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卷的數(shù)量確實不少個,好幾個警察運了快一個小時,才全部運完。
嚴嗣一一直躲在柜子上面,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直到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后,他才從柜子上爬了下去。
他又來到了放考卷的柜子,那是個足有五六米長的柜子,三層都已經(jīng)放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嚴嗣一見狀,不由心想:這里起碼得有上萬張考卷,要找到姚錢樹他們的卷子不就跟大海撈針一樣。
不過很快,嚴嗣一便驚喜得發(fā)現(xiàn),這些卷子都是按照一定的順序擺放。
第一層,第一個牛皮袋上的考試號是2210001,最后一個牛皮袋則是2215000。
我們?nèi)齻€的考試號分別是2211666,2211667,2211668,那我們?nèi)齻€的考卷應(yīng)該在這層三分之一的位置。
根據(jù)這個規(guī)律,嚴嗣一很快就找到了裝有張佳雯和姚錢樹試卷的牛皮袋。
但如何取出已經(jīng)被密封好的卷子,才是最頭疼的問題。
嚴嗣一從背包里拿出跟姚錢樹借的保溫杯,將杯蓋打開后,里面的水還是熱的,不斷冒出熱氣。
他小心翼翼地將保溫杯放在地上,將裝有姚錢樹試卷的牛皮袋放在瓶口的正上方。
利用里面冒出來的水蒸氣,將檔案袋上面的密封條的膠水軟化。
幾分鐘后,嚴嗣一感覺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便又從背包里取出一根縫衣服的針,將其插進密封條與牛皮袋的間隙。
隨后,他開始用針小心地剝離密封條,整個過程十分緩慢,他必須萬分小心。
一旦造成密封條有一點損壞損壞,那一切將前功盡棄。
好在嚴嗣一最終成功剝離了密封條,他將取下來的密封條輕輕放在地上,一會兒還要再貼回去。
接著,嚴嗣一開始操作裝有張佳雯考卷的牛皮袋。
他要趁著保溫杯里的水涼之前,成功取下密封條。
不過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后,第二次更加得順利了。
取下之后,嚴嗣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工作十分費神。
不過他知道時間緊迫,所以趕忙取出張佳雯和姚錢樹的卷子。
張佳雯考的倒是中規(guī)中矩,但要考上招賢館顯然是不夠的。
而看到姚錢樹的卷子時,嚴嗣一不由吃了一驚。
因為除了第一張歷史卷上還寫著名字和考試號,后面七張竟然都是白卷,幾乎跟新的一樣。
“這胖子,倒是給我省事了?!?/p>
嚴嗣一吐槽一句,將張佳雯和姚錢樹的試卷按照科目一一對應(yīng)的鋪在地上。
他從背包里拿出兩支在考試時偷偷藏起來的筆,然后趴在地上,用嘴叼著手電筒,左右手各拿一支,開始同時寫張佳雯和姚錢樹的卷子。
最令人驚奇得是嚴嗣一還能同時模仿兩人的筆跡,跟本人寫的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過畢竟是八天的考試量,數(shù)以千計的考題,要在一個晚上完成。
就算是一模一樣地照抄,也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
更何況為了防止被別人發(fā)現(xiàn),嚴嗣一還要將每道題的答案以完全不同的內(nèi)容呈現(xiàn),其難度可想而知。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嚴嗣一才終于寫完了。
他感覺自己的腰都已經(jīng)麻木到僵掉了,強撐著身體才勉強站了起來。
他看了看跟姚錢樹借來的手表,已經(jīng)都凌晨五點了。
忍不住吐槽:“寫了快十個小時,差點沒給我寫死?!?/p>
但嚴嗣一依然不敢休息,他趕忙將寫好的卷子放回到牛皮袋里。
又用帶來的膠水將密封條貼回去,確認看不出來一點破綻后,他才將兩份牛皮袋重新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直到完成這一步,嚴嗣一才長舒一口氣:“累死我了,姚胖子的這五萬塊錢真不好掙。”
做完這些,嚴嗣一不光覺得腰酸背痛,甚至有點頭暈眼花。
他認為是自己太過疲勞,趕忙靠著墻坐在地上,準備先緩一下。
可在恍惚間,他似乎看到在手電筒不明亮的光線下,有一個身影靜靜地佇立在前方的柜子前。
他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因為那身影好像穿著一身鮮紅的嫁衣,宛如古代的新娘,頭上還蓋著的紅蓋頭。
我是累昏頭,眼花了嗎?
嚴嗣一感到不敢置信,站起身來,拿著手電筒一步步靠近那個身影。
卻發(fā)現(xiàn)越是靠近,眼前的身影反而越發(fā)清晰。
我靠,那里竟然真有個新娘!
他甚至能看到那新娘蓋頭下露出的一截皮膚,白得近乎刺眼,在紅色的映襯下更顯詭異。
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嚴嗣一不由全身一顫。
不過在經(jīng)歷過那么多詭異的事后,他的心理素質(zhì)已經(jīng)非常好了。
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詢問道:“你是誰?”
可女人沒有任何回答,只是一動不動站在那里,跟之前“李老師”的情況幾乎一樣
嚴嗣一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犯病了?
可他轉(zhuǎn)念一想:可李老師和女學(xué)生至少都是我見過的人,這個新娘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嚴嗣一疑惑不解的時候,他無意中發(fā)現(xiàn),新娘的一根手指是翹著。
又細又長的手指,涂上了鮮紅的指甲油,顯得有些瘆人。
嚴嗣一又隨即去查看另一只手,發(fā)現(xiàn)另一只手并沒有翹著任何手指。
是我多想了,還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如果有特殊的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的嚴嗣一,開始搬弄自己的手指。
當(dāng)他將手指擺成和新娘一樣的動作時,他驚訝得發(fā)現(xiàn)——這不是指著某樣?xùn)|西或方向的動作嗎?
可她到底在指著什么東西?
想到這里,嚴嗣一趕忙順著新娘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個柜子,柜子上放著許多檔案。
嚴嗣一順手拿下一個,打開來看到
“灌縣白骨案。
2006年3月8日,報案人在打掃自家閣樓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裝有人體下肢骨的木箱,經(jīng)過調(diào)查尸體是這房子之前的租客,是當(dāng)?shù)匾箍倳男〗懔毫帷?/p>
但警方調(diào)查了與梁玲有過接觸的人員,包括她包養(yǎng)的兩名情夫,但均未發(fā)現(xiàn)有力的犯罪證據(jù)。
警方雖然有多種猜測,包括情殺、仇殺或入室搶劫,但都缺乏確鑿證據(jù)支持?!?/p>
他又拿下一個
“峨眉山子二人失蹤案。
1996年,一名煉油廠職工駕駛一輛桑塔納轎車,前往峨眉山二手車交易市場售車,但當(dāng)日人車失蹤,至今未被找到?!?/p>
這些應(yīng)該都是沒有破獲的案卷,她為什么要給我看這些?
而就在他拿下一個案卷的時候,身后突然傳出尖銳的叫聲,刺得他耳朵生疼。
嚴嗣一急忙回頭查看,可剛剛還站在那里的“新娘”已經(jīng)消失不見。
可他能明確感覺到剛才的叫聲就是新娘發(fā)出來的,不由疑心大作:
她為什么會突然叫起來呢?
難道是因為這個檔案?
滿心疑惑的嚴嗣一打開了檔案,輕聲讀道:“恐怖新娘滅門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