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一愣,手里的筷子停了下來,“啥?許大茂打的?”
安海太了解棒梗了,不但愛偷雞摸狗,而且性格頑劣,極其的固執(zhí)。
安海點(diǎn)點(diǎn)頭,依舊傻笑著,“對(duì)啊,要是我奶奶被許大茂打了,我一定讓他好看!你奶奶這么疼你……”
棒梗一聽,臉色頓時(shí)變了,眼里滿是怒火。
秦淮茹一聽,連忙打斷道:“安海,你別瞎說!棒梗,你別聽他的,小孩子別摻和大人的事?!?/p>
安海撓了撓頭,傻笑道:“我沒瞎說,許大茂可壞了,他還罵你奶奶是老不死的?!?/p>
棒梗氣得臉都紅了,拳頭攥得緊緊的,氣的肉也吃不下了。
秦淮茹一臉著急,“棒??斐匀猓瑒e聽你安叔瞎說,他的話不能信!”
棒梗甩開秦淮茹的手,氣呼呼地說道:“媽,你別管我!我不吃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秦淮茹追了兩步,沒追上,氣得直跺腳,“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
小當(dāng)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安海,小聲說道:“媽,可以吃了嗎?”
安海摸摸小當(dāng)?shù)哪X袋,微笑道:“小當(dāng)乖乖,吃吧,吃肉肉。”
小當(dāng)今年才三歲,圓圓的小臉蛋上水汪汪的大眼睛。
肉塊滑溜溜的,她試了好幾次才成功夾起來,肉一進(jìn)嘴,她眼睛一亮,笑瞇瞇地晃著小腿。
“好吃!好吃!”
安??粗歉蹦?,忍不住哈哈大笑,“小當(dāng)真乖,多吃點(diǎn)!”
安海自己也不客氣,大口大口地吃著紅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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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氣呼呼地跑出去,剛到中院,就看到許大茂穿著一身干凈的中山裝,推著自行車正準(zhǔn)備出門。
棒梗瞇了瞇眼,悄悄跟在許大茂后面,眼睛死死盯著他。
許大茂騎上自行車,剛蹬了兩下,突然覺得肚子一陣絞痛,臉色一變,趕緊下車捂著肚子。
棒梗見狀,心里一動(dòng),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他飛快地跑回家,從床底下翻出幾根炮仗,又悄悄溜了出來。
許大茂捂著肚子,急匆匆地跑進(jìn)胡同里的公共廁所。
棒梗躲在墻角,聽著里面的動(dòng)靜,等了一會(huì)兒,他躡手躡腳地走到廁所后面,點(diǎn)燃炮仗,從窗戶里塞了進(jìn)去。
“砰!”一聲巨響,廁所里傳來許大茂的慘叫,“哎喲!誰干的!”
棒梗捂著嘴偷笑,轉(zhuǎn)身就跑。
許大茂提著褲子沖出來,身上還沾著些不明物體,氣得臉都綠了。
他一眼看到棒梗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
棒梗跑得飛快,一邊跑一邊回頭喊:“許大茂,你活該!誰讓你打我奶奶!”
許大茂氣得直跺腳,顧不上身上的狼狽,拼命追了上去。
棒梗一路跑回家,沖進(jìn)屋里大喊:“奶奶!許大茂追我!”
許大茂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指著棒梗罵道:“小兔崽子,你敢炸我!看我不收拾你!”
賈張氏一聽,立刻從炕上跳下來,“許大茂,你敢動(dòng)我孫子試試!”
許大茂氣得直喘粗氣,“你們家棒梗炸我一身屎,還有理了?”
棒梗梗著脖子,“誰讓他打我奶奶!”
賈張氏笑了笑,高聲道:“好孫子,知道替奶奶出頭了,奶奶沒白疼你!”
許大茂氣得直跳腳,“你們一家子都是無賴!”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抓棒梗。
賈張氏見狀,立刻撲上去,一把抓住許大茂的衣領(lǐng)。
兩人扭打在一起,棒梗見狀,也沖上去幫忙,屋里頓時(shí)亂成一團(tuán)。
桌椅板凳被撞得東倒西歪,桌上的碗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片刻后,許大茂被賈張氏抓得滿臉是血,衣服也被扯破了,氣得直罵。
“你們這群瘋子!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shí)!”
說完,他掙脫開賈張氏的手,狼狽地跑了出去。
許大茂走后,賈張氏平靜下來,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上,地上,墻上全是。
頓時(shí)一陣惡心涌上心頭,忍不住干嘔起來。
“這該死的許大茂,真是晦氣!……嘔!”
“奶奶,咱們?cè)趺崔k?”棒梗捏著鼻子,一臉無奈。
賈張氏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還能怎么辦?趕緊收拾吧!”
棒梗點(diǎn)點(diǎn)頭,趕緊跑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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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海在家里聽著外面的動(dòng)靜,笑的前仰后合。
他挑撥棒梗害慘了許大茂,這應(yīng)該算是捅了個(gè)大婁子吧?
但安海沒有收到系統(tǒng)提示音,看來捅婁子不是字面意思,這里的婁子指的應(yīng)該是婁曉娥。
安海搖搖頭,這婁曉娥是說捅就能捅的嗎?
狗系統(tǒng)!任務(wù)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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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家。
“曉娥啊,別哭了,這事兒媽也心疼你,可咱們家現(xiàn)在這情況,你也知道……”婁母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無奈。
“咱們家出身不好,現(xiàn)在這形勢(shì),你要是跟許大茂鬧掰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婁曉娥抽泣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媽,他……他太過分了!我……我真是受夠了!”
婁半城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臉色陰沉,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就在這時(shí),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保姆走過去開了門,許大茂一臉堆笑地走了進(jìn)來。
“爸,媽,曉娥……”許大茂一進(jìn)門就點(diǎn)頭哈腰,語氣里滿是討好。
“我……我昨晚喝多了,斷片了,真不知道干了啥糊涂事。曉娥,你別生氣,我以后保證再也不敢了!”
婁母一臉嫌棄地看著許大茂,“你身上什么味兒?”
許大茂一臉尷尬,趕緊往后退了兩步,“沒……沒啥,剛才路上不小心踩到臟東西了?!?/p>
婁曉娥抬起頭,紅著眼睛瞪了許大茂一眼,“你少在這兒裝可憐!昨晚你可不是這個(gè)態(tài)度!”
許大茂趕緊擺手,“曉娥,我昨晚真是喝多了,你別往心里去。我以后一定改,真的!”
婁母嘆了口氣,“曉娥啊,你看大茂都這么說了,你就給他一次機(jī)會(huì)吧?!?/p>
說完,婁母拉了拉婁曉娥的手。
婁曉娥咬著嘴唇,“媽,我……我真的不想再跟他過了!”
婁半城終于開口了,語氣低沉,“曉娥,聽你媽的?!?/p>
許大茂趕緊湊上前,一臉誠(chéng)懇,“曉娥,我保證,以后一定好好對(duì)你,再也不喝酒了!”
婁曉娥看了看父母,終于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吧,我跟你回去。但你要是再敢這樣,我絕不原諒你!”
許大茂連連點(diǎn)頭,“放心,放心,我一定改!”
出了婁家,許大茂松了口氣,心里卻暗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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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賈家。
秦淮茹輕輕拍著槐花,小槐花閉著眼睛,小嘴一嘬一嘬地吃著奶,不一會(huì)兒就睡著了。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把槐花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心里猶豫不決。
家里日子緊巴巴的,全口安海拿點(diǎn)補(bǔ)助,家里才能過的舒坦一點(diǎn)。
她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去安海家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