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連忙伸手拉住秦淮茹坐了下來。
秦淮茹低頭坐在床邊上抹淚。
這個時候她也不敢回去,就現(xiàn)在這樣子,回去指定是一頓打。
賈家對外面人撒潑耍橫,在家里,秦淮茹就是他們的出氣筒。
何雨柱嘆了口氣,起身去切了白菜放點肉,撥開火燉著,又快速的打了幾個雞蛋炒雞蛋。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只有何雨柱做飯的聲音。
顧英華嘆了口氣:“賈家這么過分,幾個大爺你們也不管?”
“今天我還看到賈張氏打秦淮茹。”
“這都什么年代了?新時代了!”
“還搞舊社會婆婆那一套?”
“幾位大爺,文明四合院可不興這樣,你們得帶頭管好,不能有這個風(fēng)氣啊。”
易中海幾個頓時都低了頭。
建國才沒幾年,那些舊習(xí)俗還根深蒂固,包括他們也都是。
但是那些女人們卻都忍不住看向了顧英華。
許富貴苦笑道:“怎么管?”
“人家門一關(guān),在家里打兒媳婦,我們都是外人,怎么管?”
“誰敢管,賈張氏就坐到誰家門口,連著罵好幾天?!?/p>
“我們還都想要點臉?!?/p>
秦淮茹頓時眼睛一紅,眼淚不斷往下掉,她抬手去擦,卻越擦越多。。
周圍幾個女人都是嘆息。
秦淮茹挨打,是院子里公開的秘密。
但是這個年月,男人打老婆大家都習(xí)以為常。
一大媽拉著秦淮茹坐下:“忍忍吧,先吃飯。女人不就是這個命嗎?”
顧英華愕然看著一大媽:“一大媽,賈家都這樣對嫂子了?你還勸她忍?”
“憑什么忍?”
“夫妻過日子是你敬我愛,不是娶個老婆回來就是他們家奴隸,愛打就打,愛罵就罵?!?/p>
女人們都是沉默。
易中海幾個男人都不說話了。
劉光齊一邊往嘴里塞著餅子,卻看著顧英華,眼睛里發(fā)亮。
過了一會,何雨柱把菜做好端過去。
“我們吃飯。”顧英華端起酒杯。
但經(jīng)過這個事情,大家都是尷尬,也沒心思喝酒了,很快吃過飯,大家各自告辭回去。
女人們留下來幫忙收拾了,卻沒走,只是讓家里男人把孩子們帶走,她們留下幫忙繼續(xù)縫被褥。
顧英華看著秦淮茹,無語搖頭。
幾個大媽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和秦淮茹一起做被褥。
人多手快,很快兩床被褥都弄好了。
可時間也不早了。
顧英華說道:“剩下的再說吧。”
“大媽,嫂子,你們回去早點休息?!?/p>
一大媽站起來點點頭:“英華,你別放心上,他們也就是脾氣不太好,也不是壞人?!?/p>
顧英華看看一大媽,無奈搖頭。
雖然來了時間很短,但是顧英華也算明白,為何那么多小說對誰好的都有,唯獨沒有對賈家好的。
其他人都走了,秦淮茹收拾好針線就要走出去。
看著秦淮茹,顧英華突然說道:“嫂子,他們敢打你罵你你就砸墻?!?/p>
“啊?”秦淮茹嚇了一跳。
顧英華頓時心里一熱:不怕少女扭腰,就怕少婦輕吟啊。
“我走了?!鼻鼗慈氵B忙低頭,快步走了。
看到她走了,顧英華回頭看著這個簡陋的家。
魂穿,徹底回不去了,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
看看秦淮茹剛才臨走幫忙鋪好的床,顧英華給爐子添上煤塊,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這個世界的生活才剛剛開始,明天就要去那個軋鋼廠報道了。
隔壁突然咚咚咚的砸墻,顧英華耳朵一下豎了起來。
秦淮茹真砸墻了?
可那邊也沒有打罵的聲音啊。
畢竟兩家就隔著一道墻,說不定是做點什么事情碰到了呢。
過了一會,咚咚咚……
過了一會,咚咚咚……
眼看著十點多了,顧英華奇怪了,秦淮茹不可能這么砸墻吧?
而且就隔著一道墻,那邊真要打起來,肯定能聽到點動靜的。
他慢慢貼到墻邊,耳朵貼在墻壁上,那邊隱約的說話聲傳來。
隔壁,秦淮茹看著賈張氏,鼓起勇氣,壓低了聲音看看那邊的墻:“媽,您別砸了?!?/p>
賈張氏一下轉(zhuǎn)頭:“你給我閉嘴?!?/p>
“那是我的房子,憑什么給這個小畜生?!?/p>
“我就是要讓他住不下去,滾出去?!?/p>
“我天天晚上砸,我就不信他能住下去?!?/p>
說著,賈張氏又砸墻。
尼瑪,居然是賈張氏砸墻?
顧英華剛想沖出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悄然出門,來到后院二大爺家,把劉海中叫了起來。
劉海中一臉迷糊:“英華啊,大半夜的,這是怎么了?”
顧英華一臉委屈:“二大爺,您別出聲,有人一直在砸我家墻?!?/p>
劉海中愣了,不可思議的看著顧英華。
有人砸你家墻?
顧英華連忙說道:“我去叫一大爺,您別出聲,萬一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呢?!?/p>
不干凈的東西?
劉海中打了個哆嗦,連忙點頭。
悄然叫了許富貴,又叫了易中海,易中海出門剛要說話,顧英華連忙:“噓……”
許大茂,何雨柱,甚至聾老太太,都被顧英華悄然叫了出來。
來到顧英華的屋子,顧英華裹緊了棉衣:“你們聽……”
果然,隔一會,那邊就砸墻,隔一會,那邊就砸墻。
易中海的臉色古怪起來。
不只是他,大家都聽明白了,是有人故意在砸墻,惡心人呢。
可隔壁是賈家!
聾老太太皺著眉頭:“英華,跟奶奶過來?!?/p>
顧英華淡然說道:“老太太,我尊敬您,但是我不是您孫子,叫奶奶也輪不到我?!?/p>
聾老太太頓時被憋住了,這個顧英華,是一點空子不給啊。
可這個時候,她也不好走。
說著,一群人走了出來。
“叫門!”聾老太太心里窩火,惱怒說道。
“哐”的一聲,賈東旭正要睡覺,被嚇的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秦淮茹納鞋底的針一針刺入手指頭,頓時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正在砸墻的賈張氏猛然一哆嗦,一下看向門口。
這間房子的大門本來就是破的,還沒修,突然被一腳踹開,門上一個大窟窿。
聾老太太傻眼了,我讓你叫門,你踹啊……
“誰?誰特么踹我家門?”賈東旭本來今天沒了房子,還挨了一頓死揍,關(guān)鍵還不知道到底被誰打的,氣的發(fā)瘋。
晚上去吃飯,想混頓好的,又因為棒梗鬧的一肚子氣。
這個時候,他頓時爆發(fā),一下跳起來就要沖出去。
賈張氏一眼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顧英華,看到稀碎的門,頓時紅溫:
“你個克死爹媽的野種,你敢踹我們家門,我打死你。你今天不賠我一百五十塊錢,我跟你沒完。”
“啪”的一巴掌,暴怒的易中海一巴掌抽在賈張氏臉上。
本來易中海不可能出手打她。
可今天上午……易中海這個時候出手狠辣,主要是為了表示自己的態(tài)度,絕對不會和賈張氏搞破鞋。
結(jié)果賈張氏可就慘了,這一巴掌抽的賈張氏本來還腫脹的臉,一下要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