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惡鬼朝著葉寧而去,一雙雙猙獰的紅眼充斥著各種的負(fù)面情緒,由七情六欲灌溉而成。
葉寧揮出了一劍,這些惡鬼瞬間灰飛煙滅。
她心頭劇烈的跳了跳,對危險的敏銳讓她來不及多想,便將碧闕劍擋在身前。
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就算葉寧用劍卸去了大部分的攻擊,整個人也朝著后面飛快的倒飛出去。
葉寧重重砸在了地上,又連忙爬了起來。
幸好嶼修池和華霖及時纏了上去,才讓那個惡鬼沒有繼續(xù)朝自己動手
葉寧現(xiàn)在離阮鳶很近。
說實話,葉寧很少看到阮鳶這么狼狽的樣子。
“師姐,救我。”
阮鳶聲音已經(jīng)帶著幾分哭腔了,感覺自己的生機(jī)迅速的被腳下的陣法吞噬,在看到葉寧的那一時間,激動得撲了上去。
葉寧明顯的感覺到,因為阮鳶的行為,一股力量想要將自己拽進(jìn)陣法里面。
葉寧連忙開口道:“小師妹,你不要亂動,你動的話陣法會暴動的,會迅速的以你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喲,沒想到還有識貨的人啊?!?/p>
水驊以一第二還有心思調(diào)侃,嘲諷的勾了勾唇,開口道:“你說的確實不錯,不然一個普通的獻(xiàn)祭陣,哪里值得我花這么長的時間布局。”
既然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藏著掖著。
看了眼空中顏色越來越詭異的月亮,坐下來的月光就像是一層薄薄的血霧。
這時候眾人才發(fā)現(xiàn),除了獻(xiàn)祭陣外,還有一個大陣蔓延到了整個幻域。
平凡普通的地面迅速的出現(xiàn)了各種的紋路,恐怖的力量順著這些紋路噴涌而出,幻域中的惡鬼就像是得到了滋潤,發(fā)出一聲聲興奮而又非常刺耳的尖叫聲。
嶼修池發(fā)現(xiàn),他們都落入了另一個殺陣中。
這個陣法,就是專門為他們準(zhǔn)備。
“雖然時間差一點,但是沒關(guān)系?!?/p>
他氣惱的看著阮鳶:“我就不信你身上還有什么保命的東西,要不是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我妹妹團(tuán)聚?!?/p>
拖這么長時間,真不是他廢物。
甚至是阮鳶身上不僅有著各種保命的法器,還有離硯祁留下的禁制。
水驊噗嗤一聲:“真沒有想到,離硯祁這么寵你,真不愧是上清宗宗主最受寵的小徒弟,在你身上留下了這么多保命的手段。”
只要阮鳶遇到危險,這些手段就能夠拖延時間,等到離硯祁來救阮鳶。
至于阮鳶神魂中那股神秘的力量,水驊也當(dāng)是離硯祁的手段。
水驊強(qiáng)行啟動陣法,源源不斷的鬼氣注入了陣法中,臉色顯得也異常的慘白。
隨著鬼氣的注入,原本飽滿的身體迅速的干癟下來,就連俊秀的臉也顯得陰森恐怖,看起來好似只有一層皮包裹著。
現(xiàn)在的他,哪有剛剛那樣矜貴俊美的模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惡鬼。
感受到法陣流轉(zhuǎn)的生機(jī),華霖幾人又驚又怒。
“舒觀城的生機(jī)就是你竊取的?你為了一己之私,殘害了這么多人?!?/p>
“呵,你懂什么?!彼戯@然被刺激到了,咆哮道:“這些都是他們欠我們的,別說讓他們死,復(fù)活我妹妹了,就算將他們千刀萬剮也是應(yīng)該的?!?/p>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憑什么指責(zé)我?”
“這座城的人,都該死?!?/p>
他看著臉色難看的那幾人,心情大好,也冷靜了下來。
水驊慢慢朝著獻(xiàn)祭臺上走去,溫柔的蹲在了阮鳶身上,伸出手輕輕的勾勒出阮鳶的五官。
“我讓你叫我哥哥的時候,你可真像我妹妹喊我的時候。
可是我妹妹明明是那樣好的人,而你,連一個替代品都做不了?!?/p>
阮鳶瑟瑟發(fā)抖,哭道:“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就盯上了我?”
“確實無冤無仇。”
水驊松開了阮鳶,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你不是說,你什么都可以幫我嗎?”
“現(xiàn)在就是你幫我的時候了,你為什么反悔了?!?/p>
阮鳶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想起自己當(dāng)時遇到水驊的情景。
那天她和司饒嶼去逛攬寶閣,正逛的興起,有個穿著長衫的掌柜就走了下來,說是老板請她上去。
她心中疑惑,抬起頭朝著樓上望去,就看到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子站在窗戶邊,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司饒嶼覺得不對勁,拉著她就想離開。
她有些不想走。
便對司饒嶼撒嬌道:“三師兄,我感覺他們也不像壞人,而且我們還有修為,不如上去看看,說不定在老板的這里可以找到一些線索?!?/p>
司饒嶼無奈,只得答應(yīng)她。
她滿心雀躍跟著掌柜上去,而司饒嶼則被人請到了一旁。
掌柜笑著開口:“還請這位公子到一旁歇息用茶,我家老板只說了想見這位姑娘,你放心,我們這就把你的房間安排在隔壁,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及時趕過去?!?/p>
“只要這個姑娘過去,見了我們老板,你們想知道的事情,老板自然會告訴你們?!?/p>
阮鳶心中好奇的不行,見司饒嶼猶豫,立馬把人推進(jìn)了房間。
“三師兄,你就放心吧?!?/p>
阮鳶就見了這所謂的老板,也就是水驊。
兩人聊了很多,而且特別投機(jī),總是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后面,水驊和她說起了自己的妹妹。
那時候她保證,只要水驊有用的找自己的地方,自己一定會幫忙。
看臉色蒼白的阮鳶,水驊開口道:“阮鳶姑娘這是想起來了,你們上清宗好歹是修仙界第一門派,門下的弟子應(yīng)該不會言而無信吧?!?/p>
阮鳶反駁:“我那時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你就是一只厲鬼?!?/p>
水驊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又在她的手腕上劃了一個口子。
阮鳶痛呼一聲,鮮血順著手腕不停地流進(jìn)了法陣?yán)锩妗?/p>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目眥欲裂。
“你這個惡鬼,放開鳶兒?!?/p>
“你要是敢傷害她,我們上清宗不會放過你的?!?/p>
對于這些威脅聲,水驊充耳不聞,反而開口道:“那天給你講的故事不全,我今天再給你重新講一遍吧?!?/p>
他微微一笑:“正好還有點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