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這個猶如寒冬冰水般冰冷刺骨的回答時,傅聆雲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原本靈動明亮的眼眸也在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可惡??!怎么會這樣?”她無力地喃喃自語道,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深深地嘆了口氣,用近乎絕望且無助的語氣緩緩說道:“沒辦法了,只能給‘母親’發(fā)送消息了。就說,母親,我一定會成為您最為出色優(yōu)秀的孩子,請快來接我回家吧?!闭f完這番話后,傅聆雲整個人宛如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呆呆地佇立在原地,任由那無盡的悲傷與絕望將自己淹沒。
在那座神秘而潔白的房子的幽深之處,有一個被無盡黑暗所籠罩、隱匿得極好的房間。在這靜謐的環(huán)境中,突然間,一聲短促而清脆的“滴滴”聲打破了寂靜,這聲音來自于一臺放置在角落里的電腦。
那臺電腦的屏幕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這片黑暗中的唯一亮點。伴隨著“滴滴”聲,一股濃稠如墨的黑霧開始彌漫開來,漸漸地填滿了整個房間。就在這時,一個空靈且略帶些許嘶啞的電子音,悠悠地從黑霧之中傳了出來:“播放短信內容?!边@個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和維度,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電腦似乎聽懂了指令一般,迅速做出反應,緊接著,一個溫柔而堅定的女聲清晰地響了起來:“母親,我會是您最優(yōu)秀的孩子,請接我回家?!边@條短信的內容雖然簡短,但其中蘊含的情感卻十分濃烈。
聽到短信內容后,黑霧中先是傳出了一陣輕微的淺笑之聲。隨后,那個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真是個乖孩子啊?!彪S著話音落下,只聽見一陣輕輕的拍手聲。令人驚奇的是,當掌聲響起時,原本雪白無瑕的墻壁竟然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開始緩緩蠕動起來。不多時,五道濃郁的白霧從墻壁中升騰而起,并逐漸凝聚成五個形態(tài)各異的身影。
“去吧,去把我最優(yōu)秀的孩子接回來。”聲音的主人下達了命令。接到指示后的五團白霧立刻行動起來,它們以極快的速度相互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團巨大的霧氣。然而,就在眨眼之間,這團霧氣又如煙霧般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而下一刻,當霧氣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傅聆雲的面前。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傅聆雲的臉上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之色。相反,她的眼神平靜如水,就好像對這樣的場景早已習以為常。很顯然,對于這些神秘的白霧以及它們背后所代表的力量,傅聆雲并不陌生。
白霧如洶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將傅聆雲緊緊地包裹其中。就在這即將消失的前一剎那,白霧之中竟然有一雙閃爍著寒光的灰色眼睛,如同獵鷹般敏銳地朝著隱藏在灌木叢茂密樹葉之下的針孔攝像頭望了過來。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另一個偏僻角落里,存在著一間狹小且光線昏暗無比的黑色房間。屋內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一名膚色呈現出一種病態(tài)青色的男子,此時正一動不動地坐在一臺破舊的電腦桌前,兩只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緊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
當他親眼目睹到白霧迅速籠罩住傅聆雲的那一刻,這名男子先是猛地一怔,隨后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他像是發(fā)了瘋似的狂笑起來,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我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攝像頭怎么會突然壞掉呢?還有剛剛所發(fā)生的那一切究竟又是什么鬼東西???難道說……我竟然真的拍到了傳說中的‘復活人’不成?哈哈哈哈,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要徹底出名啦!哈哈哈……”
男子越笑越是瘋狂,仿佛已經陷入了某種極度癲狂的狀態(tài)之中無法自拔。然而,他卻未曾察覺到,在他身后那黑暗的陰影處,似乎正有一道神秘的身影悄然浮現......
男子激動得難以自抑,雙手不停地顫抖著,仿佛風中搖曳的樹枝一般。他瞪大雙眼,滿臉漲紅,心跳急速加快,如同戰(zhàn)鼓般咚咚作響。只見他迫不及待地伸出右手,迅速點擊鼠標,打開了那個神秘的云盤。
他滿心期待著能夠將剛剛用針孔攝像頭拍攝下來的所有畫面截取并發(fā)布到互聯網上,好讓全球各地的人們都能目睹這個足以震驚世界的驚天秘密。就在他全神貫注地操作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fā)生了——那些由攝像頭上傳至云端的視頻竟然正在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被無情地刪除。
隨著視頻一點一點地消失不見,男子原本興奮的臉龐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屏幕,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來。那種絕望和無助感就像洶涌澎湃的潮水一樣涌上心頭,將他的情緒一下子從巔峰狠狠地摔落到了深不見底的谷底。
如此巨大的落差使得男子幾乎無法承受,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搖搖欲墜,差點就要暈厥過去。但強烈的求勝欲望支撐著他,讓他勉強保持住清醒。"該死!一定是白房子那邊的人動手了。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么輕易認輸!我必須要想辦法留下一些證據才行,明天的新聞頭條肯定非我莫屬!哈哈哈哈......"男子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同時臉上露出了近乎癲狂的笑容。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猶如一頭失控的野獸。他緊緊握住手中的筆,不顧一切地沖向旁邊的墻壁,開始瘋狂地在上面書寫起來。然而,沒過多久,更可怕的事情降臨了——他突然感覺自己腦海中的有關這個事件的記憶正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飛速流逝。
男子驚恐萬分,他瞪大眼睛,試圖抓住那逐漸模糊的記憶碎片,但一切都是徒勞無功。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深深的恐懼和無盡的慌亂,整個人也因為極度的心焦而愈發(fā)接近癲狂的邊緣。他來回擺動著頭,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最后,似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將筆反轉,眼睛對著筆尖發(fā)狠猛地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