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僵持不下之時,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閃過,整個宴廳瞬間被照亮。
白染(仙尊)現(xiàn)身,他一襲白衣勝雪,周身散發(fā)著超凡脫俗的氣息,仿佛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那張清冷厭世臉,搭配他那雪白的發(fā)絲,更是讓人一眼萬年。
一眾女仙見到他激動得不行,視線緊緊跟隨他移動。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幾分。
白染目光淡淡掃過眾人,神色平靜,卻透著洞悉一切的了然。
梨落滿臉疑惑???
白染仙尊怎么來了?
上輩子根本沒這一出???
難道是她重生產(chǎn)生了蝴蝶效應(yīng)?
眾仙見到白染,紛紛恭敬行禮。
“恭迎白染仙尊。”
天帝和天后也迅速起身,臉上滿是敬畏之色,天帝快步上前,拱手道:“白染仙尊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
天后則微微欠身,雙手交疊置于身前,眼中滿是尊崇,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
“天帝、天后,不必如此客氣?!卑兹菊f話的聲音很輕,卻又讓人無法忽視。
天帝忙吩咐左右:“快,將本君珍藏的白玉仙座搬來,給仙尊賜上座!”
待白染落座后,天帝笑著寒暄:“仙尊,您平日不喜塵世紛擾,今日怎么有空前來?”
白染神色平靜,微微抬眸,聲線清冷卻不失溫和:“偶然路過,只覺此處熱鬧非凡,便進(jìn)來瞧一瞧。今日既是梨落神女的生辰宴,那本尊也送一份禮物?!?/p>
言罷,白染抬手一揮,一把散發(fā)著寒氣的寶劍憑空出現(xiàn),緩緩飄到梨落面前。
“此劍名為寒月,就送給梨落神女了?!?/p>
梨落又驚又喜,趕忙上前,微微躬身行禮道謝:“謝仙尊賜劍!”
“梨落神女不必客氣,來參加你的生辰送生辰禮本就是應(yīng)該?!卑兹韭曇舻模屓寺牪怀銮榫w。
一時間,宴廳中仙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寒月,可是傳說中的上古神兵?。?jù)說當(dāng)年創(chuàng)世之戰(zhàn),此劍出鞘,天地變色,威力無窮!”一位年長的仙人滿臉驚嘆,眼中滿是羨慕。
“是啊,寒月一出,南海琉璃盞又算得了什么。今日能親眼見到,算是開了眼了?!迸赃叺南勺痈胶偷溃凵裰袧M是向往。
祁墨聞言,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而青闌看了一眼祁墨,故意提高聲音說道:“此劍屬冰,我妹妹主修冰系法術(shù),二者相輔相成。仙尊送的這把寒月很適合我妹妹,仙尊真是 有 心 了!”
而祁墨越聽臉色越是陰沉,他怎么會聽不出青闌的言外之意。
白染微微點頭,目光不經(jīng)意間淡淡瞟了下方的祁墨跟白蓮蓮一眼,似是隨口問道:“你們倆怎么回事?站在那干嘛?”
話音剛落,天帝與天后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原本堆滿笑意的面容,此刻好似覆上了一層寒霜。
兩人動作僵硬,緩緩坐回座位,天后還不自覺地輕皺了下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底下的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一道道目光像尖銳的芒刺,齊刷刷射向白蓮蓮。
一位身著玄色長袍的仙者,滿臉怒容,手指顫抖地指著白蓮蓮。
“仙尊,今天這事兒大家都瞧得真真兒的!戰(zhàn)神送神女的南海琉璃盞,被兔妖白蓮蓮給打碎了!她一介小小兔妖,在神女的生辰宴上如此放肆,實在是可惡!”
“就是就是!”一位仙子附和道,臉上滿是嫌棄。
“我們都看著呢,她故意打碎琉璃盞,那動作一點都不像是無心的。這琉璃盞何等珍貴,是戰(zhàn)神費盡心思為梨落神女尋來的生辰大禮,就這么毀了!”
……
眾仙紛紛點頭,指責(zé)聲此起彼伏。
白蓮蓮臉色煞白如紙,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緊緊拽著祁墨的衣袖,眼眶泛紅,泫然欲泣。
“墨哥哥,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沒拿穩(wěn)……”
可她微弱的辯解瞬間被眾仙的聲浪淹沒。
祁墨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他緊抿著唇,目光在眾仙與白蓮蓮之間游移,想說些什么,卻又被這洶洶的指責(zé)聲堵了回去。
白染仙尊一臉疑惑,那修長的眉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似不經(jīng)意間開口問道:
“這祁墨什么時候換未婚妻了?我記得他未婚妻不是梨落神女嗎?怎么跟個兔妖拉拉扯扯?”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聽見了。
宴廳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仙都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一道道目光在祁墨、白蓮蓮和梨落之間來回穿梭,像是在等待一場即將開場的大戲。
祁墨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也滲出細(xì)密汗珠。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喉嚨卻像被堵住一般,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白蓮蓮更是驚恐萬分,拽著祁墨衣袖的手愈發(fā)用力,生怕。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蓄滿淚水,卻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只是無助地將頭埋得更低,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梨落神色復(fù)雜,眼中閃過嘲諷,她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天帝和天后對視一眼,眼中均閃過一絲尷尬,他們也沒想到白染仙尊會如此直接地拋出這個問題。
宴廳中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祁墨的回應(yīng),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期待。
就在這時,梨落反應(yīng)過來,想了想剛剛白染說的話心中暗喜:“機會來了!”
她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快步上前,微微福身行了一禮。
“仙尊明鑒,祁墨身為我的未婚夫,卻罔顧婚約,與這兔妖糾纏不清。
今日我生辰,本是歡喜日子,他帶來這兔妖也就罷了,誰知這兔妖竟如此大膽,打碎了他送我的生辰賀禮南海琉璃盞!
我平日里對他掏心掏肺,事事體諒,換來的卻是這般羞辱,我……我實在是委屈!”說著,她用手帕故意輕輕拭淚,雙肩微微顫抖。
任誰看了,都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模樣。
白染聽完,神色愈發(fā)冷峻,周身的氣息也仿佛瞬間冷了幾分。
他目光灼灼地直直看向祁墨,聲音雖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你身為天界戰(zhàn)神,卻做出這等今人不恥之事,置婚約、置天族顏面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