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棟在屋里仔仔細細地轉(zhuǎn)了一圈,把能看的地方都看了個遍,沒再看出哪有什么異樣,主要是這聾老太太一直在后面跟個鬼似得,盯著他。
那些柜子啥的,他也不好直接去翻,畢竟這次進來的借口是找丟的煤,要是太過分了,被人抓住把柄可就不好了。
折騰了半天,也不算半點收獲沒有,起碼發(fā)現(xiàn)點異樣,等半夜這老幫菜睡著了,讓傀儡溜進來看看到底怎么個情況。
易中海和傻柱本來就是走個過場,也沒怎么認真找,隨便看了幾眼,就跟著趙國棟一起出了屋子。
一出門,易中海就迫不及待的板著臉教訓起了許大茂。
“許大茂,這下你沒話說了吧?老太太屋里啥也沒有。現(xiàn)在,你趕緊給大家伙兒說說,你屋里那堆煤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你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別怪咱大家伙的把你當賊看?!?/p>
趙國棟也覺得現(xiàn)在時機差不多了,故意露出一副氣憤的表情,附和道,
“一大爺說的沒錯!許大茂,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簡直缺德帶冒煙!之前揍你那拳都便宜你了!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為什么好端端偷我家的過冬煤,這事兒就沒完!”
“明天我就把事情報到街道去,既然你敢做偷雞摸狗的事,那就別怪我把事情抖出去,幫你宣傳宣傳,讓你沒臉再做人?!?/p>
許大茂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心里簡直又氣又憋屈,雖說他屋里那些煤球也是來路不正,但確實不是偷得趙國棟家的,沒干就是沒干,要他許大茂替那個真正偷煤的賊背鍋,那不能夠。
剛才拉扯了這么久,拖延了這么長時間,他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解釋屋里多出的那一堆煤球的來路。
“嘿,我說趙國棟,別以為你在街道做事我許大茂就會怕你,你說我家的煤球是從你家偷的,證據(jù)呢, 你看見我偷了,還是誰看見了?”
“既然沒證據(jù),那就別動不動血口噴人!我屋里這些煤球,是我爸媽前兩天分給我的,怎么就成從你家偷來的了?你可別冤枉好人??!”
“你爸媽給的?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你剛才怎么不說?”
趙國棟一副懷疑的神色,
“既然你說是從你爸媽那拿的,那你倒是說清楚,前兩天具體是哪天,又是怎么搬回院里來的的?咱院里這么多人呢,怎么就沒一個瞧見你爸媽給你送煤球?你別在這兒瞎糊弄人!”
許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早就想好的借口立馬脫口而出:
“我還不是怕大張旗鼓地搬回來,有人眼紅嫉妒!到時候都跑過來找我借煤,你說我是借還是不借?”
“借吧,我自己還不夠用;不借吧,又得落下個小氣摳搜的名聲。我思來想去,干脆就悄悄搬回來,省得麻煩。”
易中海在一旁聽著,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板起張臉來,語氣嚴厲的批評道,
“許大茂,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話!你這叫自私自利!”
“咱們大家都是一個院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街坊鄰居。就算是有貧困戶,或者家里缺煤的問你借,你要是真有多余的煤,幫襯幫襯大家,那也是應該的事兒。”
傻柱在旁邊也跟著附和,咧著嘴說道:
“一大爺說的對,許大茂,你這思想覺悟可真不咋地?。⌒睦锞椭谎b著自己那點小九九,一點都沒有鄰里之間互相幫扶的意思。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倒好,光顧著自己?!?/p>
許大茂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道:
“我的東西,我愛咋處置就咋處置,輪得著你們在這兒說三道四?我自己的煤,想留著就留著,想給誰就給誰,你們管得著嗎?少在這兒跟我講那些大道理!”
眼看著再不出聲制止下,傻柱指定要跟許大茂當場吵起來,到時候越說越偏,于是趙國棟立馬站了出來大聲道,
“行,許大茂,咱就先不說別的,既然你非說你屋里這些煤不是從我家偷的,是你爸媽給的。那你倒是拿出點真憑實據(jù)來??!別光在這兒耍嘴皮子?!?/p>
“你今天要是說不清楚,那這事兒可就沒完!”
許大茂瞧著趙國棟那副疾言厲色的模樣,心里有點發(fā)虛,但嘴上還是不肯服軟,硬著頭皮說道:
“你要是不信,你去找我爸媽問去!”
雖說沒跟自個父母那邊提前通氣,但許大茂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爸媽知道這事,肯定會配合他,幫他圓這個謊。
趙國棟哪會輕易放過他,繼續(xù)逼問道:“就現(xiàn)在這天氣,這么多煤全給你了,難道他們就不用?而且你這明顯也不缺煤燒,好端端的突然給你這么多煤干啥?”
許大茂被問得有些語塞,結(jié)結(jié)巴巴地狡辯道:“我爸媽心疼我,舍不得我在這大冷天里受凍,所以就把他們自己的煤省下來給我了,不行嗎?”
趙國棟嘴角微微上揚,話里帶著濃濃的嘲諷:“喲,大冷天的,你爸媽自己不用煤,心甘情愿地全給你這個不缺煤的兒子?”
“許大茂,你可真是個‘大孝子’??!你爹媽為了你,自己在屋里凍得哆哆嗦嗦,把煤都給你,你就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現(xiàn)在物資供應緊張,煤炭都是按計劃分配的。除非你爸媽自己一點都不用,全都省下來給你,不然他們哪來多余的煤給你?供應指標就那么多,難不成還能憑空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