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這是看到襲擊者的南歡心里第一個念頭。襲擊飛葫舟的怪物,
沒有眼珠的眼眶冒著紫黑色煙霧。頭像鱸魚的頭,還插著兩只像蟹鉗一樣的角。
身軀像蛇兩側(cè)長著一排像蟹腳的一樣的觸角,上亂插著許多大小不一魚鰭。
各種器官的顏色都不一樣,像是很多生物拼在一起的。
這樣一只怪物此刻無視了蜷縮角落的李余啟,一直盯著南歡。南歡此刻雖然萬分危急,
頭腦卻出奇的冷靜。南歡心知面對這樣怪物一定不能露怯,不甘示弱地一直與它對視。
可怪物似乎沒有和南歡大眼瞪小眼的樂趣。
本能的野獸自覺讓它敏銳地察覺出眼前人類的弱小與美味。它身軀上的觸角興奮地擺動,
張開滿是鋸齒的血盆大口向南歡附身疾沖?!芭?!”怪物的巨大的嘴把地板犁出一道深痕,
可它只收獲到滿嘴木屑。南歡早已不知何時閃到了另一旁,警惕地看著它。
怪物只是愣了一會,繼續(xù)向南歡咬了過來。南歡會精聚神,心無雜念,
胸口寶鏡傳來陣陣清涼,更是令她神思清明。能夠全身心投入到應(yīng)對怪物的攻擊中,
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躲開然后等待時機(jī)。上,下,左,右。
南歡險而又險地躲開了數(shù)次怪物猛烈地攻擊。而怪物似乎也累了,攻擊速度慢了下來。
雖然還是很快,但沒有之前那么驚險了。南歡看著怪物的攻擊變慢,
卻沒有放松警惕而是繼續(xù)保持原有速度。畢竟怪物可以有很多次進(jìn)攻機(jī)會,
而她只要被打倒一次就玩完了。怪物的冒著紫黑色煙霧的眼睛緊盯著南歡,
身上的觸角又一次瘋狂的擺動。他似乎準(zhǔn)備再一次向南歡發(fā)起攻擊。南歡向后一步,
準(zhǔn)備繼續(xù)躲開。卻發(fā)現(xiàn)背后已經(jīng)是閣樓的墻壁,南歡心中一驚看向怪物。
怪物的嘴角莫名勾起,南歡竟然從它沒有眼珠子的眼眶中看到了戲謔。南歡明悟了,
原來怪物頻繁的攻擊是為了讓她自己躲到絕境中。放慢的速度是讓她放松警惕,
讓她身體脫離高度運動的狀態(tài)。怪物攻擊比任何一次都要更快,更猛。
若是南歡真的放松下來,那她絕對沒辦法躲開這一擊。怪物的頭猛烈地撞碎墻壁,
本來就殘缺的閣樓變得更加破敗。可惜除了更多的木屑,它并沒有品嘗到期待中美味的血肉。
怪物身形一頓,似乎并不理解為何事情沒有按它想的那樣。隨后巨大的頭顱一扭,
看到了自己身軀上正在玩命奔跑的白色身影。她的方向正是它一直纏著的 “半塊木頭”。
南歡心里長舒了一口氣,心中十分慶幸。幸好她最后關(guān)頭借著墻壁跳到怪物身上,
不然就要變成木板夾肉了。雖短暫地脫離危險,可南歡也主動跳到了另一個危險本身。
現(xiàn)在只有跑向楚秀和江樹所在的頂樓才有一線生機(jī)。
這兩人雖然在怪物纏住頂樓后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可沒有反應(yīng)就是最好的反應(yīng),
只有困獸才會做無謂的掙扎。楚秀和江樹更像是在憋什么大招。
而不管到底是什么,南歡心里只有一個字——跑,還是死命地跑。
可惜怪物似乎被南歡的徹底地惹怒。它瘋狂地舞動身軀,把在飛葫舟剩下的閣樓打得粉碎。
其中似乎有一個人飛了出去,發(fā)出一聲慘叫,墜入北冥江中。
正是被怪物和南歡都遺忘了的李余啟,他一直在躲在旁邊看著南歡與怪物。
心中既是慶幸又是不甘。
慶幸的事自己并沒被盯上只要自己一直待在飛葫舟上就不怕等不到仙師營救。
不甘的南歡就算被那么可怕的怪物盯上,也能屢次死里逃生。經(jīng)過了與南歡的兩次交鋒,
南歡對自己翩翩君子的形象不屑一顧的樣子。早已深深地刻在李余啟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