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場上格外的安靜!
那大奎跟武延生一人頂著一個熊貓眼,互相不服氣的對視著。
“鍛煉身體可以,你們是一起上壩的,將來啊,可能就是一輩子的朋友,怎么能大打出手呢?”
“在這一點上,我深有感觸,當年打鬼子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的戰(zhàn)友,那就是最好的兄弟。”
于正來黑著臉,給兩人講著大道理。
“我不服?!?/p>
“明明是那大奎先動的時候,于局長,雖然你是承德的領(lǐng)導,但是也不能偏心成這個樣子吧,這不是寒了我們大學生的心?!?/p>
武延生一臉不服氣,大聲的辯解著。
“老武,大哥不說二哥,你這樣很能讓大家替你說話的?!?/p>
馮林走到武延生的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同情的說道。
這不辯解還好,一辯解不僅失了人品,更是失了民心。
“我還沒有喊冤呢,剛剛那一下,可是把我摔得不輕,你說我到哪邊找理?!?/p>
武延生狠狠的瞪了一眼馮林,自己剛剛用多大的力氣自己心里清楚,對方剛剛摔的明顯是有意栽贓自己。
“馮林,你剛剛就是假摔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突然假裝閃開跌倒,我怎么會打到那大奎?”
馮林無奈地聳了聳肩,湊到武延生的耳朵說道:
“你就是知道又怎么樣呢?可是大家都沒有看見呀?!?/p>
“你~~~”
武延生心中怒火,看到那赤裸裸的挑釁,忍不住的推了對方一把。
“哎喲!”
馮林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腳下一滑跌在了地上。
“老武,你這可就不地道了,怎么還動手打人了呢?”
一旁的大個子隋志超用他那天津方言說著,順便扶起馮林。
“你是故意的,我根本就沒有用力,大家別信他。”
看到馮林跌倒在地,武延生辯解道。他感覺此時自己掉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tmd馮林也太會演了,為什么不去當演員?
此刻的他,多么希望有一個人站出來證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算了算了,人家是大學生,我們這些中專生可惹不起,一言不合就動手。”
馮林故作大方地擺了擺手。
一旁同學院的孟月看不下去了。
“武延生,我們大家都看到的,是你先動手打人的,而且剛剛也是你推了人家馮林一把?!?/p>
“對呀,老武,你這事可做的不地道,咱老爺們做事要光明磊落的,就別誣陷別人了?!?/p>
“好了,武延生,你還是快點給大家認個錯吧。大家都是一塊要上壩的,只要你真心實意的道歉,大家都會接受的?!?/p>
覃雪梅站了出來,走到武延生的旁邊勸說道。
面對著這么一位當著自己的面還又動手的大學生,雖然他于正來渴望這些大學生留下來,但也不是沒有原則跟底線的,所以也很支持覃雪梅的話,點了點頭。
“雪梅同學說的對,武延生同學,只要是真心認錯還是好同志?!?/p>
武延生心中咬牙切齒,明明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大家卻不幫助自己,反而逼自己道歉。
尤其是那馮林得得洋溢的樣子,現(xiàn)在連覃雪梅都逼著自己,武延生只能不甘的低下頭,糯糯的說道:
“對不?。 ?/p>
“啥?”
馮林一臉郁悶的說道,這不是他故意的,不信你問問在場人,大家都沒有聽到。
“不是,武延生你還是不是大男人了?說話怎么跟個娘們似的?”
“對不起!聲音還夠不夠大?!?/p>
武延生用殺人的眼光瞪著馮林,大聲的說道。
“行吧,行吧,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不過武延生同學,我還是希望你接受這一次教訓,當然,良藥苦口忠言逆耳,聽不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p>
馮林得了便宜,賣著乖的說道。
見武延生還有認錯的態(tài)度,于正來點了點頭,最起碼這個武延生還是有救的,知道認錯。
“行了,你們兩個也互相道個歉吧。”
反正是破罐子破摔,武延生立刻對著那大奎道了一聲對不住。
可那大奎卻是轉(zhuǎn)過頭去,他本身脾氣就暴躁,這次吃了那么大一虧,心里正郁悶著呢。
“那大奎,于局長的話你也不聽了?!?/p>
秀秀榮看不下去,推了一把那大奎狠狠的說道。
那大奎這才不情不愿地道了一聲,對不住。
“好了,咱們繼續(xù)回歸正題,我記得好像是,有個上海來的是吧?”
于正來拍了拍手說道。
“是我!”
一個扎著雙馬尾,說話諾諾的女同學站了出來。
“我叫沈夢茵,金陵林業(yè)大學,我是學病蟲害專業(yè)的,剛來的時候有四個同學,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 就只有我一個人來了,我第一次來到這么遠的地方,也沒有熟人同學,以后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請大家多多批評幫助!”
話落,前面那個大高個子穿著白襯衫,戴著一副圓眼鏡,嘴里吐著天津方言的隋志超笑著說道:
“好?。 ?/p>
嚇了站在旁邊的武延生一跳。
只見隋志超扭扭捏捏的走到了沈夢茵的面前:
“我最愛幫助人了,跟你們說啊,我是天津林業(yè)大學畢業(yè)的,你說巧不巧啊,我也是學病蟲害專業(yè)的?!?/p>
“當初啊,也是,好幾個同學啊,說一塊來,不知道怎么的就變成自己一個兒了,咱倆呀!是同病相憐,是惺惺相惜,共同學習,共同進步,互相批評,互相幫助。”
說的一旁的沈夢茵尷尬不已。
“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呢?”
于正來好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