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微生雨再回過神時(shí),她感覺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一張很冷的冰床上,并且上方正有人禁錮著她的身子。
微生雨下意識的把身體崩成一條直線,兩只手被她緊緊護(hù)在胸前,其它的絲毫不敢有所動作。
她咽了咽口水,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周身氣息十分的冷,他非常漂亮的眸子是淺粉色的,眉宇有冰霜之氣,眼睫毛上沾著些白色的霜,不像是故意為之,而是與生俱來的。
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面色俊美無濤,薄唇微抿,唇上泛著絲絲反光的水光,他恰在此時(shí)喉嚨微微滾動,漂亮的脖頸和完美的下顎線,真的是非常引人犯罪的感覺!
男子的頭發(fā)是白色的,有一些鋪灑在微生雨的臉上,這時(shí)近在咫尺的男人又湊近了。
他用十分勾人的聲音問身下的少女:“你不是要野嗎?當(dāng)個壞女人?!?/p>
男人此時(shí)正支撐身形胯在她身上,左手穩(wěn)住自己身體的重力,抬起右手輕按上少女柔軟的唇畔,緩慢劃到唇角,又慢慢由下?lián)嵘?,認(rèn)真看著微生雨小鹿般茫然的桃花眼。又問:“怎么不行動?”
微生雨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她有點(diǎn)想收回剛剛的話,她還是有點(diǎn)不敢,膽子小嗚嗚嗚。
她顫音說:“不………不敢………。”
男人先是輕笑了一聲,然后道:“我教你?!?/p>
微生雨欲問的話都堵在這個吻中。
男人此時(shí)已經(jīng)吻了下來,微生雨睜大雙眸,震驚之色盡顯于面上。
男人吻時(shí)閉著眸子,沒有睜眼,倘若他睜眼的話,微生雨一眼就能看見男人眼中的思念,以及壓抑很久,不知多少年的情欲之色。
男人吻上微生雨后,柔軟的舌尖先是輕輕溫柔挑逗少女的上下薄唇,少頃,他似是忍不住般加重了力道吻的更深,巧舌靈活的撬開少女的貝齒,長驅(qū)直入,擊的純情少女潰不成軍。
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微生雨只能任由男人吻著,不敢輕舉妄動,因?yàn)樗粫逕?,反抗的話萬一把人惹毛了自己小命就一命嗚呼了,只怕到時(shí)得不償失。
而她此刻耳邊能聽到的,只有兩人粗喘的呼吸聲以及水漬聲。
以及身上男人不為人知的思念聲,這件事,少女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察覺。
直到微生雨有點(diǎn)喘不過氣時(shí),她開始用手使勁推搡男人的胸口想讓他別親了,結(jié)果推了半天男人都還無動于衷。
微生雨越到后面越無力,自己都快沒力氣時(shí),身上的人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男人抬頭離開微生雨唇畔時(shí)有交纏的銀絲斷開,那銀絲由唇畔掉落到少女的臉頰。
微生雨感受到后想用手去擦,身上的男人卻趕在她動作之前先抬手擦干凈了,他的手隨即又撫上少女嬌小的臉龐,帶著絲絲眷戀之意。
微生雨覺得此刻的氛圍,有些旖旎和不正常,她不想再這樣,她開口:“放開我!”
男人輕啟唇畔,溫柔說:“等一會?!?/p>
他用手輕勾起一絲微生雨烏黑的發(fā)絲,貪戀的閉上眼嗅了一下,清冷的面上露出些許饜足的笑容。復(fù)又睜開眼,俯身又在少女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感受到一個冰涼的意外之吻落在額頭后,微生雨竟然不自覺的閉上了眼。
片刻之后,微生雨再次睜眼時(shí),她能夠清晰感覺到剛剛籠罩自己身體的寬大身軀已然消失不見。
微生雨此時(shí)所處的地方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除了剛剛看清了暗色里唯一像明燈的男子,她發(fā)現(xiàn)周圍根本沒有什么能看清的東西。
一眼黑讓她很沒有安全感,這太可怕了,微生雨急忙摸索到冰床邊緣,正欲下床尋找出去的方法時(shí),抬頭間發(fā)現(xiàn)剛剛親她的男人還在身前。
男人現(xiàn)在周身的白光暗淡了很多,并沒有剛才那般強(qiáng)盛。
微生雨并不害怕這個神秘男人,如果說這個人想害她的話,男人就應(yīng)該第一時(shí)間把自己殺了,不至于把她留到現(xiàn)在還安然無恙,她猜這人將她擼來,肯定別有居心。
她現(xiàn)在有些好奇,這個男人是誰,擼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眼前的人似乎能看穿一切。
男人開始介紹自己:“我就是你們費(fèi)勁心思要找的蓮花妖,我叫蕭凌危?!?/p>
微生雨啞然,心想蓮花妖不應(yīng)該是女的嗎?怎么會是男的???真的假的?
蕭凌危不管微生雨是什么表情,只是又道:“你陪我撫琴,我便把我最美的一瓣贈予你?”
微生雨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看著蕭凌危:“我?”自己從來都不會彈琴,蓮花妖這個要求確定這不是故意為難她嗎?
蕭凌危神色依舊如常,他轉(zhuǎn)身走向黑暗處,手一揮,一把豎琴馬上就出憑空出現(xiàn)在眼前,豎琴是冰藍(lán)色,此刻正端正的放在石桌上。
蕭凌危又微微側(cè)頭說:“過來?!?/p>
微生雨還是有些怕黑,她已經(jīng)從冰床下來了,也站起了身,可是腳下的步子卻躊躇不前,她太怕黑了,她怕這黑里冷不防冒出什么東西或者踩空,所以蕭凌危叫她,她沒動。
蕭凌危覺得微生雨怕黑是一件有趣的事,他輕笑出聲:“矯情?!比欢@語氣里并沒有責(zé)怪之意,全是寵溺。
他轉(zhuǎn)身朝少女走去,微微傾身把少女打橫抱起,步子很慢很慢的朝剛剛豎琴的地方走。
微生雨緊緊摟著蕭凌危的脖子以減輕一些自己身體的重量,但越近她發(fā)現(xiàn),蕭凌危身上的光芒越來越弱了,她忍不住問:“你的光怎么越來越弱?”
蕭凌危并未作答,等走到豎琴這時(shí),他溫柔將少女放下,說了一句跟微生雨問的不搭邊的話,他說:“我教你撫琴?!?/p>
好吧,微生雨覺得,這其實(shí)也不關(guān)她的事情,蕭凌危既然說了陪他撫琴就會把花瓣給她,她也管不了別人這么多事情,做好自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了。
蕭凌危手把手教微生雨彈琴,然而彈了半天,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微生雨心想是不是這琴壞了?
“沒壞,因?yàn)槟銢]有靈力,所以沒有聲音。”蕭凌危說。
微生雨聽完面色陡然一冷,心神微凜,暗道不妙,這人有讀心術(shù)!
“不,不是讀心術(shù),而是你我,本為一體?!笔捔栉S终f。
蕭凌危沒有給她問的機(jī)會,手上彈琴的動作卻越來越快,他自顧自說:“我會陪著你,永不棄你。”
微生雨感覺被他不明不白的話繞的腦子都暈掉了,下一秒的話被接下來的荒誕般的事情打斷。
蕭凌危的身體已經(jīng)形成了一道越來越虛無的身影,他的白光也越來越微弱,到最后化成珍珠般大小的小白點(diǎn)。
石桌上的水藍(lán)色豎琴也消失不見了,那白點(diǎn)往微生雨的身體那處而去,想要鉆入微生雨的身體里面,微生雨本能的想抗拒,但是腳卻不聽使喚,竟然一步也邁不開,只能睜大眼睛看著那白點(diǎn)往鎖骨處鉆去。
鉆進(jìn)鎖骨之前化為白點(diǎn)的蕭凌危說:“你的琴,我?guī)湍闶掌饋砹?,你以后會用到的。?/p>
等白點(diǎn)徹底鉆入鎖骨之后,微生雨扯開衣襟想去看有什么。
扯開衣襟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鎖骨處開出了一朵純白色的小蓮花,與畫的那種天差地別,這朵蓮花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樣。
微生雨伸手去摸,發(fā)現(xiàn)摸起來并不是皮膚的觸感,而跟摸蓮花的觸感毫無差別!這太匪夷所思了!
震驚過后微生雨又馬上冷靜下來,因?yàn)檫@里是修真背景世界,肯定有更多稀奇的她沒有接觸過,所以消化片刻后她就接受了,并且這朵蓮花進(jìn)入體內(nèi)之后,她也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的癥狀。
她低頭問化成蓮花的蕭凌危:“這黑漆漆的,怎么出去,你說送我的花瓣呢?”
化成蓮花的蕭凌危已然渙散,但在這時(shí),微生雨眼前的場景開始變幻,由剛開始的黑暗變的模糊,又變的令人窒息。
這種窒息感微生雨簡直不要太熟悉了,她就是這么被淹死的!
微生雨趕緊憋氣,這里肯定是水下,但是看頭頂?shù)牧凉鈦碚f,離出水不遠(yuǎn),所以她馬上游上去,雖然自己不太會游泳,但是越危險(xiǎn)越能激發(fā)人的潛能和求生欲。
終于,微生雨感覺在自己憋死之前終于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
她先是大口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又用雙手去擦自己眼前的水,試圖看清自己所在何處。
微生雨剛能看清自己在蓮花池里后,就只見眼前一道白色殘影飛掠迅速朝她而來,她還以為是誰要攻擊她,于是微生雨又立馬緊閉雙眼,本能的伸手擋在身前,不愿看自己死的多慘。
卻沒想到自己下一秒就騰空而起,從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微生雨抬頭看向來人——是溫風(fēng)!
她瞳孔震驚,有點(diǎn)不敢相信,第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居然是溫風(fēng),她的手觸摸在青年的胸膛,能夠真實(shí)感到溫風(fēng)有力的心跳,他似乎極為慌張。
微生雨現(xiàn)在安靜的躺在溫風(fēng)的懷中,她感覺,溫風(fēng)這個人性子沉穩(wěn),很讓人安心,安全感滿滿。
除了愛吐槽她饑渴難耐之外,樣貌,實(shí)力,權(quán)勢,好心程度,都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