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推開辦公室門：“查到了！寫報告的‘獨立分析師’是方家資助的MIT留學生，他導師收過方氏集團的‘科研贊助費’！”
北京西長安街的辦公室里，林雨晴的指尖劃過《數據安全法（征求意見稿）》第三十七條的初稿。窗外柳絮紛飛，她的目光停留在“境外資本通過協議控制（VIE）投資數據基礎設施”這一行字下——這是三個月前她匿名提交的立法建議，此刻卻成了救命的稻草。
“方家控制的私募基金持有浪潮7%的VIE股權，”她將文件推給網信辦的官員，“根據草案，他們必須在一個月內剝離，否則觸發(fā)國家安全審查?！?/p>
官員喝水的動作一頓，保溫杯停在半空：“林總，立法流程至少需要兩年...”
“如果輿論場已經認定它‘即將出臺’呢？”她打開筆記本電腦，數十家海外媒體的標題在屏幕上滾動：《中國擬嚴控數據主權，科技股面臨洗牌》。
張江實驗室的防彈玻璃房內，程海盯著工程師改寫區(qū)塊鏈節(jié)點的共識算法。“每秒新增10個副本，”他敲擊著鍵盤，“所有存證數據必須實時同步到五大國家超算中心。”
王胖子扛著頻譜分析儀跑步進來：“趙家的干擾信號集中在2.4GHz頻段，和我們的物聯網設備同頻！”
深夜，程海在代碼庫埋入陷阱——一旦檢測到異常頻譜波動，自動觸發(fā)數據碎片化存儲。林雨晴將修改后的白皮書提交網信辦：“這是全球首個抗電磁干擾的司法存證鏈?！?/p>
趙立信在陸家嘴的私人會所宴請媒體大亨們。茅臺酒液在水晶杯中搖晃，他輕點iPad，股吧里瞬間涌出數千條帖子：《浪潮科技偽造政府批文》《核心數據疑似泄露境外》。
林雨晴在監(jiān)控室看到這一幕，不禁冷笑：“用水軍模型打科技仗？”她啟動“白鷺-輿情”系統，AI自動生成辟謠帖，每條都附帶區(qū)塊鏈存證編號。
程海突然按住她的手腕：“看這個IP——來自我們自己的服務器！有內鬼！”
同一時間，浪潮科技張江數據中心，二十名白帽黑客啟動“護城河計劃”。程海編寫的AI程序偽裝成境外機構，在暗網高價收購浪潮股票看跌期權。
“方家通過高盛新加坡子公司下單，”林雨晴指著資金流向圖，“他們用跨境收益互換隱藏真實頭寸?！?/p>
突然，警報聲大作。王胖子盯著防火墻日志：“有內鬼！對方在掃描我們的反做空策略服務器！查監(jiān)控！” 程?；胤湃齻€月前的畫面：清潔工用特制磁卡刷開機房大門，在服務器機柜后側粘貼拇指大小的裝置。
“量子隨機數生成器的山寨版，”王胖子拆解設備，“這玩意兒會干擾區(qū)塊鏈存證的熵源?！彼钢酒系腖OGO，“深圳華強北的山寨廠。”
林雨晴調取通話記錄，顯示：“趙立信在設備安裝當天，向某個澳門號碼轉賬50萬?！?/p>
"不對！清潔工刷特制磁卡應該有異常進入記錄！為什么日志里沒有？誰有權限刪除？"王胖子疑問道。
浦東數據中心的地下三層，王胖子用熱成像儀掃描機柜。汗水順著防靜電服滴落，他突然鎖定第三排的戴爾服務器——內部溫度比環(huán)境高出2.3℃。
“嵌入式礦機！”他拆開外殼，比特幣挖礦芯片的綠光映滿臉龐，“有人在用我們的算力挖礦，順帶制造硬件故障！”
程海說道："查門禁記錄！我們的機房是有權限的！"
林雨晴趕緊調取門禁記錄，對比之下不禁瞳孔驟縮——所有異常時段的值班名單里，都有她親手招聘的運維主管張昊！同時他有權限查證之后無異?？梢詣h除異常記錄！
張昊，XX大學自動化專業(yè)研究生，在國內某科技公司工作深造約十年，對于數據中心編制SOP\EOP及數據中心基礎設施各個系統架構及設備的風險排查及整改，MOP（編制電氣\空調\弱電系統設備預防性維護計劃、維護保養(yǎng)內容）等都有豐富的經驗。有一個女兒即將高中畢業(yè)。
外灘華爾道夫的頂層套房，張昊將U盤推給趙立信：“這是他們抗干擾算法的核心代碼。你讓我做的我都做了，到此為止吧！我感覺他們好像是察覺到我了！”
趙立信轉動尾戒：“你女兒的瑞士留學簽證，明天會寄到府上。張經理，別疑神疑鬼的！有證據的話你就不會站在這兒和我聊天了！膽子大點！把他們搞垮了浪潮科技就是你的了！到時候我們聯手，你有技術有設備，我有資金，我們就是中國的雅虎！”
"聯手？哼！那個清潔工是趙公子委派的吧！"張昊冷笑道"你并不相信我！還留了后手！"
"張經理不必動怒，我這也是有備無患嘛！畢竟多一條路多一分成功的把握嘛！"趙立信毫不在意，嬉笑著說道。
"胡鬧！要不是我偷偷刪除了異常進入記錄！早就被發(fā)現了！手法太拙劣了！"張昊怒不可遏，"不懂裝懂！真后悔跟你這樣的人合作！"
"別給臉不要臉！MLGB你現在就是老子砧板上的肉！惹惱了老子把你交出去！"趙公子惱羞成怒！
"那你就試試！看看我能不能把你供出來！"張昊針鋒相對！
"哈哈哈……"趙立信大笑道，"你敢嗎？你女兒呢？就算是到了瑞士老子照樣能辦了她！"
一提起女兒，張昊立馬矮了三分，低頭閉口不語了。"好了好了，"趙立信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咱兩個現在是同一個戰(zhàn)壕的，不要內斗嘛！我承諾只要搞倒了程海！你什么要求我都答應！"論心機，技術男永遠不如混跡官場和社會的趙公子。
王胖子藏在張昊西服紐扣里的納米錄音機，正將交易內容實時傳回二十公里外的浪潮總部。程海盯著聲紋分析圖：“和2001年佳能相機里的干擾信號同源啊?！?/p>
國家網信辦會議室，林雨晴將U盤插入保密電腦：“這是方家操控輿論的證據鏈——他們雇傭水軍在股吧散播‘數據篡改’謠言，IP源頭指向方氏集團子公司?！?/p>
主任翻看《數據安全法（征求意見稿）》新增條款：“第三十七條，境外資本通過協議控制（VIE）投資數據基礎設施，需接受國家安全審查?！彼w上鋼印，“明天見報?！?/p>
次日，浪潮股價開盤漲停。趙立信暴跳如雷在辦公室摔碎了青花瓷杯：“姓林的怎么提前知道立法動向？！”
網信辦的突擊檢查比預期早來三天。趙立信站在機房門口冷笑：“等你們的數據安全事故見報...”
話音未落，林雨晴亮出司法鑒定書：“讓趙公子失望了，所謂的‘事故’，是我們故意投放的測試病毒?！逼桨咫娔X屏幕回放張昊植入礦機的全過程，區(qū)塊鏈存證的時間戳精確到毫秒。
主任的手銬咔嗒落下時，趙立信盯著林雨晴的耳環(huán)——那對珍珠里藏著微型攝像頭，記錄了他三個月來的所有交易。
趙家的反擊在兩周后降臨。上海洋山深水港的晨霧中，海關緝私犬對著編號CTN-4587的集裝箱狂吠不止。程?？粗_箱人員掀開防水布，二十臺浪潮科技的DNA存儲設備整齊排列，外殼上"司法存證專用"的激光標識泛著冷光。
"程總，這是例行檢查，請您諒解！"緝私科長微笑著對程海說道，可是程海卻感受到了狐貍?？崎L掀開第三臺設備的底蓋，夾層里掉出微縮膠卷。顯微鏡下，長三角軍事部署圖的等高線清晰可見，右下角印著"絕密·2004"。
林雨晴的高跟鞋踩在碼頭鐵板上，氣定神閑："設備序列號是去年的淘汰批次，早就..."她突然噤聲——因為膠卷邊緣的暗碼，正是她參與制定的司法鏈水印規(guī)則。
國家安全局的審訊燈下，程海的白襯衫被冷汗浸透。審訊官舉起微縮膠卷："解釋下水印規(guī)則為什么和你們司法鏈系統一致？"
"因為有人盜用了我們的加密模塊。"他調出區(qū)塊鏈日志，"看這里——2023年6月15日，有人用最高權限密鑰生成過一批暗碼，而那天機房斷電八小時。"
玻璃幕墻后的技術專家突然插話道："但密鑰管理系統顯示當天沒有登錄記錄。"
"所以是物理入侵，"程海扯開領口，巨大的陰謀感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力！"有人直接在主板上接了并行接口！"
"那就到你公司實地證明給我看！"
張江實驗室的鉛屏蔽室內，王胖子用質子激發(fā)X射線熒光儀掃描設備外殼。"鋁材純度99.7%，"他指著光譜圖，"我們用的都是進口6061-T**金，這他媽是國產雜牌！"
程海拆解電路板時，焊錫的刺鼻氣味突然讓他想起什么。翻出2003年的采購臺賬，指尖停在一行被涂改的記錄："這批電容本該是村田制作所的，實際到貨是東莞山寨廠。"
林雨晴突然推門而入："運輸公司的GPS記錄被篡改了！貨柜在深圳多停留了三天！"她打開衛(wèi)星軌跡圖，蛇口港的陰影里藏著趙家控股的物流倉庫。
深圳蛇口港的集裝箱叢林里，王胖子帶著熱成像儀匍匐前進。某個標注"冷凍海鮮"的貨柜溫度異?！?6℃，且散發(fā)著焊錫膏的氣味。
"就是這兒！"他撬開鎖具，二十臺山寨設備正在自動燒錄數據。突然間，警報聲大作，四個紋身男提著鋼管圍攏。王胖子掄起滅火器砸向配電箱，火光中瞥見設備上的生產日期：2005年8月——比查獲的"走私設備"還晚三個月。
早已埋伏在外圍的警察聞聲而動，四個混混如老鼠見了貓，乖乖抱頭蹲好！
林雨晴仔細檢查，終于在數據廢墟中發(fā)現異常：被篡改的密鑰管理系統里，殘留著一段1978年的Fortran代碼。"這是趙立言父親當年在軍工單位用的算法！"
程海連夜驅車趕往洛陽，在某三線工廠的檔案室里找到泛黃的代碼本。比對結果顯示，膠卷上的暗碼規(guī)則與四十年前的導彈彈道加密算法同源。
"他們用古董代碼陷害我們，"林雨晴將證據刻入DNA存儲芯片，"因為這種算法不在現代密碼學庫里，只能指向歷史泄密。"
北京西山地下掩體，軍方密碼專家逐行解析原始代碼。"這些等高線圖是偽造的，"少將指著長江某段，"真部署圖會避開汛期水文數據，而這份用的是1954年大洪水前的測量結果。"
王胖子突然舉手："膠卷乳劑層檢測出溴化銀結晶形態(tài)異常——這是九十年代停產的保定膠片廠工藝！"
日內瓦世界知識產權組織大廳，趙家的歐洲律師團拋出"終局殺招"——1982年的技術轉讓協議顯示，程海父親所在的船廠曾接收過該加密算法。
"這份協議簽署時我父親還在讀高中！"程海當庭展示學籍證明，"而且船廠1998年才改制，八十年代屬于軍工單位，根本不可能涉外合作！"
林雨晴申請播放錄音——趙立信在會所吹噓："老頭子留的棺材本，夠給程家祖墳潑一百年臟水。"
最高人民法院的終審庭上，程海啟動DNA存儲器的自毀程序。特種溶劑瞬間溶解膠卷，卻在司法鏈上永久存證了物質成分分析報告。
"真正的軍事機密會用硫代硫酸鈉定影，"他舉起光譜分析圖，"而這張偽證殘留的是環(huán)保定影劑——這種2003年才普及的技術，恰好證明它是近年的偽造品！"
趙立信癱坐在被告席時，旁聽席上的林雨晴輕撫婚戒。戒圈內側的激光刻痕在陽光下閃過一行小字：2001.12.24——那是他們修復第一臺佳能相機的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