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默林澤二人出發(fā)往島內(nèi)的同時,地支幻獸邪會三人,此時也已經(jīng)到達(dá)島外。
“這里的陽光可不比虎嘯沙毒,曬得我都脫皮了,還好我有蛇油膏,兩位大哥,要不要涂一點(diǎn)?”慕容璃邊給臉和雙手涂著蛇油膏,邊向王耀虎與牛勁山二人調(diào)侃道。
“蛇蛻皮不是正常的,慕容妹子,要不你給我們表演個蛇蛻?”王耀虎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璃。
“去你的,你個糙漢子?!蹦饺萘]有理會王耀虎的調(diào)侃,繼續(xù)涂抹著蛇油膏。
“別把正事兒忘了,王耀虎,這是你最后一次機(jī)會,打起精神來?!边@一路來,牛勁山也是受夠了這虎蛇二人的爭吵,此時此刻的他,只想盡快完成任務(wù)回去交差。
“牛哥,別這么嚴(yán)肅嘛~我們二人只是輔助某些人來收拾爛攤子的,就算失敗,也是某些人被會長懲罰,我們吶,就當(dāng)作來這兒旅旅游,看看風(fēng)景?!蹦饺萘б桓笔虏魂P(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惹得一旁的王耀虎頭頂?shù)摹颁撫槨备庸P挺。
“我不介意去辦正事兒之前再跟你打一架,臭娘們!”王耀虎說罷亮出雙爪,蓄勢待發(fā)。
“你以為我怕你么?今天會長不在,那我們就打個痛快!”慕容璃見狀不甘示弱,也亮出紫色刺劍,擺好進(jìn)攻姿態(tài)。
牛勁山無心勸阻二人,離開了二人戰(zhàn)斗的范圍,拿出地圖,開始研究起來,盡管二人在身后斗的沙塵飛揚(yáng),牛勁山依舊自顧自地用筆耐心的在地圖上做標(biāo)記,研究好后,收起地圖對著身后二人喊去。
“你們倆,都給我停下,辦正事兒去了。”牛勁山喊道
虎蛇二人剛斗幾個回合,都怒視著對方,借著牛勁山的喊話,二人也都收起各自的武器。
“臭娘們,這筆賬先記著,等辦完事兒我們回去再斗!”王耀虎依舊不甘的說道。
“我懶得理你,還是我牛哥像個男人?!蹦饺萘]有理會,快步上前與牛勁山并列前行。
王耀虎一臉不耐煩的跟在二人身后,三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叢林中。
此刻,于惡魔島那威嚴(yán)聳立的核心城堡之內(nèi),島主夜影正安然端坐在巍峨巨大的王座之上。她一頭烏發(fā)恰似濃稠夜色,肆意披散于身后,柔順發(fā)絲間,幽微的光芒若隱若現(xiàn),仿若夜幕繁星,閃爍著神秘的光輝。雙眸深邃如淵,呈現(xiàn)出迷人的紫羅蘭色,那目光中透著令人敬畏的威嚴(yán)與神秘莫測的氣息,仿佛只需一眼,便能洞悉世間所有隱秘。她的肌膚白皙勝雪,猶如寒夜中泛著冷冽光澤的堅冰,精致的五官宛如由天工精心雕琢的絕美藝術(shù)品,卻散發(fā)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氣場,讓人不敢貿(mào)然靠近。夜影身著一襲純黑長袍,長袍之上,銀色花紋繁復(fù)精美,隨著她每一個細(xì)微動作,那些花紋仿若被賦予了生命,輕輕閃爍、躍動,更添幾分神秘之感。
“報…… 報…… 報告島主!眼下有三撥人正朝著島中心行進(jìn)。那名少女,依照島主先前吩咐,我們發(fā)現(xiàn)后暫未輕舉妄動;第二撥是兩名男子,也在我們的嚴(yán)密監(jiān)視之中;第三撥乃是地支幻獸邪會的牛勁山、王耀虎和慕容璃。島…… 島主,該如何應(yīng)對?” 一名身形肥胖的傳令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空曠的大殿之中,聲音微微顫抖,額頭布滿汗珠,向夜影匯報著最新情況。
夜影聽聞,嘴角輕輕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輕聲喃喃自語道:“哼,又來一群不速之客,看來這向來平靜的惡魔島,注定要熱鬧一番了?!?言罷,夜影緩緩起身,修長筆直的雙腿展露無遺,她動作優(yōu)雅,纖細(xì)如蔥的手指輕輕一揮,聲音清冷地說道:“幽冥六煞,你們前去會會他們,好好‘招待’一番?!?/p>
話音剛落,大殿一側(cè)悄然走出六個身形佝僂、頭垂得極低的黑袍人。他們整齊地站成一排,對著夜影深深行禮,隨后,身形瞬間虛化,如鬼魅般消失在大殿之中,只留下空蕩蕩的大殿,彌漫著愈發(fā)神秘的氣息 。
在叢林密織的枝葉間,楚柔卿身姿靈動如燕,敏捷地穿梭于一棵棵大樹之間。她的腳步輕盈至極,每次踏過樹枝,樹枝僅是微微晃動,連一絲斷裂的跡象都未曾出現(xiàn)。不多時,遠(yuǎn)方那巍峨聳立的主堡已然映入她的眼簾。
“就快到了?!?楚柔卿穩(wěn)穩(wěn)地站在一根粗壯的樹干上,目光遠(yuǎn)眺著遠(yuǎn)處的主堡,左手下意識地?fù)嵘献约旱淖笱?,神色中帶著幾分悲傷?/p>
“小妹妹,走這么匆忙,這是要去往何處呀?” 一道輕柔卻又透著詭異的聲音陡然響起。楚柔卿心頭一驚,猛地轉(zhuǎn)身,只見一個身著黑袍的身影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的身后。楚柔卿反應(yīng)極快,瞬間向后一個飛身后空翻,穩(wěn)穩(wěn)落地。與此同時,她周身念力涌動,雙手掌心迅速凝聚出一對短刃。這對短刃通體漆黑,刃身上布滿了猶如活物般蜿蜒游動的紅色花紋,恰似紅色游蛇在刃上肆意攀爬,散發(fā)著陣陣寒意。楚柔卿緊盯著黑袍人,雙腿微微彎曲,擺好了隨時進(jìn)攻的架勢,眼神中滿是警惕。
“別這么緊張嘛,島主早就知曉你來了,特意派我來迎接你呢?!?黑袍人輕笑一聲,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住黑袍的一角,輕輕一用力,黑袍便從她身上滑落。微風(fēng)輕拂,那黑袍如同一片輕盈的黑色羽毛,在空中悠然打著旋兒,悠悠蕩蕩地隨著微風(fēng)飄遠(yuǎn)。此刻,出現(xiàn)在楚柔卿眼前的,是一位身材纖細(xì)曼妙的少女。她面容精致如畫,一頭長發(fā)如黑色的瀑布般柔順地垂落至腰間,眼睛恰似一泓清澈的秋水,顧盼間透著靈動與神秘。少女身著一襲潔白長裙,在這綠意盎然的叢林中,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卻又隱隱散發(fā)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我自己去就行,不勞你費(fèi)心。” 楚柔卿冷冷地開口,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眼神依舊緊緊盯著眼前這位自稱來迎接她的少女。
“那可不行喲,既然如此,那就讓蘇瑤姐姐我,好好地招待招待你吧。” 蘇瑤話音剛落,周身念力澎湃翻涌,須臾間,一把造型凌厲的古箏便在她手中凝聚成型。這古箏琴身線條硬朗,棱角宛如鋒利的刀刃,散發(fā)著森冷的寒光。琴首處雕刻著一只面目猙獰、怒目而視的兇獸,仿佛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透著一股令人膽寒的狠厲之氣。琴弦緊繃,在日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蘇瑤輕輕伸出手指,隨意地?fù)芘艘幌虑傧?,剎那間,尖銳刺耳的弦音驟然響起,仿若一把把利刃劃破長空,直直地刺向人心,空氣中瞬間彌漫起濃烈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隨著弦音如利刃般刺來,楚柔卿反應(yīng)極快,雙足猛地蹬地,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向斜側(cè)方躥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道凌厲音波。音波擦著她的衣角而過,將身旁的一棵小樹瞬間攔腰斬斷。
蘇瑤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玉指在古箏上快速滑動,彈奏出急促而詭異的曲調(diào)。一道道音波呈扇形向楚柔卿席卷而去,所過之處,草木皆被絞碎。楚柔卿不敢硬接,身姿靈動地在林間跳躍閃躲,手中的雙刃不時揮舞,將一些擦身而過的音波擋開。每一次音波與雙刃碰撞,都迸射出耀眼的火花,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趁著音波攻擊的間隙,楚柔卿瞅準(zhǔn)時機(jī),腳下輕點(diǎn),朝著蘇瑤疾沖而去。眨眼間,她已來到蘇瑤身前,左手短刃如毒蛇出洞,直刺蘇瑤咽喉。蘇瑤卻不慌不忙,雙手在古箏上快速撫過,琴弦瞬間繃直,形成一道堅固的防御屏障。楚柔卿的短刃刺在琴弦上,竟被硬生生地彈了回來,震得她虎口發(fā)麻。
楚柔卿借著反震之力,在空中一個翻身,右手短刃順勢朝著蘇瑤的手臂劃去。蘇瑤側(cè)身一閃,同時玉指一勾,一根琴弦瞬間如靈蛇般探出,纏向楚柔卿的手腕。楚柔卿眼疾手快,迅速揮動左手短刃,斬斷琴弦。但蘇瑤攻勢不停,古箏上的其他琴弦紛紛顫動,化作一道道透明的音刃,從四面八方射向楚柔卿。
楚柔卿被音刃逼得連連后退,她將雙刃交叉護(hù)在身前,努力抵擋著這密集的攻擊。音刃不斷撞擊在雙刃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楚柔卿的手臂也漸漸傳來酸痛之感。但她咬著牙,目光堅定,趁音刃攻擊稍緩,猛地大喝一聲,周身念力爆發(fā),如同一股黑色的火焰包裹住她的身體。
她再次沖向蘇瑤,速度比之前更快。蘇瑤神色一凜,快速彈奏古箏,試圖用更強(qiáng)大的音波阻擋楚柔卿。但此時的楚柔卿仿若陷入瘋狂,全然不顧音波的沖擊,硬是頂著音波的傷害,沖到了蘇瑤近前。她手中的雙刃閃爍著寒光,朝著蘇瑤瘋狂地劈砍。蘇瑤只能一邊用琴弦防御,一邊不斷后退,試圖拉開與楚柔卿的距離。
楚柔卿眼中寒光一閃,趁蘇瑤被音波反噬的剎那,周身念力澎湃翻涌,宛如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她雙足猛地蹬地,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蘇瑤直射而去,速度快到帶起一陣呼嘯的風(fēng)聲。
眨眼間,楚柔卿已欺身至蘇瑤近前,手中的黑色短刃裹挾著洶涌的念力,恰似兩條黑色的蛟龍,朝著蘇瑤兇狠地?fù)淙?。蘇瑤面色驟變,倉促間全力調(diào)動念力,操控古箏的琴弦如靈動的長鞭,瘋狂地抽打向楚柔卿,試圖阻攔她的攻勢。
短刃與琴弦激烈碰撞,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每一次撞擊都引發(fā)一圈圈強(qiáng)烈的念力漣漪,如風(fēng)暴般席卷四周,將周圍的樹木震得枝葉簌簌掉落。楚柔卿咬緊牙關(guān),眼神堅定如鐵,絲毫不為所動,攻勢愈發(fā)凌厲。她身形鬼魅,不斷變換著攻擊角度,手中短刃的攻擊密如雨下,讓蘇瑤漸漸陷入了防守的困境。
蘇瑤額頭布滿汗珠,呼吸急促,面對楚柔卿排山倒海般的攻擊,漸漸力不從心。突然,楚柔卿瞅準(zhǔn)蘇瑤防守的一處破綻,猛地大喝一聲,全身念力匯聚于雙臂,手中短刃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斬下。蘇瑤驚恐地瞪大雙眼,匆忙用古箏抵擋,卻只覺一股巨力傳來,整個人如斷線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
“噗!” 蘇瑤一口鮮血噴出,念力凝聚的古箏也瞬間黯淡了光芒,搖搖欲墜。楚柔卿緩緩走近,手中短刃的刃尖滴著血,冷冷地注視著蘇瑤。蘇瑤掙扎著起身,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說道:“小妹妹,真有兩下子!”
話音剛落,蘇瑤周身念力紊亂地涌動,化作一團(tuán)濃重的黑色煙霧將自己籠罩。楚柔卿警惕地握緊短刃,嚴(yán)陣以待。待煙霧漸漸消散,蘇瑤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
楚柔卿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緩緩放松,單膝跪地,雙手撐著短刃,劇烈地喘息著。剛才的戰(zhàn)斗耗盡了她大量的體力,身上也有幾處被琴弦劃傷,鮮血滲出,染紅了她的衣衫。稍作休息,楚柔卿強(qiáng)撐著站起身,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目光再次堅定地投向遠(yuǎn)處的主堡。她深吸一口氣,邁著略顯沉重卻毅然決然的步伐,繼續(xù)朝著主堡前行。
在距離楚柔卿激戰(zhàn)之處不遠(yuǎn)的叢林小徑上,地支幻獸邪會的牛勁山、王耀虎與慕容璃正朝著主堡方向穩(wěn)步前行。繁茂的枝葉在頭頂交織,篩下斑駁的光影,更添幾分神秘。
“牛哥,你察覺到了嗎?” 王耀虎神色一凜,伸手輕拍牛勁山的肩膀,話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牛勁山微微點(diǎn)頭,目光如炬,沉聲道:“嗯,我用‘凝’看到了,就在不遠(yuǎn)處,眼下其中一人已經(jīng)逃竄?!?/p>
慕容璃扭動著纖細(xì)腰肢,整個人像無骨蛇般緊緊貼向牛勁山,雙手順勢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嬌嗔道:“牛哥,這兒到處危機(jī)四伏,你可得好好護(hù)著妹妹呀,人家心里怕得很呢。” 牛勁山仿若一尊石雕,對她的這番殷勤不為所動,周身念力悄然流轉(zhuǎn),雙眼警惕地掃視著周遭,不放過任何一絲風(fēng)吹草動,時刻防備著潛在的危險。
“這老娘們又開始發(fā)騷了,哈哈哈哈!” 王耀虎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壞笑,毫不留情地調(diào)侃慕容璃。慕容璃柳眉倒豎,瞪了王耀虎一眼,嬌哼道:“要你管!牛哥~你說咱們……” 話還未說完,牛勁山猛地打斷她,神色驟變,厲聲道:“注意!有三個人來了!” 話音未落,他一把用力推開黏在身上的慕容璃,剎那間,全身念力洶涌澎湃,如黑色的火焰般熊熊燃燒,擺出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戰(zhàn)斗姿態(tài)。
慕容璃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她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眼神中滿是怨憤,恰似被激怒的母獸。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咬得嘴唇微微泛白,臉頰因憤怒漲得通紅,胸脯劇烈起伏,恨恨道:“不就是來了三個人嘛,用得著這么使勁推人家!”
“哈哈哈哈哈哈,這老娘們發(fā)騷,被人嫌棄咯!” 王耀虎笑得前俯后仰,雙手捂著肚子,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滑稽的鬧劇。
然而,三人還來不及多做反應(yīng),眨眼間,以他們所處位置為中心,一股刺骨的寒意仿若洶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原本生機(jī)盎然、郁郁蔥蔥的叢林,瞬間被一層晶瑩剔透的冰層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覆蓋。翠綠的樹葉、粗壯的樹枝上,剎那間掛滿了尖銳的冰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刺目的寒光。地面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凝結(jié)成了光滑如鏡的冰面,人走在上面,稍有不慎便會滑倒。
“來者不善!你們倆,都別鬧了,趕緊準(zhǔn)備戰(zhàn)斗!” 牛勁山面色鐵青,憤怒地催促著王耀虎和慕容璃。二人這才收起嬉笑,神色凝重起來,趕忙各自調(diào)動念力,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三人迅速背對背圍成一圈,雙眼凝聚念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全身肌肉緊繃,隨時準(zhǔn)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惡戰(zhàn)。恰在此時,一陣濃霧悄然飄過,待霧氣漸漸散去,三位身著黑袍的神秘人現(xiàn)身眼前。
“總算現(xiàn)身了!你們倆,千萬別拖我后腿!” 牛勁山目光緊緊鎖住三位黑袍人,神色冷峻,一邊冷靜觀察,一邊低聲囑咐王耀虎和慕容璃??諝庵械木o張氣氛已然劍拔弩張,一場驚心動魄的血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