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對上了沈時洲猩紅的眼眸,他拉著我的手,“蔣媛、蔣媛都是我不好,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他將我的手抵在他的額頭上,看見他滄桑的臉龐,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沈時洲,別碰我,你讓我惡心!”
我抽回了手無視他受傷的眼神,定定地看著天花板,“我已經聯(lián)系了律師,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這些年你上過多少個女人,我全都會曝光出來,婚內出軌沒讓你凈身出戶就已經可以了,不要得寸進尺?!?/p>
我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不想再跟他在這件事情上有任何瓜葛。
沈時洲盯著我,良久才道:“你先養(yǎng)傷,我們的事情以后再說?!?/p>
看著他奪路而逃,我猛然喝道:“沈時洲你別逼我,如果你再這樣,我不介意把你以前的那些女人全部都拉過來鞭尸,我倒要看看魚死網破,沈家到底有多少底氣,能跟我陷入這場離婚風波中?”
沈時洲沒說話,踉蹌著離開,而我也適時發(fā)了信息給沈母,把離婚協(xié)議也給了她。
我告訴她,非離不可,但是沈時洲不答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大概是覺得自己兒子離了誰都能活,沈母很快便壓著沈時洲跟我簽了離婚協(xié)議,躺在病床上,我不顧醫(yī)生警告,以最快的速度將兩人名下財產全部進行分割。
沈母又不同意了,“憑什么,你這些年什么都不做,為什么要分走我們大部分的財產?”
我睨了一眼沈母,“沈家當時都要破產了,不是我拿錢,他憑什么能躋身富豪之位?你身上穿的戴的就連新買的座駕都是用我的錢買的!”
“你覺得我為什么不能分?還是說你想要公司股票跌停?我無所謂!”
沈時洲攔住了她。
“行了,要多少都行,我只有一個條件,不要離開這座城市?!?/p>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p>
我不咸不淡懟了回去。
拿著離婚協(xié)議,拖著殘破的身軀,一個月之后領了離婚證,直接入住了療養(yǎng)院,我的身體還有我的心都需要進一步救治。
而此時沈時洲也沒再出現(xiàn),至于廖蓉,在我們離婚當天卻來看我。
見我坐在輪椅上,廖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我本來以為讓你離婚是件很困難的事,可我沒有想到沈太太,不,蔣女士抽刀速度極快,那么快就斬斷了一切情絲。”
“偏偏沈時洲還舍不得你?!?/p>
我沒抬頭,只是淡淡道:“說起來這要多虧了你,沒有你的推波助瀾,也不會這么快,但是我都已經離婚了,沈時洲為什么沒能把你接回去?”
“是覺得你的孩子是他人生中的恥辱?后爹不好當,即便你再好看,也比不過他心里的白月光。”
沈時洲的白月光是誰我不知道,但是這話一說廖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知道她會去找尋求自己內心的答案,我就等著看他們狗咬狗。
“你等著,嫁到沈家不過是時間問題!”
“隨你。”
把她送走,我安安心心地療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