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不知道誰家的公雞,四點(diǎn)多就開始打鳴,把龍野的瞌睡吵醒了。
“身體素質(zhì)強(qiáng)了,各方面的恢復(fù)力也強(qiáng)了,稍微睡一會兒,就能這么精神。”
龍野發(fā)現(xiàn)人類十倍極限體質(zhì),把他愛賴床的毛病給治好了。
龍野借著窗外的月光,穿衣起床疊被,點(diǎn)燃油燈,拿起茶缸子和毛巾,就準(zhǔn)備去中院洗漱。
打開房門,屋外的寒氣,并沒有讓龍野打一哆嗦,但他還是皺了皺眉。
“不方便啊,看來家里需要裝修一下,把水跟電接過來,廁所也要建一個。”
龍野可是知道公廁的尿性,夏天進(jìn)去,眼睛都能被熏的睜不開。
“錢倒是夠裝修的,只是讓街道審批,就不是那么容易了?!?/p>
“看來隨身空間的這只豬,要讓街道辦的嘗嘗鮮了!”
龍野邊走邊琢磨,很快就來到了中院。
“龍,龍野?”
“賈家嫂子,你也起來這么早???”
“你這是起床了,睡的這么晚,起的這么早,不瞌睡?”
“不瞌睡啊,你不是也起的很早嗎?”
“不,不是,我只是起夜!”
“那賈家嫂子,你忙你的…”
“呃,上廁所也算忙事?”
秦淮茹心里暗想。
龍野就著月光,擰開水龍頭,開始接水刷牙。
秦淮茹見龍野開始刷牙,在他身邊蹭了點(diǎn)熱氣,便朝公廁而去。
正常情況下,秦淮茹應(yīng)該用夜壺的,但她今晚肚子有點(diǎn)不舒服,就不得不起床去廁所解決。
“誰要是嫁給他,冬天可就享福了,簡直跟個小太陽似的。”
秦淮茹神思飄忽,借著月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進(jìn)了女廁。
“啊…”
秦淮茹一個沒注意,左腳絆了右腳,朝著糞坑栽了過去。
好在秦淮茹及時地橫起了小臂,不然她絕對會側(cè)身栽進(jìn)茅坑里。
但即便這樣,秦淮茹也被摔的直哼哼。
她的肚子更加疼了,甚至下身感覺到液體流了下來,不知道是血還是什么。
秦淮茹掙扎了一會兒,身上弄的到處都是屎尿,也沒能站起身。
“救,救命…”
“嗯?”
龍野耳朵一動,認(rèn)真聽了起來。
“這是?”
龍野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賈家嫂子,是你嗎?”
“是我,救我,我起不來了!”
“好,你稍等,我去叫人!”
龍野才不會直接闖進(jìn)女廁,現(xiàn)在是半夜,又是一男一女,自己萬一被扣上什么帽子,可就摘不下來了。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龍野拿起易忠海家門口放的臉盆,就敲了起來。
“有人倒廁所了,快救人啊…”
即便院子里的人很困,但仍然被吵醒了。
“龍野,你大半夜不睡覺,敲什么呢,你是故意來禍害我們的吧?”
易忠海披著衣服,打開門走了出來。
“一大爺,什么半夜,分明是早上,我的牙都刷完了?!?/p>
“龍野,你這么早把大家吵醒,到底想干什么?”
傻柱很困,他打著哈欠開了門,然后不滿地對龍野發(fā)泄情緒。
“我剛才刷牙的時候,看見賈家嫂子出去了,現(xiàn)在,她好像摔在廁所起不來了,你們趕緊去救她一下。”
“難道你跟著秦淮茹,偷看她上廁所?”
傻柱現(xiàn)在雖然不想娶秦淮茹,但是她仍然是他的女神,他可不想她的女神被別的雄性惦記。
“放你的狗臭屁,我聽見她喊救命了?!?/p>
“那你為啥不去救,心太硬,完全沒有慈悲之心,根本就不像咱們院子里的人?”
易忠海立即給龍野打上了一個冷漠無情的標(biāo)簽。
“要是我去救了,你會不會又說我跟賈家嫂子私會???
嘴長在你們身上,還不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我又沒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豈不是會被冤枉死?
我通知大家去救,難道就不算好心?”
龍野覺得自己沒親自下場去救,簡直是非常英明的決定。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p>
“如果一大爺繼續(xù)討論群眾眼睛亮不亮的問題,賈家嫂子可能就沒了?!?/p>
“一大爺,我去看看!”
傻柱直接沖了出去,瞌睡一點(diǎn)都沒有了。
“吱呀…”
“吱呀…”
四合院很多住戶的門,都打開了。
“怎么了這是,大半夜的,吵吵嚷嚷的?”
“野哥!”
“野哥!”
“好暖和!”
何雨水跟許曉月也被吵醒,同樣穿衣起床了。
兩女被寒氣一激,清醒了一下,被龍野散發(fā)的熱氣一熏,又想睡覺了。
“怎么了這是?”
“龍野說賈家媳婦摔倒在廁所了,誰知道是真是假?!?/p>
易忠海懷疑龍野在整蠱院子里的人。
“我的耳朵比較靈敏,聽見賈家嫂子呼叫,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的確如此?!?/p>
“那你為啥不救?”
“那可是女廁所,誰知道你們會怎么說,我還沒娶媳婦呢?!?/p>
“呃,大家還是先去看看吧,希望不是很嚴(yán)重?!?/p>
何雨水跟許曉月都覺得龍野做的對,他又不是置之不理,而是采取了更合理的方式而已。
一群人立即朝廁所方向走去,還沒到,就遇見傻柱抱著衣服上掛著屎尿的秦淮茹,往這邊趕來。
“一大爺,快,秦淮茹出血了。”
“傻柱,她哪里出血了,摔到哪兒啦?”
“一大爺,秦淮茹有孕在身,她出血了?!?/p>
“啊,我的干孫子,快,送醫(yī)院!”
易忠海趕忙喊醒呼呼大睡的賈張氏,讓她跟自己一起,送秦淮茹去醫(yī)院。
“真沒用,上個廁所,都能把自己摔著,你怎么不直接投坑自盡呢?
要是我的孫子出了什么問題,我饒不了你?!?/p>
賈張氏惡狠狠地對,疼的臉色發(fā)白的秦淮茹兇道。
“媽,我也不想摔倒啊,畢竟誰不怕疼啊…”
“疼死你,年紀(jì)輕輕的,還沒我這年紀(jì)人靈活。
你為啥不用夜壺,專門跑出去上廁所,是不是跟人私會?”
“媽,這是你該說的話嗎,別說沒有,就是有,你也應(yīng)該遮掩,而不是這樣說!”
“怎么,讓我說對了,說,是誰?”
“是不是那個龍野?
我早就看見你,看他的眼神不對了!”
“媽,你覺得龍野那樣的人,會看得上我這樣的有夫之婦,你能不能想想再說?”
“不是他,難道是…”
“傻柱,是不是你?”
“我倒希望是我,可惜不是我!”
傻柱無奈地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賈大媽,你問問一大爺,是不是我?!?/p>
“賈家嫂子,你別亂猜了,就是淮茹簡單摔倒了而已。”
易忠海也是服了賈張氏,要是外人在這里,秦淮茹明天可能就會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