我就把你送回女德所學習。
”聽到江淮的話,蘇詩情應(yīng)激般的渾身顫抖,立刻拿起桌上的芒果慕斯,
迅速塞入自己的嘴巴,哪怕難受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卻依舊機械的進食。“夠了!
”江淮一把打掉她的手,憤怒的站起身來?!白屇愠阅憔统裕恢劳5膯?!
”蘇詩情這才如蒙大赦,猛地沖向衛(wèi)生間,對著馬桶吐的一塌糊涂。而正在這時,
有人突然走了進來,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死了沒,要不要去醫(yī)院?”“救命!
”“求求你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過去的痛苦記憶被喚醒,蘇詩情使勁揚起手,
給了江淮狠狠的一巴掌?!疤K詩情,你是不是瘋了!”江淮捂著臉,猛地推開她。
“我是來關(guān)心你,你竟然敢打我!”江淮站在原地,喘了幾口粗氣,片刻后,
唇邊突然扯出一絲笑:“看我對蘇畫意好,你心里不高興,故意和我作對是吧?!薄澳惴判模?/p>
看在你當年救我的份上,再加上已經(jīng)學好了規(guī)矩,你永遠都會是我的未婚妻,
沒有人能夠代替你的地位?!睙舯煌蝗坏年P(guān)上。驟然的黑暗讓蘇詩情什么也看不清楚,
只覺得胸口一沉,衣服便被粗暴的扯開。蘇詩情的呼吸猛然變得粗重,
上腹部的刺痛感更加強烈。進入女德學院的第一天,她就被呵斥在所有老師面前脫掉衣服,
驗明處女身份。想到這里,冷汗一滴一滴的從蘇詩情的額間滴落,她再也承受不住,
眼前一黑,終于昏了過去。第三章再醒來的時候,蘇詩情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手上正打著點滴?!疤K詩情,你過去四年到底做什么了?怎么能把好好的身體糟蹋成這樣?
”江淮見她醒過來,冷聲質(zhì)問道?!搬t(yī)生說你是重度營養(yǎng)不良,再不好好吃飯,就會死。
”“當年嘲笑你肥的像豬是我不對,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吃飯。蘇詩情,
你真的讓我覺得很失望?!苯凑f完這通話,直接轉(zhuǎn)身離去。而看著江淮離開的身影,
蘇詩情木然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表情。她喃喃自語,說出了在過去四年,
自己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說過的話。“江淮,我真的不敢喜歡你了。
”“江淮……我真的不敢喜歡你了?!笔畾q那年,父母車禍身亡。
她和蘇畫意一起被江家收養(yǎng),江家信守承諾,讓她成為了江淮的未婚妻。江淮一直不喜歡她,
笑她吃路邊攤,譏諷她看言情小說。就算每天一起上下學,讀書上補習班,
也沒有沒有給過她好臉。因為她和江淮的關(guān)系,她在學校被?;ǘ伦。?/p>
頭被摁進馬桶里就要喝掉臟水。江淮卻突然出現(xiàn)了?!疤K詩情是我的人,你們誰敢動她。
”而自從那天過后,江淮開始對她越來越好。就算恐高的厲害,他也陪她去游樂園,
一口氣把過山車坐上十遍。知道蘇詩月喜歡小動物,
更是耐心和她一起去流浪犬中心做志愿者。他們兩人約好了,要上同一所大學,
一畢業(yè)就結(jié)婚,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一輩子永永遠遠在一起。而這一切,都隨著那場綁架,
徹底的灰飛煙滅。江淮曾經(jīng)是她的光。而現(xiàn)在……光已經(jīng)熄滅了。即將出院的那一天,
蘇詩情的妹妹蘇畫意來了醫(yī)院。她拎著個粉色的保溫桶,直接推門而入,聲音嬌俏:“姐姐,
我來看你啦?!薄敖o你帶的好吃的,吃完咱們就出院?!蹦贻p的小姑娘穿著漂亮的花裙子,
容色如花,眉眼帶笑,病房里的其他人紛紛夸贊:“蘇小姐,這是你妹妹啊,
長得比你都還漂亮?!薄岸际且粋€媽生的,你們怎么長得不太像?”有人笑著八卦。
“不是一個媽生的?!薄澳阏f什么?!薄安皇且粋€媽生的。”蘇詩情咬著嘴唇,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直到父親死后,她才知道,一向以為老實憨厚的父親,
竟然在外面養(yǎng)了小三,還生了孩子,那個孩子就是蘇畫意。“姐,這是我專門給你燉的補湯,
燉了足足有三個小時。”蘇畫意像是沒有聽見,自顧自的拿出湯匙,貼心的舉起來,
準備喂蘇詩情喝。“江淮哥哥今天有事,我開車了,一會咱們一起回。”“嘗嘗吧,
我保證你肯定愛喝?!碧K詩情遲疑了片刻,還是從蘇畫意手上接過了湯匙,送進了嘴里。
“好喝嗎?”“還可以?!薄敖憬阄揖驼f了,你肯定愛喝!
”蘇畫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里閃爍著惡毒的光?!斑@湯里面的肉,你猜猜是什么?
”“是樂樂哦!”“是姐姐你養(yǎng)的狗?!钡谒恼聵窐贰K詩情上腹部隱隱約約的疼痛襲來,
腦中的神經(jīng)一跳一跳,像是被擰緊的繩子。
樂樂是自己和江淮在流浪犬中心收養(yǎng)的一只流浪狗,曾經(jīng)見證了兩人所有甜蜜的過往。
而現(xiàn)在……樂樂竟然被燉了?喉嚨猛的涌上一股腥甜,蘇詩情用手捂住嘴巴,再拿開時,
上面猩紅的血刺得她眼睛發(fā)痛。她突然失去了所有理智,一把打翻保溫桶,
瘋了一般的掐住蘇畫意的脖子。“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樂樂!”“你不喜歡我就沖著我來!
你可以打我,罵我!你為什么要這樣啊!”她的雙眼赤紅,雙手漸漸越來越用力,
眼看著就要掐死蘇畫意的時候,卻被一股重力突然推倒在地。額頭磕到桌角,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很快就染紅了她的一整張臉。蘇詩情痛的連氣都喘不上來,
卻看見江淮那雙憤怒到要殺人的眼睛?!疤K詩情!虧我還相信你真的改了,真的變好了!
”“今天我本來不想來接你,是畫意求了我很久,我才答應(yīng)她。結(jié)果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蘇詩情慌忙搖頭:“不是這樣的,蘇畫意她煮了樂樂給我吃。
”“什么樂樂!樂樂好端端的在家里的花園里玩,你是不是這幾年在女德所呆傻了?
變成了精神病?!苯磪拹旱陌櫨o了眉頭。病房里的其他人也紛紛說道:“真是的,
小姑娘年紀輕輕嘴里沒有一句真話,我明明看見是她先掐的她妹妹?!薄皩Π?,
說不定是嫉妒妹妹長得比自己漂亮,故意這么做。哎……可能真的有精神病?!薄安皇堑模?/p>
不是的?!碧K詩情慌亂的后退,臉上的血越發(fā)的猙獰,終于有護士看不過去,
上前來想要幫她擦掉血。但是卻嚇得她大聲尖叫起來。
在女德所的那些過往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鮮血,鞭打,痛苦。她跪倒在了病房的地板上,
開始重復性的磕著頭,一下,兩下,三下……過去她每次覺得痛到極點的時候,都這樣做,
因為只有身上痛了,心里就沒那么痛了。“瘋子!要是今天畫意出了什么事,
我讓你千百倍償還!”江淮咬牙切齒的留下一句話,抱緊蘇畫意沖了出去。
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蘇詩情聽不到聲音了,眼前的畫面也變得模糊不清。
江淮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清了費用,醫(yī)院害怕她留在這里再出事,找了個借口,直接把她趕了出去。
她帶來的行李就被扔在了馬路上?!芭?!真晦氣!”有人對著她吐了一口口水。
蘇詩情木然的抬起血肉模糊的臉,蹲在地上一件件的將所有東西都撿了起來。
她走了很久很久,走到半夜時分,才終于回到江家。身后卻突然有人一把抱緊了她。
“頭還疼不疼了?”江淮伸手去摸她的額角,小心翼翼的擦拭?!拔医裉靻栠^畫意,
她確實說過湯里是樂樂的話,但這只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薄澳阕鳛榻憬?,
不要和妹妹計較了,好不好?”見蘇詩情始終不回答他,江淮終于徹底失去耐心,
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頭注視著她,冷聲說道:“下周一有個聚會,你陪我去參加。去了,
我就把你母親的玉佩還給你?!薄疤K詩情,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第五章華燈初上,夜幕降臨,龍城會所在市中心的位置,也是最繁華的街道。
蘇詩情從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出門前她更是被江淮半強迫半要求的換上了一件白色的紗裙。
這種陌生的地點,裸露皮膚的感覺,讓她格外的不自在。她轉(zhuǎn)身想走,
卻被江淮一把拉?。骸案墒裁??還想不想要玉佩了?!彼焓种噶酥盖懊妫?/p>
“進包廂就不吵了?!碧K詩情低頭走了進去,只看見昏暗的燈光下男男女女混做一團,
根本看不清楚人臉。而蘇畫意早就到了,一改過去清純的裝扮,穿著一身緊致的黑色包臀裝,
領(lǐng)口開的極低?!敖憬阍趺匆瞾砹??!碧K畫意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醋意,
很快又擠出笑容向其他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姐姐蘇詩情,前陣子剛剛從女德所出來。
”“女德所?”有人上下將蘇詩情打量一番,然后嘲笑出口:“聽說去過那里的女人,
出來以后都能夠煥然一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以說是當代才女,你這個姐姐會什么?
”“我姐姐會跳舞啊?!碧K畫意狀似天真的說道,“當年上高中的時候,
她就拿了全國舞蹈大賽的一等獎呢?!薄澳翘粋€來看看?!薄皩Π。粋€看看。
”眾人響起了一陣哄笑聲。蘇詩情求助的看向江淮,而江淮卻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后,
展臂搭在蘇畫意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脖子上掛的玉佩。那意思很明顯,
如果蘇詩情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玉佩是別想要了。蘇詩情猛的閉上眼睛,
強忍著屈辱,顫抖著身體,開始翩翩起舞。一圈,兩圈,三圈,她一圈圈的轉(zhuǎn)著身,
弓腰抬腿,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蝴蝶,輕飄飄的快要飛走了?!皦蛄恕?/p>
”注意到包廂里其他男人垂涎的目光,江淮的心頭涌上濃濃的一股醋意。
跳起舞來的蘇詩情太美,他只想把她藏在自己的手心,不讓其他男人看到分毫?!昂染瓢伞?/p>
”江淮從旁邊取了杯子,一杯杯的滿上。蘇詩情咬緊嘴唇,想到母親的玉佩,
一咬牙灌了一大口。酒杯火辣辣的刮著她的喉嚨,她開始胃痛,想要嘔吐,
捂著嘴就朝洗手間沖了過去。她沖出包廂門的時候,聽到里面?zhèn)鱽泶笮β??!敖矗?/p>
你的未婚妻真聽你的話?!薄笆裁次椿槠蓿褪瞧胀ㄅ笥??!苯床恍汲雎暋?/p>
“普通朋友……剛才跳舞那騷勁,真的撓的人心癢癢的。”蘇詩情分不清是誰在笑,
生理的痛苦和心理上說不出來的屈辱一起涌上,讓她的眼角不自覺的犯了酸。
她跌跌撞撞的走在走廊里,卻突然撞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肮窎|西,沒有長眼睛?。?/p>
”這熟悉的聲音,讓蘇詩情心頭猛的一顫。第六章蘇詩情將頭低下就要離開,
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抓住胳膊?!斑?!這不是我們女德所的優(yōu)秀學生嗎?
怎么……從女德所里出來了?”男人滑膩膩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澳阏J錯人了。
”蘇詩情的嘴里泛起血意?!拔以趺磿J錯!”借著酒勁,男人赤紅著一張臉,
哈哈大笑起來。“當初老師教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幅樣子。
”“在學校里不已經(jīng)被我看光了嗎?不是聽話的像個小白兔,怎么出來了,就不認老師了?
”“你說什么!”不知道什么時候,包廂的門突然打開,江淮從里面走了出來,
臉色冷若寒霜,而他的那些朋友也紛紛在一旁交頭接耳的看著熱鬧?!斑@位先生。
”蘇畫意從江淮身后走了出來?!澳憧隙ㄊ钦J錯人了,
我姐姐怎么可能是那種不干不凈的女人,她是去女德所學習了四年,又不是出去賣的,
請你放尊重些。”“尊重?”男人挑眉笑了?!澳銈兣率遣恢琅滤鞘裁吹胤桨?,
只要在那里呆過的女人,進去以后的第一課,就是脫光衣服在所有人的面前,
驗明自己的處女之身。”“每一個女人的必修課,就是學習怎樣討好男人,
只要能讓男人高興,就是她的本事?!薄澳憬憬?,這方面學的很好呢?!蹦腥藭崦恋男α恕?/p>
“什么!”蘇畫意吃驚的捂住了嘴巴,眼睛里流露出嘲諷?!敖憬悖?/p>
你怎么沒有告訴過我和江淮哥哥,你在里面的日子過得那么慘。你這樣還對得起江淮哥哥嗎?
”“不是的,不是的。”蘇詩情慘白著一張臉,不停地打顫,她沒有想到,
竟然會在這里遇見熟人。那都是他們強迫的,她為了活命,真的只是為了活命。
她以為從女德所出來,那些痛苦的回憶就會離她遠去,
她以為自己可以干凈的死去……“別說了!”江淮對著男人的鼻子猛的來了一拳,
頓時見了血。他又沖上去同那人扭打在一起,把他摁在地上,一拳又一拳,
嘴里叫罵著:“媽的!閉上你這張臭嘴!蘇詩情不是這樣的人?!薄笆裁床皇?!
她就是個賤貨!”男人被按在地上,掙扎間掏出了手機,大聲播放了一段錄音?!奥犅?,
所有人都聽聽!這個賤貨是怎么練習的!”話音剛落,他就按下了手機,
整個走廊里都回蕩著蘇詩情“嗯嗯啊啊”的聲音。那聲音里還帶著哭,帶著可憐和恐懼,
但是更多的,還是女性學習討好人時發(fā)出的聲音。
江淮慘白著一張臉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向蘇詩情。濃重的酒味鋪面而來,
他直接一把扯過蘇詩情的手腕,就往一旁的無人包廂里帶。隨后,門被重重的鎖上?!百v人!
”“處女?你當我是傻子?”“人盡可夫的雞,不知道被多少人搞過,現(xiàn)在裝什么裝?
”在這一瞬間,長久緊繃的一根弦終于在蘇詩情的腦袋里“嘭”的一聲斷掉了。她木著雙眼,
看著天花板,卻連一聲淺淺的嗚咽聲都發(fā)不出。不知道過了多久,
江淮終于宣泄完了他的欲望,發(fā)現(xiàn)地上并沒有落紅,眼神更加晦暗了些。隨手扯過一件衣服,
重重的丟在了蘇詩情的臉上?!案一丶遥慕裉炱?,你就是我的禁臠。
”第七章蘇詩情剛一回到家,就被江淮直接粗暴的扔到了后花園里的雜物間?!敖?,
不要……”她躺倒在地上,伸出雙手想要抓住江淮的褲腳,低聲哀求他。“今天的事情,
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女德所的事情我可以解釋……”“別說了!
”江淮赤紅著一雙眼怒吼出聲?!疤K詩情,我要和你解除婚約。”“你這樣骯臟的女人,
根本就不配當我的妻子!”江淮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對家中的其他傭人說道?!皬慕裉扉_始,
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準給蘇詩情送水送飯,我倒要看看,她餓上幾天,能不能夠?qū)W乖。
”冰冷的大門直接關(guān)上,眾人轉(zhuǎn)身離去,還有人用把鐵鎖直接將雜物間的大門鎖上。
蘇詩情靠在墻上,稍微動一下,下身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費力的將衣服解開,
準備看看自己的傷口,卻發(fā)現(xiàn)早都已經(jīng)被鮮血浸透,將白色的裙角染成了血紅色。
而蘇詩情因為失血過多,眼前發(fā)花,竟然直接昏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之間,
她夢到了她和江淮的小時候。那時她和蘇畫意一起來到江家,父母雙亡,心中惶惶不可終日。
站在諾大的江家,更是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江母察覺到她的拘謹,替她理了理頭發(fā),
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一個少年聲從樓上傳了過來,好聽的讓人心醉。“這個妹妹是誰?
我喜歡她?!鄙倌甑慕创┲装咨拿拢髦鸾z邊眼鏡,眼里流光溢彩。
而就是那一眼,蘇詩情就徹底的,愛上了他。不知道在冰冷的地面躺了幾天,就連一塊面包,
一滴水都沒有人給蘇詩情送來,她被關(guān)在雜物間里,活生生的等死。
卻突然聽到門口出拿來開鎖的聲音?!熬染任摇任摇碧K詩情掙扎著撐起胳膊,
逆著光,卻只看到蘇畫意那張幸災(zāi)樂禍的臉。“姐姐,你看,江淮向我求婚了。
”她手上的鉆石戒指閃閃發(fā)光。高跟鞋在地面?zhèn)鱽砬宕嗟那脫袈?,走到了蘇詩情的面前,
蹲了下來,俯視著她:“明明咱們當年一起來到江家,憑什么江淮的未婚妻就是你,
而不是我?你知不知道,我嫉妒你嫉妒的發(fā)狂。”“就因為你媽是大老婆,我媽是小三,
你就理所當然的擁有一切,在江家吃的穿的用的,都比我要好?!薄斑@憑什么!
”蘇畫意伸出腳來,狠狠的在蘇詩情的手指頭上碾過。十指連心,
蘇詩情頓時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皠e叫啊,
姐姐……”一旁的保鏢上前來捂住蘇詩情的嘴,讓她半分都動彈不得。“這樣還不夠,
遠遠不夠……”蘇畫意語氣里的恨意讓人心驚。隨著蘇畫意一聲令下,保鏢一擁而上,
根本就不顧蘇詩情虛弱的身體和青紫的手指,直接將她拖上了二樓,來到了江淮的臥室門前。
江淮從臥室里出來,看到這樣的蘇詩情,眼神卻沒有任何憐惜,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蘇詩情,今晚在我房間門口守上一夜,接下來的日子,你就跟在我和畫意的身邊,
親眼看看,我們是怎樣幸福的?!薄爸灰懵犜?,我和畫意結(jié)婚前,我會把你的玉佩還給你。
”說完,也不等蘇詩情說話,拉著蘇畫意就進了房門。而沒過幾分鐘,蘇詩情就聽到了,
那間熟悉的房間里,傳來令人心碎的聲音。第八章聽著房里傳來的動靜越來越響,
眼淚模糊了蘇詩情的雙眼,一口鮮血猛的從她最終噴出?!鞍。。。。 彼宦暵暭饨?,
一聲聲的哭喊,最后一絲渺茫的希望,江淮可能還愛著她的希望,終于在無盡額黑暗中,
被碾碎成塵。直到天亮的時候,江淮才從房中走出來,
冷笑著對癱倒在地上的蘇詩情說:“蘇詩情,你妹妹比你強多了?!薄耙驗椋饶阋蓛?,
沒有你那么臟?!薄斑M去,把房間收拾干凈?!碧K詩情的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卻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蘇畫意裹著浴巾站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蘇詩情收拾,
眼中滿是譏諷和得以。她輕笑著說道:“江淮哥哥,你真討厭,
怎么能讓姐姐干這種傭人的事情,好歹她以前也是你的未婚妻啊?!薄笆裁次椿槠?。
”江淮勾了勾唇,“她自甘下賤,現(xiàn)在就是對她的懲罰?!薄澳惴判?,等我們的婚禮結(jié)束,
我就立馬讓她滾蛋?!薄翱墒腔槎Y還要很久啊?!碧K畫意柔柔的靠在江淮的懷里撒嬌,
不小心浴巾滑落,漏出身上大片大片的曖昧吻痕。“那我們下個禮拜就結(jié)婚。
”江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蘇詩月,冷聲說道。接下來的幾天,
江淮和蘇畫意開始為婚禮做準備,而為了折磨蘇詩情,走到哪里,江淮都命令她一定要跟著。
蘇畫意試婚紗的時候,她和江淮直接旁若無人的在婚紗店試衣間里激情,
而蘇詩情就站在門外,替他們守著。參加婚禮前的單身聚會,有人敬江淮喝酒,
推搡間不小心撒在了地上,江淮要求蘇詩情跪地上舔掉,蘇詩情也聽話的照做。
面對江淮的羞辱,蘇詩情從來都是木著一張臉沉默,就像是一個失去了所有靈魂的玩偶。
只要江淮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蘇詩情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熬過最后的幾天,
拿到母親的玉佩。她就可以結(jié)束這一切痛苦的折磨,安心的死去。
再撐一下……只要再撐一下。終于到了婚禮的前一晚。這晚,整個江家燈火通明,
所有人都在為了明天的婚禮忙碌,江淮卻來到了蘇詩情的房中。干的第一件事,
就是扒掉了她的衣服?!安灰?!”蘇詩情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這么多天的折磨,
早就讓她的精神已經(jīng)瀕臨崩潰。但盡管她激烈的反抗,江淮的手卻像是毒蛇一般,
繼續(xù)在她的身體上游走。“你放我走吧……江淮,我求你……”蘇詩情連聲哀求道。
第九章她甚至跪在了地上“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用力之大,直磕的額頭血肉模糊。
“我今晚就走,再也不打擾你和蘇畫意。我欠你的我都已經(jīng)還了,只最后求你一件事,
能不能把我母親的玉佩還給我?!碧K詩情站起來去穿衣服,江淮卻沖到她的面前,
一把抓住她的手,怒吼出聲:“你不準走!”“蘇詩情,你當年既然救了我,
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本攘怂K詩情只恨自己從來沒有救過她。
洶涌的憤怒在她的心中激蕩,她終于開口說出那句話:“我寧愿我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你!
我也寧愿我從來就沒有救過你!”江淮的表情一瞬間就凝固了,眼角閃過一絲淚光,
咬牙說道:“蘇詩情,你終于說實話了。當年那出綁架,不是你的自導自演嗎?
”“蘇畫意早就告訴我了,你故意和校外的混混認識,讓他們綁架我,
你再出來替我成為人質(zhì)?!薄澳阋詾檫@樣我就會愛你嗎,你就能名正言順的成為我的妻子,
蘇詩情,你想錯了?!苯吹难凵裣袷窃诳匆粋€死人。“我送你去女德所,
就是不想再看到你這張?zhí)搨蔚哪?,我以為過去幾年,你能夠?qū)W乖懂事,
結(jié)果你還是這么的讓人惡心?!薄澳闱肺业奶嗔耍揪瓦€不起。
”不是這樣的……怎么會是這樣。蘇詩情拼命的搖頭。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在她的眼前快速劃過。
那時候江淮被人綁架,是蘇畫意告訴自己的消息,也是蘇畫意給自己出主意,可以代替江淮,
成為人質(zhì),這樣江淮就會安全。代替江淮成為人質(zhì),讓她受盡了凌辱和折磨,被綁在椅子上,
就連屎尿都流在褲子上,飯更是一口都沒有。江淮到底在說什么啊,
怎么會是自己故意制造的事故。“江淮,你聽我解釋,當年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蘇畫意她……”“夠了!”江淮紅著眼,居高臨下的將她壓在床上?!安灰俎q解,
你的這張嘴里,吐出的任何一個字,我都不會再相信了。”蘇詩情開始掙扎,
用力的咬在了江淮的手臂上。血腥味傳入口腔時,江淮氣到了極點,
抬手就給了她狠狠的一個巴掌。蘇詩情偏著頭,身上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反抗,
只能默默的承受著江淮帶來的傷害。終于……當一切都停歇的時候。她顫抖著嘴唇,
眼里含著淚水,輕聲對江淮說道:“我的……玉佩,還……還給我……”“玉佩是嗎?
”江淮穿好衣服下床,歪頭笑了,嘴角的笑容卻格外殘忍?!笆沁@個吧。
”他從自己的脖頸出拿出被紅繩穿好的玉佩,高高的舉在空中,又輕輕的放在蘇詩情的手上。
而就在蘇詩情要碰到玉佩的前一秒。江淮直接將玉佩狠狠的扔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不……不……”蘇詩情躺在床上,無力的伸出手,
身子里不知道是哪個臟器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她卻連一個完整的話,
都說不出口了?!澳阋挠衽澹F(xiàn)在還給你了。”江淮轉(zhuǎn)身離去。
蘇詩情拼盡全力的從床上爬下,用手一點點的拼湊著那些粉末,
卻怎么也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玉佩。眼淚大滴大滴的砸下,落在了地板上。
她眼里僅存的微弱光亮,終于徹底的熄滅。眼前一黑,直接昏倒了過去。第十章天公作美,
惠風和暢。連空氣中都浮動著清新的甜味,江淮為了這場婚禮,
專門從國外豪擲上千萬買了數(shù)萬朵玫瑰花,將整個婚禮場地裝扮的異常美好夢幻。
蘇詩情麻木的站在化妝間里,被強迫著套上了伴娘服,
看著一群人眾星捧月的將蘇畫意簇擁在中間。今早她還在昏睡時,
就直接被江淮派人用一盆冷水潑醒,壓著她來參加婚禮。“蘇詩情,不要給我裝病。
”江淮眉眼間都是厭惡,“今天是我的婚禮,你就算是爬,也要給我爬到婚禮現(xiàn)場,
見證我的幸福?!毕氲竭@里,蘇詩情無力的閉緊了雙眼,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
“你們都出去吧,我有點私房話想要和我姐姐說?!痹诒娙硕忌⑷ズ?,
蘇畫意終于揭掉了那層虛偽的面孔,對著蘇詩情露出一個殘忍又天真的微笑來?!敖憬?,
我結(jié)婚你不高興嗎?怎么都哭了?!碧K詩情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但是放在身體兩側(cè)的手卻在不停地顫抖?!半m然今天是我的婚禮,
但是我還是有一個禮物想要送給你?!薄熬驮谀沁叺暮凶永铮阕约喝ゴ蜷_吧。
”蘇畫意開始對著鏡子認真涂抹口紅,隨手指了下一旁化妝桌上的禮品盒。
“姐姐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不聽話我可是會懲罰你的?!睉土P……蘇詩情看向蘇畫意,
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困獸,無路可逃。她顫抖著手打開了那個禮品盒。
里面卻是……小狗樂樂的尸體做成的標本?!鞍。。 碧K詩情大聲尖叫。她感到暈眩,
想要嘔吐,呼吸急促起來,完全忘了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她想逃,逃到一個沒有任何人傷害她的地方去。
世界上最后一個她愛的……和江淮一起領(lǐng)養(yǎng)來的小狗樂樂,就因為自己的緣故,
竟然被蘇畫意殘忍的做成了標本?!芭?!”的一聲,重重的巴掌打在了蘇詩情的臉上。
“別叫了,不夠丟人的?!碧K畫意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自己的鮮紅的美甲。“姐姐,
順便再告訴你最后一件事?!薄芭滤鶗l(fā)生什么,我從頭到尾都知道,
當年也是我建議江淮送你去那里學乖,甚至那天聚會遇到的老師,也是我專門找來的。
”“姐姐,你真的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婚禮依照計劃進行。
蘇詩情默默的跟在蘇畫意的身后,作為伴娘,看著她走向紅毯,走向她曾經(jīng)最愛的江淮。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瞬間,她感覺胸腔中有滾燙的浪潮在翻滾。她知道,
自己終于要去地獄了。不會再有什么期盼,什么希望,什么抗爭。
從她踏進女德所的那一天起,過去的蘇詩情就已經(jīng)死了。江淮突然轉(zhuǎn)過頭來,
越過盛裝打扮的蘇畫意,直直的望向一旁的蘇詩情,他的眼神冰冷的要命。
而蘇詩情則安靜的看向他,第一次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真心實意的……解脫的微笑。
“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親一個,親一個!”白色的頭紗緩緩飄落,
掌聲和煙花響起,江淮的心頭卻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恐慌。他怔愣在原地,
只看見蘇詩情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折紙小刀,直直的戳上自己的頸動脈。瞬間,
鮮血噴灑了他一頭一臉。蘇詩情,就這樣在他的婚禮現(xiàn)場,自殺了。在人生的最后一刻,
她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他,死不瞑目。第十一章笑聲,尖叫聲,撞擊聲,
在此時混雜成了一團。賓客從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中回過神來,紛紛大聲喊叫著“救命”,
有人連滾帶爬的就往外跑去。蘇詩情的血正好噴了江淮滿頭滿臉,
還有一些順著她身體流出來,流到了蘇畫意的婚紗上,將純白的婚紗染成了刺眼的血紅。
“蘇詩情?”江淮不可置信的出聲,仿佛被人猛敲了一記,頭暈眼花一陣后猛的抬頭,
臉上的神情變得猙獰而恐怖。“救人?。 薄叭硕妓滥睦锶チ?!醫(yī)生在哪里!
”他如同瘋了一樣,將蘇詩情從地上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捂住她的脖子就往禮堂外沖。
“滾開!都滾開!”“老公!”蘇畫意顫抖著嗓子,想要過來拉他的手,
卻被江淮赤紅的雙眼嚇退,不由喃喃發(fā)聲道:“不是我逼她的,是蘇詩情自己要自殺的,
我什么都沒做。”“真的,老公,你相信我!我沒有想讓她死!
”江淮沒有再聽蘇畫意的辯解,用盡全力控制住自己的顫抖的雙手,快步的往門口跑去。
因為他跑的太著急,甚至不小心摔了一跤,直接磕到地面的大石頭,頓時鮮血淋漓。
“不怕……詩情不怕,我們很快就到了,我把你送去醫(yī)院,你看醫(yī)生就好了。
”“讓醫(yī)生給你縫起來,對,縫起來?!彼艁y的從地上爬起,
卻小心翼翼的沒有讓蘇詩情碰到一點地上的塵土。“兒子,你清醒一點,
詩情她……已經(jīng)去了?!苯笓渖蟻恚プ∷氖?,淚流滿面的勸他?!拔也恍牛∥也恍?!
”江淮用殺人般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母親,在一旁助理的幫助下,緊緊抱著蘇詩情上了車。
很快蘇詩情就被送進了急救室。江淮西裝革履的坐在走廊上,他的如狼般的眼神猩紅,
整個人都在不停顫抖著。他不想去思考蘇詩情死去的可能性,然而不知道為什么,
最后她看他的那一眼,卻深深的映在他的腦海里。如果蘇詩情真的死了,他要怎么辦?
他能怎么辦?蘇畫意換掉了那身帶血的婚紗,匆匆趕來安慰:“老公……擦一擦你的臉吧,
上面都是血?!薄皾L!”蘇畫意屈辱的低下頭,表情難堪又扭曲,
最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冷冷的撇開頭。急救室的門在一個小時后開了,
穿著一身綠色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走了出來。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抱歉,各位節(jié)哀。
”這句話就像是在江淮的心頭放了一枚炸彈,下一秒他就箭步直接闖進了手術(shù)室里。
醫(yī)生助手正在整理器具,躺在手術(shù)臺上的人被一塊白布遮的嚴嚴實實,就像是一個“豆腐塊。
”江淮抬手就把豆腐塊揭開,露出里面慘不忍睹的內(nèi)里。蘇詩情的臉失去了血色,
沒有往日的溫柔恬靜,全是紅腫和淤血。那雙眼睛,就連死了,都不能閉上,
空洞洞的望向天花板?!安豢赡艿模〔豢赡艿?!”江淮劇烈的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