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陣鄙夷，這下能講道理了？
他武力干的過傻柱，又背靠警察局和居委會，不被他們道德綁架。
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就和他講理了！
他冷聲道：“我心中還有氣，你和傻柱必須向我道歉！”
易中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仿佛被人當眾狠狠扇了幾耳光。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氣的身體發(fā)抖。
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竟敢如此“欺人太甚”！
身為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的一大爺，在這院里，他向來是高高在上、說一不二的存在！
而且他還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平日里受人尊敬，走到哪兒不是被人捧著？
如今卻要向這個乳臭未干的李衛(wèi)東道歉，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是，為了不丟管事大爺?shù)奈恢谩?/p>
他又必須向沈寂低頭。
這種左右為難的感覺，就像一把尖銳的鋸子，在他的心里來回拉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感覺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長。
罷了罷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低下頭，不去看周圍人的目光。
苦澀道：
“李衛(wèi)東，我向你道歉。”
“今天的事兒，是我不對！”
說完，他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
整個人瞬間癱軟了下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一大媽趕緊扶住了易中海，生氣的瞪了一眼李衛(wèi)東。
“老易，你怎么了！”
“有沒有事？”
易中海捂住胸口，忍著心口的痛苦強撐著站了起來。
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向李衛(wèi)東低頭后，他現(xiàn)在十分的痛苦。
圍觀的眾人的話語，像尖銳的利箭，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耳膜。
雖然內(nèi)心十分痛苦，可他心里清楚，此刻絕不能再顯露出半分軟弱。
否則即使他這個一大爺?shù)奈恢帽Ｗ×耍矝]有人會怕他了。
他多年苦心經(jīng)營的威望和權(quán)力也將化為泡影。
看著易中海痛苦的模樣，李衛(wèi)東十分的爽。
易中海的這口氣是出了，他接著看向傻柱。
傻柱還沒道歉呢！
傻柱看到李衛(wèi)東的目光，他感覺到了輕視。
剎那間，一股怒火從心底躥起。
他的臉漲成豬肝色，額頭上青筋暴起。
身為四合院戰(zhàn)神，他何雨柱平日里在四合院和軋鋼廠都是橫著走的角色。
在四合院里，沒人敢輕易和他叫板。
在軋鋼廠，工友們也都敬畏他三分。
論打架斗毆，他就沒怕過誰！
可沒想到，這次竟栽在了李衛(wèi)東這個孫子手里。
栽就栽了，他也認了。
以后，他報復回去就行。
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李衛(wèi)東這孫子竟然還要求他當眾道歉！
尤其還是在他心心念念的秦淮茹面前！
一想到那副畫面，他就覺得仿佛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自己的心，比殺了他還難受。
他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臉的不屑和憤怒。
“李衛(wèi)東，你個丫鬟養(yǎng)的！”
“你算什么東西，還想讓老子和你道歉？”
“你做夢去吧，老子何雨柱就是死，也不會跟你道歉！”
李衛(wèi)東正等著傻柱道歉呢，沒想到傻柱不僅不道歉，嘴還這么的臭！
他含怒出手。
左腳后撤，右臂曲肘如滿弦之弓。
四合院驟然卷起罡風，地上的積雪開始飛揚。
他八極拳宗師的氣場全開。
傻柱掄起砂鍋大的拳頭也向他沖來。
他的棉鞋底在地面上蹬出火星，右肘裹挾著破空聲直撞傻柱心口，正是八極拳"頂心肘"的殺招。
傻柱慌忙架臂格擋，卻聽得"咔嚓"脆響。
未等傻柱慘嚎出口。
他的右腿帶起殘影踹中傻柱膝蓋。
骨裂聲伴隨著傻柱轟然跪地的悶響，傻柱兩百斤的身軀硬是在青石板上砸出蛛網(wǎng)裂紋。
圍觀人群尖叫著后退，他左手抓住傻柱衣領(lǐng)，右掌化作劈山斧刃，一式"劈掛掌"結(jié)結(jié)實實印在其肩胛處。
"轟"的巨響中，傻柱如破麻袋般倒飛三米，后背撞塌了賈家的腌菜缸。
酸臭的菜汁糊滿全身，胳膊軟綿綿垂在身側(cè)，左腿外翻。
傻柱掙扎著要撐起身子，卻從喉嚨里嗆出混著血沫的酸水，染紅了胸前印著"先進工人"的獎?wù)隆?/p>
他緩緩吐了口氣，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雪花。
冷眼看著這位"四合院戰(zhàn)神"蜷縮在瓦礫堆里抽搐。
傻柱囂張的國字臉此刻青紫腫脹如豬頭，僅剩的右眼勉強睜開條縫。
他看了看賈家破碎的腌菜缸，算了下價格。
腌菜缸差不多兩塊，腌菜差不多三塊。
總共差不多五塊。
他隨即掏出了五塊錢，遞了給驚恐的秦淮茹。
秦淮茹先是一喜，直接把錢放在了兜里面。
然后通通吐吐道：
“五塊錢怕是不夠！”
貪得無厭，他冷哼一聲，認真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看了看凄慘的傻柱，然后嚇了一個激靈。
急忙道：“夠了夠了！”
傻柱臉上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成一團，原本還算端正的面容此刻變得猙獰可怖。
掙扎著怒吼道：“李衛(wèi)東，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他看傻柱還是這個態(tài)度，便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我十個數(shù)！”
“傻柱，要是還不和我道歉的話。”
“我就報警了！”
“十、九……”
聽到他的報數(shù)聲，易中海臉色大急。
怒喝道：“何雨柱，快向李衛(wèi)東道歉！”
傻柱梗著脖子，一臉兇惡，就是不道歉。
他心中冷笑一聲，接著數(shù)了起來：
“六、五……”
易中海一臉的著急。
接著吹胡子瞪眼，快速威逼道：“何雨柱，你還認我這個一大爺?shù)脑??！?/p>
“就給李衛(wèi)東道個歉！”
傻柱癱倒在滿是酸臭菜汁的瓦礫堆里，胳膊軟綿綿地垂著。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每呼吸一下，胸腔便傳來一陣劇痛，像是有無數(shù)根鋼針在狠狠扎刺。
他滿心都是憤怒與屈辱，今天這兩頓揍，把他“四合院戰(zhàn)神”的臉面徹底丟盡了。
要是再在他的心上人秦淮茹的面前給李衛(wèi)東道歉的話！
還不如殺了他！
可是，一大爺偏偏讓他道歉！
一大爺對他不錯，他又不能不給一大爺?shù)拿孀印?/p>
想到這里，傻柱內(nèi)心被痛苦和糾結(jié)填滿。
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黑暗的旋渦之中，被無盡的痛苦和糾結(jié)緊緊纏繞，每一絲思緒都被撕扯得支離破碎。
每一秒都仿佛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他在這痛苦的深淵中掙扎著，卻找不到一絲出路。
李衛(wèi)東可不管傻柱怎么想，他有些不耐煩了，加快數(shù)數(shù)：“三、二……”
大冬天的，易中海急出了一頭汗，惡狠狠的盯著傻柱。
大吼道：“何雨柱，快道歉！”
當李衛(wèi)東數(shù)到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