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三位大爺都在呢,你就放心大膽的說,我們給你做主,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p>
劉海中雙手揣進袖管,打著官腔說道。
閆埠貴的眼珠轉了轉,沒有吭聲,
誰還沒個頭疼腦熱的時候,
他可不想因為賈張氏得罪院里唯一的醫(yī)生。
賈張氏捂著臉,點了點頭,
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來的,
十塊錢一嘴巴,好像也不虧!
嘶,就是這個小王八蛋這手可真重啊,不會是斷掌吧。
有了易中海的撐腰,膽氣又足了起來,
一骨碌爬起身,對著眾人就開始哭訴,
“這不是秦淮茹病了嗎,我就來求曹大偉幫忙給看病,誰知道這個小王八蛋不但不答應,還打了我一嘴巴,嗚嗚嗚...”
眾人一陣交頭接耳,紛紛指責起了曹大偉,
“曹大偉,這事就是你的不對了,不幫就算了,怎么還打人?!?/p>
“是啊,都是一個院的,就算幫忙又怎么了?”
“不團結群眾,以后這個院看你還怎么呆下去...”
人群里傻柱擠了進來,
先是沖著曹大偉喊了一句,
“曹大偉,這事可是你不對啊,”
接著又對著賈張氏緊張的問道:
“賈大媽,秦淮茹生什么病了?”
賈張氏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沒好氣的說道:
“去去去,我兒媳婦生病關你什么事?”
“嘿,賈大媽您怎么不分好歹啊?得,不關我事,我接著看熱鬧?!?/p>
傻柱討了個沒趣,也懶得再管賈張氏的事,
拉著臉又退回了人群,
要不是因為擔心秦淮茹,
誰打賈張氏跟他有什么關系。
曹大偉對這些禽獸的指責倒是沒怎么在意,
但是卻對賈張氏對傻柱得態(tài)度感到疑惑,
按理說傻柱跳出來幫賈張氏,
賈張氏應該感到開心啊,
只不過是問問秦淮茹得了什么病而已,
賈張氏不該是這個態(tài)度啊,
莫不是秦淮茹這病...
“行!這忙我?guī)?!?/p>
曹大偉笑瞇瞇的說道。
他倒不是真想幫忙,
主要還是因為他腦子里裝著的醫(yī)學理論,
非常缺少實踐機會,
另一個,他對秦淮茹這病,也有些好奇。
易中海一臉詫異的看著曹大偉,
沒想到曹大偉竟然答應的這么痛快,
這讓他心里感覺有些不對勁,
但人家也賠錢了,也答應幫忙了,
他還能怎么辦?
而且他也想知道秦淮茹到底得了什么病,
于是就勸說賈張氏道:
“好了賈張氏,既然曹大偉也答應了幫忙,那就趕緊讓淮茹過來吧?!?/p>
賈張氏點頭就要回去喊秦淮茹,
曹大偉趕緊閃身攔了下來,
“等等!看病可以,賈張氏你先還我五塊錢?!?/p>
說著就對賈張氏平伸出了手。
“什么五塊錢?”
賈張氏心里一沉,趕緊后撤一步,伸手捂緊裝著錢的衣兜。
眾人也是滿臉疑惑。
“我剛才打了你一嘴巴對不對?”
曹大偉笑瞇瞇的指著賈張氏腫成饅頭的半邊臉問道。
賈張氏一見曹大偉抬手,
眼神閃過一絲驚恐,條件反射的抬胳膊擋了一下,
剛才那一巴掌打得她現(xiàn)在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呢。
在察覺曹大偉沒有動手的意思后,
趕緊捂緊了裝著十塊錢的衣兜,
“小王八蛋你問這話什么意思?你剛才打我的時候,大伙可都瞧得真真的。”
曹大偉笑瞇瞇的點頭,
“沒錯!大伙也都看到了,我剛才一巴掌把賈張氏的臉都抽腫了,這沒錯吧?”
眾人不明所以,但也都點了點頭。
曹大偉笑意更深,繼續(xù)說道:
“但大伙來的時候,賈張氏臉上可是一點傷沒有,這一點也沒錯吧?”
眾人又點了點頭,
“那么,事情就很明顯了,我之前肯定沒打過賈張氏,否則她現(xiàn)在就不會只腫半邊臉了...”
曹大偉一攤手,眼神單純又委屈,
“所以,賈張氏應該退我五塊錢呀,就這我還沒算賈張氏給我打翻的紅燒肉呢?!?/p>
嘩...
眾人目瞪口呆后,隨即一陣交頭接耳,
“有道理啊,咱來的時候賈張氏臉上根本沒傷!”
“哎?好像真是這么回事?!?/p>
“賈張氏,五塊錢一巴掌,你也不虧!”
閆埠貴順著曹大偉手指的方向,
看見了地上沾上了土的幾塊紅燒肉,
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
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惜了,好好的肉糟踐了,興許洗洗還能吃?!?/p>
賈張氏一聽就急了,
進了兜里的錢,還想讓她再掏出來?
“放屁!你們都放屁!他就是打我了!你們這群王八蛋是不是覺得他是軋鋼廠領導的外甥,就想巴結他,想合起伙來欺負我。”
直接往地上一坐就準備召喚老賈。
易中海重重嘆了一口氣,打斷了正準備拍腿的賈張氏,
“賈張氏,我看你就把錢退給曹大偉吧,還是先給秦淮茹看病要緊。”
這個蠢貨!
這下子把大家伙也給得罪了,
人家曹大偉說的有理有據,
而且本來賈張氏就有求于人,
這下不退錢是不行了。
“不退,就不退!我沒錢!”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也不幫自己了,
這下子整不好真要往外掏錢,
坐在地上就蹬腿耍起了潑。
易中海感到一陣頭疼,
嫌棄的斜了一眼賈張氏,
要不是一大媽不能生孩子,
他們兩口子以后還想指望著賈東旭給他們養(yǎng)老,
他是真不想管這破事。
“算了,這錢我出了。”
易中海從兜里掏出五塊錢,遞給曹大偉。
坐在地上的賈張氏也不哭鬧了,
三角眼悄咪咪的打量著易中海。
“還得是一大爺,大氣!”
曹大偉笑嘻嘻的一伸大拇指,
接過五塊錢后,又在賈張氏眼前晃了晃。
“賈張氏,你得感謝一大爺,趕緊起來去叫秦淮茹吧。”
賈張氏氣的咬牙切齒,
但好在保住了自己的五塊錢,
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推開圍觀得眾人就回到中院去喊秦淮茹。
等了片刻,
秦淮茹自己來了,
別看秦淮茹穿著一層層的棉衣,
但依舊是遮掩不住豐腴的身段,
等秦淮茹走路姿勢有些不自然的進了屋后,
曹大偉指了指凳子,開口道:
“先坐吧?!?/p>
秦淮茹搖了搖頭,手扶著桌子也不坐下。
曹大偉也沒在意,
“說說吧,哪里不舒服?”
秦淮茹面對曹大偉的發(fā)問,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紅潤,
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張了張嘴沒有出聲,
撇過頭輕輕咬住了嘴唇,
那小模樣讓曹大偉的心跳都有些加快了,
也讓他斷定賈東旭腎虛這事肯定板上釘釘了,
但他也看出來了,
秦淮茹這病也許是婦科問題,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不出口,
隨即對著門外的人群說道:
“各位,治病需要保護病人的隱私,大家伙還是回去吧?!?/p>
眾人像沒聽見一樣,沒人挪動腳步,
都看了這么久的熱鬧了,
大家也對秦淮茹的病充滿了好奇。
“大家都散了吧,讓曹大偉好好給秦淮茹治病?!?/p>
最后還是易中海發(fā)聲,眾人才緩緩離去。
曹大偉正準備關門,閆埠貴擋著門笑著說道:
“曹大偉,你看,地上的肉也臟了,你年輕也肯定嫌棄不是,你讓三大爺拿回家,洗洗還能吃。”
曹大偉嘴角一陣抽動,
這個閆埠貴還真是算計到家了,
不過說的也對,
地上的肉已經臟了,
自己肯定是不會在撿起來吃了,
既然閆埠貴不嫌臟,
就讓他撿走吧,
也省得自己打掃了。
“成,那您抓緊,秦淮茹還等著呢?!?/p>
“得勒!”
閆埠貴小步走過去撿起肉,美滋滋的回了家。
人都走光后,曹大偉關上了門,
屋內只剩下了他跟秦淮茹兩人。
這一關門不要緊,
秦淮茹的臉色更加紅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