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奇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伸手拿起一旁散落在地的衣服,一步步朝著慕容清瑤逼近。慕容清瑤見狀,眼神中滿是驚惶與抗拒,雙手下意識(shí)地?fù)]舞著,試圖阻擋他靠近?!澳銊e過來!”她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因憤怒與羞赧而顫抖。
然而,單奇怎會(huì)輕易停下。他長(zhǎng)臂一伸,牢牢扣住慕容清瑤的手腕,將她禁錮在懷中。慕容清瑤拼命掙扎,雙腳不斷踢踹,奈何單奇的力氣大得驚人,她的反抗如同困獸之斗,徒勞無功。
單奇開始給她穿衣,動(dòng)作看似輕柔,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qiáng)硬。他的手指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慕容清瑤的肌膚,令她渾身一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慕容清瑤又氣又羞,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不肯落下?!澳惴砰_我,我自己穿!”她憤怒地嘶吼著,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單奇低沉的笑聲。
“別動(dòng),乖乖穿好?!眴纹娴穆曇粼谒呿懫?,帶著一絲蠱惑。慕容清瑤只覺屈辱感如潮水般將自己淹沒,卻無力掙脫,只能任由單奇擺弄,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將眼前這個(gè)輕薄自己的男人碎尸萬段 。
單奇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一邊繼續(xù)給慕容清瑤整理著衣物,一邊悠悠地開口調(diào)侃,那語氣中滿是篤定與不容置疑?!澳阋呀?jīng)是我的人了,”他的目光肆意地在慕容清瑤臉上逡巡,看著她因憤怒和羞怯而泛紅的臉頰,心中竟涌起一絲別樣的快意,“注定要嫁給本太子,何必再做這些無謂的掙扎?”
慕容清瑤怒目而視,眼眶通紅,淚水在其中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不肯落下?!罢l要嫁給你這等無恥之徒!”她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因憤怒而微微發(fā)顫,“今日之辱,我慕容清瑤定不會(huì)忘,定要你付出代價(jià)!”
單奇聽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狹小的房間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昂牵煊驳男∧镒?。”他伸手輕輕捏了捏慕容清瑤的下巴,不顧她的掙扎與抗拒,“等你嫁入本太子府,就知道這世上可由不得你說不。乖乖聽話,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p>
慕容清瑤狠狠甩開頭,掙脫了單奇的手,心中的恨意如野草般瘋長(zhǎng)。她緊咬著下唇,直至咬出了血痕,心中暗暗發(fā)誓,就算真的被迫嫁給這個(gè)混蛋,也定要找機(jī)會(huì)報(bào)仇雪恨,讓他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
(再次靠近你,語氣不容置疑)我看你這嘴巴倒是厲害得很,以后到了東宮,可不許這樣。(唇角上揚(yáng))
(見他步步靠近,向后退了幾步,雙手抵著他)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不費(fèi)吹灰之力攥住你的手腕)怎么?在我東宮留宿一夜,方才又與本太子那般,現(xiàn)在又這般矜持?(語氣調(diào)侃)你不也占了便宜?
本小姐何時(shí)占你的便宜了(狠狠甩開了他的手)
(打量你一番,似笑非笑)本太子風(fēng)度翩翩,容貌在這京中堪稱第一,況且,本太子,有權(quán)有勢(shì),你這難道不是占便宜?哦,對(duì)了,本太子還給你換了身衣裳,你現(xiàn)在身上穿的,可是本太子之物。(說著就要掀你衣袖)
(慕容清瑤被他都快氣死了,從頭上拔下了一個(gè)發(fā)簪,遞給了他)給你,你的衣服錢。
(不接發(fā)簪,只將你手腕攥得更緊)慕容清瑤,你這是在打發(fā)叫花子么?(眼中有慍色)誰稀罕你的銀子?(眉頭蹙起,目光落在她脖間玉佩上,心中一動(dòng)想必這玉是她重要之物)不過這玉佩……(話至此處故意頓住)
(連忙捂住自己脖間玉佩)你休要打我玉佩的主意?
本太子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把扯下她的玉佩)這玉佩就暫且作為抵押吧。
不行,這個(gè)鐲子給你,你把玉佩還我。(說完便要上手搶)
(側(cè)身躲開你伸過來的手,居高臨下俯視著你)如今這玉佩在本太子手里,何時(shí)歸還我說了算。
這個(gè)鐲子也你,你把玉佩還我。(眼神間似有些哀求)
本太子是那種朝三暮四之人?(目光在你身上停留片刻,最終落在你的臉上)這玉佩且放我這兒一陣子。
(說著便又要上手去搶)你還我!
(閃身避開,將玉佩揣入懷中)堂堂太子妃候選人,這般不顧儀態(tài),要是傳出去……(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那個(gè)玉佩你要看好了,本姑娘明日便拿著銀子來贖。(氣的咬牙切齒)
(嗤笑一聲,對(duì)慕容清瑤的話不以為意)那本太子便拭目以待,(摩挲著玉佩,唇角不自覺勾起*)看你能出多少銀子。
你想要多少?(不卑不亢)
(神情倨傲,語氣漫不經(jīng)心)本太子缺的可不是銀子,(腦海中閃過一計(jì),邪肆一笑)你若是真想贖,明日,便親自來伺候本太子一日。
你說什么呢?(氣的想大耳刮子扇他)
怎么?(挑起眉梢,斜睨著你)本太子讓未來的太子妃伺候一日,有何不妥?(說著展開折扇搖晃起來)
(氣的啞口無言)哼
(微瞇雙眼,故作無奈輕搖首)不愿也無妨,玉佩嘛……(收扇用扇骨輕敲掌心,似笑非笑)本太子就珍藏了。
(那玉佩可是慕容家的傳家之物,只此兩個(gè),一個(gè)在自家哥哥手中,一個(gè)在自己手中,可不能讓他拿去)來就來,不過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本太子向來行事有度,(漫不經(jīng)心地上下打量你一番)至于什么算過分……(嘴角微勾)本太子說了算。
你想讓我怎么伺候你???(沒好氣的懟到)
(扇骨挑起你的下巴,嘴角噙著一抹壞笑)這不還早,(故意拉長(zhǎng)尾音)來日方長(zhǎng),到時(shí)太子妃自然知曉。
(狠狠的推開了他,嫌棄的摸了摸被他碰過的地方)哼
(收起扇子,不以為意地理理衣袖)你現(xiàn)在躲什么?(踱步到你身側(cè))來日,本太子可不許你躲。
說好的一日。(滿臉傲嬌)
本太子自然記得。(緩步走向殿門,望向院中景色)不過你若是伺候的不好……(回頭瞥你一眼)玉佩何時(shí)歸還,也是我說了算。
(雙眼瞪得渾圓,怒目圓睜,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你……
(看著你氣鼓鼓的模樣,心情愈發(fā)愉悅)本太子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指腹摩挲著扇骨雕花)你若不想來就算了。
明日就明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唇角微勾,轉(zhuǎn)身踱步至棋盤前,自顧自落下一子)既然如此,本太子便靜候明日,(瞟你一眼)太子妃可莫要爽約。
傲嬌的哼了一聲。
你這般傲嬌倒也有趣……(余光瞥向你,眼神別有深意)與那些女子大不相同。
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沒好氣的說道)
本太子可沒說要留你,(一臉戲謔)但……(語氣一轉(zhuǎn),帶著些許威脅)明日之事,你最好不要忘記。
哼,讓你的人送我出宮。(頭也不回的扭頭就走了)
(凝望著你離去的背影,眼中漸露玩味)隨即吩咐暗衛(wèi),送太子妃回府。呵……有意思……(視線落到被你摔上的門上,眸色一暗)
在暗衛(wèi)的護(hù)送下,慕容清瑤神色恍惚地回到了慕容府。她發(fā)絲凌亂,衣衫雖勉強(qiáng)整理過,卻仍透著幾分狼狽。一進(jìn)府門,她便瞧見父親慕容玄策正一臉怒容地端坐在堂前。
爹,你回來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慕容玄策看到女兒這般模樣,頓時(shí)火冒三丈,“你堂堂將軍府的嫡女,徹夜未歸,你還知道回來!”他氣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緊緊握著戒尺,站起身來就朝著慕容清瑤走去,那架勢(shì)仿佛要將她就地正法。
慕容清瑤見狀,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嚇得花容失色,像只受驚的兔子般滿院子跑,邊跑邊喊:“爹,你聽我解釋,這不怪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滿心委屈亟待傾訴。
“是那個(gè)混蛋太子,非要留我在宮里!”慕容清瑤終于鼓起勇氣,大聲道出緣由。慕容玄策聽到“太子”二字,腳步猛地頓住,臉上的怒色瞬間被驚愕取代,手中的戒尺也不自覺地垂了下去。他皺緊眉頭,眼中滿是疑惑與擔(dān)憂,示意女兒停下,“你說清楚,太子為何留你?”
慕容清瑤沒敢將自己遭受單奇那般不堪的羞辱實(shí)情告訴老爹,她深知老爹慕容玄策的火爆脾氣,要是知曉女兒被如此欺負(fù),一怒之下,說不定真會(huì)提著劍沖進(jìn)東宮,找太子拼命,到那時(shí),整個(gè)慕容府都得被牽連。這般思忖,她只能強(qiáng)壓著心底的委屈與憤懣,編了個(gè)半真半假的借口。
“爹,自那日選妃宴起,”慕容清瑤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眼眶泛紅,“太子就強(qiáng)行拉著我去東宮陪他下棋。昨日他又突然興起,非要我陪著熬到深夜,還不許我離開,我實(shí)在是沒辦法,才……才徹夜未歸?!闭f著,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她抬手輕輕拭去,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
慕容玄策聽聞,眉頭擰成了個(gè)“川”字,手中戒尺不自覺地握緊,臉上滿是怒色?!斑@太子也太不像話了!”他氣得滿臉通紅,胡須隨著呼吸微微顫動(dòng),“我慕容家世代忠良,他怎能如此折辱我女兒!”慕容玄策在院子里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邁得極重,好似要將滿腔怒火都發(fā)泄在腳下的石板路上。
慕容清瑤看著父親這般憤怒,心中滿是不安,怯生生地說道:“爹,您別生氣,我……我沒事的?!彼噲D安慰父親,可聲音里的顫抖卻暴露了自己內(nèi)心的惶恐。慕容玄策停下腳步,看著女兒,眼神中滿是心疼與無奈,長(zhǎng)嘆一口氣,將戒尺放在一旁,抬手摸了摸慕容清瑤的頭,“罷了罷了,你沒事就好。往后若那太子再敢為難你,定要告知為父,我慕容玄策絕不輕饒!”
慕容玄策滿臉心疼地望著自家女兒,眼神中滿是愧疚與擔(dān)憂。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溫柔地替慕容清瑤捋了捋耳邊凌亂的發(fā)絲,看著這個(gè)從小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寵愛的寶貝女兒,緩緩開口道:“哎,爹就怕那皇家惦記你呀,才一直未曾讓你露面,你可不要怪爹呀。”
慕容清瑤微微一愣,眼眶不禁又紅了幾分,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卻被父親打斷。慕容玄策接著說道:“朝中諸位皇子為爭(zhēng)奪那皇位虎視眈眈,那太子一向又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哎,爹也不想讓你們卷入他們的皇家紛爭(zhēng)之中,所以一直保持中立的立場(chǎng)。咱們慕容家世代忠良,本本分分地守著自己的本分,可那皇家的爭(zhēng)斗,實(shí)在是太過兇險(xiǎn)?!?/p>
慕容清瑤聽著父親的話,心中一陣酸澀,她輕輕握住父親的手,低聲說道:“爹,女兒懂您的苦心,女兒不怪您。只是這次……是女兒不小心,給您添麻煩了?!蹦饺菪吲牧伺呐畠旱氖郑樕蠞M是無奈,“傻孩子,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是爹的心頭肉,爹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這次那太子如此過分,爹定不會(huì)輕易放過他,定要讓他給你一個(gè)說法!”
慕容清瑤心中一暖,可想到那太子的惡行,又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她擔(dān)憂地說道:“爹,那太子身份尊貴,咱們……能拿他怎么辦呢?女兒只希望這件事能快點(diǎn)過去,不想再惹出什么事端來?!蹦饺菪呖粗畠貉壑械目謶?,心中一陣刺痛,他握緊了拳頭,沉聲道:“不管他身份多尊貴,欺負(fù)了我慕容家的人,就別想輕易了事!爹自有辦法,你且放寬心,好好休息便是。”
慕容清瑤一想到單奇那蠻橫無理的手段,還有他在皇宮里仗著太子身份肆意妄為、橫著走的樣子,心中一陣發(fā)怵。她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不安,擠出一絲笑容,輕聲對(duì)自家爹說道:“爹,我真的沒事,你不必?fù)?dān)心。那太子雖行事過分,但也沒把我怎樣,您就別再為此生氣了?!?/p>
慕容玄策看著女兒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重重地嘆了口氣,又道:“哎,若不是那皇帝的圣旨,爹才不舍得讓你參加那皇家選妃宴呢。哎……皇命難違呀,爹本想著把這次選妃宴應(yīng)付過去,特意囑咐你,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選妃宴過后,想盡快給你尋門親事,讓他們斷了念想,可誰知……”說著說著,他越想越氣,猛地一拍大腿,臉上滿是懊惱與自責(zé)。
“都怪爹,沒把你保護(hù)好,讓你受了這般委屈?!蹦饺菪叩穆曇粲行╊澏?,眼中滿是愧疚,“早知道那太子如此混蛋,爹就算抗旨,也不該讓你去涉險(xiǎn)。”
慕容清瑤見父親這般自責(zé),心中一酸,趕忙上前抱住父親的胳膊,柔聲說道:“爹,這怎么能怪您呢?您都是為了我好,是女兒自己不小心,才被那太子盯上的。您別再自責(zé)了,女兒真的沒事?!彼p輕晃著父親的胳膊,試圖讓他心情好些。
慕容玄策看著女兒,無奈地?fù)u了搖頭,“罷了罷了,事已至此,爹定會(huì)想辦法護(hù)你周全。往后那太子若再敢對(duì)你無禮,爹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huì)饒了他!”
慕容玄策滿心懊惱與憤恨,恨自己這兩日被軍中諸多瑣事纏身,不得不離京處理,才沒能在女兒身邊護(hù)她周全。他閉上眼,那荒唐的場(chǎng)景便不受控制地在腦海中浮現(xiàn)——在眾人的驚呼和竊竊私語中,那囂張跋扈的太子,竟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顧忌地將自家寶貝女兒強(qiáng)行帶入東宮。
想到此處,慕容玄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桌子上,“哐當(dāng)”一聲,桌上的茶具都跟著劇烈顫抖,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通紅,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虎,咬牙切齒地罵道:“那混賬東西,竟敢如此欺我女兒!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說著,他大步走向一旁的兵器架,一把抽出掛在上面的長(zhǎng)刀,刀身出鞘,寒光閃爍。
慕容清瑤見狀,心中大駭,急忙沖上前去,雙手死死抱住父親的胳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帶著哭腔喊道:“爹,您不能去!您若殺進(jìn)東宮,那便是抗旨謀反,整個(gè)慕容家都要跟著遭殃啊!女兒求您了,別沖動(dòng),我真的沒事?!彼穆曇纛澏恫灰?,臉上滿是驚恐與擔(dān)憂。
慕容玄策被女兒攔住,腳步頓住,可手中的長(zhǎng)刀依舊緊緊握著,胸膛劇烈起伏,粗重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屋子里格外清晰。他低頭看著女兒,看到她眼中的恐懼和哀求,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可臉上的憤恨卻依舊未消?!艾巸?,爹怎能看著你受這般委屈而無動(dòng)于衷?那太子如此欺人太甚,爹若不給他點(diǎn)教訓(xùn),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