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了晚飯,許長歌回去了房間,意識重新進入玉佩空間。
才一個鐘頭沒見,他的野雞竟然又長大了一圈,甚至身上的毛都褪了一次。
看著足足有五六斤大小,照這么發(fā)展下去,相信再過一天時間,長個十幾斤不成問題。
也是這時候,許長歌才發(fā)現(xiàn),這三只野雞竟然都是母雞。
小野雞的羽毛一律都是灰黑色,不好辨別公母。
但長大了的公野雞尾部羽毛長且華麗,而這三只野雞的尾羽斷且呈現(xiàn)灰撲撲的顏色,一看就是母雞。
不過也好,雖然不像公雞一樣肉多,但是母雞可以產(chǎn)蛋啊。
等它們長大了,就可以有源源不斷的野雞蛋吃了。
甚至,許長歌還在玉佩空間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母雞們自己刨出來的一個土坑,里面墊上了一些從靈田里取下的玉米枯葉,就成了一個簡易的雞窩。
這是,提前把家都做好了。
一想到馬上有野雞蛋吃了,許長歌心里就止不住地樂。
當(dāng)然,他進空間不僅是來看野雞的生長,也是為了繼續(xù)豐富農(nóng)場作物。
先前二叔送的小蔥,他一眼就看到其中有幾根還帶著根須,正好可以接著種。
許長歌這樣想著,將從廚房拿出來的一根小蔥栽種到了靈田里。
滴入一滴靈泉水后,小蔥又猛地向上竄高,緊接著開出像蒲公英一樣散開的白色花球,很快,花開始枯萎,結(jié)出密密麻麻黑色的小籽。
許長歌將枯萎花球取下,拿在手里對著靈田輕輕揉搓,花球上的黑色小蔥種子便撲簌簌往下掉,落入了靈田中。
接著,許長歌對有小蔥種子的這一塊靈田再次澆灌靈泉水,五秒內(nèi),靈田上便長出了一片綠油油的小蔥,甚是喜人。
他摘下一根聞了聞,一股帶著土腥氣的辛辣味直沖天靈蓋,味道鮮活又霸道,讓人上頭。
不知道其他作物種下來是什么感覺?
許長歌心里想著,他準備明天弄更多的種子進來,一點點豐富他的農(nóng)場。
等到明天,他不僅會有野雞蛋,還會有其他新的作物。
總之,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在期待中,許長歌盤腿坐下,開始了修煉。
……
城市,李新華家。
“我來城里是過好日子的,是來享福的,不是被關(guān)在學(xué)校里坐牢的!”李長樂紅著眼咆哮道。
一回到家,父親李新華對著他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說教。
李長樂真是受夠了!
過去十八年,從沒有這幾天回到城市家里受到的委屈大。
明明他才是李新華的親生兒子,卻要在認親結(jié)束后繼續(xù)待在農(nóng)村那個破家里,還美名其曰逐漸適應(yīng)新身份。
憑什么!
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沒享受兩天清福就要被逼著上學(xué)。
好,他忍了!
結(jié)果呢?
出去長見識要被說,交個朋友還要被說!
就因為李新華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是他的親爹,他便要一直忍著嘛?
連日來的逆來順受,委曲求全,讓李長樂不想再忍了。
將掛肩膀上的斜跨背包一扔,李長樂徹底放開了自我。
“這個破學(xué)誰愛上誰上,反正老子不上了!”
“好了!長樂,你少說兩句!”
陳淑蘭趕緊上前拉住兒子,試圖阻止他繼續(xù)說下去,同時一臉緊張看向自己丈夫,生怕丈夫會生氣。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丈夫,此時一臉的怒容,甚至已經(jīng)在解褲腰帶了。
這是要打孩子?!!
見狀,陳淑蘭顧不得許多,連忙護在兒子身前。
這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心肝,是她日思夜想十八年好不容易盼回來的親兒子。
她對他好都來不及,現(xiàn)在居然要看著他被打。
憑什么!
陳淑蘭把兒子緊緊護在身后,還在試圖平息丈夫的怒火:
“長樂在農(nóng)村吃了那么多年苦,現(xiàn)在回來你還要打他,就算他犯了錯有什么不能好好說,為什么非要動手?”
李新華臉色陰沉的可怕,冷笑道:
“他這哪是吃苦,他分明是被寵壞了,寵的他不知天高地厚,在我面前都敢自稱老子了,今天我不好好教訓(xùn)他,明天還指不定要上房揭瓦呢!”
“起開,慈母多敗兒!”
李新華一把拽開擋在面前的妻子,掄起皮帶就往李長樂身上抽。
他顯然下了死勁,皮帶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抽向躲閃不及的李長樂。
“啊——”
李長樂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這慘叫聲可把陳淑蘭給急壞了,心疼壞了,不住地喊道:
“別打了,別打了!”
可李新華并未停手,皮帶接二連三落到李長樂身上。
陳淑蘭病急亂投醫(yī),一把拉著旁邊的李青綠:
“青綠,你快勸勸你爸,別打了,別打了!”
可李青綠沒有阻攔,只是淡淡道:
“媽,弟弟犯了錯,就應(yīng)該挨打?!?/p>
“我小時候和長歌犯了錯,不也一樣挨了打,打了之后就改了?!?/p>
聽到大女兒的話,李新華一邊打一邊罵:
“人家長歌,從小到大都沒讓人操過心?!?/p>
“你呢,不省心的玩意兒,我辛辛苦苦給你弄到入學(xué)名額,讓你有學(xué)可上,你卻給我逃學(xué),還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一起廝混,現(xiàn)在還敢頂嘴,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不識好歹的小兔崽子,我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我看你是長不了記性,改明怕是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了!”
“看我今天不把你那些從農(nóng)村帶來的惡習(xí)全部打掉!”
李長樂一邊發(fā)出殺豬似的哀嚎,一邊抱頭鼠竄。
聽到許長歌的名字,他眼里露出仇恨的目光,憤憤道:
“我就知道你看不慣我,我干啥你都要說,許長歌就哪里都好,我看你就是嫌我占了許長歌位置了!”
李新華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一皮帶抽了下去:
“你還敢提長歌,對,他就是哪里都好,你說說你有哪點像樣!我盼著你能有長歌一半我就燒高香了,可你呢,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跟著那幫混子能學(xué)好嘛!”
……
緊閉的門窗都擋不住屋內(nèi)的慘叫聲,左鄰右舍聽見了,都不住地搖頭嘆息。
這李長樂才剛回來幾天,大大小小的爭吵就沒停下過。
以后李主任家,恐怕是永無安寧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