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自己都沒忍住,低低地扯出一個笑。
胸腔震顫,壓著軟面團兒。
京市太子爺江野崎不會說這種話,銀三角叱詫風(fēng)云的江七爺也沒說過這種話。
今天就這么說出來了。
她果然不哭了,睫毛上沾著點水珠。
卷卷的像一片小扇子,在他心里扇出一陣燥熱的風(fēng)。
細白的手臂攀著他的腰,她說:
“我未婚夫送我來的。”
江野崎長眉一挑,樂了。
未婚夫送來的,還被下了藥。
他指節(jié)蹭蹭她圓嘟嘟的小臉:“喲,可憐死了?!?/p>
楚靈兮也不管他這話里是什么意思,反正他是第一個說她可憐的人。
她是楚氏集團二小姐,別人都說她嬌縱任性,但實在貌美。
旁人對她又愛又恨,愛她漂亮,恨她古怪。
只有他說她可憐。
她點點頭,乖軟的樣子叫人想把她弄得哭不出來。
“那你疼我嗎?”
這話完全是順口一說,她中了藥,連嘴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也沒想到這句話會給她帶來多大的麻煩。
是一輩子的大麻煩。
江野崎早不想忍了。
江七爺想要的東西就得馬上得到,等一秒鐘都不行。
他暴躁地扯著自己的領(lǐng)帶:
“疼你?!?/p>
一把將襯衫也撕開,扣子零零落落崩了一床:
真疼啊,楚二小姐感覺在江野崎身上吃了這輩子所有的疼。
想抓東西,但是雙手被他掐著舉過頭頂,粉白的指尖無助地勾著床單。
“待會就不疼了?!?/p>
他沉聲哄她,野蠻逞兇,汗珠滴在床單上。
“啊……別來了……”
“求求你……”
眼前在晃動,頭腦一陣陣地暈眩,她的聲音碎在他口中。
反倒更加勾人。
樓下的鼓點聲震天響,江野崎壞心思地合著鼓點的節(jié)奏來。
好像他們也在跳舞。
楚靈兮羞憤欲死,擰他的腰,沒力氣反倒像調(diào)情。
后來確實是不疼了,換成了一種別樣的難受。
很舒服,然后就是腰酸。
楚靈兮快被他折斷了,她終于見識到這個暴徒的體力。
沒有一塊肌肉是白練的。
昏暗的房間里,他的綠瞳是唯一的光。
藥性解了,她的腦子也清醒了,終于后知后覺地開始害怕。
“清醒了?”
男人問她,咬著她雪白的脖子,像頭標(biāo)記獵物的兇獸。
她害怕地點點頭,下半截已經(jīng)麻木了,只想快些逃開。
沒想到男人的氣息又重新覆了上來,連氣息都充滿蠻橫的侵略性。
欲念濃重的低喘:“我可還沒清醒呢?!?/p>
但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是很難順人心意的。
就比如現(xiàn)在,江野崎想做死她,讓這個小瓷人從里到外沾上他的味道。
偏偏外頭有人敲門,“咚咚”得震得耳膜疼。
不止是敲門聲,還夾雜著兩聲悶悶的“砰砰”聲。
是消音槍!
江野崎動作猛地停住,扯過一邊的被子把楚靈兮蓋好。
她白得像朵花兒,還是朵粉透的花兒。
床上有血,淡粉的一點,像碾碎的花汁。
江野崎笑了,心里莫名有點說不清的高興:
“看來你未婚夫沒什么用啊?!?/p>
床上的小兔子好像已經(jīng)做傻了,沒有反應(yīng)。
他抽身的一瞬間,她就扭著身子,歪頭閉上眼睛。
那個給她墊腰的枕頭被她騎著,好像要睡著了。
他扯了條浴巾裹著,赤著上身去開門。
楚靈兮的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兒,偷偷覷著門外。
見是一個扎著頭巾的壯漢,肌肉虬結(jié),胳膊上紋著刺青。
有點像加勒比海盜。
那人點頭哈腰,很恭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