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去住那間耳房,小舅你住我爸的房間。
再說了,我這一個月才回來住一回,擱這閑著也是閑著?!?/p>
“你才是何家的主人,說破大天去我也只是你小舅,不姓何。
我若是住在你爸房間里,只怕就有鄰居要說閑話了?!?/p>
“誰敢嚼舌根子?我揍死他丫的?!?/p>
“行了,咱是要好好過日子的,動不動就打架像什么話。
我交代你的事記住了嗎?”
何雨柱看祁安態(tài)度強硬,也就不再勸,“知道了小舅,我明個就去?!?/p>
“嗯,你把這事記心里就行,后天咱們?nèi)ケ6ㄕ夷惆秩ァ!?/p>
祁安又扭頭對七七說,“七七,你帶著雨水睡柱子以前的屋子好不好?
你看看有什么想添置的就寫在紙上?!?/p>
祁安說著話,又打了個哈欠。
“小安哥你去休息吧!雨水交給我了?!?/p>
小雨水跑了一天,現(xiàn)在跟喝醉了似的,晃晃悠悠的眼皮子也在打架,很明顯這是累壞了。
“你先給小雨水洗洗把她哄睡嘍,要是累了就睡覺,要是不累咱們兄妹倆就說會話?!?/p>
祁安來到易中海家旁邊的耳房,躺下就直接睡著了。
什么心里有事?人呀,真要是瞌睡到一定程度,就是天塌下來也擋不住睡覺。
祁安睡著了,小雨水睡著了。
七七洗漱以后想到祁安一定很累,也躺到了床上。
她也很累,應該說她每天都很累。
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每天早上不但要早起練功,還要干雜活。
有演出的話,一來一回走十幾公里可以說是很正常的事。
不挨床還好,一旦躺到床上,也是眨眼功夫就能睡著。
何雨柱剛把需要拆洗的被褥疊好坐到床上,許大茂,賈東旭和楊軍直接走進了他屋里。
楊軍就住在賈家隔壁,今年十九歲,也是軋鋼廠的工人。
何家對面同樣是兩間房,住的正是賈家和楊家。
賈家是孤兒寡母,楊軍母親健在,還有一個瘸了一條腿的父親。
他父親平時在街口給人修鞋補鞋,倒也不比工人掙的少。
何雨柱并沒有關門,看到他們?nèi)诉M來,隨口問了一句,“怎么著幾位,有事啊!”
許大茂舉了舉手里的網(wǎng)兜說“這是我跟軍哥買的,要不要喝點?”
看到許大茂網(wǎng)兜里是兩瓶二鍋頭,還有一個大紙包,傻柱也有些動心了。
“傻柱,這不好些天沒見著了,兄弟們坐坐?!?/p>
楊軍說著話,看了賈東旭一眼,對許大茂眨了眨眼。
賈東旭有些尷尬,她媽讓他過來看看,走到半路許大茂和楊軍過來了,他總不能再退回家去吧。
趕緊說道,“我媽讓我來看看傻柱吃飯了沒?”
“呦,看看吃飯了沒,怎么著,賈嬸子給傻柱備飯了?”
賈東旭也是節(jié)儉的性格。
說的是節(jié)儉,不是小氣,該花的錢人家也不含糊,若不然易中海也看不上他。
這是賈張氏后期對小當說的。
說他們家性格最像賈東旭的是槐花,那小氣勁兒,誰都別想讓他多花一分冤枉錢。
這種節(jié)儉的性格倒是挺招易忠海喜歡的,因為他也是這種人。
“許大茂,毛長齊了沒,就敢跟我叫板。
不就是一頓飯的事嗎!只要傻柱開口,我現(xiàn)在就回家給他做去。”
“行了,都聲音小點,屋里坐吧!”
何雨柱指著隔壁屋子接著說道,“東旭哥您坐,別跟許達茂一樣的,他就是一小屁孩?!?/p>
賈東旭臉色好了不少,“你們也知道我家里沒什么好東西,我端碗鹽豆過來,哥幾個也別嫌棄?!闭f完話,就轉身回家了。
許大茂今年才十四歲,這里確實是他年齡最小,也不介意何雨柱的話。
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把紙包打開說,“傻柱,你家來的小姑娘是誰呀?還讓他跟雨水睡一屋,也是你家親戚嗎?”
“她是你惹不起的人,我小舅在這屋里的時候你們怎么不敢過來呀?”
何雨柱面露鄙夷,看到許大茂帶過來的只有鹵味拼盤,從一個布袋里倒出來一盤生花生米說,“家里沒生火,湊合吃吧?!?/p>
“說說唄傻柱,啥叫惹不起的人,不就是一小姑娘嗎?”
許大茂好奇,繼續(xù)追問。
“我小舅的師妹,許大茂,別說你這樣的,就是軍哥這樣的,打好幾個都沒問題?!?/p>
這就是傻柱瞎猜的,他只聽說過十年太極不出門,三年八極打死人。
既然是小舅的師妹,應該也會八極拳,打楊軍這樣的應該是輕輕松松吧。
還真是一個敢說,兩個敢信。
畢竟八極拳在四九城名聲可不小,一拳打死人的事很多人都聽說過,傳的是有鼻子有眼的。
“傻,柱子,你小舅以后是不是就住你家了?”
賈東旭放下鹽豆,第一句話就問出了他來的目的,這也是他師父想知道的。
“對啊,我爸就是讓我小舅幫忙照看雨水呢!
不住我家住哪兒啊,你們也知道,我出師還得好幾年呢!”
“來來來,滿上。
傻柱,以后咱小舅住這兒,咱們院里還不得抖起來。
劉堂那幾個壞種再敢來鬧事,咱小舅還不得一巴掌給他們抽死?!?/p>
許大茂不要臉的話一出口,三人瞬間啞火。
“許大茂,那是我小舅,不是你小舅。
劉堂也沒來咱們院里找事,只是你們倆有過節(jié)?!?/p>
“話可不能這樣說,咱們可都是一個院的,老話說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我被人打了,你們臉上有光嗎?
對了傻柱,你說我要是想學拳的話,小舅會不會教?。俊?/p>
傻柱還沒說話,賈東旭不屑說道,“你問柱子會八極拳嗎?”
賈東旭默念師傅的忠告,以后不能喊傻柱了,要喊柱子,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別到時候因為一個稱呼讓人一巴掌打臉上還無話可說。
傻柱很是坦然,搖頭說,“不會,我也想學,小舅都沒教。
你們知道學武一個月得多少錢嗎?”
傻柱拿起酒杯一口干掉,捏起一個花生米放進嘴里,開始賣起了關子。
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同時喝了杯中酒。
許大茂拿起酒瓶開始倒酒,第一個自然是傻柱。
“柱哥,先說說唄!你知道的,我家又不差錢兒。”
這點傻柱還真知道,不是祁安告訴他的,是教他摔跤的老頭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