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看著易中海那憤怒且?guī)е肛?zé)的眼神，心中毫無懼意，坦然地迎了上去，大聲說道：“一大爺，你平日里也經(jīng)常念叨要尊敬長輩，這話我一直記在心里。可您看看她賈張氏干的什么事兒，她居然當(dāng)著眾人的面罵我父母，我作為子女，要是連為父母出頭都做不到，那我還算個(gè)人嗎？尊敬長輩沒錯(cuò)，但也得看這長輩值不值得尊敬。她這樣罵我父母，我打她難道有什么問題嗎？還是說，我就該站在一旁，眼睜睜地聽著她辱罵我父母，而無動(dòng)于衷？”
陳凡的聲音擲地有聲，字字清晰，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這話說得易中海頓時(shí)語塞，一時(shí)之間竟無力反駁。
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畢竟陳凡說的在理，為人子女，父母被罵，哪有不反抗的道理。
他能理解陳凡的憤怒，可作為一大爺，又覺得陳凡動(dòng)手打人這事做得有些過火。
易中海沉默片刻后，還是試圖勸說道：“那你也不能動(dòng)手啊，賈張氏不管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啊。動(dòng)手打人總歸是不對(duì)的?！?/p>
陳凡一聽，冷笑一聲，毫不退縮地回應(yīng)道：“長輩？什么長輩？哪有這樣的長輩，在大庭廣眾之下，張嘴就罵人絕戶的？她罵我也就罷了，可她罵的是我父母，這我怎么能忍？一大爺，您要是覺得我做得不對(duì)，那行啊，以后我也叫您絕戶，您看行不行？”
陳凡目光堅(jiān)定地直視著易中海，眼神里沒有絲毫退縮。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您要是覺得行，覺得我這么叫沒問題，那我現(xiàn)在就給賈家道歉。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以后我可就不客氣了，會(huì)一直這么叫您，您可不能急眼。您要是覺得不行，那就別再指責(zé)我為父母出頭這事?！?/p>
陳凡這番話，將了易中海一軍，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周圍的鄰居們聽了陳凡的話，也不禁暗自點(diǎn)頭，覺得陳凡說得在理，同時(shí)也都將目光投向易中海，想看看他如何回應(yīng)。
易中海被陳凡這一番連珠炮似的質(zhì)問堵得滿臉通紅，嘴唇微微顫抖，一時(shí)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回應(yīng)。
他心里明白，陳凡的話句句在理，可作為四合院的一大爺，他又不能就這么輕易地被陳凡“說服”，不然以后在院子里如何服眾。
僵持片刻后，易中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fù)下來，試圖換一種較為緩和的語氣說道：“陳凡啊，你說的這些，一大爺不是不理解?？稍蹅冞@是一個(gè)院子里的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呢，非得動(dòng)手，這傳出去多不好聽啊。再說了，賈家嫂子她可能也是一時(shí)氣糊涂了，說話沒過腦子，你就不能多擔(dān)待點(diǎn)？”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神示意陳凡別再這么強(qiáng)硬，大家各退一步，把這事兒給圓過去。
陳凡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他眉頭緊皺，嚴(yán)肅地說道：“一大爺，不是我不肯擔(dān)待，您是沒親耳聽到她罵得有多難聽。我父母辛辛苦苦把我養(yǎng)大，我怎能容得別人如此侮辱他們。如果今天這事就這么算了，以后誰都能指著我父母的鼻子罵，那我這臉往哪擱？我還怎么在這院子里做人？”
陳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強(qiáng)，顯然是鐵了心要討個(gè)說法。
這時(shí)，一直躲在易中海身后的賈張氏，見易中海沒能把陳凡給“制服”，又忍不住跳了出來。
她雙手叉腰，扯著那破鑼嗓子喊道：“哼，陳凡，你少在這狡辯！明明就是你在秦家村故意找我們麻煩，還唆使那些鄉(xiāng)下人一起打我們，你別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賈張氏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陳凡聽了賈張氏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氣得渾身發(fā)抖，他怒視著賈張氏，大聲說道：“賈張氏，你可別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在秦家村鬧事，先動(dòng)的手，我不過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你要是再這么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
陳凡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讓周圍的鄰居們都感受到了他心中那壓抑已久的怒火。
易中海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臉疲憊與無奈，試圖從中斡旋。
他看著陳凡，放緩了語氣說道：“好了陳凡，你也消消氣。你看今天賈張氏被打成這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估計(jì)也疼得難受。而且呢，今天對(duì)你來說是大喜的日子，本應(yīng)該歡歡喜喜的，要是因?yàn)檫@事兒鬧得大家都不愉快，多不值當(dāng)啊。你就當(dāng)看在一大爺?shù)拿孀由?，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行不行？?/p>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用期許的眼神看著陳凡，希望他能就此罷休。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這話，頓時(shí)又來勁了，她捂著自己的臉，假哭起來，嘴里還嘟囔著：“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被人打成這樣，一大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p>
那哭聲尖銳刺耳，聽得周圍鄰居們心里直犯嘀咕。
陳凡看著賈張氏那副做作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又往上竄了幾分。
但他強(qiáng)忍著，咬著牙說道：“一大爺，不是我不給您面子。您看看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明明是她先挑釁，辱罵我父母，現(xiàn)在倒好像我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今天這事兒要是就這么算了，以后她要是再這么辱罵我父母，我又該如何？難道就一直忍氣吞聲？”
陳凡目光堅(jiān)定地看著易中海，絲毫不肯妥協(xié)。
秦淮茹在一旁也有些著急，她緊緊地抓著陳凡的胳膊，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與焦急。
她湊到陳凡耳邊，輕聲說道：“凡哥，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別因?yàn)檫@事兒壞了心情。要不，咱們先聽一大爺?shù)模院笤倏辞闆r，要是她還這樣，咱們再想辦法，好不好？”
秦淮茹的聲音輕柔而又帶著一絲哀求，她實(shí)在不想因?yàn)檫@件事，讓陳凡在結(jié)婚這天就和鄰居鬧得不可開交。
周圍的鄰居們此時(shí)也都紛紛小聲議論起來，有的覺得陳凡為父母出頭沒錯(cuò)，有的則認(rèn)為陳凡不該動(dòng)手，畢竟賈張氏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