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的手傳來好冰冷的觸感。
無光不動聲色地躲避他的觸碰,“…這點獎勵,我不如不要?!?/p>
“那再加一項吧,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有記憶缺失,我讓你恢復(fù)記憶,如何?”
無光思索中。
傅禮便更加循循善誘,“你就不想知道詔和的過往,以及你失憶,失去魔力的原因?這會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居然有反轉(zhuǎn),你應(yīng)該興奮的不行吧?”
無光:“……”
被人洞穿的滋味不是很好。
但傅禮看她吃癟,心情倒好像變得不錯,連看著她的表情都饒有趣味。
傅禮:“老實說,我對你一見鐘情。太陰之主配我也是綽綽有余,你來當(dāng)瑪希的王后,不比在以緒天元受人擺布要尊貴?”
【我就知道系統(tǒng)這小子對我光有意思。】
【怎么有人會用這種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來表白???】
…
無光戰(zhàn)術(shù)性地垂臉抿了一滴酒,“…我是絕對相信領(lǐng)主口中的一見鐘情啦,我略感榮幸,但可惜…”
傅禮:“?”
“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如果要用美人計的話,有冒充蘇荷的艷鬼就夠了?!?/p>
【6...我以為愛情線已經(jīng)落在了她和傅禮之間,沒想到這孩子搞純愛?。俊?/p>
【純愛怎么了?這不是都還沒見過蘇荷本尊嗎?】
傅禮怒極反笑,“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p>
“是啊。你看似給我兩個選擇,實際上只有第二條路?!?/p>
傅禮不說話了,只瞇著眼安靜地打量著她,就跟當(dāng)系統(tǒng)時一樣,碰到不想接的話就懶得理人。
無光:“你也知道我身上幾乎不剩什么太陰之力,又怎么會貪圖這點蠅頭小利?”
…
“所以你只是想讓我選第二條路。”
無光將酒杯像是將棋一般地置在他面前,“雖然不知道我對瑪希的領(lǐng)主有什么利用價值,但我已經(jīng)有戀人了,我想您應(yīng)該做不出什么自降身價,橫刀奪愛的事來吧?”
傅禮沉默。
無光繼續(xù)道:“所以如果我對你來說真的那么有利用價值,那你這領(lǐng)主也得有些領(lǐng)主的做派吧?!?/p>
【我是不知道光寶還擅長這種斯文型的道德綁架啦?!?/p>
這才又聽見聽見傅禮似笑非笑的聲音:“你都吃了這玉樓的食物,還以為自己能出去嗎?”
【……】
【晴。天。霹。靂?!?/p>
這也讓無光才剛微醺的酒精腦袋立馬清醒。
她嘴角僵住,好一會才又掛上笑容,“呃,我是說,領(lǐng)主您讓我心悅誠服,我當(dāng)然愿意成為你的棋子,去瑪希幫您一把了?!?/p>
【能。屈。能。伸?!?/p>
傅禮則挑著眉頭,單手托臉,看戲似的:“是啊,你也知道,這玉樓都是我的,我想改哪條規(guī)則都只是隨手的事?!?/p>
“是,您手眼通天,而我其實也早就好奇以緒天元之外的世界長什么樣子了?!?/p>
終于又哄得他低聲笑了。
“那你且就這么把老爺當(dāng)下去吧。用你這些小聰明活夠七天。”
……
無光:“…意思是不打算為難我?”
“我不是說過我只是觀測者嗎?更何況,得讓你心悅誠服,才肯來瑪希吧?”
【所以真是系統(tǒng)哥。】
【沒想到也還挺好說話…】
【倒是品出了一絲寵溺之情…】
無光追問道,“那領(lǐng)主要我去瑪希的目的是什么?”
“告訴你也無妨。”傅禮淡淡地盯著杯中酒,“我有些重要的東西被毀了,唯有融入太陰之力,才能進(jìn)行修補。雖不是什么急用品,但對我也算意義重大?!?/p>
聽著倒不是什么過于為難人的要求。
無光便點點頭,“那如果領(lǐng)主把獎賞提的再豐厚些,我一定會更快馬加鞭地跑去瑪希找您?!?/p>
他扶著額頭,“你想要什么?”
她支支吾吾,“…我想恢復(fù)所有的太陰之力?!?/p>
傅禮無語地闔眼,“怎么不干脆把我的龍珠也要走?”
“…如果領(lǐng)主真這么大方的話?!?/p>
…
傅禮再次沉默。
大概有個十多秒,才終于聽見他的回答。
“行啊,都給你。”
【?。??下一步是不是“龍珠給你,心也給你”?】
【傅禮,你沉默的這十幾秒你都在想些什么?】
【老夫人:不是,看看你這不值錢的樣子,怎么跟三少爺一樣玩倒貼?。俊?/p>
…
總之,漫長的一天終于結(jié)束。
無光回到五樓的寢房,總算有了可以休息的空間。
【下班人,下班魂,大家都散了?!?/p>
【明天同一時間我們不見不散,希望還是你們這些爛梗哥姐一起觀測?!?/p>
【嗯?她這是已經(jīng)立刻做夢了?】
…
“好久沒見到蘇荷了。
好用的蘇荷,聽話的蘇荷。
總被人說成靠以色侍人而上位,被稱作“女王的好狗”的蘇荷。
卻是我的戀人?!?/p>
【??立刻轉(zhuǎn)成蘇荷篇?這都不帶讓我們緩緩的?】
【好用的蘇荷?哪里好用??】
【以色侍人??女王的好狗?!???他本人是這么勁的設(shè)定?】
【很好,引起姐幾個的注意了,我倒要看看蘇荷的賣點哪里比得上傅禮!】
夢里的無光看上去比現(xiàn)在還小個四五歲的樣子。
那時還是蘇荷的學(xué)生,與他別的學(xué)生一起,住在蘇荷的住所。
夢里是夜深了,無光出去倒水,卻發(fā)覺蘇荷書房的燈還亮著。
門并未全關(guān),透著門縫,能看見蘇荷在里面瞌睡。
他的臉微微側(cè)著,靠在椅背,長發(fā)散亂在腰間,盡顯疲態(tài)。
明明是位被詬病為“好狗”的上將,卻連睡相都帶著克制的標(biāo)尺。
【怎么感覺明明是同一張臉,艷鬼比起本尊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蘇荷醒著的時候,總是冷著臉,話也不多。
所以他睡著比醒著好。
既沒有壓迫感,也每晚都乖乖待在自己的地盤。
并沒像外面說的那樣,夜夜以色侍人,去當(dāng)女王的好狗。
她鬼使神差的走進(jìn)書房。
“這是蘇荷只屬于我的時刻”。
無光不知為何,冒出這樣的念頭。
也許是因為蘇荷太過好看了,風(fēng)姿卓越,又身居高位,沒有誰不會對他產(chǎn)生這種念頭的。
無光的目光在他臉上一寸寸的下移,最后落在形狀完美的嘴唇。
…試試?
反正他睡著了,只是試試。
她悄悄湊上去,感受到蘇荷平穩(wěn)的呼吸,以及比想象中還要柔軟的嘴唇。
無光睜著眼睛,帶著探究地描摹著近距離蘇荷放大的五官。
但突然,面前的眼睛毫無征兆地睜開了。
…
蘇荷幽暗的眼眸在她的影子下折射出一絲暗光。
讓無光的肢體一下僵住,有些百口莫辯。
【救命??!我明明知道劇情會這樣發(fā)展!!怎么還是想尖叫????】
【睜眼殺?。∵@暗光眼神看得我直接升天??!】
【師生+年上+偷親被捉,這要素未免太經(jīng)典了…】
【還有更頂?shù)囊亍砻嫔稀芭鹾霉贰?背地里“禁欲老師”??】
我…我并沒有喜歡老師你。
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我不是早有預(yù)謀…
真的,我保證我不喜歡老師,沒下次了…
我只是看老師睡了,突然想試試…
她做賊心虛,胡言亂語,道歉的話張口就來。
【夠啦妹妹…怎么語無倫次上了,你哪位????】
但蘇荷卻手臂一抬,撈著她后頸,稍一使力,就讓人跪坐在他懷里,逼迫性的再度吻了上來。
讓無光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能頻頻循環(huán),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啊???。?!】
【不是…這倆人外表看著冰冰冷冷,實際上背地里都是這樣親嘴的??】
親了不知道多久,連她都從淺嘗輒止走到食髓知味了。
正想著這樣不合情理,蘇荷才松開她,偏偏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試夠了?”
“…???”
“夠了就回去休息。”
熟練的就好像他經(jīng)常這樣讓人試試。
誰都可以,只要想試,他就奉陪。
難道別人說他以色侍人還真不是空口無憑?
動作熟練自然,那張勾引人的嘴不知道像這樣親過多少人了。
看他這副無事發(fā)生的樣子,莫非除了她,就連其他女學(xué)生的思春期也是這么被蘇荷解決過來的?
想到這里,無光臉色一下難看到極點。
這就是當(dāng)蘇荷學(xué)生的附加福利??
難怪每年那么多女人擠破了頭都想選蘇荷當(dāng)老師。
看著蘇荷被她啃的紅腫的嘴唇,無光突然發(fā)火,“老師,你平常也是這樣讓別人試試的?”
這話聽得蘇荷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除了你,還有誰敢這么以下犯上?”
好爽。
真奇妙,只一句話,又讓無光從憤怒的地獄升到天堂。
什么啊,難道蘇荷的青睞,就是天堂?
【干。。。。玩弄于股掌之中啊這是。】
【難怪光寶喜歡,哥幾個快做筆記吧?!?/p>
【課代表總結(jié):親也主動都親了,當(dāng)對方覺得你對她也有意思,就立刻若即若離!一旦女人感到失落,再給句態(tài)度曖昧的肯定,對方包上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