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郭江籬抬頭瞅了一眼門口,見是自己父親回來了,她松開了何雨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爸,你回來了?!?/p>
何雨柱聞言,趕緊站起身,轉(zhuǎn)了過去,看著師父那一張熟悉的臉,他開心的笑了。
“師父,我回來了。”
何雨柱走過去,對著師父,撲通一聲跪下了,磕了三個響頭。
雖然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天地君親師,拜師父磕幾個頭又有什么呢。
郭清淮生生受了這一禮,嘴唇顫抖著,半天沒說出話來。
“好好好,回來就好,好孩子快起來?!?/p>
他把何雨柱攙起來,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一頭的大小伙,老懷甚慰,好呀,回來了,真好。
“小妮,你跟雨水去打酒去,再買上只烤鴨,姚記炒肝,肉釘餅弄上二斤,快去,今天我得和柱子好好喝上一氣?!?/p>
郭清淮是真高興,這個小弟子從戰(zhàn)場上回來了,能不高興,關(guān)門弟子一般都是師父最喜歡的弟子,能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
師娘從伙房探出頭,看見郭清淮回來,笑著對他說了句。
“當(dāng)家的,你先坐著跟柱子聊會天,我這還有兩個菜馬上就好了?!?/p>
“行,今天就沾柱子的光,能吃上你做的菜,平時可不容易吃上。”
師娘笑呵呵的回屋做飯去了,她今天是真高興,何雨柱回來,家里又熱鬧起來了,平時家里都是女娃,其他的徒弟也都成家了,哪有時間往他們這跑。
女孩子說起來是怪嘴甜的,但是話多了惹人煩,男娃子多好,沒事干了還能陪著喝個酒,吹個牛。
何雨柱陪著師父聊著天,師姐進(jìn)去給師娘幫忙去了,兩個小丫頭開心的跑著去買東西去了,她倆要是不鬧別扭,親的跟好姐妹一樣。
“你這是退役回來了,還是休假啊?!?/p>
郭清淮問何雨柱,他不知道何雨柱是不是退役了,以后還要不要返回部隊。
“退役啦,仗都打完了,以后就回來了,還跟著你繼續(xù)學(xué)做菜?!?/p>
“哈哈,好,回來就好,你師娘一天到晚老想著你,生怕你有啥事,以后后安穩(wěn)的過日子?!?/p>
郭清淮也沒有多問,這要是能說的,他相信柱子一定會給他說的。
何雨柱把他帶來的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了給師傅帶的東西來。
打火機(jī),軍刀,罐頭,煙,手表,一樣樣擺在了桌子上。
“這些都是我自己的戰(zhàn)利品,帶回來孝敬您老人家,看看,喜歡不?!?/p>
郭清淮一樣一樣的撫摸著,這可都是從美帝鬼子手上繳獲來的,意義可不一樣,自己能吹一輩子了,這可自己關(guān)門弟子在戰(zhàn)場上繳獲的。
什么,你說這個和學(xué)廚師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不是廢話嗎,學(xué)廚師不用刀嗎,不練臂力嗎,學(xué)廚師吃的好啊,身體素質(zhì)不就上去了,那殺敵不就有力氣了。
這郭清淮倒是怪會給自己找借口,誰叫人家有個好徒弟呢。
何雨柱撿著能說的一些戰(zhàn)斗,給師傅講了講,都是他和戰(zhàn)友們一起英勇殺敵的戰(zhàn)斗場景,何雨柱講到這些的時候,嘴角帶著微笑,嘴角都微微上揚(yáng),那些最可愛的人,都是他的戰(zhàn)友啊。
他們一起潛伏,一起沖鋒,一起殺敵,何雨柱仗著自己身體素質(zhì)高,敢打敢殺,一路上立功,一路上從班長,排長,副連長,連長,直到營長,都是戰(zhàn)場火線提拔。
班長犧牲了,他頂上,排長犧牲了,他頂上,每一次都是把眼淚吞下去,頂著渾身傷,迎著敵人沖鋒,硬是憑著血肉之軀,打退了一次次敵人的沖鋒。
美國鬼子和南韓反動派都叫他撒旦,自己的戰(zhàn)友都叫他拼命三郎,也不知道咋會叫著叫著,就成了何三郎。
他明明是何大郎來著,咋會是三郎,啊呸,還是叫三郎吧,大郎一點也不好。
他身邊的戰(zhàn)友,不少人沒能跟上他的腳步,倒在了沖鋒的路上,他也沒有時間悲傷,只能不斷的沖鋒,沖鋒,再重逢,一直到把敵人打崩潰,打的哭爹喊娘,一直打到投降。
何雨柱講完,深吸了一口氣,從戰(zhàn)場里那硝煙味回過神來,戰(zhàn)爭總歸是過去了,以后自己可以回來過普通人的生活了。
“美帝鬼子難打嗎,我看好多人都說他們身體健碩,個子也高,都喜歡打那個什么拳擊,不好對付?!?/p>
“師父,你可別聽他們瞎說,美帝鬼子都是紙老虎,他們都抽大麻,也就是和鴉片一個類型的東西,也就是勁上來的那一會有點勇氣,一旦過去了,就不行了?!?/p>
郭清淮一聽樂了,他們還抽大煙啊,該,叫這些侵略者以前欺負(fù)我們,死了活該。
不一會,兩個丫頭打了酒回來,兩個人把菜擺好,酒滿上。
師姐把炒好的菜也端上了桌,郭清淮家也沒有說女人不讓上桌的規(guī)矩,師娘把菜炒好,擦干凈了手,上了桌,六個人圍坐在桌前。
郭清淮端起酒杯,和何雨柱碰了個杯,說了兩句喜慶的話。
“來,我們共同舉杯,歡迎柱子回來,你師娘和雨水天天都在家念叨,這回可算是如愿了,來干了,為了平安。”
幾人一起舉杯,師娘師姐也一人喝了一杯,師妹和雨水喝的是糖水,甜滋滋的,把兩個丫頭樂的,還學(xué)著大人喝酒的樣子砸吧了一下嘴。
一杯酒下肚,氣氛就熱烈了起來,大家開始聊了起來,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
師姐喝了兩杯酒,突然想到何雨柱身上的傷疤,想著提兩嘴呢,誰知道話剛到嘴邊,就被何雨柱在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一下,笑著對她搖了搖頭。
呀,這柱子真是厲害,自己都還沒開口呢,他都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了。
師姐吐了吐舌頭,囊著鼻子,算啦,今天這么開心,就不提了,免得大家再跟著擔(dān)心,不過柱子真的是受了好多傷啊。
他明白何雨柱的意思,不想讓家里人知道,男人就是這樣,受了委屈流了血都不愿意回家說,害怕被家里人知道。
一家人團(tuán)聚,充滿了歡聲笑語,在夜色中溫暖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