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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生意干啥?”

          “皇上,您之前不是說過?!?/p>

          “只要漢王一年賺兩百萬兩純利?!?/p>

          “就封他為太子嗎?”

          朱棣一愣。

          想了想。

          “我啥時(shí)候說過這話?”

          他還真有點(diǎn)記不清了。

          這種話要真說過。

          一般會有印象。

          除非是隨口胡謅。

          “皇上,您忘了?在御書房說的。”

          朱棣這才有點(diǎn)影子。

          前陣子動(dòng)了北伐的念頭。

          叫朱高煦進(jìn)宮聊了聊。

          隨口說了這么一句。

          “老二賠多少了?”

          他壓根不信朱高煦能賺。

          撐死也就靠著自己的俸祿。

          日子稍微好過點(diǎn)罷了。

          “回皇上,剛開始連店都開不起來。”

          “不過最近好像有點(diǎn)起色。”

          “聽說有個(gè)外甥女在幫他?!?/p>

          朱棣眉毛一挑。

          “外甥女?誰???”

          “叫韋梅兒,好像是江南商盟副盟主?!?/p>

          朱棣聽完一愣。

          外甥女?那就是漢王妃的親戚了。

          “江南商盟副盟主?”

          “是,錦衣衛(wèi)傳來的消息?!?/p>

          朱棣笑了笑。

          拿起書翻看起來。

          他這悠哉模樣讓阿福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

          “皇上,奴才不知這話該不該問。”

          朱棣瞥他一眼。

          “阿福,你跟朕幾十年了。”

          “有啥就說。”

          阿福從小伺候他。

          現(xiàn)在也是個(gè)老太監(jiān)了。

          幾十年的情分。

          朱棣對他沒啥防備。

          “皇上,您真打算換太子?”

          話一出口,阿福就知道失言。

          忙低頭認(rèn)錯(cuò):“奴才逾矩了。”

          “沒事。”

          朱棣眼皮都沒抬。

          阿福這話。

          他心里也有數(shù)。

          要是沒韋梅兒幫襯。

          阿福絕不會多嘴。

          可現(xiàn)在朱高煦有了助力。

          這事倒也不是沒戲。

          畢竟是江南商盟副盟主。

          做生意估計(jì)有兩把刷子。

          不過……

          “阿福,你知道朱瞻坦這小子吧?”

          “三年前,他跑去江南做買賣?!?/p>

          “然后江南商盟就冒出來了。”

          阿福聽完還是懵。

          沒摸透朱棣的意思。

          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也是朱棣喜歡他的原因。

          “奴才不太明白,這跟韋梅兒有啥關(guān)系?”

          朱棣輕笑。

          “朱瞻坦這小子藏得深,連錦衣衛(wèi)都沒查出來。”

          若不是有他的日記。

          自己怕是也不知道。

          這小子竟是江南商盟的老大。

          “他就是商盟盟主?!?/p>

          “整個(gè)江南商盟的實(shí)際掌舵人。”

          阿福聽完一驚。

          沒想到朱瞻坦還有這身份。

          原以為他不過在江南賺了點(diǎn)小錢。

          哪知道賺得這么夸張。

          怪不得能掏一萬兩造個(gè)四輪車。

          江南商盟可是大明江南地面上。

          最大的商賈勢力。

          交的商稅都頂?shù)蒙习氡诮健?/p>

          “現(xiàn)在懂了吧?”

          朱棣連朱瞻坦的底都摸清了。

          阿福自然也明白了幾分。

          “韋梅兒是副盟主。”

          “皇孫是盟主,奴才明白了?!?/p>

          朱棣點(diǎn)點(diǎn)頭。

          估計(jì)老二還被蒙在鼓里。

          江南商盟里。

          盟主跟副盟主關(guān)系肯定不差。

          至少比跟朱高煦親。

          “老二這家伙,像我,就是太笨。”

          “這點(diǎn)不像我。”

          東宮里,朱高熾在下人攙扶下。

          慢悠悠走到門口。

          扭頭問太子妃:“我剛不是在院里睡著嗎?”

          “咋跑這兒來了?”

          太子妃瞅他一眼。

          “剛才老爺子來了。”

          朱高熾一愣。

          有點(diǎn)懵。

          朱棣來了?他咋不知道?

          “那你們咋不叫醒我?”

          “老爺子不讓?!?/p>

          “還讓人把你抬回屋里?!?/p>

          朱高熾聞言,迷糊地看著她。

          “那爹來干啥?”

          “不清楚。”

          這話讓朱高熾摸不著頭腦。

          他向來能猜透朱棣的心思。

          這次卻看不明白。

          他揉揉腦袋。

          不知咋回事,坐兒子送的椅子。

          沒多久就犯困。

          然后睡過去了。

          這椅子好像不簡單。

          醒來后整個(gè)人都輕松不少。

          像是能解乏。

          想到這,他趕緊瞅瞅剛才睡的地方。

          啥也沒有。

          “咦?瞻坦送我的椅子呢?”

          “你放哪了?”

          椅子沒了。

          他還以為是太子妃收起來了。

          可太子妃搖搖頭。

          “我不知道,你沒讓人收拾嗎?”

          朱高熾一聽這話。

          心里慌了。

          這可是瞻坦特意給他做的。

          才用幾天,要是丟了。

          咋跟兒子交代?

          他急得朝下人喊:“愣啥呢?快去找!”

          下人們聽令,忙活起來。

          可翻到半夜也沒找著。

          朱高熾癱在凳子上,滿臉頹喪。

          太子妃瞧他這樣。

          勸道:“不就是張椅子嗎?”

          “讓瞻坦再給你弄一張不就行了?”

          朱高熾嘆口氣。

          這好歹是兒子送他的第一件禮物。

          咋說沒就沒了?

          可整個(gè)東宮都翻遍了。

          還是沒影。

          只能先放一邊。

          不過他還是挺懷念坐那車的感覺。

          “你說誰會偷這東西?。俊?/p>

          “不就四個(gè)輪子加個(gè)座嗎?”

          “還偷這個(gè)?!?/p>

          他納悶地跟太子妃嘀咕。

          “我哪知道,誰讓你不看好了?!?/p>

          “再說了,誰腦子有毛病偷你椅子?”

          朱高熾又嘆了一聲。

          “也是,腦子不好才會偷我椅子?!?/p>

          朱棣坐在四輪車上。

          突然鼻子一癢。

          “阿嚏!阿嚏!”

          阿福趕緊拿來被子。

          “皇上,天涼了,保重身子?!?/p>

          朱棣納悶。

          這還沒入冬呢。

          咋還打噴嚏了?

          “這天氣真怪?!?/p>

          夜色漸深,朱瞻坦目光清亮。

          低頭處理手頭的事務(wù)。

          身后站著個(gè)黑衣男子。

          影衛(wèi),是他一手建起來的情報(bào)網(wǎng)。

          專門跑腿傳消息。

          “馬匹的事進(jìn)展咋樣了?”

          “回主上,已在跟兀良哈和阿魯臺談了?!?/p>

          朱瞻坦眼神微動(dòng)。

          “注意點(diǎn),那倆都不是啥好貨?!?/p>

          “馬匹這行當(dāng)風(fēng)險(xiǎn)大?!?/p>

          “不過利潤也高。”

          “你親自盯著?!?/p>

          “別出岔子?!?/p>

          “只要馬市打通了?!?/p>

          “就等于把交通握在手里?!?/p>

          “這事馬虎不得?!?/p>

          馬匹生意利潤不低。

          但賺錢不在賣馬本身。

          馬是這時(shí)代的命脈交通。

          掌控馬匹就是掌控命脈。

          對他的商路擴(kuò)張。

          好處不小。

          “對了,副盟主那邊咋樣了?”

          “今天賺了多少?”

          “利潤一千三百兩。”

          朱瞻坦聽完有點(diǎn)意外。

          還挺可觀。

          不過也在預(yù)料中。

          朱高煦家底不薄。

          少說幾萬兩。

          初期賺一千多算不錯(cuò)了。

          “主上,屬下有個(gè)疑問?!?/p>

          “嗯,說?!?/p>

          “副盟主真在幫漢王賺錢?”

          朱瞻坦無奈一笑。

          “我哪知道她腦子里想啥?!?/p>

          “她愛玩就讓她玩。”

          “商盟的活不能停?!?/p>

          “是?!?/p>

          三天后,東宮。

          “爹,我送你的四輪車呢?”

          “三天沒見你用了?!?/p>

          “不好用?”

          朱高熾面對朱瞻坦的問話。

          有點(diǎn)尷尬地?fù)项^。

          “瞻坦啊,你別生氣,椅子被我弄丟了?!?/p>

          他忙補(bǔ)充:“你先別急,給爹三天。”

          “三天內(nèi),爹一定找回來?!?/p>

          他急切地解釋。

          這可是兒子頭回送他的東西。

          丟了怪不好意思的。

          朱瞻坦聽完,輕嘆一聲。

          這椅子費(fèi)了他不少心思。

          花了大價(jià)錢才做成。

          沒想到就這么沒了。

          “算了,爹,過兩天我再讓人給你弄一個(gè)?!?/p>

          不過新做的效果。

          肯定比不上第一把。

          雞鳴寺里。

          朱棣斜靠在靈析四輪車上。

          翻開今天的日記。

          前兩天朱瞻坦寫的東西。

          都是些瑣碎日常。

          【今日日記】

          【今天不知哪個(gè)混賬,把我爹的四輪車偷了?!?/p>

          【抓到非揍扁他不可!】

          【得多窮啊,連椅子都偷。】

          【不是蠢就是腦子壞了。】

          【誰家正常人偷椅子啊。】

          【這椅子雖貴,但總價(jià)也就我心里有數(shù)?!?/p>

          【爹也真是的,咋讓個(gè)傻子偷了去。】

          朱棣看著這頁日記。

          整個(gè)人僵住了。

          這算是被罵了吧?

          他原以為朱高熾知道椅子是自己拿的。

          沒想到這家伙壓根沒察覺。

          日記里的內(nèi)容。

          是朱瞻坦隨心寫的。

          全是真話。

          說明朱高熾和朱瞻坦真不知道他干的。

          想到這,他心里有點(diǎn)堵。

          現(xiàn)在咋辦?

          把椅子還回去,再賠個(gè)不是?

          不行不行。

          他是皇帝,咋能給太子低頭?

          拿了就拿了,天下的東西不都是他的?

          可問題是朱高熾不知道啊。

          搞得他像做賊似的。

          要不偷偷送回去?

          不行,送回去他這老臉往哪擱?

          再說這椅子真好用。

          絕不還!堅(jiān)決不還!

          糾結(jié)片刻后。

          朱棣起身。

          默默離開雞鳴寺。

          姚廣孝見慣不怪。

          漢王府內(nèi)。

          朱高煦懶洋洋躺在院子里。

          突然一陣急吼吼的喊聲傳來。

          “二哥!二哥!”

          他睜開眼。

          這嗓門一聽就知道是誰。

          “老三,你嚷啥呢?”

          他慢悠悠訓(xùn)了朱高燧一句。

          朱高燧看著他。

          諂媚地笑起來:“二哥,我這不是急嘛?!?/p>

          朱高煦挑眉問:“咋了,找我啥事?”

          “我聽說二哥在做生意?”

          “對啊,咋了?”

          “還聽說你外甥女是江南商盟副盟主?”

          朱高煦滿臉得意。

          口氣硬邦邦地回:“沒錯(cuò)。”

          朱高燧得了確認(rèn)。

          笑得更狗腿了。

          “二哥,你以后當(dāng)了太子,可得罩著點(diǎn)兄弟?。 ?/p>

          前幾天老爺子跟朱高煦說那話時(shí)。

          朱高燧也在場。

          當(dāng)時(shí)他沒當(dāng)回事。

          朱高煦的腦子比他還差。

          賺兩百萬?做夢吧。

          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朱高煦有了韋梅兒撐腰。

          他在錦衣衛(wèi)混著。

          對韋梅兒的消息多少知道點(diǎn)。

          一個(gè)女的做生意這么厲害。

          成績還這么亮眼。

          再加上韋梅兒這把助力。

          朱高煦真有可能賺到兩百萬。

          只要賺到了。

          他就是太子。

          朱高燧看準(zhǔn)了這點(diǎn)。

          趕緊來巴結(jié)。

          朱高煦被捧得飄飄然。

          “放心,老三,咱倆啥交情?”

          “我吃肉,你肯定有湯?!?/p>

          朱高燧擠出經(jīng)典假笑。

          隨即道:“對了二哥,我聽說大哥有個(gè)兒子叫朱瞻坦?!?/p>

          “也在江南商盟混?!?/p>

          朱高煦眼一亮。

          “哦?”

          “你這話啥意思?”

          朱高燧笑瞇瞇地說:“二哥,你外甥女是副盟主?!?/p>

          “收拾個(gè)商盟成員還不簡單?”

          “關(guān)鍵他是大哥的兒子。”

          “聽說他跟大哥關(guān)系好得很。”

          朱高煦秒懂。

          通過打壓朱瞻坦。

          來搞垮朱高熾。

          這招太妙了!

          尤其朱高熾對朱瞻坦寵得不行。

          不比對朱瞻基差。

          他樂得哈哈大笑。

          “老三,這主意咋不早說?”

          “等著,我這就找梅兒去?!?/p>

          他迫不及待想看朱高熾低頭的場面。

          朱高燧忙附和:“到時(shí)朱瞻坦破產(chǎn)?!?/p>

          “大哥肯定出面求你。”

          “二哥不就占了上風(fēng)?”

          “加上你外甥女賺錢那么猛?!?/p>

          “就算沒湊齊兩百萬?!?/p>

          “太子位也跑不了?!?/p>

          兩人對視一笑。

          心里都清楚這對朱高熾的打擊有多大。

          雞鳴寺里。

          朱棣剛要走,發(fā)現(xiàn)椅子沒帶。

          折回去拿。

          這時(shí)朱瞻基跑來看姚廣孝。

          “老和尚,老和尚,我……”

          一進(jìn)門就瞅見了四輪車。

          他愣住了。

          “咦?老和尚,這不是我爹那椅子嗎?”

          姚廣孝笑而不答。

          輕輕搖頭。

          朱瞻基一怔。

          “好你個(gè)老和尚,原來是你偷的?!”

          姚廣孝懵了。

          這小子啥時(shí)候變這么蠢了?

          談個(gè)戀愛腦子壞了?

          他只是笑笑,眼神瞟向門外。

          朱棣站在門口。

          盯著屋里的朱瞻基,頓了頓。

          徑直走向椅子。

          拎起來就走。

          這車雖大,但不沉。

          他武將出身。

          年紀(jì)雖大,力氣還在。

          朱瞻基傻在原地。

          瞪大眼不敢吱聲。

          朱棣拎著椅子路過他。

          走了兩步又退回來。

          小聲說:“別誤會,我沒拿你爹椅子?!?/p>

          “只是長得像罷了?!?/p>

          說完拍拍他肩膀。

          朱瞻基嚇得一哆嗦。

          等朱棣走遠(yuǎn)。

          他才喘口氣。

          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姚廣孝。

          手忙腳亂比劃。

          “我……這……他……”

          指了指朱棣離開的方向。

          姚廣孝瞧他這模樣。

          輕笑:“太孫殿下,你啥也沒看見?!?/p>

          “皇上只是拿了自己的椅子?!?/p>

          朱瞻基傻眼了。

          湊到姚廣孝身邊。

          “老和尚,我爺爺至于嗎?”

          “不就張椅子,他不是有龍椅嗎?”

          姚廣孝瞅瞅門外。

          差點(diǎn)把朱瞻基嚇出毛病。

          哆哆嗦嗦看一眼。

          沒人,才放心。

          “老和尚,你要嚇?biāo)牢野。 ?/p>

          “太孫殿下冷靜點(diǎn)?!?/p>

          “不是,我想不通,爺爺為啥……”

          朱棣會拿朱高熾的椅子。

          是他這輩子沒料到的。

          完全搞不懂。

          不就張椅子嗎?

          老爹反應(yīng)大還能理解。

          畢竟是二弟送的獨(dú)一份。

          可咋會落到朱棣手里?

          “至于嗎?”

          姚廣孝淡笑:“這椅子可是你二弟花萬兩銀子打造的?!?/p>

          “皇上好奇有啥特別。”

          “結(jié)果去時(shí)太子睡著了,拿走時(shí)忘了說?!?/p>

          “事情就是這么來的?!?/p>

          門外偷聽的朱棣。

          聽到這解釋,微微一笑。

          叉腰捋捋胡子。

          轉(zhuǎn)身走了。

          他剛才沒真走。

          一直在門口偷瞄。

          姚廣孝心里有數(shù)。

          故意給朱棣圓了個(gè)場。

          朱棣愛面子。

          總得有人幫他編個(gè)理由。

          姚廣孝順手接了這活。

          朱瞻基聽完。

          張口結(jié)舌。

          “等等老和尚,你說這椅子多少錢?”

          “這椅子是金子打的?”

          “金子也沒這么貴吧!”

          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姚廣孝。

          一張椅子萬兩銀子。

          這真是他那個(gè)摳門二弟能干的?

          前幾天還為兩千兩。

          逼自己干苦力。

          最近累得跟狗似的。

          結(jié)果你告訴我他不缺錢?

          姚廣孝輕笑:“這我就不清楚了。”

          “不過我坐過那椅子,確實(shí)值這價(jià)?!?/p>

          “就那次體驗(yàn),這木頭能散出無味氣體。”

          “單憑平心靜氣這點(diǎn),你說值不值萬兩?”

          朱瞻基聽完一愣。

          滿臉驚訝。

          “怪不得最近爺爺氣色好。”

          “也不咋發(fā)火了?!?/p>

          “這椅子還有這功效?”

          姚廣孝瞥了眼棋盤。

          笑道:“不然皇上為啥不還回去?”

          朱棣走了,話也能放開點(diǎn)。

          “可我爹最近為了找這椅子。”

          “差點(diǎn)把東宮翻個(gè)底朝天?!?/p>

          “爺爺這……”

          姚廣孝笑:“皇上少發(fā)火,太子少挨罵?!?/p>

          這話讓朱瞻基心里一樂。

          對啊,這椅子能平心靜氣。

          朱棣不生氣,朱高熾就不用挨訓(xùn)。

          不過得跟老爹說一聲。

          不然還得把東宮拆了。

          順便找朱瞻坦算賬。

          這么有錢,兩千兩還逼自己還?

          “行,老和尚,我先走了。”

          “我爹最近為這事心神不寧?!?/p>

          “吃不下飯,原先一頓四碗,現(xiàn)在只吃兩碗。”

          說完,他離開雞鳴寺。

          姚廣孝看著這家人。

          淡淡一笑。

          開始擺弄面前的棋盤。

          東宮里。

          朱高熾聽著朱瞻基的匯報(bào)。

          陷入了深思。

          “瞻基,你確定那椅子是老爺子拿走的?”

          朱瞻基用力點(diǎn)頭。

          “千真萬確,我在雞鳴寺親眼瞧見的。”

          他勸道:“爹,這椅子你就別惦記了,老爺子喜歡就給他吧?!?/p>

          “老和尚說,這玩意能靜心安神?!?/p>

          “老爺子少動(dòng)點(diǎn)肝火,你也能少挨幾頓罵?!?/p>

          朱高熾皺緊眉頭。

          朱瞻基見他這模樣。

          有些不解:“爹,椅子不是找著了嗎?”

          “咋還拉著臉,雖說不在你手里?!?/p>

          “你就當(dāng)孝敬爺爺了,行不?”

          他還以為朱高熾是氣不過。

          可朱高熾擺擺手。

          “椅子找著了,給老爺子用,我沒啥意見。”

          “可我擔(dān)心的,是你弟弟。”

          朱瞻基一頭霧水。

          “你弟弟?二弟?”

          朱高熾微微頷首。

          “你剛說老和尚提過,這椅子值萬兩?!?/p>

          “我怕瞻坦是不是干了啥不干凈的勾當(dāng)?!?/p>

          “要不然,他哪來這么多銀子?”

          椅子的事解決了,他不介意。

          給朱棣用也無妨。

          那靜心的效果他也嘗過。

          確實(shí)不賴,給老爺子正好。

          能讓自己少受點(diǎn)氣。

          但他憂心的是,朱瞻坦的錢哪來的。

          一張椅子萬兩銀子。

          可見朱瞻坦的家底有多厚。

          可這么大的家業(yè)。

          他這個(gè)當(dāng)?shù)恼σ稽c(diǎn)風(fēng)聲都沒聽到?

          只有一個(gè)可能。

          萬一朱瞻坦的買賣見不得光。

          那可咋辦?

          他怕的就是這個(gè)。

          要是老爺子知道朱瞻坦干了犯法的事。

          肯定不會輕饒。

          畢竟上次朱瞻坦就惹過老爺子不快。

          當(dāng)面頂撞了一通。

          直接被賞了個(gè)詔獄月游套餐。

          朱高熾不知道的是。

          朱瞻坦藏富的真正原因。

          是怕老爺子開口借錢。

          打仗燒銀子跟流水似的。

          簡直是個(gè)無底洞。

          再說朱棣打仗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