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崎后來厚著臉皮找赫承孺要后庭院的魚,要了很久磨蹭好幾天,對方才松口。
看著樓司崎喜滋滋的抱著小魚缸離開。
赫承孺旁邊得少年卻不滿了,“少爺不是說要送給羅小姐的嗎?”
就這樣送出去的話,那羅小姐怎么辦?
那天他和少爺站在三樓的窗戶前,見少爺拿著望遠(yuǎn)鏡看下面看了好一會。
他瞄一眼,看到兩個女生在抓魚。
抓了有一會了。
“看來,她真的很喜歡。”赫承孺將手里的東西放下。
身旁的少年看了會對方才確實(shí)是喜歡纏著自家少爺?shù)牧_小姐。
“羅小姐對喜歡的好像確實(shí)很執(zhí)著?!眴谭迨沁@樣評價的。
自從上次見過自家少爺后,羅小姐就三天兩頭的跑過來找機(jī)會和自家少爺玩。
赫承孺是個不善于表露情緒的人,他只會適當(dāng)?shù)闹t虛,露出得體的笑容。
但羅小姐來了之后,喬峰就看見少爺面部表情多了起來。
比如呃,躲避時候的無奈,被迫接待的無語,還有被羅小姐一直盯著的那種無措。
久而久之確實(shí)習(xí)慣了。
“要我把那條魚裝起來嗎?”喬峰問。
赫承孺點(diǎn)頭。
然后沒一會,樓司崎就跑過來要魚。
赫承孺沒答應(yīng)。
再過幾天,赫承孺從自己的父親口中得知,樓家和羅家兩家可能要定親。
然后自家少爺就松口了。
見著樓司崎抱著小魚缸離開,赫承孺并沒有說什么。
自那以后,羅小姐來,少爺就離開。
沒多久,少爺就搬走了。
*
江歲歲將東西放好后,自己母親告知小姐要她去一趟她的屋子。
于是連洗漱都來不及就過去了。
好在羅家,她還能和母親住在一起。
“小姐,你叫我?”江歲歲敲了敲門得到應(yīng)允后便進(jìn)來。
羅棲顏穿著綢緞睡衣,潔白的大腿暴露在月色燈光之下,雪白的皮膚刺眼奪目。
“把這個卡給沈舟帆?!绷_棲顏從抽屜里挑選一張銀行卡遞給對方。
江歲歲接過,有些驚訝,透明的赫墨斯貴族學(xué)府專有的透明卡。
可以在學(xué)校消費(fèi)一切。
“顏姐,你給這個會不會對他太好?”江歲歲有些擔(dān)心道,“我怕他擔(dān)不起你的好。你對他已經(jīng)很好了,他的母親都被接走接受很好的治療,其實(shí)沒有必要再把你的卡給他?!?/p>
羅棲顏側(cè)臥在床,單手撐著自己的臉蛋,“這是副卡。還有,歲歲,我叫你做的事你做就好了,下次不要多嘴。”
“知道了,顏姐?!苯瓪q歲嘟嚷著,正準(zhǔn)備出門,就聽到小姐的吩咐。
“有沒有樓家的信息?”羅棲顏眨眨充滿笑意的眼睛,有些好奇。
江歲歲立馬來了精神,她連忙道,“樓夫人帶人去酒吧抓樓少爺了,好多人都看見呢,估計(jì)要被訓(xùn)一頓?!?/p>
說到這,江歲歲又走到羅棲顏床前蹲下身體小聲道,“就是蕭月柔,她好像挺被樓少爺看重的。我打聽那個包間里的氣氛組,她們說,樓少爺親口答應(yīng)要讓蕭月柔進(jìn)學(xué)校學(xué)習(xí)并且保證對方能順利畢業(yè)?!?/p>
羅棲顏聽到這里像個狡猾的狐貍一樣露出笑容,“那挺好的?!?/p>
“不好啊顏姐!”江歲歲有些悶悶不樂,“樓少爺和你有婚約,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對你不好。她們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說你呢。”
“這樓少爺也真是的,為什么不解除婚約,非要害我們顏姐一而再再而三的丟面子?!苯瓪q歲猛地閉嘴。她偷偷看羅棲顏的臉色。
之前每次的丟臉確實(shí)都是樓司崎故意的,可自家大小姐就是好面子。
不然也不會之前老是氣沖沖的過去。但這次看自家小姐的臉色,她好像并不在意的樣子。
羅棲顏放下手平躺在床上,“管他做什么。他愛喜歡誰就喜歡誰,我喜歡的東西可不會允許別人碰。被碰臟的,我也不要?!?/p>
看來,小姐這戲確實(shí)是不在乎。
也對,樓司崎少爺雖然家世不錯但總是沾花惹草的。
明明知道我顏姐啥脾氣,還死性不改。
等等,江歲歲看著羅棲顏絕美側(cè)顏,她小聲問道,“顏姐,你不喜歡樓司崎為什么答應(yīng)和他訂婚啊?!?/p>
羅棲顏聽聞表情有些生動,她仔細(xì)想了想,才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畫面。
“怎么說呢,那時候我就想拿到那條魚。要是知道訂婚要解除這么麻煩,當(dāng)初也不會答應(yīng)那么爽快。“羅棲顏語氣淡淡的,臉上表情閃過一絲慍色。
“算了,你回去休息,我也睡了?!闭f著,羅棲顏就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
江歲歲也識趣的退出去。
*
“媽的,又跑!跟你說多少次了,你回去是享福的,難不成你要一輩子在這里和野獸搶食!”
昏暗的樹林里,四周彌漫著潮濕腐朽的氣息。
三四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呈扇形將一個壯碩身影圍在中間,那被圍之人,一看便知是個野人。
他渾身散發(fā)著未被馴化的野性,下面僅圍著一塊臟兮兮、破破爛爛的布。
他臉上、嘴角布滿了交錯的刀口,新傷疊著舊傷,條條傷口仿佛在訴說著他艱難求生的過往。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掩蓋他深邃立體的五官。他
的皮膚透著健康的黝黑,在斑駁的樹影下,泛著一層因掙扎而產(chǎn)生的微光。
男人們粗重的喘息聲和野人的低吼聲交織在一起。
一個男人瞅準(zhǔn)時機(jī),猛地?fù)湎蛞叭?,雙手死死抱住他的腰。
“快抓住這臭小子!”
還沒說完,野人力量驚人,瘋狂扭動身軀,將那男人甩了出去。
另外兩人見狀,一左一右沖了上來,分別抓住野人的胳膊,試圖將他制服。
但野人奮力反抗,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身上的傷口被扯裂,鮮血滲出,滴落在滿是腐葉的地面上 。
就在僵持不下時,又一個男人快步走來,他目光冷靜,手中緊握著一支麻醉針。
他在混亂中尋得機(jī)會,一個箭步上前,將麻醉針刺入野人的脖頸。
野人先是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不甘,隨后雙腿發(fā)軟,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濺起地面一片塵土。
“怎么搞的,讓你們抓個人抓半天?!蹦腥瞬粷M的站起身。
其他人都避開目光不敢說話。
“趕緊給他戴上項(xiàng)圈,明晚必須送到地方?!?/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