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隱情二字,祁同偉的神經(jīng)立刻敏感起來,他苦苦尋求的真相,終于在今天可以得到揭曉。
“老師,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一點兒,但也不確定,只是推測?!?/p>
祁同偉迫不及待問道:“那您給我講講,是我哪里犯的錯?”
高育良熟練的推了推眼鏡:“你沒有做錯,甚至表現(xiàn)的很好?!?/p>
“沒做錯?!逼钔瑐ヂ冻鰬岩傻谋砬?,質(zhì)疑道,“不對吧,那就更不正常了?!?/p>
“呵呵呵呵呵?!备哂及l(fā)出沙啞的笑聲,“要不我說你是祁同偉,跟別人就是不一樣?!?/p>
“老師,您還是別賣關(guān)子了,到底在哪出了問題?!?/p>
“好,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就說一下我對這件事的看法?!?/p>
祁同偉豎起自己的耳朵,爭取聽清楚每個字,這次恐怕要比平時上課還要認(rèn)真。
高育良也喝口熱茶清了清嗓子:“其實我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
“?????”
“你和梁璐的關(guān)系怎么樣!”
“梁璐!”祁同偉疑惑道:“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p>
高育良長嘆一口氣:“你還是沒有領(lǐng)悟到要點兒?!?/p>
“我不太懂!”
“梁璐喜歡你,你作為當(dāng)事人,不會不知道吧。”
重生過后的祁同偉,喪失了部分記憶,其中對梁璐的印象始終十分模糊,不過聰明的他,通過平日的觀察和交流,早已意識到了這點兒。
“我知道!”
“那你是什么態(tài)度?!?/p>
“我拒絕了?!逼钔瑐ジ纱嗬涞恼f道
“問題就在這兒?!?/p>
祁同偉哼笑道:“就因為這個!她這人也太小氣了?!?/p>
“小氣?”高育良立刻沉下臉,“你可知道,梁璐不僅僅是咱們漢東大學(xué)的大學(xué)老師,她還有其他身份。”
“其他身份!?;??”
高育良無語的喝了口茶。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咱們漢東大學(xué)公開的秘密?!?/p>
祁同偉不解的撓了撓頭:“高老師,能否給個提示。”
高育良謹(jǐn)慎的看了眼周圍,小聲的嘀咕道:“梁璐可是漢東省政法委書記的女兒!”
“那又怎樣!”祁同偉趾高氣揚(yáng)的喊道,“玉皇大帝的女兒,我也不見得喜歡?!?/p>
高育良無語的又喝了口茶:這孩子怎么不開竅啊。
辦公室的氛圍突然變得壓抑,高育良放下茶杯皺著眉頭,情況似乎沒有他想象的那么順利,不過經(jīng)驗老道的他從不喜怒于色,依舊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梁璐喜歡你也有三、四年了,你難道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沒有!”
祁同偉言簡意賅的回答,實在太過干脆,令善于詭辯的高育良也無從下嘴。
“同偉,這次回來發(fā)現(xiàn)你變了。”
“哪變了?”
“你以前說話不這樣?!?/p>
“或許吧,這重要嗎?”
高育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重要?!?/p>
他想了一下,重新準(zhǔn)備好說辭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重新審視一下和梁璐的關(guān)系。”
“老師,我今天來是想找你解決問題的,您反而成了紅娘,一直攛掇我和梁璐在一起干什么?!?/p>
“胡扯!我一個受人尊敬的大學(xué)老師,怎么可能去做紅娘,你年齡不小了,我只是替你的婚姻大事兒著急啊?!?/p>
“我不著急,男人還是先以事業(yè)為主,不能因為女人影響了男人拔刀的速度?!?/p>
這是高育良第一次在自己的學(xué)生面前吃癟,他同時感嘆自己沒有當(dāng)紅娘的潛質(zhì)。
祁同偉清澈的眼神看著他,高育良滿臉的不自在。
他轉(zhuǎn)過頭接著說道:“事業(yè)和愛情本就不沖突,可以同時進(jìn)行嘛?!?/p>
“老師,我不認(rèn)同您的觀點,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很多本來可以辦大事兒的人,都倒在了溫柔鄉(xiāng)里?!?/p>
高育良眉頭緊鎖:“也不盡然,你比如我和你吳老師,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
祁同偉接著反駁:“吳老師當(dāng)初是您的學(xué)生,您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行了!行了!”高育良瞬間臉色沉了下來,“咱們暫且不聊這個話題了。”
“嗯,好!”
兩人談話的氛圍逐漸顯得尷尬,好在下課鈴聲響起,上課的老師們紛紛回到辦公室,高育良自知不方便談接下來的話題。
“中午來我家,我們好好敘敘?!?/p>
祁同偉想都沒想果斷答應(yīng)下來。
......
此時,人在北京的侯亮平正事不干,每天圍著鐘小艾轉(zhuǎn),想方設(shè)法的轟她開心。
但很快,沒有收入來源的侯亮平積蓄見底,他急需一份工作來維持自己的開銷。
絞盡腦汁后,他還是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陳海。
“海兄,最近工作怎么樣了?”
“一線辦公員,忙著呢唄?!标惡柕?,“你那怎么樣,有什么新進(jìn)展?”
侯亮平愁眉苦臉道:“別提了,鐘小艾軟硬不吃,好話說盡了,也不肯幫我的忙?!?/p>
“那可不行,你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啊。”
“所以,關(guān)鍵時刻我不是想起你了嗎,幫我支支招?!?/p>
“我能有什么辦法,也不認(rèn)識鐘小艾,沒話語權(quán)。”
電話里,侯亮平沉重的發(fā)出一聲哀嘆。
“不要氣餒,再努努力,實在不行,重新回到漢東,還是能找到工作的?!?/p>
“回漢東能找到什么好工作,跟你一樣,芝麻大小的官整天忙的要死?!?/p>
“不是,猴子,聽你這話,倒埋汰起我來了!”
侯亮平知道自己還有求于他,立刻改口道:“不是那個意思,我要能像你一樣去反貪局工作,早就過去了?!?/p>
陳海太了解侯亮平,知道這是口是心非的話,但不愿再跟他計較。
“沒什么事兒,就掛了,長途挺貴的?!?/p>
“別掛!”侯亮平語氣逐漸放的輕柔,懇求道,“我這里鬧饑荒了,你趕緊救救急?!?/p>
“怎么,鐘小艾不管你飯啊?!?/p>
“跟吃飯沒關(guān)系?!?/p>
“那你鬧哪門子饑荒?!?/p>
侯亮平電話里有些著急:“money,我缺的是錢。”
“你直接說找我借錢不就完了嗎?”
“對,給我2000?!?/p>
“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