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傻柱吭吭唧唧的過來了,說一大爺讓他和賈家還有龍老太太一起吃年夜飯。
“行啊,沒問題,你去吧,但是雨水得跟我們一起吃。”
“你答應了光明!不對,雨水為什么跟你們一起吃啊,他不得跟著我啊?!?/p>
“你愛跟誰一起過年我不管,但這頓年夜飯你是不是答應我了,菜單是你寫的吧,菜我也買齊了,四九城爺們一個吐沫一個釘,咋的還舔回去?你先問問雨水想跟誰一起過年行不行?!?/p>
“光明我知道這事我做的不對,但是一大爺平時對我不錯,我這個也不知道咋辦,這不是找你商量來了嗎。”
“你找我商量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妥協(xié),如果有人讓你吃屎,你怎么辦?”
“我一拳打死他!”
“這事你怎么不跟他商量商量了?行了,我答應了,你快走吧,以后別說我瞧不起你,拉出來的屎還能坐回去。咱倆呀以后也別來往了,娘們一樣。”
說著熊光明就拽起傻柱往外推,你不是耳根軟嗎,你不是好面嗎,你不是喜歡被道德綁架嗎,來來來,接穩(wěn)了。
傻柱憋的臉黑紅黑紅的,扒著門框就是不出去“光明,光明,光明,你聽我說行嗎,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后院老太太對我不錯,她想跟一大爺一起,我怎么辦,而且東旭哥也挺照顧我的,你體諒體諒哥哥行嗎,我給你做飯行不行,你先別推我?!?/p>
“行,其實我知道你為什么想跟一大爺一起過年。你是不是喜歡秦淮茹?你是不是想顯擺顯擺你這兩下子?一大爺是不是說咱們一家人一起過個年?”
“?。磕阍趺粗赖?,不是,我不喜歡秦姐,你別瞎說,我沒有,我不是?!?/p>
“哎呦呦,還秦姐,是親姐還是秦姐?你沒少偷瞄人家吧,那是你賈家嫂子,那是你東旭哥的媳婦?!?/p>
“秦姐人好勤快長的還好看,喜歡喜歡怎么了,我承認,你問問院里小年輕哪個不覺得秦姐好,但我真沒惦記東旭哥媳婦。我答應一大爺過來跟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
看著傻柱腦袋都快冒煙了,熊光明也不逗他了,易中海敢搶他家廚子這可不能忍。
“柱子啊,關(guān)鍵點在老太太那你知道嗎?”
“啊?跟老太太有什么關(guān)系?!?/p>
“你就說我這好東西多,你還親自下廚,在我這吃完了再一起去一大爺哪。她要還不答應,你就說孫子想去熊家,以后孫子在哪,哪就是家,以后跟著孫子過?!?/p>
“再說了,你也知道我這三天兩頭吃好的,你也沒少吃吧,到時候你吃的時候給老太太來一碗?!?/p>
一個老太太能吃多少,半碗菜一個饅頭到頭了,每次叫著傻柱時候都是讓傻柱做飯,順便一起吃,傻柱也是要臉的人,那次不是炒幾個雞蛋就是拿塊臘肉的,籠絡住傻柱才是熊光明的目的。
“這么說就行了?那我試試去?”
“趕緊滾?!?/p>
傻柱興沖沖就去了后院,還沒到門口呢,就喊“老太太,找您有點事嘿”說著就把門推開了。
“柱子,你讓狗攆了,趕緊把門關(guān)上,一會熱氣兒都跑了,有什么事跟奶奶說啊。”
“奶奶今年你跟我一塊過年吧,到時候三十晚上還有初一我給你門口放炮?!?/p>
“啊?本來不就是一起過年嗎,你這什么意思啊。”
“其實我早就答應光明一塊過年的,這不一大爺跟我說一塊過年,我一下就給忘了。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我覺得還是去光明哪吧,早就答應了,你回頭幫我跟一大爺說一聲唄,到時候你跟我一塊去光明家過年,行不行?!?/p>
“柱子,咱們一家人過年,你去熊家算什么事啊,聽奶奶的,踏實的跟你一大爺一起過年?!?/p>
“哎呦,奶奶怎么就一家人了,光明說了我是您孫子,我在哪,哪就是家?!?/p>
聾老太太聽傻柱這么一說,激動的差點從床上蹦起來,掀開被子一把就拉住了傻柱的手“我的傻柱子哎,你真這么想的??!以后跟奶奶就是一家人啦!”
“老太太你這是怎么了,我什么時候沒把你當一家人了,打小你就對我好,我心里都記著呢。”
“我的好大孫兒??!多少年了,奶奶沒這么高興過,這個年好,奶奶聽你的,你說去哪就去哪,以后奶奶聽你的?!饼埨咸珳I眼婆娑的拉著傻柱激動的直哆嗦。
“你高興怎么還哭上了,大過年的,可不興這個啊!”說著拿出兜里的臟手絹就給龍老太太擦了擦臉。
“嘿,對了我跟您說啊,光明從書上看了一道什么深井烤鵝,我琢磨了一下挺靠譜的,鵝不好買,我收拾了一只肥鴨子,明兒我給您做出來嘗嘗,味道應該不差。但咱也沒深井,再說井里有水怎么烤,光明說在大缸底下放炭火,蓋上掛個勾吊住鴨子悶熟就行。處理起來跟烤鴨差不多,就是得提前腌一下用還得用鹽、五香粉、醬油、白糖、姜粉、米醋、麥芽糖,還挺麻煩的?!?/p>
“呵呵,我的傻柱子,深井是地名,不是得用井,這算是粵菜,最好啊得用荔枝木,烤出來帶著荔枝的清香,吃起來皮脆肉香,咬下去酥松可口。做之前啊你得把內(nèi)臟從尾部取出,可不能弄破外皮,取出肺及氣喉管洗凈,在頸背開小孔吹氣,把佐料填進肚子里,用大針縫好尾洞,然后還有上鉤,上皮,烘干,下爐,烤半個點就差不多了?!?/p>
“老太太你可以啊,您這是吃過見過呀,快跟我講講怎么拾掇啊?!?/p>
一說起做菜傻柱就來精神,他也不想想靠街道補助的老太太怎么知道這么多,當時有多少四九城土著都沒吃過烤鴨。
第二天訓練完,剛進院就看見三大爺正跟閻解成抬著桌子,趕緊過去搭了把手。
“大爺,你這是要干嘛呀?!?/p>
“呵呵光明呀,你起的也挺早啊,這不過年了嗎,我自認在這片字寫的還看的過去,這不打算給大家寫寫春聯(lián),省的花冤枉錢還得外面買,我這算是給大院謀福利了?!?/p>
“這可是好事啊,能給我家寫兩幅嗎,我一會來拿?!?/p>
說完熊光明扭臉就往家走,準備去吃飯,結(jié)果被三大爺一把拽住袖子“光明啊,你看這毛筆那可是正經(jīng)的湖筆,花了8毛錢呢!你再看看我這塊徽墨,那是用一點少一點,這紅紙艷不艷,色正不正?!?/p>
“好,真好,這墨真黑!這紙真紅,這筆。。。真直!要不說三大爺講究,然后呢?”
你個傻貨,我都說這么明白了。要不是看熊光明的小眼神透著一股子無知,閻埠貴都想罵人了。
“你看三大爺也挺辛苦的,大早上沒吃飯就給大家寫春聯(lián),還搭著自己東西,是出工又出力的,哎!為了大家受多大罪呢?!?/p>
“哎呀三大爺你早說啊,解成,來我這拿倆煮雞蛋給你爹先墊吧墊吧。”
“光明一會我讓解成把對聯(lián)給你貼上??!你就甭管了?!眱蓚€雞蛋對于閻埠貴來說那就是大客戶了,一般也就抓把花生瓜子的。
哥是差那倆雞蛋的人嗎,差的是伺候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