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盧,你準備些蔬菜白面什么的明天去芝麻胡同的沁心園換點咸菜大醬什么的,
把鹽醋什么的調(diào)味品也都備齊了,接下來一段日子怕是要消耗不少。
然后想想有沒有什么信得過的廚子也請一個來??傊@接下來的后勤任務(wù)就都交給你了,
需要什么你自己看著辦。”這兩天虞衡見了亮劍的段鵬,小女人的徐慧珍陳雪茹,
也見了四合院一院子禽獸和王滿堂,說實話感覺也就那樣,
都是兩個胳膊一個腦袋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他也沒了之前的好奇與期待,
所以嚴振生一家他就不去看了,反正他們也沒啥需要自己幫襯的。
虞衡只想著最后見見李云龍趙剛爭取不讓這兩位戰(zhàn)斗英雄落得最后的凄慘結(jié)局就算了。
而這些一切就落在段鵬身上了。不過段鵬這兩天挺忙的自己怕不是還要等上幾天。
“看來我得給段鵬提提速了。
嘀咕著去地里尋了一株幾百年的老山參又找了幾個檀木盒子把山參烘干切片就出了家園大門,
這次他沒帶小禍斗,畢竟外界的氣息對這個小家伙很不友好,還是留它看家好了。
抬腳間已經(jīng)再次來到了六零年代,眼前就是王滿堂家的大門。“誒呦我去,
我這個腦子——”忽的虞衡一拍腦門兒。他怎么沒忘了兩界時差了?
這時候剛剛中午段鵬還在跑關(guān)系呢根本不在招待所,自己現(xiàn)在就是回去也見不到他。
轉(zhuǎn)身虞衡又風風火火的跑回了家園從作坊里翻出一張漁網(wǎng)來到了海邊漁場。
漁場是游戲里設(shè)定的釣魚小游戲的場景,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真正的大海,里邊有不少海鮮活動。
虞衡沒過多久就撈出了一大網(wǎng)魚蝦螃蟹海參什么的。
提溜著這一大袋子海鮮虞衡騎著馬王昂首挺胸的來到了豐澤園。
這一次他沒有在穿那件讓他難受的羊皮襖子而是就穿著靈火套裝在大街上走著。
他也想明白了,這年代雖然一直主張破除封建迷信但是到底沒有真的開始封殺佛道,
自己就算是穿著這一身兒上街也沒人會來抓自己,頂多就是讓那些人繞著自己走罷了。
但是虞衡認識他們是誰?。抗芩麄?nèi)ニ??!拔乙燥垺!庇莺獍岩淮蟠雍ur丟在桌子上,
帶著海水的新鮮海鮮瞬間吸引了那些服務(wù)員的目光。“誒,
這位小……小道長……”服務(wù)員糾結(jié)的看著虞衡。他們本來是不想讓虞衡這個異類進店的,
甚至在虞衡進門前還有個家伙想要攔著虞衡。
可是虞衡現(xiàn)在沒心思和這些玩意兒玩兒什么扮豬吃虎裝逼打臉的游戲,
真元一轉(zhuǎn)爆發(fā)一陣威壓,當場把那人嚇得渾身發(fā)軟噗通一聲就給虞衡來了一個大禮。
其他人一見虞衡這架勢立刻就蔫兒了,恨不得離虞衡八丈遠根本不敢上前。
虞衡坐在凳子上等了好久也沒見有人過來招呼。
虞衡看的心底里十分窩火決定再也不在這個世界下館子了,哪怕再好吃也不來了,
這吃頓飯還不夠受氣的。
就在虞衡準備發(fā)火的時候一個身形精瘦頭發(fā)花白的男人從后廚快步走了出來?!靶〉篱L,
失禮,失禮,新來的服務(wù)員業(yè)務(wù)不熟練怠慢了您嘞,您多包涵多包涵。您想吃點什么?
”虞衡抬頭一看可不是豐澤園的大掌柜欒學堂么?這可真是奇了,
去福聚德吃飯遇到的是公方經(jīng)理,哪知道來了這豐澤園遇到的就是私房經(jīng)理欒學堂了。
虞衡上下打量著欒學堂,不愧是做了幾十年大掌柜的人物,
說話不卑不亢面帶微笑讓人生不起絲毫不悅?!熬妥雷由线@些海鮮你拿走怎么處置我不管,
但是我要吃蔥燒海參、八仙過海鬧羅漢、砂鍋通天魚翅、糟溜魚片。
要是有富余的其它招牌菜也給我上來,吃不完我打包。
”虞衡指了指桌子上的海鮮豪橫的說道?!八弧睓鑼W堂看著桌子上的海鮮倒抽一口冷氣。
龍蝦有一尺多長,螃蟹有海碗大,海參一扎多長,其它鮑魚大黃魚也都一個賽一個的大個子,
就這么一包東西就是前朝那敗家老娘們兒也不一定能湊出一桌來。
這么說吧就這么一兜子東西都能拿過去做盛大國宴了。
“小道長你這可難為我們了……”欒學堂咽了咽口水為難的說道?,F(xiàn)在是什么年頭兒?
還吃海參魚翅?他就是想做也沒東西?。靠墒沁@一兜子海鮮也真的很讓人眼熱啊。“做不了?
這不是你們招牌菜嗎?”虞衡不滿意的看著欒學堂。豐澤園可是大飯莊子,
海參魚翅雖然稀奇但是他就不信欒學堂他沒存貨。他可是知道這些老一輩的買賣人,
那都是和倉鼠一樣,最喜歡藏東西了。買木頭的藏名貴木料,賣古董的收藏古董字畫,
就算是蓋房子的都在地窖里藏著紫禁城金磚和老城磚,
他就不信欒學堂這個開飯莊子的不藏些珍貴食材?!罢O呦我的小道爺啊,
您也知道這年頭是個什么年景不是?那些海參魚翅什么的誰吃得起?。?/p>
再說了就算是吃得起誰會舍得在外邊兒吃呢?”欒學堂忽然間湊在虞衡耳邊悄悄嘀咕道。
“那我不管,我就要吃這幾樣?!庇莺庖瞾砹似猓郧八麤]實力會委屈自己,
現(xiàn)在自己都有那么大一個神奇的游戲家園了為啥還要委屈自己?
反正這個糟心的時代他辦完了事兒是不想再來了,這菜他今天必須吃上?!俺?,
我去想想辦法……”欒學堂也不是真的沒辦法,他是看到這一兜子海鮮動了心思了。
他可是開飯莊子的,
見過的珍貴食材不知凡幾一眼就能看出這些海鮮都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新鮮貨。
這年月交通還沒有那么發(fā)達,京城的海鮮大多都是從外地進口而來,
這本就是一個龐大的成本。再加上全國這種局勢,有錢的不敢吃沒錢的吃不起。
所以海鮮這玩意兒進貨很少,就算是有也都是供給給了國賓飯店那種做國宴的地方,
他們這些民間飯店根本落不了多少。但是吃的少不代表不吃,
豐澤園這樣的大飯莊子平日里也負責著招待重要領(lǐng)導的任務(wù)呢。
那些領(lǐng)導都是從抗戰(zhàn)年間走過來的,一輩子沒吃過啥好東西,
來他們這些大飯莊子不就是沖著他們的名頭和招牌菜來的嗎?
這要是吃不好砸招牌不說了現(xiàn)在大家也不在乎這個,但是得罪了本地的領(lǐng)導那還能好?
所以各大飯莊都是在吃老本兒,靠著早年間一些僅存的干貨勉強支撐著,
就這還得是超級大領(lǐng)導來了才會拿出來,平常的小領(lǐng)導那根本就見不到那些好東西。
是能抓住一個穩(wěn)定的供貨商……欒學堂不管虞衡的海鮮是怎么從沿海地區(qū)運來還那么新鮮的,
他只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如果能籠絡(luò)住虞衡那他豐澤園以后不說崛起至少也能保住幾十年積攢下來的名聲不是。
所以他沉吟一下不是真的為難,只是想要拿捏一下虞衡罷了?!靶?,
把東西拿去后廚告訴曾師傅和陳師傅,把看家本事拿出來。
”欒學堂咋咋呼呼的招呼兩個服務(wù)員把海鮮抬了下去,說話間還給這兩人使了個眼色。
公私合營以后他已經(jīng)不再管理豐澤園的經(jīng)營,只是一心撲在后廚那一檔子事兒上。
實際上他也管不了,
只是他可不忍心自己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豐澤園敗在一個啥也不懂的門外漢身上,
所以怎么經(jīng)營他不管,但是在飯菜的口味上他是絕不能有一絲絲的差池。
所以這些年他和公方經(jīng)理斗智斗勇牢牢的把廚房抓在了手心里,能進后廚的那都是他的心腹,
相信他們會懂自己的意思的?!霸鴰煾?,陳師傅?”虞衡嘀咕著是陳煥章和曾念安么?
這倆貨還能拎得動炒勺嗎?“小道長放心,陳師傅和曾師傅都是家傳的手藝,絕對差不了。
”欒學堂可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了虞衡是聽說過這兩個大師傅的名頭的,當下開口解釋。
“哦……”虞衡恍然大悟明白應該不是原劇中那倆大師傅而是他們的后人,那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