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看著一臉無奈的何雨柱,又看向此刻一臉震驚的易中海,問道,“易中海,你說何雨柱同志能自由表達自己的想法嗎?”
“你是不是覺得你的封建大家長作風很威風?。??”
“你是不是覺得你是高級工我這個街道主任就可以任由你對著人民群眾耍威風?”
剛才易中海被何雨柱的話說得有些發(fā)愣,畢竟這十幾年傻柱對他很是順從,幾乎是自己讓他往東,傻柱絕不會往西,自己讓他打狗,傻柱絕對不會攆雞。
可是,剛才他是怎么說話的?
人民當家作主的國家?
肯定是啊,如果否認,自己是嫌命長嗎?
現(xiàn)在又聽到王主任的話,一句話就給自己扣了“封建大家長作風”的帽子,他的額頭一下子就冒汗了。
“王,王主任,能,肯定能,我也就是著急,怕傻柱有誤會,這才……”
王主任打斷他說,“行了,你可以不說話了,把說話的機會留給何雨柱同志,可以嗎?”
易中海無奈,只能灰溜溜的又坐了下來。
對面的劉海中和閆埠貴那個爽啊,認識易中??於炅?,第一次見到易中海這么吃癟。
而一旁的一大媽搖了搖聾老太太的胳膊,可是聾老太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于是就當沒聽到、沒感覺到。
見聾老太太不幫自己男人說話,一大媽有些著急,但是現(xiàn)在見到易中海被王主任放過了,她也就暫時放下了心。
四合院其他人此刻也是震驚了,以前對易中海一大爺唯命是從、幾乎等同于狗的傻柱,今天怎么這么懟易中海?
尤其是許大茂,滿眼陌生的看著傻柱。
何雨柱走到王主任面前,深鞠一躬說,“王主任,我何雨柱謝謝您能夠因為我的事兒來到四合院,我本來是想等您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之后,我再說話的。”
“就像剛才易中海攛掇我接濟寡婦的事兒,我也是為了您能夠快速處理事情就選擇一筆帶過,畢竟這件事歸根到底上,只能說易中海缺德!別的,也無法做過多的指責?!?/p>
“要怪就怪我有心無腦,錯信了道貌岸然、偽君子易中海的屁話!”
四合院眾人聽到何雨柱的話都更是震驚。
因為傻柱對待易中海一直都當作父親一樣尊重,今天怎么這么說易中海?
而且,傻柱今天說話怎么這么有條理?
此時的易中海也是一臉懵逼和震驚!
自己培養(yǎng)了十幾年的打手,馴養(yǎng)了十幾年的獵狗,今天竟然這么對待自己。
而他此刻完全忽略了傻柱思維的清晰。
易中海實在是受不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砰!
“傻柱!我是你一大爺!你竟然這么說我!”
何雨柱淡淡的看向臉色鐵青、滿臉怒氣的易中海。
何雨柱覺得,眼前的人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
平頭、四方臉,身高也就一米七,很是壯實,他猜應該是為因為常年從事鉗工的原因,再加上家境殷實,身體好也能理解。
而易中海那張臉,就算此刻滿是憤怒,依舊難掩那副忠厚相。
何雨柱想到了陳佩斯的一句臺詞,“幾千年出這么個東西!”
何雨柱淡淡地說,“易中海,我為什么這么說你?”
然后何雨柱看向四合院的人說,“老少爺們兒,你們說我為什么這么說他?”
許大茂的聲音又響起了,“還能為什么,缺德唄!”
撲哧,有人沒憋住笑了,但隨即又捂住了嘴,那畢竟是一大爺,被一大爺記仇,自己就完了。
許大茂之所以這個時候支持何雨柱,那是因為許大茂知道,很多次傻柱揍他,都是易中海這個老絕戶在后面攛掇的,而傻柱只是被易中海利用了而已。
許大茂是這個四合院少有的,能夠看明白事兒還在易中海面前反復橫跳的人。
何雨柱對著許大茂豎起大拇指,連忙贊同道,“對對對,就是這個,缺德!”
撲哧,何雨柱的話讓那些捂住嘴的人沒憋住,又笑了。
哈哈哈……
易中海此時臉色鐵青,憤怒的瞪著何雨柱,“傻柱,這些年我是怎么對你的,你都忘了?”
“沒想到竟然因為這么一件小事你就全忘了?!”
然后,他又擺出一副痛心疾首、我為你好的表情繼續(xù)說。
“我是你的長輩,你要記住,天下沒有當父母的不是,只有做兒女的不周全!”
“你雖然不是我的兒子,可是,過去這十幾年,我都是把你當親兒子對待的!”
許大茂的聲音響起附和道,“一大爺這話說得沒錯兒,他確實是把傻柱當兒子了。傻柱,你剛才那么說你爹 ,你錯了!”
哈哈哈……
何雨柱看了一眼一臉幸災樂禍的許大茂,然后又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你怎么不讓一大媽給隔壁院兒的李瘸子天天打掃屋子、洗內褲啊。李瘸子今年四十了吧,他可是個老光棍?!?/p>
哈哈哈……
一大媽聞言,臉色通紅,吼道,“傻柱,你過分了!我可是你一大媽!”
然后就紅著臉、羞臊、氣憤的跑回了易家。
而易中海此時臉色則是跟變臉一樣,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他咬牙切齒的說,“傻柱,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何雨柱繼續(xù)說,“易中海,我記得隔壁胡同有個老寡婦,你怎么不去接濟接濟她?。克娜兆涌墒呛茈y的啊。”
哈哈哈……
易中海臉色更難看了,眼睛都充血了。
何雨柱則是不屑道,“哼,易中海,你看,你自己都知道這種事兒不好,那你為什么要縱容秦寡婦那么對我,而你為什么又攛掇我那么接濟寡婦呢?”
“我記得我不僅一次得和你說過,最近有人在說我和秦寡婦走得太近了,你還記得你當初怎么說得嗎?”
易中海聞言就要阻止,何雨柱擺擺手說,“易中海,今天,我就好好說說這些歷史,讓所有人都評評理?!?/p>
“正好兒,今兒不僅咱們四合院的老少爺們兒都在,街道的王主任也在,也就不會出現(xiàn)您以怕影響所謂的四合院團結而阻止別人發(fā)聲的現(xiàn)象了?!?/p>
聞言,王主任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臉色難看,他看了一眼同樣臉色不好看的王主任,也就只能不甘的繼續(xù)聽著。
可是,此刻的聾老太太則是有些坐不住了。
她的養(yǎng)老全靠易家,雖然傻柱偶爾會給她一些好吃的,可那也僅僅是解饞,活著還是得靠著易中海,現(xiàn)在易中海出現(xiàn)了巨大的危機,聾老太太就不能再裝聾作啞了。
她咳嗽一聲就要起身說話,“咳咳,傻……”
何雨柱一直在留心著這位傻柱心中的和藹老太太,見她要說話,何雨柱直接打斷說,“老太太,如果您要阻止我說話,就不要怪我直接撕破臉了!”
聾老太太那渾濁的眼底,一抹精光閃過,眉頭皺了皺,看著眼前和以往完全不一樣的傻柱,她知道,此刻的傻柱完全不一樣了,自己似乎掌控不住了。
嘆息一聲,聾老太太說,“哎,老嘍,不招人待見了,那太太我就走了!”
說著,她就要走,可是,何雨柱卻阻止道,“老太太,您還是在這兒好好兒的看著吧!”
“正好兒,您先好好的看完這場大戲,最后,我還有些事兒需要和您說,而且,這件事兒還得需要王主任做個見證。”
聞言,聾老太太那古井無波的眼睛,此刻也是瞇了瞇,隨即又坐了下來,“好,那我就好好兒的看著!”
只是這語氣就有些不高興了,她畢竟七十多了,讓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這么說,火氣還是有的!
此時,四合院眾人看著何雨柱的眼神都變了。
他們都覺得此刻的傻柱很是陌生!
就連一向和傻柱不對付的許大茂此刻也消停了。
婁曉娥也是兩眼充滿了陌生的看向何雨柱。
“大茂,我怎么覺得這個傻柱好陌生啊?!?/p>
許大茂有些興奮的低聲說,“我也覺得陌生,而且,今天我覺得會有大事兒要發(fā)生,所以,好好看戲吧!”
見到聾老太太消停了,何雨柱繼續(xù)說,“易中海、一大爺,您當時一臉正氣的告訴我,做人不能太自私,做好事兒不要在乎這些閑言碎語?!?/p>
“您還告訴我,這是做好事兒,難道做好事兒可以因為這些小小的困難就停止嗎?”
“您又還說,日久見人心,我做的時間久了,我的名聲就會越來越好,到時候就會有好姑娘看上我了?!?/p>
然后,何雨柱自嘲道,“怪不得你們都喊我傻柱,因為我真的傻,這樣的狗屁話我竟然聽了!呵呵……”
此時,王主任一臉的震驚和憤怒!
這樣的話是這個濃眉大眼、一臉正氣、負有盛名的易中海說的?
那自己這十幾年又算什么?
識人不明?助紂為虐?為虎作倀?
而四合院的眾人也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此時則是無言以對!
何雨柱接著說,“易中海、易師傅、一大爺,我是不是和您說過,我?guī)Щ貋淼暮酗埼蚁虢o我妹妹雨水分一些,可是您還記得您怎么說的嗎?”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易中海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你愛怎么說怎么說吧,等你說完了,老子再統(tǒng)一想辦法!
所以,他此刻只是臉色鐵青的瞪著何雨柱,一句話也不說。
“好,既然您不說,那我就繼續(xù)說吧?!?/p>
“賈東旭是1962年四月份沒的,而您是在賈東旭下葬的第二天就找到了我,讓我每天從軋鋼廠后廚帶剩飯?!?/p>
“您的原話是,東旭沒了,賈家不容易,你秦姐還懷著孕。你是主廚,你方便從后廚帶剩飯?!?/p>
“你把飯盒給賈家這是鄰里互助,這是做好事兒?!?/p>
“我當時有些不同意,你說,你看著秦淮茹一個寡婦大著肚子挨餓,你良心過得去嗎?”
“我于心不忍,也就同意了?!?/p>
“可是,那時候雨水也才去棉紡廠實習,十八歲的姑娘本來就能吃,加上棉紡廠的伙食不好,所以,我有時候就想把飯盒給我妹妹留著?!?/p>
“可是,您卻說,雨水都那么大人了,吃那么好有什么用?那不是浪費嗎?還不如把營養(yǎng)留給賈家,留給秦淮茹,留給棒梗三個孩子?!?/p>
何雨柱看向易中海問,“易中海,我?guī)У娘埡校峙虏粌H僅是棒梗三個孩子吃了吧?否則賈張氏和秦淮茹怎么長得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