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沈言心的婚禮上,顧傾洲的姐姐突然抑郁癥發(fā)作鬧自殺。為了穩(wěn)住她,
顧傾洲把沈言心的婚戒戴到她手上,將新娘換成了她。
事后他紅著眼祈求沈言心的原諒:“她是我姐姐,我別無他選,但我發(fā)誓,絕對不會碰她,
等她病好了我馬上跟她離婚然后娶你,言心,你再等等我好嗎?”沈言心知道他也很痛苦,
所以選擇了等他。可三年過去,她沒有等到顧傾洲離婚的消息,反而看到他出現(xiàn)在了產(chǎn)檢科。
……沈言心呆呆看著不遠處站在產(chǎn)檢科入口的男人,眼神復(fù)雜。男人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只露出一雙眼睛,可她還是清晰地看到了他眼角的紅色淚痣。
腦海里自動浮現(xiàn)出一張熟悉的臉,那個人眼角同樣有一顆這樣的淚痣,每次情到深處時,
他總會哄著她親那顆痣。這時,產(chǎn)檢科的門被推開,顧晚晚笑盈盈地走了出來?!皟A洲,
我們有孩子了,醫(yī)生說已經(jīng)有六周了?!蹦腥苏驴谡致冻鐾暾嫒?,
語氣溫柔道:“那你以后乖乖配合治療,不能讓病情耽誤了我們的孩子。
”沈言心看著男人那張和記憶中重合的臉,整個人如墜冰窟,她腦子里頓時只剩下一句話。
顧傾洲違背了他們的誓言。突然,顧傾洲似是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只可惜隔著人群,他什么都沒看到。“你看什么呢?”顧晚晚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來。
“沒什么?!鳖檭A洲搖頭,隨后牽起顧晚晚的手?!拔覀兿然丶野?,
爸媽知道這件事一定很高興?!鄙蜓孕木驼驹诓贿h處的柱子后面,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過往的回憶像幻燈片一樣在腦海里播放。八年前,
她背井離鄉(xiāng)去大學報道,結(jié)果剛下火車書包就被偷了,里面裝著她的生活費和手機。
在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這件事,急得哭紅了眼。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顧傾洲出現(xiàn)了,他告訴她哭不能解決問題,帶著她去調(diào)監(jiān)控,
終于成功抓到小偷拿回東西。分別前,顧傾洲打趣她:“我可是幫了你大忙,
你連一句謝謝都不說一聲嗎?”沈言心聞言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隨后別扭的給對方打手語。
顧傾洲看不懂她的手語,卻還是耐心等她筆畫完,最后輕笑一聲,
無奈道:“原來你是個小啞巴?真可愛,你的謝謝我收下了?!辈痪煤笏麄兙驮趯W校重逢了,
沈言心這才知道顧傾洲是大她一屆的學長。重逢的他們很快就被對方吸引,沒多久,
顧傾洲就對她表達了愛意。梧桐樹下,少年微紅著臉告訴她,他喜歡她。
同樣喜歡他的沈言心頓時羞紅了臉,慌亂地朝他做手語,本以為顧傾洲不會明白,
卻沒曾想下一秒少年就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然后笑著說:“我看出來了,
你也喜歡我?!痹谀侵?,他們便展開了一段甜蜜的校園戀愛,
并在畢業(yè)后的第一個月舉辦了婚禮??苫槎Y那天,沈言心才知道,
顧傾洲的姐姐顧晚晚也暗戀他,因為受不了打擊導(dǎo)致抑郁癥發(fā)作在婚禮上自殺。
顧傾洲是顧家領(lǐng)養(yǎng)的,沒有上過顧家戶口,顧父顧母為了女兒的安危讓顧傾洲娶顧晚晚,
顧傾洲進退兩難,一邊是摯愛一邊是對自己有養(yǎng)育之恩的家人。權(quán)衡利弊下,
他只能拋下沈言心,娶了顧晚晚。沈言心一夜之間成為了京市的笑話,
但當晚顧傾洲就找到她,紅著眼告訴她。他已經(jīng)跟顧家人約法三章,只會跟顧晚晚結(jié)婚三年,
三年之期一到就離婚,并且期間不能強迫他跟顧晚晚發(fā)生關(guān)系。明明只是過了一晚,
顧傾洲的頭發(fā)卻白了不少,沈言心看到他眼底的痛苦,心軟同意??裳劭慈曛诳斓?,
顧傾洲卻違背了誓言。他不僅跟顧晚晚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還有了屬于他們的孩子。
沈言心縱使萬般不舍,也不得不履行當初她對顧傾洲的諾言。
于是她拿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fā)去了消息?!傲謱W姐,
你之前問是否愿意加入你們設(shè)計團隊的事還算數(shù)嗎?如果算數(shù),我想告訴你我愿意。
”電話那端的人聞言驚喜不已:“當然算數(shù),你可是百年難遇的設(shè)計天才,
我們公司隨時歡迎你,不過你什么時候能過來呢?”“我需要辦理護照,
可能需要半個月左右?!彼檭A洲立下一個約定,如果他違背誓言,她就永遠離開他。
第二章這一晚,沈言心一直沒有睡,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顧傾洲回來。
可他只發(fā)過來一條短信?!袄掀牛野謰尳裢碜屛一乩险燥?,晚點才能回去,你先睡。
”此后便再無動靜。其實不用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在和顧家人分享當了爸爸的喜悅,
根本想不起她這個人。但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推開,顧傾洲走了進來,
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沈言心,他微微愣住?!袄掀牛阍趺催€沒睡?”沈言心蹙眉,
用手語告訴他:“別叫我老婆?!鳖檭A洲愣了下,隨后走過來將沈言心抱進懷里,
溫柔哄道:“是不是因為老公回來晚了生氣了?你知道的,我姐她抑郁癥隨時都會發(fā)作,
我必須等她睡著了才能過來找你,真的不是故意回來晚的。
”從顧傾洲跟顧晚晚成婚當天開始,顧傾洲就每天雷打不動的等顧晚晚睡著后就來找沈言心,
怕顧晚晚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顧傾洲甚至會在她睡前喝的牛奶里放好安眠藥,
然后第二天再回到她身邊。怕沈言心沒有安全感,他只要在顧家都會跟她打電話,
讓她時刻知道他在干什么,有沒有跟顧晚晚親昵。兩年前,顧晚晚曾為了讓他碰自己,
不惜給他下藥,可他硬生生逃出了顧家跑來找沈言心,跟她纏綿了一天一夜。
顧晚晚因此受不了打擊割腕自殺,血流了一整個浴缸,
如果不是顧父及時發(fā)現(xiàn)把她送到醫(yī)院她就死了。因為這件事,顧父顧母大發(fā)雷霆,
用鞭子把顧傾洲的后背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可他愣是一個疼字都沒喊出來。
沈言心心疼他,明明顧晚晚患上抑郁癥跟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別人卻要把顧晚晚的命壓在他身上。每每這個時候,
顧傾洲總會反過來笑著安慰她:“沒事的言心,只要熬過三年,我就自由了,
到時候我們一起遠走高飛,永遠不再回來?!鄙蜓孕南嘈女敃r的顧傾洲是真的非她不可,
所以寧可被打得滿身是血也不愿意服從顧晚晚??烧嫘乃蚕⑷f變,在她不知道的某一刻,
顧傾洲的心里已經(jīng)慢慢有了顧晚晚的身影。她也不怪顧傾洲,只是不想再繼續(xù)跟他荒唐下去,
于是她推開他,用手語告訴他:“我們分開吧?!敝豢上ь檭A洲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臉色就變得凝重起來,看也沒看沈言心的手語就拿起手機朝外走去,
邊走邊告訴沈言心:“我姐她醒了,我先回去了老婆,你一個人在家記得關(guān)好門窗,
不要給陌生人開門?!闭f完,他便關(guān)上房門離開了。沈言心看著緊閉的房門,眼底悲涼一片。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沈言心你個賤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勾引我老公,顧傾洲他只能是我的,你別想把他搶走!
”“你以為他還像以前一樣事事以你為先嗎? 我不妨告訴你,
你生日那天傾洲根本沒有被我爸關(guān)起來,而是跟我在床上翻云覆雨。”沈言心渾身一抖,
手機差點沒掉下去。原來,顧傾洲三個月前就已經(jīng)開始撒謊了。她生日那晚,
顧傾洲答應(yīng)要陪她一起過,可她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他,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
顧傾洲才告訴她,他昨晚因為拒絕給顧晚晚洗澡,被顧父關(guān)進了小黑屋,現(xiàn)在才被放出來。
那時的沈言心對他深信不疑,既心疼他又愧疚,如果不是為了跟她在一起,
顧傾洲不用吃這么多苦。沈言心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一般,疼得發(fā)悶。不知過了多久,
她才顫抖著手打出一行字發(fā)過去?!澳惴判?,我很快就會離開?!钡谌碌诙?,
沈言心將這些年顧傾洲送她的禮物全打包到一起,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了買家,約在附近咖啡店交貨。
誰知準備回家時,在路上碰到了顧晚晚和她的幾個閨蜜。顧晚晚一見到她,
就氣沖沖走過來扇了她一巴掌:“賤人,你居然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沈言心被打得耳邊嗡嗡作響,嘴里一股腥味蔓延開來?!巴硗?,
這不就是勾引你老公的小三嗎?這種賤人必須好好教訓(xùn)才行,我們替你抓著她,晚晚,
你扇她,扇不死就往死里扇?!苯Y(jié)果還沒等她耳鳴恢復(fù),
就被顧晚晚兩個閨蜜死死按住無法動彈。下一秒,顧晚晚的巴掌再次落在臉上。
隨后是第二個巴掌、第三個、第四個……沈言心的臉被扇得火辣辣的疼,
血絲順著傷口流了出來。她想求助,可啞巴的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惹得周圍人一陣哄笑,拿著手機錄下她難堪的模樣。
顧晚晚連著扇了她整整九十九個巴掌才停手,她看著被扇得滿臉是血的沈言心,
惡狠狠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可不止是扇巴掌這么簡單了,趕緊給我滾!
”沈言心此時已經(jīng)被扇得意識模糊了,甚至已經(jīng)聽不清顧晚晚說的話,
只能感受到身體突然懸空,然后從咖啡店被丟了出去,重重摔在馬路邊。周圍人見狀,
沒人愿意幫她,因為他們聽到了顧晚晚罵她的話,都當她是真的小三。炎炎烈日下,
沈言心被曬得生疼,想爬起來卻已經(jīng)沒了力氣,直到最后失去意識躺在了地上。再次醒來時,
她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她忍不住皺眉。一抬頭,
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顧傾洲。顧傾洲似乎守了她很久,眼睛里布著血絲,看上去很疲憊。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眼底滿是心疼:“抱歉言心,是我沒能及時趕到救下你,
讓你受了這些苦,但你也不要記恨我姐,她除了抑郁癥外還伴隨著很嚴重的躁郁癥,
脾氣有點不好,當時也是你撞她槍口上她才會打你,以后你還是躲著她吧。
”沈言心鼻子一酸,用手語質(zhì)問他:“她生病又不是我導(dǎo)致的,
為什么她傷害我躲起來的還是我呢?我要報警?!笨伤氖謩偱龅绞謾C,
就被顧傾洲一把打掉了,只聽他有些不悅道:“我姐她忍受病痛折磨已經(jīng)很痛苦了,
你為什么就不能理解理解她?”看著眼前因為另一個女人而對自己不自覺拔高聲音的男人,
沈言心第一次覺得他是那么的陌生。他讓她理解顧晚晚,可誰又來理解她,
三年前她把新娘的位置讓給顧晚晚,三年間為了不刺激到顧晚晚她從未拋頭露面過,
三年后她還得承受各種侮辱和謾罵,她還不夠理解顧晚晚嗎?到底要怎么理解才算理解?
顧傾洲捕捉到她眼底的失望,臉色變了變,用力握住她的肩膀道:“言心,
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今天的事以是我姐不對,我會好好補償你,今晚我兄弟組了個局,
我?guī)闳ジ麄兙垡痪?,放松一下精神。”沈言心想拒絕,可顧傾洲不給她這個機會,
當晚就把她帶到了現(xiàn)場。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顧晚晚也在。
第四章跟她一樣反應(yīng)的還有顧傾洲,看到顧晚晚時,他下意識走到她跟前,將她擋在身后。
顧傾洲的兄弟們見狀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沈言心突然覺得自己就像被原配抓包的小三,是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涩F(xiàn)實是如此,
顧傾洲跟顧晚晚才是法律上的夫妻,而她,不過是顧傾洲養(yǎng)在外面的情人。
不過顧晚晚沒有像之前一樣一上來就打罵沈言心,而是一副大度地對她說:“沈小姐,
當年我把傾洲搶走是我的不對,我也知道你對他一直念念不忘,你不用怕我會傷害你,
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我允許你今晚待在他身邊?!鄙蜓孕某读顺洞浇牵?/p>
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顧傾洲見狀將她帶到角落里,
貼心地為她點了一盤她愛吃的水果和一杯牛奶??煽粗矍斑@些東西,
沈言心一點胃口都沒有。突然,顧晚晚那邊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顧傾洲幾乎是第一時間朝那邊看了過去。只見顧晚晚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抓起一瓶烈酒就要往嘴里灌,顧傾洲的兄弟們見狀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吧┳?,你不能喝酒,
你忘了你已經(jīng)懷孕了嗎?”“滾開,我想喝就喝,這里沒人能管得了我。”“嫂子,
你就別為難我們了,洲哥才剛叮囑過我,今晚不準你碰一滴酒,不然就扒了我的皮。
”顧晚晚聞言冷哼一聲,大聲道:“你們也知道我才是顧傾洲的老婆啊,
那還什么東西都往這邊帶,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的酒局有狐貍精,
我就讓你們洲哥的孩子死在腹中!”沈言心當然知道顧晚晚口中的狐貍精指的是自己,
更是清楚地看到顧傾洲在聽到顧晚晚要弄死他們的孩子后眼底閃過的一絲驚慌。
她自嘲笑了笑,用手語對顧傾洲說:“原來你妻子已經(jīng)懷孕了,那恭喜啊?!鳖檭A洲蹙眉,
嚴肅道:“她那是故意氣你的,別聽她瞎說?!蹦腥四槻患t心不跳,仿佛事情真的是這樣。
如果不是沈言心親眼見過,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騙得團團轉(zhuǎn)了。接下來的時間里,
顧傾洲雖然和沈言心坐在一起,但他的視線總會時不時看向顧傾洲,
見到顧晚晚跟別的男人靠得近,他眼底還會閃過一絲妒意。這一切都被沈言心看在眼里,
看著昔日愛人眼里裝的不再是自己,她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被刺痛了。
她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也是他們感情里的絆腳石,于是找了個借口離開包廂,
來到外面的泳池旁透透氣。誰知一轉(zhuǎn)頭,迎面就看到了顧晚晚。顧晚晚眼底滿是挑釁,
用下巴點了點泳池,似笑非笑問她:“自從我懷上傾洲的孩子后,他對我就特別縱容,
要是我把你推下去,你說他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護著你?”沒等沈言心反應(yīng)過來,
顧晚晚就沖過來一把把她推進了泳池里。第五章冰冷刺骨的水瞬間席卷沈言心全身,
她用力拍打水面,發(fā)出凄慘的叫聲試圖引來路人。
可她聲音再大也傳不進音樂聲震耳欲聾的包間里,沈言心不知道被水嗆了多少次,
嗆到快要呼吸不上來時,依舊沒人發(fā)現(xiàn)她這邊的動靜。而岸邊,顧晚晚雙手抱臂,
得意洋洋地看著她?!吧蜓孕?,你最好去死,死了就沒人跟我搶傾洲了,哈哈哈。
”沈言心看著眼前滿眼惡毒的女人,只覺心口燃起一團怒火,可她連罵她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體漸漸往水里沉去,最終整個人沉入到水底?;杳郧埃?/p>
她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跳水的聲音,她用盡最后一點力氣睜開眼,
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鉆入水底,正朝她這邊游過來??蓻]等她看清來人的臉,
就徹底陷入了昏迷。再次醒來時,她已經(jīng)躺在了包間的沙發(fā)上,她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件新衣服,
只有頭發(fā)還濕噠噠的,顯得人有些狼狽。守在她旁邊的服務(wù)員見她醒來,
長長松了一口氣:“小姐,你終于醒了,我想著你再不醒的話直接送醫(yī)院了。
”沈言心揉了揉發(fā)疼的腦袋,朝服務(wù)員做了手語:“救我的那個人呢?
”服務(wù)員看不懂她的手語,猜測問她:“你是不是問我誰把你救上來的?是我,
我當時看到你溺水了,就趕緊跳下去救你了,不過當時旁邊還有一男一女,好像是夫妻,
因為他老婆肚子疼,他忙著送他老婆去醫(yī)院都沒空管你?!鄙蜓孕囊徽?,
眼底最后一絲光亮暗淡了下來。到底是變心之人,她都要被溺死了,
顧傾洲連救她都不愿意救一下。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顧傾洲走了進來,見沈言心醒了,
他似是松了口氣般道:“言心,你沒事吧?”沈言心搖頭,
這次對他做的手語中明顯染了怒意:“你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
這次不管你說什么我都會報警?!鳖檭A洲見狀眉頭皺得更緊,
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緊張:“我姐她就是被慣壞了,喜歡耍小性子,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而且我剛剛已經(jīng)罰過她了?!鄙蜓孕膯査骸澳阍趺戳P的她?
”顧傾洲淡淡開口:“我已經(jīng)罰她在家里一整天不準出門了?!鄙蜓孕穆勓孕α?,
眼里滿是悲涼,再次用手語問他:“顧傾洲,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你說過不會讓顧家人傷害我的……”顧傾洲臉色變了變,
語氣里夾雜著一絲不耐:“可顧晚晚現(xiàn)在才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該維護的是她。
”此話一出,周圍空氣像是凝固一般,安靜得可怕。意識到失態(tài)的顧傾洲眼神閃了閃,
聲音放軟了許多:“言心,這些年我在顧家受的苦你都看在眼里的,
這些足以證明我對你的心思,還有十天三年之約就到了,到時候我就能帶你走了。
”沈言心聞言只是深深看著他,沒有說話。她知道,即便三年之約到了,
顧傾洲也不會完全回到她身邊。第六章顧傾洲似乎也知道自己處理得不妥,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里一直陪在沈言心身邊照顧她。這一行為自然引起了顧晚晚的不滿,
在家里鬧了一番,命令顧傾洲趕緊回去,不然就從三樓跳下去,讓他來收尸。
沈言心看得出顧傾洲聽到顧晚晚要跳樓時眼里是害怕的,
可當她以為顧傾洲會去找顧晚晚的時候,他卻態(tài)度強硬地拒絕了她,并且掛斷了她的電話。
意識到顧傾洲被自己惹生氣的顧晚晚瞬間不鬧了,反而叮囑顧傾洲讓他好好照顧沈言心,
她會等他回去。不過她并沒有停止對顧傾洲的監(jiān)視,從她停止作鬧開始,
就一直跟顧傾洲掛著視頻通話,不曾掛過一秒,生怕他們有一點親密舉動。
沈言心突然覺得好笑,顧傾洲曾為了讓她有安全感,在顧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跟她打著語音,
如今顧傾洲還是用著同樣的辦法,只是他想給安全感的對象不是她了。
她實在受不了被視奸的感覺,便將顧傾洲趕回了顧家。當晚,顧晚晚就給她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顧傾洲將她抱在懷里,小心翼翼為她擦拭妊娠油。雖然隔著屏幕,
但沈言心還是感受到了顧晚晚滿滿的挑釁。她看著照片許久,
心臟猶如被鈍刀一次又一次凌遲。第二天,天剛亮,
顧晚晚帶著一幫保鏢沖進了沈言心的出租屋里。沈言心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就被顧晚晚的保鏢抓了起來。下一秒,顧晚晚就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吧蜓孕哪銈€賤人,
顧傾洲他是我老公,你給我滾出他的世界!不然我就弄死你!”沈言心被扇得暈頭轉(zhuǎn)向,
強烈的屈辱感幾乎要把她吞沒。下一秒,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直接掙開了保鏢的束縛,
用力掐住了顧晚晚的脖子。顧晚晚驚叫一聲,倒在了地上。保鏢們見狀連忙阻攔,
卻發(fā)現(xiàn)沈言心力氣大得嚇人,他們越拽她,她掐顧晚晚的力道就越大。
就在顧晚晚幾乎要被她掐斷氣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沖過來撞開了沈言心。
沈言心被撞倒在地,太陽穴狠狠磕在旁邊的桌子上,疼得她牙齒直打顫??吹筋檭A洲,
顧晚晚頓時紅著眼委屈告狀:“傾洲,我只是按你說的來跟她道歉,她卻掐我脖子,
差點就要一尸兩命了!這是故意謀殺,我要告她,讓她坐一輩子的牢!
”見顧晚晚脖子都被掐出了紅痕,顧傾洲臉色冷了下來,沖上去抓住沈言心的手就往外拽。
等沈言心反應(yīng)過來時,她已經(jīng)被顧傾洲拽到了顧家的地下室門前。“沈言心,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姐她不能受刺激?你為什么不能對一個病人寬容一點,是想要逼死她嗎?
”“你沒看到我臉上的傷嗎?我被打了還不能反擊嗎?”沈言心用手語憤怒反問。
顧傾洲卻視若無睹,失望道:“我不想聽你的狡辯,我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言心急切地比劃著手語想要告訴他真相,顧傾洲卻直接閉上眼睛不愿看她,
一把將她推進了地下室里,然后關(guān)上房門。第七章沈言心頓時慌了,
沖上去拍打房門想要出去?!把孕?,我也不想這么對你,但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
就在這里好好反省吧,等你愿意認錯的時候我會放你出來?!币粔χ敉猓?/p>
顧傾洲失望的聲音傳了出來。隨后,沈言心就聽到了腳步聲走遠的聲音,她連忙發(fā)出聲音,
可除了悲戚的尖叫外她一句話都說不了。她挫敗地坐在了地上,
轉(zhuǎn)頭看向身后黑漆漆的地下室,害怕得縮起了身子。這讓她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顧晚晚發(fā)現(xiàn)了她和顧傾洲一直保持著聯(lián)系,大發(fā)雷霆,
直接帶著一幫人把她關(guān)進家里的地下室。地下室又黑又冷,還有各種吸血的蟲子,
她被關(guān)了整整一周,期間她滴水未進,餓得昏迷了好幾次,等顧傾洲找到她時,
她已經(jīng)奄奄一息。顧傾洲又氣又難過,沖到顧家找顧晚晚的麻煩,直接把她打暈了,
最后是顧父帶人趕到才阻止了這場鬧劇。當時他抱著她發(fā)誓,以后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如今,他卻聯(lián)合外人一起欺負她。時隔一年,地下室比當年還要冷,讓她沒想到的是,
地下室居然有一條毒蛇。沈言心擔心被咬,一直提心吊膽地躲著毒蛇,
就連睡覺時都不敢睡太沉。她突然有些后悔,剛剛就應(yīng)該跟顧傾洲認錯,
反正她再忍幾天就能離開他們了。只希望他能快點想起她,然后把她放出去。
可顧傾洲心思都放在了顧晚晚身上,連著六天都沒來看過她一眼。沈言心心如死灰,
更糟糕的是,她不小心驚擾到了那條毒蛇,毒蛇跟她一樣,整整六天為曾進過食,
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了??吹缴蜓孕倪@個貨物,立馬吐著信子沖了過來,沈言心來不及躲避,
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沒一會兒,毒素就在沈言心體內(nèi)蔓延,
疼得她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無法動彈。就在她以為今天就要死在這里時,
門口傳來了顧傾洲的聲音:“言心,過去這么多天了,你知道錯了嗎?
只要你在這份認罪書上簽字,我就放你出來?!本o接著,顧傾洲就從門縫里塞進一張認罪書。
沈言心此時已經(jīng)被毒蛇折磨得奄奄一息,看到認罪書的那一刻她暗淡的眼神微微亮了起來,
可她別說爬過去簽字了,就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張紙靜靜呆在那里。
見沈言心遲遲沒有回應(yīng),顧傾洲不悅地皺眉:“我知道把你關(guān)在這里讓你很生氣,
但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要是再沉默,我就收回剛剛的話。”沈言心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忍著劇痛朝認罪書的方向爬了過去,可她的身體仿佛被灌了鉛,
即便她用了全部的力氣也只是往前移動了一點點。并且因為太過用力,指甲已經(jīng)斷裂,
鮮血順著指尖流了出來,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眼看認罪書離自己越來越近,
沈言心絕望的表情上閃過一絲希望。還差一點,就差那么一點,她就可以出去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顧傾洲卻沒了耐心,只聽他冷聲道:“言心,你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既然你不愿意認錯,那就繼續(xù)待在里面吧?!钡诎苏略捖?,
沈言心就再次聽到了腳步聲離開的聲音。她拼命爬向門口,
用盡全力拍打門口企圖引起顧傾洲的注意,可顧傾洲始終沒有回頭。沈言心絕望地閉上眼睛,
一滴淚劃過臉龐。她體內(nèi)的毒素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她只覺得身上仿佛被扎了千萬根針,
疼得她頭皮發(fā)麻。沒一會兒,她就意識模糊,徹底昏迷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
她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她以為自己到了地獄,可睜眼仔細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還在地下室。
原來她沒有死,她還活著??伤齺聿患绑@喜,外面就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按蠹铱炫?,
著火了著火了!”話音落,沈言心就發(fā)現(xiàn)地下室的房頂已經(jīng)被燒起來了,滾滾黑煙鉆了進來。
沈言心一驚,慌忙拍打地下室的門,試圖用聲音吸引外面那些人的注意。沒一會兒,
門外就傳來了顧傾洲擔憂的聲音:“言心,別怕,我現(xiàn)在就把你放出來?!甭勓?,
沈言心一喜,乖乖等待著顧傾洲把門打開??删驮谶@個時候,
顧晚晚害怕的聲音從二樓傳了過來。“傾洲,救我,傾洲!
”正準備去給沈言心開門的顧傾洲腳步一頓,抬頭尋聲望去,
這才發(fā)現(xiàn)顧晚晚被困在了二樓的陽臺里。他看了看還有一米之隔的地下室,
又看了看陽臺上的女人,片刻后,他轉(zhuǎn)頭沖進火海,沖向了二樓。聽到離開的腳步聲,
沈言心猶如兜頭被澆了一盆水直接愣在了原地。眼看地下室已經(jīng)被點燃了大半,
沈言心對著房門又踢又踹,鐵門卻紋絲不動。沒一會,顧傾洲抱著顧晚晚沖出了火海,
見地下室的門還關(guān)著,他又毫不猶豫沖進火海??设F鎖被火燒得發(fā)燙,
顧傾洲剛碰上去就被燙得紅腫。顧晚晚見狀也沖了過來,哭著道:“房梁快塌下來了,
傾洲我們走吧,你要是不走,我有不走,大不了一起死?!鳖檭A洲臉色一變,
糾結(jié)地看了眼地下室的門后轉(zhuǎn)頭將顧晚晚拽出了火海。與此同時,沈言心已經(jīng)踹開了房門,
可就在她即將沖出地下室的時候,房梁突然坍塌,狠狠砸在了她身上。沈言心再次醒來時,
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里。公安局入境大廳給她發(fā)來了通知,
護照和簽證已經(jīng)辦理完畢讓她盡快去取。這是半個月以來唯一能讓沈言心開心的事了。
就在她準備下床離開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顧傾洲走了進來。見她下床,
他蹙了蹙眉:“你剛輸了血,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別到處走動?!鄙蜓孕陌櫭迹?/p>
眼里滿是不解。顧傾洲解釋道:“我姐她在火災(zāi)里受了傷,需要輸血,你跟她都是稀有血,
我就讓醫(yī)生抽走了你一點血。”沈言心用手語問他:“一點是多少?”“1000cc。
”沈言心懸著空中的手一頓,怔怔地看著他,隨后憤怒地打起手語:“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憑什么抽我的血。 ”顧傾洲蹙眉:“可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而且顧家對我有恩,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姐痛苦?!鄙蜓孕某晒Ρ粴庑α?,索性放下手不再跟他溝通。“你放心,
我不會白要你的血,我姐說了,她允許我陪你一個星期,就當是你的補償?!眲傉f完,
他兜里的手機就響了,是顧晚晚發(fā)來的消息。“傾洲,醫(yī)生說我病情加重了,
讓我盡快出去散散心,你現(xiàn)在馬上帶我去看極光?!鳖檭A洲臉色變了變,
又對沈言心說:“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你在醫(yī)院乖乖等著我?!闭f完也不等沈言心反應(yīng),
顧傾洲就離開了。沈言心沒有等他,而是去把護照和簽證取了,然后提著行李奔向機場。
走進機場時,沈言心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檢票的顧傾洲和顧晚晚。他們手牽著手,
儼然一對幸福夫妻。沈言心只覺諷刺,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顧傾洲給她發(fā)來了消息:“言心,
我這邊事情比較嚴重,需要出差一段時間,你放心,我回來第一時間就去找你。
”再次被欺騙,沈言心心里毫無波瀾,她知道,她這是對顧傾洲死心了。
隨后她將手機卡扒出來丟進旁邊的垃圾桶,然后坐上飛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再也不見,
顧傾洲。第九章顧傾洲看著遲遲得不到回復(fù)的消息,眉頭微微蹙起?!澳憧词裁茨兀?/p>
”顧晚晚見狀湊上來想要看他的手機。顧傾洲眼疾手快關(guān)上手機收了起來,
將顧晚晚一把摟進了懷里,溫柔道:“沒什么,飛機要起飛了,我們趕緊上去吧?!闭f完,
也不等顧晚晚反應(yīng),他就牽著她上了飛機。接下來的幾天里,
顧傾洲陪顧晚晚看了美麗的極光,又帶她滑雪觀看雪色美景,
顧晚晚在他的陪伴下過得十分開心。直到第六天,他們才終于結(jié)束旅行回國,一下飛機,
顧傾洲就命人將顧晚晚送回家,而他第一時間去了醫(yī)院。自從上次分別后,
沈言心就沒給他發(fā)過一條消息,他猜她應(yīng)該是還在生那天的氣,得趕緊去哄一下。
可當他憑著記憶找到沈言心病房的時候,里面住著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顧傾洲一愣,
疑惑道:“之前住這里的沈言心呢?”那人搖頭,明顯不知道沈言心是誰。顧傾洲蹙眉,
轉(zhuǎn)頭找來醫(yī)生詢問一番,這才得知他走那天下午沈言心就自己辦理出院手續(xù)離開了。
聽完醫(yī)生的話,顧傾洲轉(zhuǎn)頭前往他給沈言心買的房子。
這些天堆積的思念讓他迫切地想要見到她,
因此三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縮短到了十分鐘就到了家門口。他迅速下車走進屋里,
溫柔呼喚道:“言心,我回來了,快看看我給你帶了什么?!比ヂ糜文菐滋?,
他一直心系沈言心,決定回來后好好陪她,便買了一條漂亮的項鏈當做賠罪禮帶了回來。
他想,沈言心不管生再大的氣,如果看到這條項鏈都會消氣的。可過了許久,
屋子里都沒有回應(yīng),顧傾洲眉頭緊鎖,帶著禮物走上了二樓。他第一時間去臥室找了沈言心,
可里面什么都沒有,于是他又去沈言心經(jīng)常待的地方搜了一遍,還是什么都沒有,
他只好叫來傭人詢問。結(jié)果傭人疑惑反問他:“沈小姐不是跟您一起去看極光了嗎?
”“什么意思?”“您出國那天沈小姐也回來收拾行李了,好像也要出國,
我以為她是跟著您一起去的?!眰蛉巳鐚嵉?,“所以這些天她沒回來我都沒過問。
”顧傾洲一愣,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拿出手機撥打了沈言心的號碼?!皩Σ黄?,
您撥打的用戶已停機……”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機械聲,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瞬間涌上顧傾洲的心頭,他連忙派人定位沈言心的位置。
對方卻遺憾地告訴他:“很抱歉少爺,我們定位不到沈小姐的位置?!鳖檭A洲如同晴天霹靂,
霎時愣在了原地。沈言心居然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他??伤秊槭裁匆x開他?他們明明說好了,
等三年期限一滿就遠走高飛的。難道她連最后這么幾天都忍不了?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他下意識以為是沈言心打來的,開心地去看來電顯示,卻發(fā)現(xiàn)是顧晚晚打來的。
他失望地點了接聽,電話那端就傳來了顧晚晚撒嬌的聲音:“傾洲,你怎么剛回來就去找她,
我是答應(yīng)讓你陪她一周,但沒說是今天啊,趕緊回來找我,我想你了。
”第十章此時顧傾洲正在因為沈言心的事煩惱,顧晚晚的出現(xiàn)無疑是撞到了槍口上,
他不耐道:“當初已經(jīng)說好了回來我就可以陪言心,你別想耍賴。
”聽到這話顧晚晚瞬間炸了,氣急敗壞道:“顧傾洲你敢拒絕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說過我是你最重要的人,不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我需要你都會過來陪我的。
”“我命令你立刻馬上過來找我,快點!不然我就從三樓跳下去!
到時候你就等著給我和我們的孩子收尸吧!”這樣的話顧傾洲已經(jīng)聽過上萬遍了,
可他突然不想妥協(xié)了,直接拒絕道:“少在這威脅我,這么多年你要是真想死早就去死了,
怎么還會一直在我面前賣慘!”說完,他就掛了電話。顧晚晚不甘心,又給他打來電話,
他遍把她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刪除拉黑了。隨后,他便吩咐手下搜查沈言心的下落,
勢必要把她找出來??蛇B著找了一天一夜,他都沒有聽到沈言心的消息,
她就好像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一般。顧傾洲整個人都不好了,
最后找到了沈言心最好的朋友林心。
可林心剛看到他就直接將他趕出家門:“你個死渣男還有臉來找我,趕緊滾出去!
”顧傾洲焦急問她:“言心她失蹤了,不管我用什么辦法都找不到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一定知道她在哪里吧?”“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不過她失蹤了也好,
免得被你這種違背諾言的渣男傷害。”林心沒好氣道。顧傾洲還想繼續(xù)說什么,
林心直接放出了她養(yǎng)的兩條烈犬咬他,他無奈只能離開。
就在他不知該怎么找到沈言心下落時,顧家老宅的管家給他打來了電話?!吧贍敳缓昧耍?/p>
小姐她割腕自殺了!我們要組織她她就說要從三樓跳下去,少爺你快來看看吧。
”顧傾洲臉色一白,連忙開車趕回了老家。剛下車,他就發(fā)現(xiàn)顧晚晚真的站在三樓陽臺上,
而她的左手被割出了一道血口子,正在不斷流出鮮血。見到顧傾洲,她眼睛一亮,
語氣卻十分傲嬌:“你不是不管我了嗎?那你來干什么?直接讓我去死不好嗎?
當初要不是你給我希望,你以為我會茍活到今天嗎?”顧傾洲沒有說話,
臉色難看地走進了屋里,快速來到了三樓的陽臺上。剛準備靠近顧晚晚,
顧晚晚就用刀指向了他。“我不準你過來!你又不愛我,你愛的是沈言心,
就算留在我身邊你心里想的也是她,那我不如不要!”說著,她又一次狠狠割向自己的手腕,
鮮血瞬間噴涌而出。管家見狀嚇得不輕,顫抖地對顧傾洲說:“少爺,你快攔住她吧,
顧總和夫人很快就回來了,要是看到小姐這個樣子,一定會生氣的,到時候別說我了,
可能連你也要遭殃?!本退愎芗也惶嵝杨檭A洲也知道后果很嚴重,他無奈嘆了口氣,
微微朝顧晚晚走了一步:“姐姐,你別這樣傷害自己,把刀放下來我這好嗎?
”第十一章顧晚晚冷哼:“你都不聽我的我憑什么聽你的?你不是喜歡沈言心,想去找她嗎?
你去啊,管我干什么,我死了你就能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了。”“愣著干什么,趕緊滾啊!
你就好好跟那個賤人長長久久下去吧!”話落,她又一刀落在手腕上,
鮮血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染紅了。放在以前,顧傾洲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把她哄好,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