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路的清晨裹著咸澀的海風,吹散了街道上僅存的薄霧,露出了這家名為何師傅私房菜的餐館。
餐館不大,分兩層,下面一層為餐廳和廚房,用來接納客人,有八張桌子。
而上面一層用來休息,有兩個臥室和一個衛(wèi)生間。
張北倚靠著藤椅,躺坐在餐館門前,手中拿著報紙,聞著餐館中飄來的陣陣香氣,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一年有余,雖然覺醒了系統(tǒng),但是除了新手獎勵贈送的三選一的卡牌,第二張卡牌卻還是沒有解鎖。
他只記得,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后腦海中亮起的三張華麗的卡牌,每張卡牌上都有一個獨特的圖案。
最左邊的圖案好像是一朵牡丹花,中間的圖案好像是一盤回鍋肉,最右邊的圖案好像是幾個窩頭。
這三張圖案看的張北一頭霧水,簡直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
他思考了良久,秉承著最實用的選擇,選擇了中間畫著回鍋肉的卡牌。
然后就看見遠處走來了個一個人,張北抬眼看去,略顯眼熟。
只見那人相貌平平,相貌老氣,呲著一口白牙,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老板。”等到那人走近了笑著對他喊了一句。
此時他才認出這人怎么看怎么像情滿四合院里的何雨柱。
“何雨柱?”他試探性的回了一句。
對面的人面上的笑容更甚,牙齒漏出的部分更多了,清脆的回了句:“誒!”
這下張北明白了,每一張卡牌上都有一個圖案,每個圖案代表著一個影視人物,選擇卡牌就能把卡牌代表的人物帶到這個世界。
新手贈送的三張卡牌他要是沒猜錯的話,第一張上面的花根本不是什么牡丹花,而是一道菜——牡丹魚片,代表的人物應(yīng)該是林飛,來自影視劇林師傅在首爾。
而最右邊那個圖案也根本不是什么窩頭,而且野菜團子,代表的人物應(yīng)該是南易,來自影視劇人是鐵飯是鋼。
張北此時的心情難過極了,和著新手獎勵就贈送了某條三大神廚。
想到這里,張北再次沉下意識,看到系統(tǒng)中又新增了一張新的卡牌,只不過是完全暗淡的,只能隱約看到一個卡片輪廓,看來可能是滿足某些條件才能解鎖。
還好,還有機會獲得其他的卡牌,他的心情稍好。
他帶著何雨柱在這1982年的澳島立足下來,好在卡牌帶來的人物絕對的忠心,同時還賦予了他和傻柱一樣的廚藝和身體素質(zhì)。
二人通過走街串巷夜市擺攤賣吃食,終于攢下了一筆錢,盤下了這家店面。
因為是何雨柱掌勺,因此起名叫做何師傅私房菜,也就正是眼前的這家餐館,開業(yè)也才不到一個月。
“老板,早上還是吃包子嗎?”
何雨柱的聲音從餐廳里面?zhèn)鱽?,打斷了張北的回憶?/p>
“柱子哥,說了多少遍了,不用叫我老板,叫我小北就行。”
雖然何雨柱是自己通過系統(tǒng)召喚到這個世界的,但是二人畢竟一起共患難過,張北從心里一直把他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當做自己的好兄弟。
“那哪能行啊,我還能在這做飯,做自己喜歡的事,可是全靠了老板你啊,這人啊得知道感恩。”
顯然,每個人都還保留著之前的記憶和性格,這些都是不可輕易磨滅的,張北苦笑著搖搖頭,算了隨他吧。
“柱子哥,那就還吃包子吧?!?/p>
二人在餐館大堂吃完早飯,何雨柱回到了廚房,他需要提前備好食材,而張北又躺回到了餐廳門口的躺椅上。
他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躺在躺椅上望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同時也在尋找著解鎖卡牌的契機。
上午八點多鐘,女服務(wù)員阿珠也來到了餐館。
阿珠是張北在去市場買菜的時候遇見的,當時她孤身一人,在市場門口撿著爛菜葉。
張北看她可憐便收留了她,正好餐廳也需要一名服務(wù)員。
住在餐廳里和兩個大老爺們一起終究是不太方便,于是張北又在隔壁給她租了個小房間。
對于阿珠的過往張北并沒有過多詢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不過不知為何,每次看見阿珠的面龐,張北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早上好啊,老板。”
雖然已經(jīng)在餐廳里已經(jīng)工作了有一段時間,但是阿朱還是沒有克服和人說話就愛臉紅的毛病。
“早上好啊,阿珠,后廚有包子,柱子哥包的豬肉大蔥的,味道好極了,趁這會不太忙,快去吃吧?!睆埍毙χ氐?。
“謝謝老板!”阿珠邊說邊向廚房走去。
“呵呵,總是這么客氣!”張北笑著搖搖頭。
隨即又拿起手中的報紙,因為和隔壁港島離得不遠,所以澳島的報紙上經(jīng)常也會刊登關(guān)于港島的一些新聞。
對于這些,張北已經(jīng)司空見慣,只不過今天看到的這條新聞卻讓他內(nèi)心大為震動。
一條名為《洪字當屬洪興,蔣天生霸氣盡顯》的新聞標題映入張北眼簾,他趕緊坐直了身體,仔細閱讀起正文。
“希望不是我知道的那個洪興?!睆埍钡吐暤?。
正文不是很長,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很簡單,原來是洪安派出打仔黑仔明去暗殺洪興龍頭蔣天生,結(jié)果卻被洪興的十二堂主之一的太子打至殘廢。
然后洪安社龍頭嚴小風設(shè)下英雄宴當眾向蔣天生道歉,這大大助長了洪興的氣勢,已經(jīng)邁入了港島一流社團的行列。
以前張北是影視劇的深度愛好者,所以對于洪興和蔣天生的名字毫不陌生,就連洪安這個名字他也略知一二。
當年,因為不滿蔣震直接將洪興傳位給自己的兒子蔣天生,和蔣震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們紛紛叛出洪興,另立山頭,這其中就有洪安,洪義和洪樂。
這一行為令洪興元氣大傷,也令蔣天生面上無光,因此蔣天生上位后迅速扶植了新的十二大堂主,誓要趕盡殺絕這些叛徒。
他們彼此之間的爭斗從未停止,這次暗殺就是爭斗進入白熱化的表現(xiàn),只不過洪安沒想到。
在江湖上久負盛名的洪安頭號打手黑仔明,以無心算有心,暗殺蔣天生卻失手了,甚至自己的后半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此戰(zhàn)過后,洪興太子的名號響徹江湖,有了洪興戰(zhàn)神的稱號,更有傳言稱洪興十二大堂主各個不凡。
而這一次洪安龍頭擺酒道歉,已經(jīng)代表著洪安徹底被洪興打服,甚至不排除回歸洪興本部的可能。
想到這里,張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來這個世界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澳島的治安相對良好也給了他一種錯覺。
他之前本來還打算去港島看看,現(xiàn)在看來需要從長計議了。
畢竟港島如果是影視劇中的港島,就靠著他們這兩名四合院戰(zhàn)神的實力,恐怕真的活不了幾天啊。
畢竟,不能指望混社會的各個都是許大茂。更保不準哪天跳出來一個人抱著拳對你說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因為他還注意到,出席洪安龍頭擺酒道歉的除了其他社團,如東星,和聯(lián)勝等,里面還提到了合一門,張北記得這可是電影一個人的武林里面的門派。
“看來只能寄希望于第二張卡牌了,這個世界遠遠比我想的復(fù)雜?!睆埍编哉Z道。
可惜的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第二張卡牌仍然是暗淡的,甚至就連怎么解鎖他也不知道。
人家覺醒個系統(tǒng)都是原地起飛,他的系統(tǒng)一聲沒有不說,還全都得靠猜,真讓人無語。
“何師傅私房菜,什么名堂?一段時間沒來,沈老頭包子鋪怎么變成私房菜了?!币粋€粗獷的聲音傳來。
張北抬頭看去,只看見面前站著一個壯漢,聲如其人,看樣子30歲左右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有一米八,衣服下的肌肉鼓鼓的,頭發(fā)濃密微卷,濃眉大眼,闊鼻方口,給人一種粗狂勇猛的感覺。
“沈師傅年齡大了,全家移民澳洲了,上個月把店面兌給我了?!睆埍狈畔率种袌蠹?,起身微笑著回答道。
這間店面的前身確實叫沈老頭包子鋪,眼前這位應(yīng)該是位老顧客。
這種情況在這段時間里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好幾次了,所以張北已經(jīng)習慣了。
“靠,說走就走啊,都不和我告?zhèn)€別,這個老沈頭,以后我上哪吃包子去呀?”這位壯漢十分不滿的嚷嚷道。
“如果大哥您想吃包子的話,我們店里應(yīng)該還有一些,我們早上自己做的早飯,正好拿給您嘗嘗,不要錢的,新店開業(yè),權(quán)當幫我們品嘗提提意見,我們也好改進,大哥吃得好下次再來光顧好了?!睆埍闭f道。
對待顧客張北一直是客氣而又禮貌的,幾句話說的十分客氣,令人心生好感。
“哈哈,那多不好意思啊?!眽褲h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撓了撓腦袋,憨憨的表情配上壯碩的身形,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
“沒關(guān)系。阿珠,給這位大哥拿十個包子,再來一杯凍檸茶?!睆埍币妷褲h并沒有表現(xiàn)出拒絕的神情,就將壯漢請進了店里,安排到餐桌前面坐下。
片刻,阿珠端著熱騰騰的包子和凍檸茶從后廚走了出來,把包子和凍檸茶放到了桌子上,說了句:“請慢用?!比缓笥洲D(zhuǎn)身回到了廚房。
張北對著壯漢做了個請慢用的收拾,也轉(zhuǎn)身回到了店門口藤椅上,壯漢見狀也不再客氣,專心的對付起眼前包子起來。
“靚仔,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嗎?”不久后,壯漢吃完了包子,拿了個椅子走到店門口坐到了張北旁邊。
“是呀,我叫張北,叫我阿北就行,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剛剛開業(yè)沒多久,包子味道還行嗎?”張北問道。
此時正值早上九點左右,再加上新開張的店鋪,所以顧客并不多,不然的話這位壯漢就這么坐在店門口一定會嚇跑顧客。
“太好吃了,我長這么大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包子,比沈老頭的包子還好吃。”壯漢邊伸出大拇指邊贊嘆道,看得出來,他吃的十分滿意。
“大哥喜歡就好,我們家主營川菜和譚家菜,大哥有時間也可以來試試,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睆埍钡?。
“那太好了,我就愛吃川菜的麻辣勁,可惜啊,澳島這個地方,正宗的川菜太少了,你家包子做的這么美味,川菜也一定差不了?!眽褲h顯得十分高興。
“好,到時候給大哥打折?!边@位壯漢雖然說話粗獷了點,但是并不扭捏,讓人心生好感。
“哈哈,好,對了,看我這腦袋,我叫梁蠻,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蠻牛,我得走啦,不然遲到了又要被頭罵了,拜拜,阿北。”壯漢自我介紹完起身離去。
只不過臨走之前拍打張北肩膀的一下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