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韓定軍在花園里拉開拳架,正虎虎生風的打著八極拳時,何雨柱走了進來。
何雨柱看著院里打著八極拳的韓定軍,頓時就雙眼放光,他的八極拳就是個花架子,沒有學到精髓。
何雨柱現(xiàn)在看到了全套系統(tǒng)的八極拳,怎么不能雙眼冒光,畢竟他還是一個少年。
韓定軍早就看到了何雨柱,不過他也沒搭理,自顧自的打完一趟拳后,韓定軍拿起一旁的毛巾擦著汗。
韓定軍知道何雨柱的心思,但何雨柱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練拳,而是生存。
拳腳功夫,何雨柱已經(jīng)有了八極拳的底子,再有撂跤和戳腳傍身。何雨柱最起碼不怯幾個人圍攻他,這已經(jīng)不錯了,沒有必要再練其它的。
何雨柱看到韓定軍已經(jīng)忙乎完了,就上前來到韓定軍的身邊。
韓定軍看著來到身邊的何雨柱,也沒有說話,就領(lǐng)著他來到了偏廳坐下。
韓定軍用暖瓶里的開水沏好了兩杯茶,遞給了何雨柱一杯。
韓定軍今天讓何雨柱過來,就是有事情要問他,了解清楚了,他才好做安排。
何雨柱看韓定軍只顧著喝茶,他也不打擾,就端起茶杯也喝了起來。
韓定軍還真欣賞這小子的個性,有什么話,他就直說,不拐彎抹角。不需要知道的,也從來不急于開口。
韓定軍放下茶杯后,用已想好的措辭開口道:柱子,你現(xiàn)在在哪里上班。
何雨柱愣了一下說道:我現(xiàn)在沒有在上班了,我原來是跟著師傅在峨眉酒家學廚。一年前我已經(jīng)能出師了,可是后廚總管卻不同意我上灶,我?guī)煾负退沉艘患?。我就不在那里干了,現(xiàn)在也就是幫人做接的宴席,打打下手。
韓定軍摸摸下巴,問道:那你辦出師宴了嗎,你師父怎么說。
韓定軍想到何雨柱為什么不能上灶,這明顯是有人使壞。根據(jù)時間線的推斷,顯然,這個人估計就是易中海。
何雨柱搖了搖頭道:我是家傳的譚家菜,先是在豐澤園學的魯菜,后來又進入峨眉酒家學的川菜。
教我魯菜的師傅是我爹的師弟,現(xiàn)在不在四九城了,教我川菜的師父是鄭育汝,現(xiàn)在還在峨眉酒家上班。
韓定軍皺了皺眉道:那你現(xiàn)在如果辦出師宴席,你能聯(lián)系到你魯菜師父嗎。
何雨柱雖然不知道,韓定軍為什么這樣問,但還是回答道:我?guī)熓遄叩臅r候交代我二師伯了,我如果想辦出師宴,就讓我二師伯代替他就行。
韓定軍點了點頭道: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打算。
何雨柱摸了摸頭,憨厚的一笑道:我們中院的易大爺易中海,想介紹我到改建的第三軋鋼廠上班。但那里卻是幫廚,一個月只有十八塊,我不想去,還在猶豫。
韓定軍知道,這易中海已經(jīng)開始實行他的計劃了,只是何雨柱明顯的還沒有入套。
這易中海也是個混蛋玩意,人常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赡阋字泻O霐嗳撕斡曛那俺贪?,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這樣一步又一步的算計人。
韓定軍還是決定出手幫一幫這個可憐人,不想他就這么毀了,連帶著他那可憐的妹妹也毀了。
韓定軍道:那你問過你鄭師父了沒有。
何雨柱有點沮喪的道:我?guī)煾覆灰娢?,說是為了我,他甚至把工作差點給搞沒了。他現(xiàn)在恨我,說沒有我這個徒弟了。
韓定軍聽了,差點給氣樂,他無語的看了看這個憨厚的傻小子一眼,真是個憨憨。
韓定軍沒好氣的問道:這話是誰給你說的,是你師父親口告訴你的嘛,還是別人告訴你的。
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尷尬的笑著說道:這不是我?guī)煾附o我說的,是我去找?guī)煾笗r,我?guī)煹芨嬖V我的。
另外,院里的易中海也對我說過,說我?guī)煾翟?jīng)找過他,讓他轉(zhuǎn)告我,我?guī)煾覆徽J我了。
韓定軍搖了搖頭,這易中海還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啊,非要把這個傻小子給扣死在他的盤子里。
韓定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你師父什么時候來找的你,你怎么不去當面問個清楚。
何雨柱納悶的說道:就我從峨眉酒家出來沒多久,我?guī)煾刚业囊字泻#@事情院里好多人都看到了。都知道我?guī)煾竵磉^院里,只是沒有進院門,在胡同口遇見易中海說的。
韓定軍那個氣啊,這個傻小子難怪被人耍的團團轉(zhuǎn),這就是一個一根筋。
韓定軍被何雨柱給氣的口都有點干燥,他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
韓定軍無語的看著這個傻孩子,難怪他爹喊他傻柱,人是不傻,就是沒有多余的想法。
韓定軍無語道:那你就不能去你師父家里問個清楚,不明不白的,怎么說不認你就不認你了,你就不怕這其中有誤會。
何雨柱聞言,抬起頭梗著脖子道:他都不認我了,我干嘛還去他們家。到時候沒問出個什么,反倒在羞辱我一次。我那師父可是有名的嘴炮,我去干嘛啊我。
韓定軍被何雨柱這個直性子,給氣的站了起來,他走到何雨柱身邊,踹了他一腳,罵到:廢什么話,和你這個一根筋說話可真費勁。去把你妹妹接過來我家,你和我出去一趟,可真夠費勁的。
何雨柱站摸了摸被韓定軍踹的生疼的小腿,不情不愿的站起身來,看到韓定軍瞪他。嚇的一個出溜就跑出了偏廳,去接他妹妹去了。
東城軍大院服務后廚里,韓定軍和幾個老戰(zhàn)友坐在一起閑聊著,今天這事也不是韓定軍臨時起意的。
之前老戰(zhàn)友說服務后廚里,現(xiàn)在做的飯菜有點難吃,好幾位身體有傷的老同志都在自己家里湊合了,韓定軍就上了心。
不是咱們的廚師不給力,畢竟不是科班出身的,人一多,他們還真的比不上外邊的廚子。
韓定軍這不今天就把何雨柱給帶過來了嘛,畢竟這小子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哪怕是食材單一,他也能給整出點有味道的花樣來。
一根筋的人,只要學一樣,那他就是個翹楚,這個其他人還真沒法比。
這小子一人身兼三種菜的傳承,可是不凡。
這會剛好快到中午的飯點了,就讓這小子表現(xiàn)一下,讓這些個戰(zhàn)友和家屬、老領(lǐng)導試試,看這小子到底怎么樣。
后廚里,何雨柱專心的處理著各種食材,他算知道今天需要他來干嘛了。
好家伙,這種地方是他能來的地方嘛,有機會在這里做飯,那可是倍有面。
今天的何雨柱不一樣,可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做的格外認真。
中午很快到來,后廚做好的飯菜也一一放在了打菜窗口,來打菜的家屬們也排起了長隊。
他們打一進大廳后,就聞到了香味,今天的菜聞起來就是不一樣。
韓定軍也排在后面,他一邊和老戰(zhàn)友幾個說著話,一邊觀察著坐在大廳已經(jīng)吃了起來的家屬和戰(zhàn)士們,還有一部分老同志。
韓定軍看到他們一個個露出滿意的神色,就知道何雨柱這小子,今天算是成功了,這一手一露,這小子想走都難。
吃完午飯后,大家對于今天的飯菜皆是進行了高度表揚,這把服務處的處長給高興的,來到韓定軍面前一個勁的道謝。
他這幾天可不好受,自從老班長退休后回了老家,這后廚就沒有一個能頂住事的,做的菜他自己都不滿意,更別說別人了。
去找合適的大師傅吧,還真沒有,人家都有工作,都催促了好多次人事科那邊了,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合適的人過來。
今天可不一樣了,韓定軍這個經(jīng)常不露面的瘋子,就給他送來了這么一位大廚,他怎么能不高興。
別看韓定軍肩膀上有顆金豆豆,看見他,也要乖乖的喊一句老班長,他可不會和這小子客氣。
雖然他來到這小子面前道謝,可你看一起乖乖的站起來的那幾個小子,他怎么看就怎么喜歡,哈哈,都是他的兵。
韓定軍看著眼前笑的滿臉都是褶子的老班長,他也沒辦法說啊,誰讓人家有這個資格呢。
韓定軍陪笑著說道:老班長,這小子可是我在外邊找的。您看您怎么用才合適,人我給您找來了,其他我可不管。
老班長笑呵呵的道:沒有什么大問題,這小子三代我都已經(jīng)查了個底掉,有啥還擔心的,更何況還是你小子介紹過來的。
韓定軍笑道:這小子可是要住在外邊的,家里還有個妹妹。
其他幾個戰(zhàn)友看韓定軍這樣說,就知道這下子要干嘛了,這家伙就是個猴,猴精猴精的。
老班長渾不在意的道:沒事,這都是小事,讓這小子直接入伍就行,他妹妹給安排到咱們子弟小學就成,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嘛。
得嘞,這下全妥了,何雨柱這小子一下就擺脫了原定的命運。
韓定軍嘻嘻嘻的開口道:老班長,那就等幾天,這小子和家里長輩辦一個出師宴,就來咱們這里上班。
老班長開懷一笑道:小軍兒,能不能把他師父給挖過來。
韓定軍笑道:您可別介,他師父就會做川菜,也就這小子一個人有三家傳承,別人可沒有啊。
老班長聽聞此言,眼睛一亮道:哈,你這是給我送來了寶貝啊,這下妥了,以后我就不發(fā)愁了,就這么著吧。
韓定軍和老班長他們告別后,和何雨柱出了大院。
何雨柱這小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位合格的戰(zhàn)士了,嶄新的軍裝也穿在身上了,還真挺精神的。
這小子也可以住到外邊,也可以住到里邊的宿舍,就是有點不方便,畢竟還有他妹妹,那就干脆還是住院里好了。
那就每天辛苦一點,騎著自行車上下班。年輕小伙子嘛,有什么好累的,也沒多遠。
韓定軍按照何雨柱的一路指引,驅(qū)車來到了他的師父家門口。
何雨柱師父家住著一個單獨的小院,這里環(huán)境還真夠優(yōu)美的,真心不錯。
韓定軍剛停好車,柱子師父家大門打開了。從里邊走出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手里推著自行車,看來是準備出去。
出門的中年男人看著門口停著的吉普車,又看了看吉普車前邊站著的人。
只見是一個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fā)著的氣場有點大,一看就不簡單。
年輕人旁邊還站著一位年輕戰(zhàn)士,看著年齡不大,就是面容有點老成,還有點熟悉。
嗯,面容老成,熟悉。中年人反應過來了,這不是他那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四徒弟嘛,這小王八羔子怎么來他們家了,還成戰(zhàn)士了。
何雨柱看到他師父看著他,先是疑惑,然后對他咬牙切齒的,不由得有點委屈。
何雨柱上前一步,走到他師父身邊,直勾勾的盯著他師父,眼里帶著淚花,委屈的開口道:師父,您為什么不認了我了啊,為什么啊。
何雨柱這一開口,把他師父到先給問住了,這小王八羔子說的什么,我什么時候不認他的。
啊呸,明明是這小王八羔子先不認他的,怎么是他不認徒弟了呢。
何雨柱師父把自行車,在地上這么隨意一扠,轉(zhuǎn)身對何雨柱劈頭蓋臉罵到:何雨柱,你個小王八羔子,你都欺師滅祖不認我這個師父了,你跑我家來干什么,耀武揚威嗎。
何雨柱一聽他師父這樣說,脾氣也上來了,他帶著哭腔,梗著脖子道:明明是你不認我的,說我沒資格當你徒弟,還差點害得你丟了工作。
您還跑到我們院,告訴我們院的易中海,讓他帶話給我。說您不認我當徒弟了,您怎么還罵我欺師滅祖了。
何雨柱的這一番話出來后,把他師父鄭育汝給聽郁悶了,他師父上前一把揪住何雨柱的耳朵道:好你個欺師滅祖的臭小子,你不是給那個叫易中海帶話的。
說你師父我沒本事,連個工作都給你辦不了。還說我不給你工錢,讓你白白伺候我,不認我這個師傅了,你怎么還倒打一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