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
賈張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立馬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斜了賈東旭一眼,拋過去一個‘老娘厲害吧’的眼神,就屁顛顛跑到長條凳上坐好了。
那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哪所幼兒園的乖寶寶呢。
醫(yī)護人員和病人以及家屬們見到這一幕都被震驚的呆住了。
人還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今兒屬實算是菜刀拉屁股——開大眼了。
不過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賈張氏不好惹。
所以也沒有什么人站出來弘揚正義什么的,反而是在賈張氏的眼神下紛紛退走。
賈張氏還覺得自己挺厲害的,洋洋得意的昂著頭十分嘚瑟。
恰在此時,產(chǎn)房門上的燈“啪”的一聲熄滅。
嘚瑟完的賈張氏趕緊起身拉著賈東旭就沖了上去,口中還在喊著;“醫(yī)生,醫(yī)生!我小孫子怎么樣了,有沒有事情?”
女醫(yī)生大概四十來歲,有些蹙眉的看了賈張氏一眼。
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道:“母女平安,放心吧!你們在外面等一下,馬上會有人把孩子給你們送出來的?!?/p>
說完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到產(chǎn)房。
賈張氏在聽到母女平安的時候臉色就垮了下去,罵了一聲“賠錢貨”之后不帶絲毫留戀的轉(zhuǎn)身就走。
易中海伸手想要將人攔住。
可賈張氏卻是狠狠朝著他啐了一口;“滾開!好狗不擋道,老娘要回家陪我大孫子睡覺去了?!?/p>
易中海:“……”
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條專門喜歡逮耗子的狗,顯得是那么的多余。
平時在院兒里的能言善辯好像一下子全都被廢了,嘴巴張了好幾次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還是一旁趙桂枝拉了拉他的衣袖,才讓易中海回過神來。
看著賈張氏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趙桂枝拉著易中海來到賈東旭身邊,低聲道:“東旭,等會淮茹出來你可別跟她說你媽的表現(xiàn),這女人坐月子最是受不得委屈,明白嗎?”
“壹大媽,我曉得的?!辟Z東旭憨憨的點頭。
易中海有些不爽的看了賈東旭一眼,教育道:“東旭啊!你可不能和你媽學(xué),現(xiàn)在政府都說了生兒生女都一樣,你這個當?shù)目刹荒芷闹绬???/p>
“師傅,我明白的,車間里好多人都說女人才是爸爸的小棉襖,我會好好對丫頭的?!辟Z東旭說的倒是真心實意,而且臉上還不自覺露出幸福的笑容。
這一幕看得易中海嘴角抽了抽,眼中閃過一抹羨慕。
稍作停頓后,再次說道:“對了,你想好閨女的名字沒有?”
“沒呢!之前我媽盡讓我想兒子的名字了,還說老二干脆就叫棒槌……”
“胡鬧!”易中海臉一黑,訓(xùn)斥道:“大姑娘叫棒槌多難聽,依我看不如叫小當吧!大名賈當?!?/p>
趙桂枝在一旁附和道:“小當好!好聽又好記,還有響當當?shù)脑⒁?。?/p>
兩口子一唱一和就給小當?shù)拿侄ㄏ铝恕?/p>
也不知道算不算鳩占鵲巢,但至少冠名權(quán)算是搶到手了。
賈東旭還傻呵呵的樂道:“小當好,真好聽!還是師傅你有文化,比我媽取的棒槌好聽多了?!?/p>
“東旭?。∧悻F(xiàn)在也算是兒女雙全了,以后可得再努力些,今年再怎么也得爭取把工級往上提一提,要不然以后家里可怎么過啊?”趙桂枝苦口婆心的勸道。
可賈東旭聽到這個就感覺頭疼,敷衍的擺了擺手;“知道了,壹大媽!”
“行了!桂枝,你在這里等著孩子和淮茹出來,我先去把住院費交了,再去想辦法弄點肉給淮茹補補身體。”易中海適時出聲。
說完又叮囑了賈東旭幾句,還真有幾分老父親的模樣。
就在易中海兩口子外加賈東旭為賈當?shù)絹矶械礁吲d和忙碌的時候。
何家。
何雨柱最終還是將何大清在保城的地址告訴了何雨庭。
說完后,還氣哼哼道:“大哥,你可不能去找那個老畜生回來,要不然我和雨水都不會認你的?!?/p>
啪~
何雨庭抬腳踹了過去,看了何雨水一眼,最后卻是沒說什么。
只是揮了揮手,道:“趕緊洗漱睡覺去,明兒的事情明兒再說?!?/p>
何雨水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等她離開后,何雨柱立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箭步跑到八仙桌旁,抱起牌位就開始細心擦拭。
只是他那衣袖實在是太多油污,反倒是給牌位弄得油汪汪的。
不過何雨柱不在意,咧著大嘴就要將牌位擺在供桌上面去。
何雨庭上去又是一記大耳瓜子扇在腦門上,罵道:“你他娘的是不是真傻?現(xiàn)在什么年月,你還敢光明正大把排位擺出來,不怕人去舉報你搞封建迷信嗎?”
“我…我孝敬老娘,誰敢說什么?”何雨柱不服。
這些年盡看賈張氏在院兒里招魂了,也沒見誰去舉報她搞封建迷信,自己供奉老娘怎么了?
何雨庭沒好氣的抬手,作勢欲打。
何雨柱這才不情不愿的將牌位拿了下來,又是小心翼翼的收進供桌下面的柜子里。
還特意朝著柜子鞠了三個躬,口中嘟嘟囔囔好一陣才算完事兒。
何雨庭也懶得管他,自顧自走進廚房去找洗臉盆去了。
只是剛走進廚房,就聞到飯菜的香味。
忍不住問道:“傻柱子,晚上大肚婆拿著碗過來是來要飯菜的?”
“昂!”何雨柱的聲音有些甕聲甕氣;“我不是看你回來了,特地把攢了好久的臘肉拿出來做了,估計是他們家聞到了吧。”
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何雨庭解開鍋蓋聞了聞,有些嫌棄的在鼻尖扇了扇風。
廚房也沒找到洗臉盆,轉(zhuǎn)身就走了出來,邊走還邊說道:“以后不許給賈家哪怕一粒米,聽到…我…你他娘的臉不洗、牙不刷也就算了,腳也不洗、衣服都不脫就往床上鉆,臟不臟啊?”
實在是沒眼看。
直到這會何雨庭才看到何雨柱那張床上都已經(jīng)包漿的床單和被套,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這他娘的也太邋遢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