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晴天霹靂打散了易中海提前下班和得到獎金的喜悅。
此時的95號院中院東廂房內(nèi),看著滿屋子狼藉的易中海崩潰了,但是心智堅定的他并沒有哭,看著手里的辭別信,一字一句的看著,心中五味雜陳。
是啊,始終是他自己不能生育,卻讓結(jié)發(fā)妻子忍受了十幾年的閑言碎語,她沒有大吵大鬧已經(jīng)很給他留臉面了。
但是他又很憤怒,這就是背叛!不能生怎么了?!他不是已經(jīng)計劃好養(yǎng)老了嗎?!為了鍍上尊老的金身,他忍辱負(fù)重認(rèn)了一個裹腳老太太當(dāng)祖宗!為了拉攏徒弟,他都已經(jīng)把李默那個小雜種弄死了!
“我為了養(yǎng)老已經(jīng)計劃好了一切!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留下來享福嗎?!東旭一定會孝順我們的!我可是他師父,掌控著他的前途命運!憑什么你能生就要離開我!你這個賤人!哼!還是先找老太太商量一下,估計這兩天沒人伺候她很難受了吧!呵,一個裹腳老太太,要不是因為你有錢還有用,誰踏馬的上趕著認(rèn)祖宗,艸!”
易中海在心里狠狠地發(fā)泄一通后將手里的信揣進(jìn)口袋便往后院走去,期間臉色如常,絲毫沒有剛才的歇斯底里。
剛出門便看到對門走出來一位重量級鄰居,身高150,體重也是150。
這就是傳說中的亡靈法師賈張氏。
只見賈張氏瞇了瞇三角眼,似在思索什么,隨即問道:“老易啊,這兩天怎么不見秀秀啊?她跑哪去了?”
易中海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道:“沒跑哪去,回趟鄉(xiāng)下,聽說她老娘病重了,我去后院看看老太太,這兩天有人去看她嗎?”
其實易中海在聽到賈張氏問"跑哪兒"這三個字的時候就快要壓不住火了。
瑪?shù)?!死賤人,別讓老子找到你,否則一定要你不得好死!賤人!竟敢找姘頭私奔!賤人!我詛咒你生的孩子通通夭折!
賈張氏道:“沒有,老太太一個人都慣了,我這家里的事都一堆呢,哪有空去看她?。 ?/p>
說罷又一個沖鋒靠近易中海,低聲問道:“對了老易,那房子啥時候能搬過去啊?那可是私房,我聽你的都沒搬,你可得上點心,不然讓別人搶了看我不撓死你!”
“唉喲,那不是三四天沒人照顧了,你也真是的,一點尊老愛幼的精神都沒有,就算你不搭把手也得去通知我一下啊,我安排個人來照看著,那可是咱院兒里的老祖宗!”
易中海還故意的提高了幾個聲調(diào),盡量讓附近的人都能聽到。
隨后低聲對賈張氏補充道:“待會兒回來再說,房契還在我那,我放車間里了,別人找不著的,你就放心吧!
說罷他便徑直往聾老太太房間走去。
眼見易中海消失在月亮門后,賈張氏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小聲嘀咕著:“切,誰稀罕吶,就你個死絕戶才到處認(rèn)祖宗,我賈家可是高門大戶,她個裹腳老太太還當(dāng)我祖宗,她配嗎?tui!”
說罷繼續(xù)拿出籃子里已經(jīng)開始包漿的千層底兒,開始給如萍,呃不對,給紫薇,也不對,應(yīng)該是給手里的鞋底子扎針,那一針下去,仿佛情緒得到宣泄般快樂!
正當(dāng)賈張氏打算繼續(xù)給鞋底子扎第二針的時候,易中海急匆匆的從后院狂奔出來,大喊道:“你們誰見到老太太出門了?!知道她去哪里了嗎?!什么時候出的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不見了,金銀細(xì)軟都沒了!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嗎?是不是被人打劫了?老劉家的,你就住在隔壁你也不照看著點兒老太太,她可是咱院兒里的老祖宗!現(xiàn)在老祖宗丟了,你們都有責(zé)任!”易中海連續(xù)失去妻子和靠山,情緒再也繃不住了,直接沖著院子里的鄰居們發(fā)了火。
哪知賈張氏卻不以為意道:“切,那可不是我家老祖宗,說不定啊,老太婆老樹開新花兒,找了個相好的卷包會咯,你說你天天跟在屁股后邊舔勾子有啥用,人家跑路了都不帶你的?!?/p>
泚!first blood!
“就是啊老易,你有火別沖我來,我住后院怎么了?平時老聾子也是不出門的,而且不都是你家那位負(fù)責(zé)照顧嗎?你這沒交沒待的,誰知道她會跑路???再說了萬一到時候沒伺候好老太太砸我家玻璃我沖你要去?你舍得給嗎?”劉海中媳婦兒也一臉不爽的回懟。
噗,double kill!
而此時號稱四合院大喇叭的楊瑞華也趕到了中院,聽了幾句車轱轆話,靠著腦補就大概知道了什么情況。
只聽楊瑞華道:“老易啊,我怎么尋思也覺得秀秀不像是回鄉(xiāng)下啊,那大包小包的連棉被都帶走了,不會是跟老太太一起跑了吧?!”
泚!triple kill!
易中海表示,我踏馬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不行,我得去找政府!
說罷易中海絲毫不理會身邊十幾個老娘們嘰嘰喳喳的開始談?wù)摾咸降渍伊藗€年輕的還是找了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又或者是吳秀秀到底是不是去做陪嫁丫鬟的。
而此時遠(yuǎn)在二百多公里外的吳秀秀和祥子,已經(jīng)在祥子的一個遠(yuǎn)房表親的幫助下進(jìn)了保城機械廠做起了車間工人,而吳秀秀依舊在家灑掃,還新買了一臺縫紉機開始接手工活兒,日子逐漸步入正軌。
看著易中海急匆匆往軍管會臨時駐地飛奔而去,李墨心想應(yīng)該是找人去了,呵,有什么用呢?找得到算我輸!
剛才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易中海跟賈張氏咬耳朵,呵,這是在想啥時候過戶吧?新來的ZF可沒有那么糊涂,沒人證明親屬關(guān)系不可能讓你空手套白狼的!
那我更要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罷一封準(zhǔn)備已久的舉報信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李墨手中,信里的內(nèi)容嘛。
自然是舉報便宜親爹咯!
只要證實原主爹媽提桶跑路不接受組織改編,那房子是絕對要充公的,欠條都沒用,除非你想證明你跟逃軍有瓜葛!
看來今晚,是時候要點債了,忙著房子的事,竟然連自家的債都忘了,真不應(yīng)該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