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自一人睡覺自然是沒有什么不好的,反而是凌訣與她共處一室她才覺得別扭。
南玄只是在揣測凌訣的用意。方才蘇芷來就是為了讓凌訣幫她管著點(diǎn)凌翊。作為神族君主,
又是哥哥,凌訣說話凌翊自然是要聽的。但南玄依然想不明白,只為這般小事,
蘇芷竟大晚上的獨(dú)自跑來找凌訣。而且白日南玄問了神宮內(nèi)的侍仆,
宮闈偏南側(cè)的芷兮殿距凌訣所居的傾云宮還是有些距離的。
那蘇芷的來意....撐著下頜的手肘有些發(fā)麻,南玄抬頭來躺靠在椅背上,
雙臂交迭抱于腹前。之后她便覺察有些不適,
回過神來伸手至腰間取出那塊海螺狀的狐尾幻石,方才那石頭膈著她的腹部她才想起。此刻,
南閔的臉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淺色幻石外不知何時染上了些灰黑色,
南玄以手指輕撫著那幻石,擦拭干凈來。“若是我想不起來這件事情,如今的這一切,
都不會跟我有關(guān)系了?!鼻浦腔檬S久,南玄低語呢喃。垂靠著椅背。她將幻石移至耳側(cè),
隨后緩閉著眸,仿佛在聆聽什么聲音一般。子時,月色透著云層,穿過窗縫打在床幔上。
燭燈忽閃著暗淡的微光。“他是神君,亦是男子,倘若有一日他動了心,你還怕搞不定他?
”隱約的沉聲傳來,南玄被嚇得差點(diǎn)從椅子上掉下來。她一個恍惚,手中的幻石跌至腳邊,
方才的沉聲也消失不見了?!罢l?”屋內(nèi)再次一片寂然,南玄緩緩站起身朝著周圍環(huán)視一圈,
什么都沒有??煞讲诺穆曇?...她覺得那聲音很熟悉,一手扶著桌側(cè),
她的視線緩移向方才掉至地上的狐尾幻石。她想起了方才那個聲音,
那個人的臉再次浮現(xiàn)在她眼前。——翌日,風(fēng)和日旭。南玄辰時剛過便起了,
梳洗完畢后便去正殿吃飯。一入正殿發(fā)覺凌訣已然早早坐在那里看著經(jīng)冊等她。緩了些腳步,
南玄至凌訣側(cè)的空位上坐下來。見南玄入座,凌訣收起經(jīng)冊。拿著筷子夾下第一口菜后,
他先開口道:“神河的事情,聽狐君說過了?”“???”南玄懵了一瞬,
將還未來得及舀起咸粥的手頓在半空。抬眸望著凌訣。凌訣屆而也漫不經(jīng)心瞥了南玄一眼,
繼續(xù)將手中的菜遞近嘴邊。“嗯,大抵說了些。只是他不讓我干涉。
”“郡主殿下挺關(guān)心你的?!毕痰茫闲?xì)細(xì)咀嚼著將遞入口中的粥菜咽下。
便再次迎上凌訣的問題。只是方才這兩個問題,聽上去似乎沒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
南玄又瞧了凌訣一眼,見其不看自己,隨意應(yīng)聲:“還好吧?!彼牪怀隽柙E話里的含義,
便隨意答復(fù)。說話間還不忘伸手去盤子里夾菜,態(tài)度也松弛了不少?!耙彩?,
親姑姑總該多替你操些心的。”“君上?!甭率稚系膭幼骱?,南玄打量般盯著凌訣。
“你到底想問什么?”凌訣尋著南玄的話音便也抬頭來看向她。之后,
他漠然垂眸去繼續(xù)吃飯:“沒什么?!薄拔夜霉糜终夷阏f什么了?”“我吃好了,走吧。
”凌訣起身往殿外的方向去,留南玄一人懵坐在桌側(cè)。這個人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