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業(yè)原本也不確定今天抓住的是常興兄弟還是棒梗。
反正這幾人,無論是誰都不冤枉。
今天,棒梗吃了這么大一個教訓,不知道常興兄弟會不會消停幾天。
趙振業(yè)看著自己瘦的沒有二兩肉的身體,等他養(yǎng)好了身子,定叫那常家再也不敢給自己玩心眼。
用煤炭灰撒在地面積水的地方,把門栓插上,他這才又回到臥室睡覺。
“操,外面真冷!”
躺進被窩后,趙振業(yè)才又進了空間睡覺。
這個空間從哪里進去,就從哪里出來,且每次在空間呆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躺在床上是為了被彈出來時也在被窩里。
早上六點多鐘,趙振業(yè)洗漱完畢,在空間里隨便吃了點東西,背著書包去了紅星附中,如往常那般上課。
王強看到趙振業(yè)瘦啦吧唧的臉就一肚子火:
“不用問,你小子肯定又沒吃早飯。給,趕緊吃,別讓其他人看到了?!?/p>
趙振業(yè)捏了捏手里的半個饅頭,心里感動,王強家的條件也不算好,能分出這半個饅頭,都是從他自己嘴里摳出來的:
“我今天真吃了,你自己吃吧?!?/p>
王強不信:“你總是跟我客氣,要不是看你馬上都要餓死了,我才不會給你這個笨蛋吃呢。
一個十歲的小孩你都搞不定,要是我,非得打的他哭爹喊娘,讓他再也不敢偷我的東西。
還有占了你工位的那個人,他欠你的越多,就越不舍得給你,你得盡快想辦法?!?/p>
趙振業(yè)拿出兩個白煮蛋,給了王強一個:
“這回你總信了吧?我昨天發(fā)了狠,常家欠我的錢已經拿回來了。至于棒梗,也被我修理了一頓,以后應該都不敢惹我了。
放心吧,你說的對,我以前就是太弱了才被人欺負到頭上,以后都不會了?!?/p>
王強看著手里的雞蛋,有些不敢置信,他這個老實到近乎懦弱的同桌真的開竅了?知道維護自己的利益了?
趙振業(yè)翻了個白眼:“趕緊吃,馬上都要涼了?!?/p>
王強愣了一下,隨即咧嘴笑了,一邊往嘴里送雞蛋,一邊用力拍了拍趙振業(yè)的肩膀:
“行啊,總算有點出息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得被人欺負呢?!?/p>
趙振業(yè)被他拍得差點噎到,他打開水壺喝了兩口水,含糊不清地說道:“輕點,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你這么折騰,快吃,馬上要上課了?!?/p>
王強哈哈一笑,三兩口就把雞蛋吞了下去……
放學回到大院,趙振業(yè)就看到坐在他家房門口哭鬧的賈張氏。
來了兩天,賈張氏招魂了兩次,電視劇拍的還是美化了。
“東旭啊,老賈啊,咱們賈家僅有的一條根,昨天夜里差點被趙振業(yè)這小癟犢子害死,你們在天之靈……”
趙振業(yè)開了門,拿起昨晚打何雨柱的棍子,對著賈張氏打去。
賈張氏挨了幾棍子,尖叫幾聲,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嘴里還不忘繼續(xù)哭嚎:
“殺人啦!趙振業(yè)要殺人啦!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小癟犢子無法無天啦!”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但沒人上前阻攔。
這兩天,趙振業(yè)時不時發(fā)瘋,也把他們嚇到了。
再說,那棒梗偷雞摸狗的性子,也該有個人治治他了。
趙振業(yè)冷著臉,手里的棍子握得緊緊的,目光如刀般盯著賈張氏:
“你說我昨夜害了棒梗,我一直待在自己房間里,是怎么害的他?”
賈張氏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
“你……你……你用大鐵夾子夾了棒梗的腿,醫(yī)生說他的腿都劈裂了,至少要養(yǎng)三個月。
你還用涼水潑了他一身,害得他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高燒不退。
棒梗在醫(yī)院花了不少錢,這醫(yī)藥費得由你承擔!”
趙振業(yè)冷笑,才養(yǎng)三個月,那必然是不夠的。
“哦,棒梗半夜偷溜進別人家偷東西,還有理了?
我昨天就說過,誰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進我的房間,我就剁了他的手!你該慶幸我昨晚睡著了,沒能剁了他的手!
你也不用在我房前鬧騰,敢鬧我就揍你,你若不服,大可去派出所或者街道辦告我,看看到底是誰的錯!”
賈張氏一聽派出所和街道辦,就有些慌了。
她雖然心疼棒梗,卻也知道出了這個院子,沒人會慣著他們。
她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趙振業(yè)一眼:
“我家棒梗要是沒事就罷了,他要是出了事,老娘給你拼命!”
說完,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灰溜溜地走了。
圍觀的鄰居們見沒熱鬧可看,也紛紛散了。
一大媽嘆了口氣,有些失望地對著趙振業(yè)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家。
趙振業(yè)看的又好氣又好笑,易中海夫婦就像被賈家下了蠱,自己偷摸接濟賈家人不說,還希望全院的人都能幫助賈家、包容賈家。
“振業(yè)!”婁曉娥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手里還拎著一個提包,里面都是書。
寒假期間,婁曉娥見趙振業(yè)在背書,就問他是不是要考高中。
那時,原主的確是準備讀高中,再考大學。
婁曉娥就說把自己讀高中的教材,都找來給趙振業(yè)。
趙振業(yè)現(xiàn)在已經改變了主意,要去讀中專,但是以后機會合適的話,他還是要讀大學的。
這個年代的教材跟二十一世紀的教材完全不同。
婁曉娥給他的書,很有用。
“謝謝曉娥姐,只是,我打算讀中專了,不過這些書,我還是想看看。”
“啊?你成績好,完全可以上大學的,怎么要去讀中專呢?”
婁曉娥有些遺憾,她家情況特殊,讀完高中就沒再讀下去,嫁給了沒見過幾面的許大茂。
趙振業(yè)不能說幾年以后知青下鄉(xiāng)的事情,只能隨便找個借口:
“中專畢業(yè)就能包分配,上完高中再上大學的話,還要七年多呢,我想盡快上班賺錢?!?/p>
婁曉娥嫁進大院的時間不算長,對趙家的情況還不太了解,只以為是趙振業(yè)缺錢。
“振業(yè),我是被我爸媽逼得沒繼續(xù)讀下去,但是你不一樣,你自己就可以做主。
你若是缺錢,我可以借給你,等你以后畢業(yè)了,再還我。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這人的決定啊,做錯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大學里學到的知識,跟中專學的可不一樣,若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讀大學的。”
趙振業(yè)失笑,婁曉娥去了港城的確讀了大學,還成了一個成功的女企業(yè)家。
可惜,怎么就栽在何雨柱身上成了賈家的血包呢?
“曉娥姐,我不缺錢。只是,我看這些年無論是大學生還是中專生,數(shù)量越來越多,可這工作崗位都是有限的。
我還不如早些畢業(yè),先找個穩(wěn)定的工作再說。
這些書我都會看的,中專生也是有機會讀大學的,這些書,我都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