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沉甸甸地裹住整個世界。這一夜,我在床上翻來覆去,
活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不停地回放著這一天倒霉透頂?shù)脑庥觯?/p>
一樁樁、一件件。我滿心盼著這折磨人的采購之行能快點結束,
工廠里說不定還有數(shù)不清的事兒等著我處理呢。真恨不得明天清晨一睜眼,
瞬間就回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工廠。第二天,阿秀看著我起來后黑眼圈的模樣,
就像瞧見自己最心愛的寶貝被打碎了一樣,心疼得眼眶“唰”地一下就紅了,
晶瑩的淚花在眼眶里直打轉,仿佛下一秒就會決堤而出。她急匆匆地打來一盆熱水,
動作輕柔得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
她用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著我臉上和身上的傷口,那動作,仿佛我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生怕稍微重一點就會弄疼我。她一邊擦拭,一邊忍不住埋怨:“你說說你,
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呢?跟人起沖突的時候也不曉得躲著點,非要吃這些苦頭。”那語氣里,
滿是心疼與嗔怪,就像老母親數(shù)落自家調皮搗蛋的孩子。然而,我心里跟明鏡似的,
這些小傷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
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奇妙變化,不僅愈合能力變得超強,
身體素質更是遠超常人,仿佛被超級英雄附了體。但我可不想讓阿秀太過擔心,
于是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安慰她道:“沒事兒,阿秀,這點小傷算啥呀,
睡一覺起來保準就好啦,你就別瞎操心啦。”回想起上次在蛇醫(yī)家的經(jīng)歷,
我到現(xiàn)在都覺得像在做夢一樣,不可思議。當時,我閑得無聊,在院子里瞎晃悠,
突然瞧見有幾個大漢正在習武。他們的招式虎虎生風,一招一式都帶著十足的勁道,
看得我熱血直往腦袋上涌,渾身的細胞都跟著興奮起來。我就那么站在一旁,
像個好奇寶寶似的靜靜地觀看,一開始本只是圖個新鮮,湊湊熱鬧。可看著看著,
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復雜得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
在我腦海里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拆解、重組,變得清晰明了,
仿佛我天生就對這些武術門道了如指掌。等他們演練結束,我心里癢癢得厲害,
忍不住試著模仿那些動作。嘿,你還別說,我竟然無師自通,一招一式運用得有模有樣,
那流暢度、那精氣神,甚至比他們這些天天練武的大漢使出來還要自然流暢,
把他們都驚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后來遭遇山匪的時候,
我可算是把這奇妙的能力派上了大用場,和那些兇神惡煞的山匪打得有來有往。
那些山匪手持明晃晃的利刃,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兇神惡煞的,
活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晌夷兀稽c都沒害怕,心里還隱隱有些興奮,
就像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勇士。我靈活得像只猴子,左躲右閃,
巧妙地躲避著他們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還能瞅準時機,像獵豹撲食一樣迅速反擊。
當時場面那叫一個混亂,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得人耳朵都快聾了,
每一次躲避和攻擊都驚險萬分,稍有不慎就可能丟了小命。
可我就像被幸運之神緊緊護在懷里,不管山匪們使出什么招數(shù),我都能化險為夷,
把他們打得暈頭轉向,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落荒而逃。也正是那次經(jīng)歷,
讓我對自己這特殊的本領有了更深的認識,自信心也像吹氣球一樣“蹭蹭”往上漲。第二天,
晨曦微露,陽光像個調皮的孩子,透過斑駁的窗欞,悄悄地灑在屋內,
給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我從床上坐起來,渾身的酸痛讓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但我心中只有一個堅定不移的目標:必須盡快完成香料采購任務,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根據(jù)之前四處打聽來的消息,
我得知在附近的深山之中,有一處農戶種植的香料品質出類拔萃,
那可正是我辣條配方里苦苦尋覓、不可或缺的關鍵原材料,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
少了它可不行。為了順利采購到這批夢寐以求的上等香料,
我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這段充滿艱辛的翻山越嶺之旅,就像一位勇敢的探險家,
向著未知的神秘森林進發(fā)。一路上,山間的小路崎嶇難行,荊棘橫生,
簡直就像一個巨大的天然迷宮。我仿佛陷入了一場艱難的冒險,
不是被那些橫七豎八的樹枝刮得滿臉傷痕,一道道血印子觸目驚心,就像被鋒利的刀刃劃過,
活脫脫一個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傷員;就是一腳不慎踩進泥坑,“噗通”一聲,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撲摔,濺起一身的泥漿,狼狽得如同一只掉進泥塘的落湯雞,
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正當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艱難前行時,
一只調皮搗蛋的小猴子不知從哪個角落里躥了出來,跟個閃電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猛地搶走了我手中裝著干糧的布袋。我當時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在后面拼命追趕,邊跑邊喊:“小調皮,快把我的干糧還回來!
”可那小猴子靈活得像個敏捷的雜技演員,在樹林間上躥下跳,肆意穿梭,
還時不時回頭朝我做個鬼臉,仿佛在嘲笑我的狼狽。我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衣服都能擰出水來,可還是被它輕而易舉地甩得遠遠的。等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
累得雙腿發(fā)軟,終于追回干糧時,早已累得精疲力竭,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肺都要炸了,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那小猴子消失在樹林深處,心里那叫一個無奈。稍作休息后,我咬著牙,
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繼續(xù)趕路。也不知歷經(jīng)了多少艱難險阻,花費了多長時間,
感覺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終于找到了那座隱匿在山林深處的小院。此時的我,衣衫襤褸,
渾身沾滿了泥土和樹葉,頭發(fā)亂得像個鳥窩,模樣十分狼狽,
活脫脫一個從原始森林里跑出來的野人。但一想到即將得到的優(yōu)質香料,
心中便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就像即將挖到寶藏的尋寶人,所有的疲憊都瞬間煙消云散。
我滿心歡喜,帶著一絲期待與緊張,抬手敲響了院門。心里還美滋滋地幻想著,
馬上就能拿到心儀的香料,回到工廠后,利用這些香料制作出更加美味可口的辣條。到時候,
訂單肯定會像雪花一樣紛紛飛來,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說不定還能借此大賺一筆,
直接走上人生巔峰,住豪宅、開豪車,想想都美得冒泡。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殘酷,
就像一盆冷水,“嘩啦”一下把我的美夢澆得透心涼。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我滿懷期待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如遭雷擊,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差點直接原地石化。
站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讓我吃盡苦頭、一提起來就心有余悸的辣妹子王妹兒!
王妹兒看到我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從天而降的外星人,
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滿是不可思議。緊接著,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兇狠起來,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獸,
惡狠狠地說道:“怎么又是你這個討厭鬼?你這小子竟然跟蹤我到這兒,
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非得讓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說著,她毫不猶豫地擼起袖子,
像個即將沖鋒陷陣的小斗士,氣勢洶洶地朝我撲來,那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剝,
一口都不剩下。昨天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那是我不想跟她一個女孩子動粗,
好男不跟女斗嘛??山裉焖忠獎邮?,我可就不能再任由她欺負了,不然我這臉往哪兒擱?
就在她的拳頭帶著呼呼風聲朝我面門砸來的時候,
我腦海中瞬間閃過在蛇醫(yī)家看到的那些武術招式,身體就像被本能控制了一樣,
下意識地做出反應,側身一閃,輕松躲開。王妹兒這一拳落了空,整個人因為用力過猛,
往前踉蹌了幾步,像個滑稽的不倒翁,左搖右晃,差點摔個狗啃泥。她站穩(wěn)身形,惱羞成怒,
臉漲得通紅,像個熟透的番茄,轉身又朝我撲來,嘴里還喊著:“你還敢躲,
看我今天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我一邊靈活地躲避著她的攻擊,一邊無奈地喊道:“王妹兒,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我真的是來采購香料的,不是跟蹤你,你可別冤枉好人啊!”可她根本不聽,
像個發(fā)了狂的小公牛,眼睛都紅了,繼續(xù)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來,
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你別狡辯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幾個回合下來,
王妹兒累得氣喘吁吁,香汗淋漓,頭發(fā)都亂成了雞窩,一縷縷地貼在臉上,活像個瘋婆子。
而我卻跟個沒事人似的,氣都不帶喘一下,還悠閑地吹起了口哨,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想著:就憑你這小女兒家胡亂打的拳腳,還想傷到我?
上次剿匪面對那些兇狠的山匪我都能應對自如,你這點攻擊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
不值一提。她見自己占不到便宜,更加憤怒了,突然大喝一聲,使出全身力氣,高高躍起,
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記飛踢,那架勢,仿佛要把我一腳踢到外太空去。我心里暗笑,
就這三腳貓功夫還想打我?我不慌不忙,伸手一抓,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她的腳踝,
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輕松。王妹兒被我抓住后,身體失去平衡,在空中像個被抽了線的木偶,
不停地掙扎扭動,嘴里還喊著:“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饒不了你!”那模樣,
就像一只被抓住的小螃蟹,張牙舞爪,卻又無計可施。我用力一拉,
她整個人就朝我懷里倒了過來,我順勢一推,她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活脫脫一個大字型,那場面,要多搞笑有多搞笑。王妹兒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
又羞又惱。這時,一個洪亮且威嚴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妹兒,住手!
”只見一位身材魁梧壯碩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他宛如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
穩(wěn)穩(wěn)地站在我們面前。他目光如炬,上下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番,和聲問道:“這位小兄弟,
你來找我們有何事?
”我忙不迭地把自己長途跋涉、前來采購香料的來意一五一十、條理清晰地說了出來,
那誠懇的態(tài)度,只為了讓他們相信我真的沒有惡意。聽完我的解釋,
王妹兒的父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頭對著王妹兒語重心長地說道:“原來是場誤會,
不得無禮?!蓖趺脙弘m然滿心的不情愿,但在父親威嚴的呵斥下,也只能心有不甘地作罷。
她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那白眼翻得都快看不見眼珠子了,滿臉嫌棄地側身讓開道,
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算你運氣好,這次就先放過你。要不是我爹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