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石頭砸在桌子上的聲音將易吳氏從睡夢中驚醒,外面兵荒馬亂的,易中海今晚還不在家,原本就有些擔驚受怕的易吳氏好不容易才進入淺睡狀態(tài),突然的聲響讓易吳氏的心又提了起來。
“誰!”易吳氏說話都帶著顫抖。
“給你的信,看看吧,對你有好處!”見易吳氏遲遲不敢起床,李墨干脆壓低了聲音道。
說罷一個閃身就往后院外墻跑去了,雖然是冬天,可是看別家媳婦起床確實挺不道德的,心里膈應(yīng)。
等來到老聾子屋外,仔細探查著她的家底,看過很多四合院小說里都說這老聾子家底頗豐,說不準按照這個死老太婆的性格,外面還有藏寶地,狡兔三窟嘛。
嗯?灶臺里藏了五根小黃魚,收了!
衣柜暗格里兩根,也收了!
梳妝臺里有個檀木首飾盒子,收了!
再掃一下地下,嘿嘿,床底有個暗室,三箱珠寶首飾,一箱銀元,還有大小黃魚混在一起有一箱,沒發(fā)現(xiàn)biubiubiu和電臺之類的,也沒有跟兒子的照片,看來日占時期她家人就沒了或者跑了吧。
真是富??!
趁著她睡著,可以嘗試一下收活人了!
唰!果然可以!就是感覺腦子些許脹痛,也不知道是收活物都如此還是收活人如此!
將老聾子扔在山下一間空屋子里,施加一道禁制,沒有李墨允許,她動都動不了,免得她搞破壞,萬一敲我家玻璃呢,這事兒她可沒少干。
安置好老聾子后,李墨再次出現(xiàn)在老聾子家后墻,利用空間將她的針織細軟,棉衣棉被等常用物品卷包會了,只留下些許不值錢的玩意兒,家具一點沒動,制造連夜扛包跑路的錯誤信息。
等處理完易吳氏那邊,再去把老聾子的家底掏干凈,等新軍進城之后就要開始打算豐富空間物資了,這是個大工程!
生活在21世紀,見過太多物種的滅絕,雖然算不上圣母心,但是既然有機會又有能力,李墨還是決定給他們留點火種吧!至少在空間里給它們一個安身之所,也算是修點功德了!
而此時的易吳氏,死死攥著手里的信紙,雙眼茫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滾滾而下。
“易中海呢?”李墨捏著嗓子道。
易吳氏身子一抖,從驚嚇和迷茫中回了神。
“聽說廠里要加急一批工件,要住廠里幾天?!?/p>
“信看完了?”
“看完了,你是誰?這都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你去趟醫(yī)院就知道了,別去之前的醫(yī)院了,他跟那醫(yī)生有交情。易中海那些破事,道上混的不少都知道,我還不至于騙你”
“為什么告訴我?”
“我跟他有仇,自然是不希望他好過?!?/p>
“如果是真的,我該怎么辦?!”易吳氏習慣了對丈夫言聽計從,缺乏主見的她顯得有些慌亂失措。
“易中海是個掌控欲望很強的人,為人陰險狡詐,你跟他生活十來年不會不知道吧,如果你不想后半輩子繼續(xù)這樣的生活,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辦的,言盡于此,后會無期!”說罷李墨默默回到了前院東廂房。
這個前身生活了幾年的地方,此時東廂房已經(jīng)被搬空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何況剛才也用神識探查了,大多數(shù)都進了賈家和閻家,全院住戶家里多少都有些。
呵,今晚懶得陪你們玩了,腦殼昏,先回去睡覺,明晚再找你們討債!
至于易中海?進廠殺人目標太大了,而且經(jīng)過剛才跟易吳氏的交談,李墨貌似發(fā)現(xiàn)了一種很有趣的玩法!他不是想養(yǎng)老嗎?!我非得讓他一次次的失去所有!
這樣想著,瞬間念頭通達!想必原身也是這么想的吧!
次日一早,一夜沒睡好的易吳氏簡單打理了一下就出門去了,這次她聽了李墨的建議,沒有去以前的醫(yī)院,而是招了一輛黃包車然后直接往協(xié)和醫(yī)院而去。
“吳秀秀,哪位是吳秀秀!”
“是我,我是吳秀秀?!?/p>
拿過檢查單,易吳氏緊張的等待醫(yī)生的宣判,到底是李墨胡說八道,還是易中海喪盡天良。
醫(yī)生拿過檢查單,仔細看過后朝易吳氏問道:“吳秀秀是吧,我看你檢查報告沒什么問題啊,你是哪里不舒服嗎?”
“是這樣的醫(yī)生,我跟我丈夫結(jié)婚十幾年了,一直無所出,平時藥也沒少喝,我就想問問,我到底能不能生!”說罷滿眼期待的盯著醫(yī)生,猶如面對判官。
“稍安勿躁,你的檢查單我看過了,一切正常,你是具備生育條件的,至于那么多年沒有孩子,怎么不讓你丈夫也來檢查檢查呢?要知道生孩子那是兩個人的事,不要守著老思想,就像種地啊,有地不也得有種子嗎?土地就算再肥沃,沒有種子那也發(fā)不了芽不是,巴拉巴拉巴拉巴拉……”醫(yī)生一口氣說了很多。
但是易吳氏在聽到?jīng)]有種子也發(fā)不了芽的時候,情緒就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拿起桌上的檢查單向醫(yī)生道了聲謝便奪路而逃。
“嗚嗚嗚,易中海你個王八蛋!嗚嗚嗚,騙了我那么多年,虧我照顧你吃穿住行,還得幫你伺候那個老太婆,嗚嗚嗚,你真不是人啊,哇啊啊??!”等易吳氏出了醫(yī)院,情緒崩潰之下沒忍住的放聲大哭。
醫(yī)院附近不缺求神拜佛的人,更不缺失聲痛哭的人,行人看了看見沒什么熱鬧也就離開了。
而正巧此時,一輛黃包車緩緩?fù)T谝讌鞘仙砬埃吹娇薜孟±飮W啦的女人,眼里一陣失神,似乎想起來某些事情,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需要忙嗎?”
哭過一陣的易吳氏漸漸從悲傷中緩過神來,看到眼前的黃包車夫一下愣了神,一道身影似乎隱隱約約與眼前的中年人緩緩重疊。
猶豫片刻,易吳氏帶著不確定開口問道:“祥子哥?是你嗎祥子哥?”
“你是?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