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地毯廠門口,譚火烽鼓足勇氣向三英子表白后,三英子的心就像被攪亂的湖水,久久無法平靜。她向地毯廠請了幾天假,渴望能一個人理清思緒,尋得內(nèi)心的安寧。
有一天,夏日陽光暖暖地灑在大地上,三英子陪著二姐蔡藍英前往吉祥縣購置物品。當她們路過一家新開的溜冰場時,三英子的目光瞬間被牢牢吸引。溜冰場里,少男少女們身姿矯健,如靈動的燕子般自由穿梭。他們或急速飛馳,帶起一陣微風;或優(yōu)雅轉身,裙擺與冰刀劃出美妙的弧線。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純粹的快樂,笑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一曲青春的樂章。
三英子看得目不轉睛,眼神里滿是羨慕與向往。她下意識地握緊拳頭,內(nèi)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大聲呼喊:“我也想溜!” 可低頭看看自己的雙腳,一股自卑與怯懦瞬間涌上心頭,她不禁喃喃自語:“唉,我根本不會溜啊?!?盡管如此,她的目光依舊無法從溜冰場里移開,雙腳像被釘在地上,整個人沉浸在這充滿活力的氛圍中。
二姐蔡藍英注意到三英子的異樣,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瞬間明白了她的心思,笑著鼓勵道:“三妹,想玩就進去試試唄,誰一生下來就會溜冰呀,慢慢學唄!” 三英子聽后,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既想勇敢嘗試,又擔心自己笨拙的樣子被人嘲笑。但溜冰場里那熱鬧歡樂的場景,像一塊巨大的磁鐵,深深吸引著她。
在一番思想斗爭后,三英子終于下定決心,紅著臉對二姐蔡藍英說:“二姐,那…… 那我進去試試。” 二姐微笑著點頭,陪她走進了溜冰場。
就在三英子內(nèi)心糾結,準備踏入溜冰場的時候,真是無巧不成書,譚火烽正和他的好哥們在溜冰場里暢快滑行。
譚火峰身姿筆挺,宛如即將出鞘的寶劍,從容步入溜冰場中央。音樂悠然響起,他好似被喚醒的精靈,瞬間啟動,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
在冰面上,譚火峰滑行時,雙腳猶如靈動的羽翼,輕盈地掠過冰面,身姿輕盈且流暢,恰似行云流水般自然。緊接著,他加快速度,雙臂有節(jié)奏地擺動,每一次蹬冰都充滿力量,像動若蛟龍,冰屑在他腳下飛濺。隨著一段激昂的旋律,譚火峰高高躍起,在空中完成了 360 度的旋轉,穩(wěn)穩(wěn)落地,整套動作一氣呵成,宛若游龍,令人拍案叫絕。
圍觀的人群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有人大聲喝彩:“這技術,簡直絕了!” 譚火峰很是得意,一圈又一圈的滑行著。
譚火烽一個漂亮的轉身,不經(jīng)意間朝溜冰場入口處一瞥,目光瞬間被鐵欄桿外的身影吸引。那個女孩身形適中,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看起來十分眼熟。譚火烽心中一動,趕忙停下滑行的腳步,定睛細看,沒錯!正是三英子。
剎那間,譚火烽臉上笑意綻放,心臟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整個人像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珍寶般,樂開了花。他的目光始終緊緊跟隨著三英子,見她身旁還站著一個女孩,便立刻朝著小賣部滑去。
到了小賣部,譚火烽迅速拿了兩瓶汽水,又熟練地踩著溜冰鞋,身姿輕盈得像一陣風,以極快的速度朝三英子滑來。一路上,他腦海里不斷想著見到三英該說些什么,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很快,他就順滑地停在了三英子面前,帶著一絲羞澀,又難掩興奮地說道:“三英子,真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你!這汽水,給你和姐妹解解渴?!?說完,他將汽水遞了過去,眼神中滿是期待,期盼能得到三英子的回應。
三英子抬眸,瞧見譚火烽那張滿含熱忱的臉,心里頓時像打翻了五味瓶,又想搭理,又刻意告誡自己得保持距離,一時尷尬矛盾極了。還好今天譚火烽穿了長袖,并沒有露出他肩膀上的紋身。
三英子眉頭輕蹙,二話不說,轉身抬腳就打算離開。譚火烽見狀,心里一慌,急忙伸出手,輕輕拉住三英子的衣袖,臉上堆滿笑容,半開玩笑地說道:“三英子,這可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我特意買了汽水,就盼著和你嘮嘮,你咋能說走就走呢 ?”
三英子被他這么一拉,臉頰瞬間涌上一抹紅暈,頭低得更深了,緊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內(nèi)心糾結萬分。站在一旁的二姐蔡藍英,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男生就是譚火烽,更無從知曉幾天前,譚火烽曾在地毯廠門口,當著眾人的面,勇敢地向自己的三妹表白。
二姐蔡藍英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目光在譚火烽和三英子之間來回掃視,打趣道:“三妹,人家小伙子熱情請你喝汽水,你咋還一副不樂意的模樣?這小伙是誰呀?”
三英子抬眼,匆匆看了譚火烽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簾,聲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姐,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就是地毯廠的同事。今天純粹是湊巧碰上了,真沒啥特別的。你要是想溜冰,就留這兒玩把,我有點累,想先回家去?!?說完,她轉向譚火烽,語氣平淡又帶著一絲決絕:“我先回家去了?!?言罷,便作勢要掙脫譚火烽的手。
三英子的二姐蔡藍英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半嗔怪地看著三英子打趣道:“三妹,你這是怎么啦?人家小伙特意買汽水給你,連句謝謝都舍不得說?瞧瞧你們這同事關系,太生分啦!”
譚火烽目光始終黏在三英子身上,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順勢接話:“我瞧你盯著溜冰場,眼睛都直了,是不是也心癢癢,想下場溜一圈?我可以教你,保證很快就能學會!” 譚火烽一邊說,一邊晃了晃手中的汽水,試圖用這份熱情融化三英子的冷漠。
三英子的指尖不安地絞著衣角,頭壓得更低,聲音里帶著一絲倔強:“不了,我現(xiàn)在就想回家。”
二姐蔡藍英一聽這話,忙伸出手,輕輕戳了戳三英子的肩膀,眼神里滿是期待:“別呀,三妹,你剛才眼巴巴盯著溜冰場的樣子,姐可都看在眼里。人家小伙愿意教你,多好的機會,怎么就不想呢?趁年輕就要多玩,以后結婚了就沒這個時間啦。”
三英子被二姐蔡藍英這番話弄得愈發(fā)窘迫,慌亂地擺擺手,矢口否認:“二姐,我真沒想。溜冰看著就難,萬一摔著多丟人,我還是老老實實回家吧?!?說著,三英子往后退了半步,與譚火烽拉開了距離,似乎這樣就能躲開這份讓她不知所措的邀約。
就在三英子與二姐蔡藍英交談的這片刻間,譚火烽心中一熱,再也按捺不住,伸手輕輕拉住三英子的手腕,不由分說,帶著她往冰場內(nèi)部走去。譚火烽和溜冰場老板相熟,一見面,便熟稔地和老板打了聲招呼,隨后從一旁架子上取下幾雙溜冰鞋,滿臉熱忱地遞到三英子面前。
“三英子,來,試試這幾雙,看看哪雙合腳。” 譚火烽笑容燦爛,眼神里滿是期待。三英子一下子慌了神,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上一陣發(fā)燙。
這時,二姐蔡藍英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不停地在一旁鼓動:“三妹,你就溜嘛!你眼巴巴盯著溜冰場的樣子,姐可都看在眼里。還等什么時候?姐結婚都快一年了,最近一直盼著能有個孩子,也不知道懷上沒。不然啊,姐肯定和你一起上去溜。三妹,你就別猶豫啦!”
譚火烽連忙點頭附和,臉上笑意更濃:“就是就是!今天我請客,你們一分錢都不用花。我和這兒老板交情可不淺,包下整個場子都沒問題!”
三英子抬眼環(huán)顧四周,只見溜冰場里人來人往,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溜冰場上,折射出明亮的光。二姐蔡藍英在一旁不停地勸說,言辭懇切。想著有二姐在身邊,又是大白天,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三英子咬了咬嘴唇,終于下定了決心,接過譚火烽手中的溜冰鞋,開始試穿起來。當她系緊鞋帶站起身時,心里既有對即將踏上冰面的緊張,又夾雜著一絲隱隱的期待 。
三英子心底,其實早就樂開了花。當她穿上那雙既舒適又合腳的溜冰鞋時,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烧驹诹锉鶊鋈肟冢锉鶊錾先藗冿L馳電掣的身影,她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嘴里嘟囔著:“我真不會溜啊,萬一摔得狼狽不堪可怎么辦……”
譚火烽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假思索地伸出手,輕輕牽住三英子微微顫抖的手。那一瞬間,三英子只覺一股溫熱的電流順著手臂傳遍全身,緊張的情緒也隨之消散了些許。譚火烽帶著她緩緩步入溜冰場,腳下的冰面如同一面巨大的鏡子,反射出他們的身影。
當三英子腳上的溜冰鞋真正踏上冰面的那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感撲面而來,仿佛整個人都要飄起來。譚火烽緊緊握著她的手,帶著她緩緩加速。
微風拂過,三英子的長發(fā)肆意飛舞,宛如靈動的絲帶。溜冰場邊彩色的燈光與她的笑容交相輝映,她笑得愈發(fā)燦爛,笑聲清脆悅耳,在溜冰場里回蕩。
隨著滑行速度越來越快,三英子感覺自己就像一只掙脫束縛的小鳥,在廣闊的天空自由翱翔。她時不時偷偷看向譚火烽,只見他眼神專注,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正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那一刻,三英子內(nèi)心滿是甜蜜與安心,周圍人的歡聲笑語,五彩斑斕的燈光,還有腳下光滑的冰面,都成了這場夢幻體驗的美妙陪襯 。
三英子在譚火烽的帶領下,于溜冰場中自在滑行,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旁的二姐蔡藍英滿臉笑意,雙手用力鼓掌,高聲夸贊:“三妹,你滑得也太出色了!這么快就掌握竅門,滑冰的模樣,簡直美極啦!我心里癢癢,也想下場試試,可最近一直備孕,萬一摔一跤,后果不堪設想,只能眼巴巴看著你們玩?!?/p>
就在二姐蔡藍英話音剛落,譚火烽心中一動,想著三英子已經(jīng)漸入佳境,或許能獨立滑行,便試探著慢慢松開了她的手。三英子突然失去譚火烽有力的支撐,瞬間慌了神。她就像一條斷了線的風箏,又似風中肆意飄擺的絲綢絲帶,身體不受控制地左右搖晃?;艁y間,她拼命揮舞雙臂,試圖維持平衡,可一切都是徒勞。只聽 “哐啷” 一聲,三英子重重地摔倒在冰面上。
這一跤摔得極重,三英子膝蓋、手掌與溜冰場劇烈摩擦,鉆心的疼痛瞬間襲來。她眉頭緊皺,眼眶里瞬間蓄滿淚水。
譚火烽見狀,臉色驟變,急忙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單膝跪地,滿臉關切地問道:“三英子,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都怪我太心急了!”
二姐蔡蘭英也滿臉焦急,快步走到冰場邊緣,伸長脖子,擔憂地喊道:“三妹,要不要緊?快讓姐看看!”
三英子重重摔倒在地,譚火烽心急如焚,腳下溜冰鞋靈活一轉,瞬間來到她身旁。他迅速蹲下,雙手小心翼翼地伸到三英子腋下,將她穩(wěn)穩(wěn)拉起。
三英子眉頭緊蹙,臉上寫滿痛苦,帶著幾分委屈嘟囔道:“不滑了,膝蓋疼得厲害,估計磕破了。今天多謝你,我得回家了?!?/p>
譚火烽一聽,滿心自責,眼神里滿是心疼,下意識就想更好地保護她。他輕輕攬過三英子的胳膊,帶著她慢慢滑到溜冰場外面,扶著她在長椅上坐下。
三英子氣鼓鼓地看向二姐蔡藍英,嗔怪道:“都怪你!凈瞎起哄,這下好了,摔得我眼冒金星?!?/p>
二姐蔡藍英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打趣:“我還以為溜冰多有趣呢,瞧瞧你這模樣。要不是這小伙子在旁邊扶著,指不定摔得多慘!”
三英子不再理會二姐蔡藍英,默默脫下溜冰鞋,轉身看向譚火烽,語氣真誠:“今天太感謝你了!這份人情我記著,下次再謝。我真得回家了,不然我爹又該嘮叨了?!?/p>
譚火烽仍不死心,臉上掛著一絲期待,勸說道:“不再玩會兒?溜冰場好玩的項目多著呢。過兩天我知道有個地方超好玩,要不我?guī)闳???/p>
三英子搖了搖頭,態(tài)度堅決:“不了,回家晚了我爹真會罵我。二姐,咱們趕緊走吧?!?說著,三英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二姐蔡藍英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往溜冰場出口走去。
譚火烽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眼神里流露出一絲失落 。
三英子一邊揉著膝蓋,一邊小聲對二姐蔡藍英解釋著,臉上還帶著些許尷尬:“二姐,他真就是我地毯廠的同事,我們之間沒什么特別的。人家都結婚有孩子了,今天要不是你在旁邊一直慫恿,我也不會去溜冰還摔成這樣。你看,人家請咱們溜冰,這人情我還得想辦法還呢?!?/p>
二姐蔡藍英輕輕戳了戳三英子的肩膀,笑嘻嘻地說:“喲,這有啥難的?你不是手特別巧,織毛衣可厲害嘛!他都結婚有小孩了,你給他老婆或者孩子織件毛衣,不就把人情還了嘛。同事之間請客吃飯、請玩,再正常不過啦?!?/p>
三英子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里透著一絲懇求:“二姐,今天這事兒,你可千萬別給爹說,也別告訴娘和大姐,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免得又嘮叨我?!?/p>
二姐蔡藍英仔細打量了一下三英子,看著她膝蓋上的擦傷,心軟了下來:“行吧行吧,瞧你摔得這么可憐,我就不說了。”
三英子撅了撅嘴,有點委屈地說:“是啊,我都摔成這樣了,差點就鼻青臉腫的。二姐,你可得說話算話??!對了,你不是一直喜歡我那件碎花裙子嘛,我送給你好了?!?/p>
二姐蔡藍英眼睛一亮,臉上綻開了笑容:“哎呀,還是我三妹懂我!好呀,那今天的事兒,咱們拉鉤!”
說著,兩人像回到了小時候一樣,伸出小拇指,緊緊地勾在一起,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隨后,她們手挽著手,有說有笑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灑下了她們銀鈴般的笑聲 。
三英子邁進家門,“砰” 地關上身后那扇略顯斑駁的木門,將白日里溜冰場的喧囂統(tǒng)統(tǒng)隔絕在外。她心煩意亂,在自己的房間里來回踱步,桌子上的電風扇發(fā)出 “嘎吱嘎吱” 的抗議聲。
回想起溜冰場的一幕,譚火峰熾熱的眼神,還有那緊緊握住她的手,三英子渾身不自在,仿佛有無數(shù)只小螞蟻在皮膚上爬動。“怎么就碰上他了呢!自己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越遠越好?!?她懊惱地嘟囔著,雙手抱胸,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三英子深知自己二姐的性子,嘴巴就像上了發(fā)條的留聲機,藏不住事兒。雖說二姐平日里大大咧咧,可保不準會把今天的事添油加醋說出去。要是被父母知道了,又該沒完沒了地嘮叨了。想想比碰見這個譚火烽還讓人心煩。
三英子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墻角褪色的衣柜上,腦海里靈光一閃 —— 送自己二姐一條碎花裙!二姐最愛漂亮裙子,每次路過商場櫥窗,總會眼巴巴地盯著那些新款裙子瞧。還一直惦記自己這條,若是送上一條心儀的裙子,堵住二姐的嘴,這件糟心事或許就能迅速翻篇。
拿定主意,三英子從抽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攢了許久的工資,數(shù)了又數(shù)。想到即將到來的 “封口計劃”,她暗暗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也稍稍放松了些。
譚火峰回到家,“砰” 地一下?lián)涞侥菑堄行┩噬膯稳舜采?,柔軟的床墊瞬間陷出一個窩。窗外,夏天的夜空像一塊黑色綢緞,繁星閃爍。屋內(nèi),老舊的電風扇搖頭晃腦,“吱扭吱扭” 地送出幾縷帶著熱氣的風。
譚火烽的眼前反復放映著溜冰場的畫面:三英子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像一朵盛開的雪蓮楚楚動人。當他鼓足勇氣牽住三英子的手時,那溫熱柔軟的觸感,順著指尖迅速傳遍全身,讓他的心像被羽毛輕輕撓著,酥麻又歡喜。
“這一定是老天爺安排的!” 譚火峰低聲呢喃,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露出傻氣又甜蜜的笑容。他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幻想:下次帶著三英子去公園,在湖邊的柳樹下漫步,聽鳥兒歌唱;夜晚,陪她看璀璨星空,訴說彼此的心事。想著想著,譚火峰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雙手握拳,興奮地喊道:“明天,明天就去找她!給她制造一些不一樣的驚喜,反正我知道她家在哪里住。”
譚火烽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彈弓,對著窗戶拉了拉。嘴里發(fā)出“啪”的聲音,隨后打出一個空彈弓。就好像在他眼前盛開起一團煙花。
窗外,蟋蟀似乎感受到他的喜悅和想法,叫聲時而歡快時而悲傷,和著電風扇的 “吱扭” 聲,演奏出一首專屬于他此刻內(nèi)心的波瀾起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