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棠一驚,連忙摸向自己的口袋,可大衣早就被傭人拿去打理。
她有些尷尬,人家送她禮物,倒顯得她不在意了。
付清棠紅著臉,只能結巴道:“我放進口袋里了,應該是掉在車上的。”
“嗯。”封邵庭把戒指盒擱在桌上,隨后半倚在桌角看著她。
“聊聊?”他問。
付清棠眨了眨眼:“聊什么?”
“聊你的那位長輩,”封邵庭說,“他就是你的那個心上人?”
付清棠沒想到他會如此直白。
她噎了一下,沒有否認,只是說:“過去的事了。”
封邵庭半瞇起眼睛看著付清棠,他目光深沉,好像是要把她洞穿。
他不是不認識那位秦先生,也并非是第一次見。
“你心里還有他?!边@一句封邵庭沒有再問,而是陳述句。
付清棠扯了扯嘴角:“過去的事都那么久了,要說起來,應該就是對年輕時候的自己做的蠢事感到尷尬而已。”
她頓了頓,好像是在安封邵庭的心。
“我結婚了?!彼f。
像是在提醒封邵庭,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封邵庭低著嗓音說:“不用勉強自己,我說過,如果你不愿意放下也不要為難,我會主動辦好離婚……”
付清棠打斷了他。
“不是勉強,跟你結婚是我自愿的,更沒有為難?!?/p>
付清棠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封先生,我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人,既然結了婚就說明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一天放不下就兩天,兩天放不下就三天,與其去想這些,不如好好想想我們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就好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去讓封邵庭對她放心。
付清棠一把掀開床上的被子坐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一時間聽不出語氣。
“上床睡覺吧?!?/p>
劇組的工作人員一大早就爬起來開始布景安排道具調燈光,付清棠昨晚給他們放了半天的假,即便是多賴了幾個小時的床,這會兒一個個也都是垂著腦袋沒精打采的。
昨晚都喝的有點多,幾個捧場捧得厲害的現(xiàn)在連酒都沒醒。
付清棠坐在取景器后面裹著大衣和編劇把腦袋湊在一塊研究著分鏡,等編輯走了,坐在后面用羽絨服把自己裹成一團的陳馥禮打著哈欠把凳子一寸寸挪到付清棠邊上,一腦袋插在了她肩上。
“你不夠意思,”她一邊說一邊努力把雙眼睜開,“昨天劇組聚餐這么大的事你居然沒通知我?!?/p>
付清棠翻著劇本來回看:“你下了戲就回房間睡覺了,我讓人打你電話的時候你的助理說你睡得跟死豬一樣叫不醒?!?/p>
陳馥禮一個彈射坐直身子,瞇起眼睛看著付清棠。
“他真是這樣說的?”
付清棠說:“沒有,那句形容詞是我加的?!?/p>
“切。”
陳馥禮是付清棠的大學同學,本來書讀的好好的,突然在大二的某一天覺得自己比起靠才華和知識,她更適合用臉吃飯,隨后毅然決然地靠著她三姨媽的大姑姐的小舅子的朋友這層關系進了娛樂圈。
這么遠的關系,頂多也就只能把她送到娛樂圈的門口。
這么多年陳馥禮一直在二三線徘徊著,每年接幾部戲,大的小的都有,主要就是給人家當配角,光是這樣陳馥禮已經很滿意了。
畢竟不用每天想方設法的動腦子就能有錢賺。
陳馥禮打了個哈欠,又重新給自己找了個好姿勢準備再瞇一會:“反正你欠了我一頓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