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浪望著眼前這輛車，轉(zhuǎn)頭對著身旁的眾女說道：“雨水，你和于麗就坐婁曉娥的車吧，
我騎自行車在后面跟著。你們先過去，婁曉娥，就麻煩你帶著她們了。人多，
弄個包間也方便些?！眾鋾远疠p輕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抬手招呼著何雨水和于麗上車。鐘浪跨上自行車，穩(wěn)穩(wěn)地跟在車后。一路上，微風拂面，
街邊的景色快速后退。沒一會兒，他們就抵達了目的地。剛走進店內(nèi)，
經(jīng)理就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熱情地招呼眾人上樓進入包廂，
看來婁曉娥和這里經(jīng)理是老熟人了。包廂里擺放著一張圓桌，與外面的四方桌截然不同，
顯得更加寬敞大氣。眾人紛紛落座，鐘浪掃視一圈，目光落在婁曉娥身后的服務員身上，
說道：“來三只烤鴨，再弄個四人份的湯，對了，再加兩個涼菜?！?說完，
他又看向婁曉娥，得到婁曉娥肯定的點頭后，服務員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在這里選鴨子、片鴨子這些流程都被省略了，婁曉娥的面子夠大，
端上來的自然都是現(xiàn)成的美味。于麗好奇地開口問道：“小娥，你常來這兒嗎？
看經(jīng)理對你這么熟悉的樣子。”婁曉娥輕輕撩了撩耳邊的頭發(fā)，嘴角微微上揚，
說道：“解放前我家在這兒就有股份了，剛才那個經(jīng)理以前就是我們家的人?！甭牭竭@話，
眾人都不禁傻眼了，心中暗自感嘆，不愧是婁半城，果真是大戶人家，底蘊深厚。
三個女孩子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聊起了八卦，歡聲笑語不斷。沒一會兒，烤鴨就端上桌了。
幾個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擺放好，正準備退出去的時候，
鐘浪突然開口：“再給我準備 10 只烤鴨打包帶走，要片好的?！币粫r間，
幾女都驚訝地看向他，臉上寫滿了疑惑，似乎沒反應過來。婁曉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不過還是對著服務員說道：“給他做吧?！?服務員帶著詫異的神情退了出去。
婁曉娥佯裝嗔怒地說：“鐘浪，你這也太過分了，還 10 只帶走，
吃大戶也不帶你這樣的吧?！辩娎撕裰樒ぃ笮ζ饋恚骸靶《?，這不是你面子大嘛，
不吃白不吃，哈哈哈?！?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逗得幾女忍俊不禁，
原本還有些生疏的關(guān)系也親近了許多，大家不再像剛開始那般見外。鐘浪拿起一張荷葉餅，
熟練地卷著片好的烤鴨和小菜，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邊說：“開吃吧，還等什么呢，雨水，
你可是饞了好久了?！睅着姞?，也紛紛拿起餐具，不過她們吃得不緊不慢，盡顯優(yōu)雅，
而鐘浪則毫無顧忌，吃得十分暢快。婁曉娥吃了兩塊烤鴨后，拿起濕巾，
優(yōu)雅地擦了擦手和嘴，然后一臉認真地說：“鐘浪，你說我要不要聽家里的安排，
和許大茂結(jié)婚呢？”鐘浪手上的動作不停，繼續(xù)卷著烤鴨，
隨口應道：“這就得看你的態(tài)度了。”婁曉娥追問道：“何解？你具體說說。
”鐘浪放下手中卷好的烤鴨，坐直身子，說道：“你先說說你對你家人的態(tài)度，
還有你和他們關(guān)系的親疏程度這些吧。”婁曉娥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緩緩說道：“從第一次見到你，和你交談之后，我就感覺你不像個普通工人。你給我的感覺，
就像是從大家族出來的人一樣。但又沒有其他家族子弟給我的那種隔閡感。我承認，
我對你有好感，不然也不會問你這些。我從小就沒去學校讀過書，不過我一直都有家教老師，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學完了大學課程。除了這些現(xiàn)代知識，我還學了很多家族必修的其他知識，
你應該都了解這些?！辩娎朔畔率掷锏某允常抗饩o緊地盯著婁曉娥，
說道：“女人的感覺有時候還真是奇妙啊。我確實是大家族出身，
不過解放前族里就放棄了生意。但該學的東西我一樣都沒落下。對了，現(xiàn)在我家是農(nóng)村的，
家里所有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哈哈哈。”說完，他停頓了一下，
給幾女留出時間消化這些信息，然后接著說：“你的態(tài)度決定了你要走的路，
你家人的態(tài)度同樣也影響著你的選擇，就看你怎么權(quán)衡了。
”婁曉娥接著說道：“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一些。我十幾歲的時候，
大媽和二媽就帶著我的哥哥姐姐們出國了，國內(nèi)就只剩下我和我爸媽。要說感情的話，
除了我爸媽，和其他人就比較淡了。但是我爸不想放棄國內(nèi)的產(chǎn)業(yè)，也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