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此人就以閃電的速度出手,小兵甲與趙進都沒反應過來,其他臉譜黑衣人也一同上前,有的出拳有的出腳,小兵甲沒挨幾下就暈了過去,此時趙進還在出拳抵抗,“你們是誰派來的,不知道這是張三爺?shù)臒煄烀?,你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睙o人應答,這時候沒有人再出拳腳,趙進只覺自己的左手被人生擒至背后,“放開我,張...”三爺還沒說出口,趙進的后背心窩處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這一掌掌風凌厲,力道之大是常人不能所披靡的,趙進頓時感覺胸腔一緊,仿佛自己的心臟被人抓住了一樣,然后又覺得心臟像碎了一樣,趙進瞪大了雙眼,眼白變得通紅,瞳孔迅速擴散,之后倒地不起撒手人寰了,發(fā)寒的月光照在趙進的尸體上,剛剛打這一掌的正是白面具右臉有黑鳥圖案的黑武生。
“快走,進去放火!”一眾黑武生沖進北城煙庫大院兒,從懷里拿出用黃麻紙包好的火藥,火藥被包成炸藥包的樣子,只不過一只手能拿的下,眾人紛紛將火藥安置在煙庫庫房導出引線,其中一個黑武生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點燃了引線。
北城煙庫頓時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映照在一眾黑武生的臉譜上,“嘿嘿,這可是二虎哥給配的烈性火藥,果然非同凡響!”其中一個黑武生說道。
戴白面具右臉有黑鳥圖案的黑武生向眾黑武生說道“撤回城南,燒快活煙館!”
眾黑武生一齊說道“是!”
一眾黑武生迅速散開,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鳳凰樓大戲結束張三爺和中村田信和身后的隨從一齊出來,“今天的戲是很精彩,有機會再來看看”張三爺對著中村田信說道。
“那是自然”中村田信附和道。
“今天我們的小聚就到這里,中村先生回去時慢些?!睆埲隣敱?。
“閣下也請”中村田信向張三爺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打完招呼,只見北城煙庫火光沖天,張三爺頓時慌了“那是北城煙庫的方向,難道說那邊出事了!”張三爺命人快去查看,畢竟大煙是他和中村田信一起搞銀子的東西,只要張三爺手握販賣大煙的權力,關東軍就要聽張三爺?shù)拿睿@就意味著張三爺在奉天城的話語權,關東軍需要大煙來拖垮奉天城,是為了日后更方便侵略計劃,日本的野心的確不小,張三爺也不是傻子,只是知道現(xiàn)在全國各地兵荒馬亂,還不如在奉天城當個土皇帝,事后局勢允許再聯(lián)合各地軍事力量剿滅關東軍,張三爺和中村田信都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但是誰也想不到日后的奉天會是關東軍與傀儡皇帝愛新覺羅溥儀各懷鬼胎合作的籌碼。
張三爺和中村田信一起驅車前往北城煙庫,路上看到煙庫那邊火光沖天,張三爺心想大事不好,要是沒有了大煙買賣豈不是壓不住關東軍了,懷著忐忑的心趕往北城煙庫,離北城還有大約一里地,就看到北城煙庫燃起了熊熊大火,張三爺下車眼睛里映照著北城煙庫的火光,中村田信也在后面下車。上前和張三爺說道,“閣下,這件事您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們是合作關系,這以后關系到我們關東軍的利益,請閣下嚴肅處理”說罷,沒等張三爺開口便驅車離開。
在車上中村田信對手下說道“叫三武士和一小隊士兵今夜在城里搜尋可疑人物,一旦抓住什么蛛絲馬跡,即刻處決!”
“嗨!”手下低頭答道。
站在北城煙庫的張三爺冷哼一聲“奶奶的,到底是誰干的?趙進在哪,把趙進給我找出來,安排人來滅火?”張三爺對著身邊的隨從大聲呵斥道。
“是,張三爺”其中一個隨從說道,李來貴也在張三爺身旁,知道此是張三爺正在氣頭上也不好說什么,連忙拍著馬屁“三爺息怒,外面冷,還是上車里吧,我這就去安排人調查此次事件,放心,對這件事我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李來貴主動給張三爺把車門打開,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經過李來貴這么一拍馬屁,張三爺稍微壓了壓火,“燒都燒了,大煙生意是難再和關東軍做成了,就算查出來是誰干的也意義不大,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想想怎么應付中村田信”說著張三爺剛要上車,卻聽手下來報,“三爺,城南快活煙館也失火了”
張三爺?shù)哪橆D時變得鐵青“什么,好一招調虎離山!李來貴,安排人來滅火,再叫些弟兄先去城南蹲守,我們馬上趕去城南,放火的賊人應該還沒有走遠!”
“是,我這就去安排人去辦”李來貴對張三爺答道。
張三爺上了車,立刻前往城南。
城南快活煙館前,只見一眾黑武生圍在快活煙館前,快活煙館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煙館的掌柜的和幾個伙計都姿勢各異的躺在雪地里,一個帶著面具臉譜的黑武生叢地上抓了把雪,順勢把雪合在雙掌中搓了搓手,雪水混合著鮮血一同從手上滑落滴在雪地上“分頭走,四更在淺隱寺二層鐘樓集合”說話的正是白面具上有黑鳥的黑武生,話音剛落一眾黑武生就向四面八方散去。
漆黑的夜被北城煙庫的大火照的透亮,一眾黑武生四散開來向淺隱寺奔去,街上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只有張三爺?shù)能婈犜谒纳⑺阉?,中村田信手下的三個武士也帶著武士刀在城北到城南的巷子里地毯式搜索,一處小巷墻角的陰影里,一個穿著一身黑衣帶著臉譜面具的黑武生在小心翼翼的前行,這附近是危險地帶最容易被發(fā)現(xiàn)行蹤,危險的地方總是要有人走,起碼一個人陷入危險比眾武生陷入危險要強的多。東北的夜是很冷的,雪地被月光照的通亮,但是墻角的陰影處確是格外的黑。
在城中奔走的三個武士分頭搜索著每個小巷,其中一個武士爬上墻頭,在巷子上方搜索著,果然發(fā)現(xiàn)巷子的墻根影子處有動靜,再看仔細是一個人。城中已沒有老百姓這肯定是可疑人物了,于是這個武士拔刀從墻頭跳下砍向影子處的人,臉譜黑武生反應迅速用極其詭異的身形躲開了這一刀。
臉譜黑武生早知道會有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沒想到真的被發(fā)現(xiàn)了,其余兩名武士聞聲向這邊的巷子趕來,看到自己的同伴和一個一身黑衣帶臉譜的人僵持著,于是便上前幫忙,三個日本武士一起攻向黑衣臉譜的黑武生。黑武生這邊左閃右閃顯得有些吃力,但凡有詭異的身形,但是不敵人多,就在黑衣臉譜黑武生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旁邊的日本武士被一腳踢翻在地,這名武士爬起來,站定一看黑衣臉譜黑武生的旁邊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白面具的黑衣人,定睛一看白面具上畫著一只黑鳥。
來人正是白面黑鳥的黑武生,兩個黑武生站在一起,面對著三個日本武士,就在雙方對峙之時巷子頭處駛來一輛汽車,張三爺趕往南城煙館的時候正好聽到此處巷子有動靜所以就命人驅車過來了,正好看到三個日本武士和兩個黑衣人僵持著,張三爺下了車,一隊人馬整齊劃一的跑到張三爺車前一字排開,舉槍對準了僵持住的三個武士和兩個黑武生。
“沒打擾你們吧,我北城煙庫就是你們放的火吧,本來今天爺爺?shù)臍饩筒豁?,你們繼續(xù),前面的的二位你們打贏了這三位日本武士我就放你們走”張三爺向著僵持的雙方說到。
這時候白面黑鳥向身旁的黑衣臉譜說道“你快走,我來斷后!”
黑衣臉譜道“那你怎么辦?”
“我一個人更好脫身,不用擔心我,反而你在這我不好施展。”白面黑鳥說道。
“好,那你自己小心?!焙谝履樧V說完,便和白面黑鳥一起沖向三個日本武士,剛一個照面,黑衣臉譜就像墻角處退去,就在這時白面黑鳥一個詭異的身法繞到一個日本武士的背后,一掌打向日本武士背后的心窩處,武士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頓時感覺手腳無力,心臟像被震碎了一樣,還沒來得及說最后一句話便倒地不起,其余兩個日日本武士見狀無不驚呆,“趁現(xiàn)在,快走!”白面黑鳥對著黑衣臉譜大聲說道,趁著日本武士驚呆之余黑衣臉譜也一聲會意,立刻竄上墻頭消失在夜幕中,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兩個日本武士和張三爺都沒有反應過來。
白面黑鳥繼而又沖向其余的兩個日本武士,憑著詭異的身形躲閃著日本武士砍來的刀,突然找準時機一掌又打在一個日本武士的背后心窩處,這一掌力道極大,這名武士也倒地不起,三個武士已經被白面黑鳥黑武生放倒了兩個,只剩一個武士站在那里一臉驚愕,心中暗道這個人的功夫可和剛剛逃跑的那個人的功夫不一樣,要多加小心。張三爺見面前的白面黑鳥黑衣人的功夫那么好,電光火石之間就殺了兩個日本武士,不覺的有些愛惜人才,但是對于北城煙庫的火張三爺還是非常惱火的“兄弟,看你身手不錯,報個名字吧,要是你能活著離開我張三爺也能記住你的大名”張三爺向著白面黑鳥黑武生喊道。
“朱雀!”一聲冷哼,朱雀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朱雀,你要是贏了我就放你走”張三爺?shù)馈?/p>
這時最后一個日本武士舉刀向朱雀劈來,一是為了自己活命,二是為了給死去的同伴報仇。此時日本武士知道,不殺掉朱雀自己就會被朱雀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