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熙寧年間,臨安城商業(yè)繁茂,夜幕降臨,夜市便熱鬧起來。五彩的燈籠將街道照得明亮,綢緞莊、珠寶行、小吃攤緊密相連,吆喝聲、談笑聲此起彼伏。
可在這繁華背后,藏著不少黑暗。以錢家公子錢文軒為首的富家子弟,仗著家族權(quán)勢,在夜市肆意妄為。錢文軒的父親錢老爺是朝中要員,手握重權(quán),這讓錢文軒行事毫無顧忌。他帶著一幫狐朋狗友,整日在夜市花天酒地,還開設(shè)了多家**。骰子聲、叫嚷聲從**傳出,他們用各種欺詐手段騙取百姓錢財,還常常當(dāng)街欺辱良家婦女,百姓們敢怒不敢言。
一天夜里,夜市依舊熱鬧非凡。賣藝女子阿瑤正在空地上表演劍術(shù),她身姿輕盈,手中長劍揮舞出絢爛劍花,圍觀人群不斷叫好。錢文軒路過此地,一下就被阿瑤的美貌吸引,滿臉壞笑地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摸阿瑤的臉。
“小美人,跟本公子回府,保你以后吃香喝辣,不用在這拋頭露面?!卞X文軒一臉淫笑,語氣輕佻。
阿瑤柳眉瞬間豎起,側(cè)身敏捷避開,憤怒地怒斥:“登徒子,休得無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
錢文軒的一個手下滿臉橫肉,惡狠狠地走上前,指著阿瑤說:“你這女子,別不識好歹,錢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瑤的哥哥阿風(fēng)聽到動靜,急忙從一旁沖過來,將妹妹緊緊護在身后,雙眼怒視著錢文軒等人,大聲吼道:“你們想干什么?朗朗乾坤,竟敢欺負(fù)我妹妹,還有沒有王法了!”
錢文軒不屑地冷笑一聲,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王法?在這臨安城,我錢文軒就是王法!今天這女子,本公子要定了!”說著,他一揮手,手下們便像惡狼一般圍了上來。
就在這緊張時刻,大理寺都虞候德坤恰好路過。德坤身材高大魁梧,像一座小山,眼神犀利如鷹,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渾身散發(fā)著正氣??吹窖矍斑@一幕,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大喝一聲:“住手!你們這些惡徒,竟敢在這公然鬧事,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錢文軒等人轉(zhuǎn)過頭,看到是個陌生面孔,不但沒有害怕,反而不屑地哄笑起來。
“你是什么人?敢管本公子的閑事?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錢文軒仰著頭,傲慢地說道,臉上滿是囂張。
德坤大步走上前,動作干脆利落地亮出令牌,聲音洪亮地說道:“我是大理寺都虞候德坤,今日定要將你們這些惡徒繩之以法,跟我回大理寺!”
錢文軒的手下一聽是大理寺的人,臉色微微一變,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半步。但錢文軒卻絲毫不在意,他自恃有父親撐腰,冷笑著說:“大理寺又怎樣?在這臨安城,還沒人敢動我錢文軒。兄弟們,給我上,狠狠教訓(xùn)他,出了事我兜著!”
手下們聽了這話,像是打了雞血,一擁而上,將德坤團團圍在中間。德坤毫不畏懼,他身形矯健,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拳腳虎虎生風(fēng),三兩下就把錢文軒的手下打得哭爹喊娘,落花流水。錢文軒見狀,心里一慌,想偷偷溜走,卻被德坤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跟我回大理寺,接受應(yīng)有的懲罰!”德坤緊緊拽著錢文軒,語氣堅定。
這時,一個身著灰色長袍、手持折扇的男子緩緩走來。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狡黠,此人正是錢文軒的謀士林羽。
“德坤大人,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呢?!绷钟鹉樕蠏熘此茰睾偷男θ?,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家公子年輕不懂事,多有冒犯,還望大人高抬貴手,饒他這一回?!?/p>
德坤冷哼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高抬貴手?他平日里作惡多端,豈能就這樣輕易放過?今日必須跟我回大理寺!”
林羽依舊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開口:“大人,今日之事確實是我家公子的不對,他年輕氣盛,做事沖動。但大人若將他帶回大理寺,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家公子的父親在朝中位高權(quán)重,若是知道此事,恐怕對大人您不太有利?!?/p>
德坤皺了皺眉頭,他心里清楚林羽說的是事實,錢文軒的父親確實不好對付。但作為大理寺的人,維護正義是他心中堅守的職責(zé),他不能因為害怕權(quán)貴就放過罪犯。
“林羽,你不必多說?!钡吕ど裆珗远?,毫不退縮,“今日我定要將他帶回大理寺,至于后果,我德坤一人承擔(dān)!”
林羽見德坤態(tài)度堅決,知道再勸說也無濟于事,便不再言語,站在一旁,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
德坤押著錢文軒,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大理寺。然而,就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突然一支冷箭從黑暗中射來,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德坤反應(yīng)迅速,憑借著多年的經(jīng)驗和敏捷的身手,側(cè)身一閃,輕松避開了冷箭。他迅速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黑暗中有幾個黑影一閃而過,速度極快。錢文軒趁德坤分神的時機,用力掙脫束縛,在林羽的掩護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德坤氣得咬牙切齒,他心里明白,這肯定是林羽等人事先設(shè)好的陰謀?;氐酱罄硭潞?,德坤滿臉怒容,將事情的詳細(xì)經(jīng)過向大理寺卿何公明匯報。
何公明身著黑色官袍,端坐在大堂之上,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睿智和堅毅,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他靜靜地聽完德坤的匯報,微微點頭,說道:“德坤,你做得對。不管對方是誰,只要觸犯了律法,就必須受到懲罰。這個林羽心思縝密,手段狠辣,我們必須小心應(yīng)對,不能讓他再耍什么花樣。”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神色慌張,匆匆跑進來,單膝跪地,稟報道:“大人,不好了!城西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死狀極其凄慘,百姓們都在議論,說是鬧鬼了!”
何公明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噌”地一下站起身,說道:“走,去看看!”說完,帶著德坤等人迅速趕往案發(fā)現(xiàn)場。
到達現(xiàn)場后,只見死者全身赤裸,橫躺在地上,身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刀痕,每一道傷口都觸目驚心。死者的眼睛瞪得極大,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在死前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景象。更詭異的是,死者的心臟被挖了出來,就那樣放在胸口上,鮮血早已干涸,在周圍形成了一大灘暗紅色的血跡。
何公明皺著眉頭,表情凝重,彎下腰仔細(xì)觀察尸體和周圍的環(huán)境。大理寺少卿歐陽富劍也在一旁認(rèn)真查看,他身形清瘦,戴著一副精巧的眼鏡,鏡片后的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大人,從傷口的深度和角度來看,兇手必定是個武功高強且精通人體結(jié)構(gòu)的人。而且,這些刀痕的走向很奇怪,看似雜亂無章,實則好像有某種規(guī)律?!睔W陽富劍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地說道。
仵作張二丑蹲下身子,開始仔細(xì)檢查尸體,他一邊檢查,嘴里一邊不停地嘀咕:“沒錯,大人。死者是被人用刀刺死的,而且這些刀傷的位置,都是人體的要害部位。心臟是在死后被挖出來的,手法相當(dāng)熟練,沒有多年的解剖經(jīng)驗,根本做不到如此精準(zhǔn)?!睆埗笊聿陌?,臉上總是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可一旦涉及到驗尸,他就變得無比認(rèn)真,本事十分厲害。
何公明沉思片刻,抬起頭,有條不紊地說道:“富劍,你去調(diào)查臨安城與西域有往來的人,從傷口的手法和器具來看,很可能與西域有關(guān);二丑,你盡快完成詳細(xì)尸檢,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能放過,說不定關(guān)鍵線索就藏在其中;德坤,你加強城內(nèi)巡邏,尤其是錢文軒和林羽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留意任何可疑人員。我們一定要盡快破案,給百姓一個交代,不能讓他們生活在恐懼之中?!?/p>
眾人領(lǐng)命,各自迅速展開調(diào)查。
歐陽富劍四處走訪,經(jīng)過幾天的努力,終于找到一個與西域有密切往來的商人阿里木。一開始,阿里木對歐陽富劍的詢問百般抵賴,眼神閃躲,說話也吞吞吐吐。但在歐陽富劍的步步追問下,他終于招架不住,說出了實情:“我確實認(rèn)識一個人,他經(jīng)常向我購買西域的香料和一些奇特的刀具。他叫林羽,是錢家公子錢文軒的謀士。每次他來買東西,都神神秘秘的,而且出手特別闊綽?!?/p>
歐陽富劍心中一動,他意識到這可能是案件的關(guān)鍵突破口,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何公明。何公明聽后,眼神一凜,說道:“看來這個林羽嫌疑重大。德坤,你帶人去把林羽抓回來審問,務(wù)必小心,他可不是簡單人物?!?/p>
德坤帶著一群捕快,氣勢洶洶地來到錢府,卻被錢府的家丁攔住。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闖錢府!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家丁們橫眉豎眼,大聲喝道,態(tài)度十分囂張。
德坤神色威嚴(yán),出示令牌,高聲說道:“我們是大理寺的人,現(xiàn)在懷疑林羽與一起命案有關(guān),要帶他回大理寺審問。識相的,趕緊讓開!”
家丁一聽,臉色瞬間大變,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說道:“我家公子和林先生正在休息,沒有公子的允許,你們不能進去。要是驚擾了公子,你們可吃罪不起!”
德坤冷哼一聲,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休要阻攔,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他猛地一腳踢開擋在前面的家丁,帶著捕快們氣勢洶洶地沖進錢府。
在錢府的大廳里,德坤找到了林羽。林羽正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茶,看到德坤等人進來,他非但不驚慌,反而放下茶杯,冷笑著說:“德坤,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家公子的府邸。你就不怕錢老爺怪罪下來?”
德坤走上前,一臉嚴(yán)肅,毫不畏懼地說道:“林羽,現(xiàn)在懷疑你與一起命案有關(guān),請跟我們回大理寺協(xié)助調(diào)查。別耍什么花樣,乖乖跟我走!”
林羽哈哈大笑,臉上帶著嘲諷的神情:“笑話!我林羽怎么可能殺人?你們有什么證據(jù)?空口無憑,就想帶我走?”
德坤說道:“我們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與西域有關(guān)的線索,而你經(jīng)常購買西域物品,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別再狡辯了!”
林羽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不屑地說道:“我購買西域物品只是個人喜好,與命案能有什么關(guān)系?德坤,你這是欲加之罪,別以為拿著大理寺的令牌就能為所欲為?!?/p>
就在這時,錢文軒從內(nèi)室走出來,他穿著一身華麗的衣服,滿臉怒氣,大聲吼道:“德坤,你不要太過分!我錢家在臨安城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冤枉我的謀士,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爹在朝中的地位,你應(yīng)該清楚,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德坤氣得雙手緊握拳頭,關(guān)節(jié)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但他知道目前確實沒有確鑿證據(jù)證明林羽是兇手。無奈之下,他只好強壓著怒火,帶著捕快離開錢府。
回到大理寺,德坤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何公明。何公明皺著眉頭,陷入沉思,說道:“這個林羽果然狡猾,背后還有錢文軒撐腰,我們不能輕易動手。看來還得尋找更多證據(jù),不能讓他們鉆了空子?!?/p>
歐陽富劍推了推眼鏡,說道:“大人,我覺得可以從錢文軒的**入手。那些死者生前都常去他的**,說不定**里藏著關(guān)鍵秘密。”
何公明點了點頭,說:“好,富劍,這件事就交給你。你喬裝打扮一下,去**打探消息,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不要暴露身份?!?/p>
歐陽富劍喬裝成賭徒,來到錢文軒開設(shè)的**。**里人聲鼎沸,熱鬧得如同炸開了鍋。賭徒們紅著眼,圍在賭桌前,瘋狂下注,叫嚷聲、骰子聲交織在一起。歐陽富劍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一張賭桌前坐下,開始和其他人堵伯。
堵伯過程中,歐陽富劍故意輸了些錢,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然后和旁邊的賭徒攀談起來。
“兄弟,這**里的規(guī)矩可真不少啊。”歐陽富劍一邊洗牌,一邊說道。
賭徒看他一眼,撇了撇嘴說:“那是自然,這可是錢公子的**,規(guī)矩能不多嗎?錢公子定的規(guī)矩,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敢違抗,不然可沒好果子吃?!?/p>
歐陽富劍裝作好奇的樣子,壓低聲音問:“這錢公子到底什么來頭?這么厲害,在這**說一不二的?!?/p>
賭徒不屑地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畏懼,左右看了看,小聲說:“你連錢公子都不知道?他爹可是朝中大官,在臨安城那可是一手遮天。錢公子仗著他爹的權(quán)勢,在這為所欲為,誰要是得罪了他,那全家都得遭殃?!?/p>
歐陽富劍點了點頭,又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聽說最近**里死了幾個人,死狀很慘,到底是怎么回事?。俊?/p>
賭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急忙擺手說:“你問這個干什么?我勸你還是少打聽,免得惹禍上身。這種事,知道得越少越好?!?/p>
歐陽富劍見狀,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不動聲色地塞到賭徒手里,低聲說:“兄弟,這點小意思,行個方便,就當(dāng)是交個朋友。我就是好奇,保證不說出去?!?/p>
賭徒看到銀子,眼睛一下子亮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到歐陽富劍耳邊,小聲說:“好吧,看你這么有誠意,我就告訴你。這幾個人都是欠了錢公子的賭債還不起,被錢公子的人給殺了。那些人手段可狠了,殺人不眨眼。就說上個月那個老張,還不上錢,被他們拖到后巷,我偷偷瞧見,好幾個人拿著西域那種帶鋸齒的彎刀,一下一下地往他身上刺,老張?zhí)鄣弥睉K叫,那場面,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害怕。血濺得到處都是,最后還把老張的心臟給挖了出來,說是什么要給其他人立威?!?/p>
歐陽富劍心中一震,追問道:“你確定是錢公子的人干的?可有證據(jù)?”
賭徒搖了搖頭,說:“我哪敢去要證據(jù)啊。不過,這錢公子在臨安城壞事做盡,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沒人敢說罷了?!?/p>
歐陽富劍又和賭徒聊了一會兒,找了個借口離開**?;氐酱罄硭?,他把發(fā)現(xiàn)告訴何公明。
“大人,我覺得這幾起命案很可能與錢文軒的**有關(guān)。那些死者都是欠了賭債還不起,被他的人殺了。而且聽那個賭徒的描述,殺人手法和案發(fā)現(xiàn)場極為相似?!睔W陽富劍說道。
何公明點頭,表情嚴(yán)肅:“雖然有這個猜測,但還沒有確鑿證據(jù)。不能僅憑一個賭徒的話就定錢文軒的罪。我們還需要更多線索,形成完整的證據(jù)鏈?!?/p>
這時,張二丑匆匆進來,手里拿著驗尸報告,興奮地說:“大人,我在死者的傷口上發(fā)現(xiàn)了奇怪痕跡,不像是普通刀傷,更像是一種特殊武器造成的。我研究了好久,也沒弄清楚這是什么武器。”
何公明眼睛一亮,說道:“特殊武器?這或許是重要線索。二丑,你能確定武器種類嗎?”
張二丑無奈地?fù)u頭:“我還不能確定,不過我覺得可以找李老幫忙。他見多識廣,走南闖北,說不定能認(rèn)出這種武器?!?/p>
何公明說:“好,你立刻去請李老過來,此事刻不容緩。”
李老來到大理寺,他頭發(fā)花白,一臉慈祥,眼神中透著睿智。他仔細(xì)觀察死者傷口的痕跡,沉思了許久,然后緩緩說道:“這種痕跡很像是一種西域的彎刀造成的。這種彎刀鋒利無比,刀身帶有鋸齒,專門用來切割人體,能造成這樣的傷口。而且,這種彎刀在西域是一些殺手組織常用的武器。”
歐陽富劍說:“又是西域的東西,看來這起案件與西域關(guān)系密切。林羽頻繁購買西域物品,肯定和這些事脫不了干系。”
何公明說:“林羽是錢文軒的謀士,他與西域有往來,死者又都是**???,這其中肯定有緊密聯(lián)系。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證據(jù),將他們繩之以法,不能再讓他們逍遙法外?!?/p>
這時,一名捕快匆匆跑進來,氣喘吁吁地說:“大人,我們在巡邏時發(fā)現(xiàn)一個可疑的人。他鬼鬼祟祟地在錢府附近徘徊,我們覺得他可能與案件有關(guān),就把他帶回來了。”
何公明說:“把他帶進來?!?/p>
捕快將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帶進來。男子看起來十分害怕,雙腿抖如篩糠,一進門便“撲通”一聲跪地,額頭緊貼地面。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男子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喊道。
何公明神色緩和,和聲說道:“莫要害怕,只要你如實交代,我們不會為難你。你叫什么名字?為何在錢府附近徘徊?”
男子慢慢抬起頭,眼中滿是驚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大人,小的叫王二,是個苦命的賭徒。小的欠了錢公子一屁股賭債,實在還不上,他的人天天追著我要,我實在走投無路,才想著在錢府附近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求求情?!?/p>
何公明目光炯炯,盯著王二:“你既是賭徒,定然常去錢文軒的**,可知道那**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
王二咽了咽口水,驚恐地左右張望,仿佛錢府的家丁隨時會從角落里沖出來。他壓低聲音,帶著哭腔說:“大人,我……我知道,那**里有個密室,專門關(guān)押我們這些還不起賭債的人。他們在里面對我們非打即罵,折磨得我們死去活來。有一次,我親眼看見他們把一個人拖進密室,過了一會兒,就傳出那人凄慘的叫聲,等再把人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氣息,胸口血肉模糊,心臟都被挖走了?!?/p>
“密室在何處?”德坤向前一步,聲音如洪鐘般響起,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臉上滿是憤怒。
王二嚇得一哆嗦,差點癱倒在地,顫巍巍地說:“就在**后面,有個隱蔽的入口,被一個大柜子擋住了,一般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大人,我知道的都告訴您了,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別讓錢公子的人抓到我?!?/p>
何公明神色溫和,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如實配合,我們定會護你周全?!?/p>
隨后,何公明帶著眾人,在王二的帶領(lǐng)下前往**。一路上,張二丑小聲嘟囔:“哼,等抓住錢文軒那家伙,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頓不可,竟敢如此草菅人命,無法無天!”
歐陽富劍推了推眼鏡,冷靜地說:“二丑,先別沖動,一切以搜集證據(jù)為主,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逃脫法律的制裁?!?/p>
德坤則緊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fā),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錢文軒等人伏法的場景。
到達**后,眾人小心翼翼地繞到后面。果然,在一個昏暗的角落,發(fā)現(xiàn)了王二所說的大柜子。德坤和幾個捕快合力將柜子移開,一個隱秘的入口出現(xiàn)在眼前。入口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讓人作嘔。
何公明率先走進密室,里面陰暗潮濕,彌漫著刺鼻的氣味。借著微弱的光線,眾人看到十幾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人被鐵鏈鎖在墻上。
“大人,救救我們!”看到有人進來,這些人紛紛呼救,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何公明立刻命人解開他們的鐵鏈,將他們救出密室。隨后,開始在密室中仔細(xì)搜查。在密室的一個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西域的彎刀和帶有血跡的衣服。
“看來這些就是兇器了?!焙喂髂闷鹨话褟澋?,仔細(xì)端詳,刀身上的鋸齒寒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叫罵聲。錢文軒和林羽帶著一群家丁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何公明,你竟敢擅闖我的**,還私闖密室,你這是公然挑釁我錢家!”錢文軒滿臉怒容,大聲咆哮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何公明冷笑一聲,將彎刀扔在地上,指著錢文軒說:“錢文軒,你的罪行已經(jīng)暴露,還不束手就擒?這些武器、血跡,還有這些被你折磨的人,都是你犯罪的鐵證!”
林羽上前一步,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狡黠的笑容:“大人,這些東西都是在**找到的,與我家公子何干?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想借此污蔑錢公子?!?/p>
“你還敢狡辯!”張二丑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林羽的鼻子罵道,“你們做的壞事,別以為能瞞天過海,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何公明看向王二,說道:“王二,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讓他們心服口服。”
王二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說道:“錢文軒,你在**設(shè)局坑害我們這些賭徒,還讓人把還不起賭債的人關(guān)進密室折磨。我親眼看到你指使手下殺人,上個月老張還不上錢,就是被你那些拿著西域彎刀的手下拖到后巷刺死,還挖出了心臟,你別想抵賴!”
錢文軒臉色變得蒼白,但仍強裝鎮(zhèn)定:“你胡說!你這是受了別人指使,故意陷害我!”
林羽也在一旁幫腔:“大人,僅憑一個賭徒的片面之詞,可不能定我家公子的罪?!?/p>
何公明冷哼一聲:“證據(jù)確鑿,豈容你們狡辯。富劍,把這些證據(jù)都收集好,帶回大理寺。德坤,將錢文軒、林羽等人拿下!”
德坤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聽到命令后,如猛虎般沖上前去。錢文軒的家丁們試圖阻攔,但在德坤的凌厲攻勢下,紛紛倒下。很快,錢文軒和林羽就被德坤制服,押回了大理寺。
回到大理寺后,經(jīng)過一番審訊,錢文軒和林羽在鐵證面前,終于對自己的罪行供認(rèn)不諱。原來,他們?yōu)榱酥\取錢財,不僅在**設(shè)局坑害百姓,還與西域的一些不法之徒勾結(jié),進行非法的買賣交易。那些離奇的殺人案,都是他們?yōu)榱搜谏w罪行、恐嚇?biāo)硕赶碌摹?/p>
消息傳出,臨安城的百姓們奔走相告,紛紛來到大理寺門口,歡呼雀躍。
“何大人,多虧了您和各位大人,我們以后終于能過上安穩(wěn)日子了!”一位老者激動得熱淚盈眶,拉著何公明的手說道。
何公明微笑著說道:“這是我們共同的功勞,維護臨安城的安寧,是我們大理寺的職責(zé)所在。
錢文軒和林羽被關(guān)押后,大理寺內(nèi)卻并未因此而松懈。何公明深知,這背后或許還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一天,何公明召集歐陽富劍、張二丑和德坤在大理寺的書房商議。“雖說他們已經(jīng)招供,但我總覺得這案子還有蹊蹺。錢文軒和林羽背后,會不會還有更大的勢力在操縱?”何公明眉頭緊鎖,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歐陽富劍推了推眼鏡,思索著說:“大人所言極是。從西域彎刀的來源,以及他們與西域的聯(lián)系來看,這背后的勢力恐怕不簡單。說不定還涉及到一些我們尚未知曉的江湖組織或者境外勢力?!?/p>
“管他什么勢力,只要犯了法,就別想逃過我們的手掌心!”德坤緊握拳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張二丑摸著下巴,笑嘻嘻地說:“要不,咱們再從那幾個被救出來的賭徒身上問問,說不定他們還知道些別的事兒?!?/p>
何公明點頭贊同:“二丑說得對,這是個辦法。富劍,你去安排一下,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詢問他們。德坤,你繼續(xù)加強對錢文軒和林羽的看守,防止他們被人滅口或者有什么小動作?!?/p>
歐陽富劍很快就安排好了詢問事宜。在大理寺的一間偏房里,幾個被救的賭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椅子上。歐陽富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各位不要害怕,我們只是想再了解一些情況。錢文軒和林羽除了**的事兒,還和你們提過什么?比如有沒有說過和什么大人物有來往,或者在籌備什么大事情?”
一個年輕的賭徒撓了撓頭,猶豫著說:“大人,我有次聽他們聊天,提到過一個‘黑月教’,好像他們還挺怕這個教的?!?/p>
“黑月教?”歐陽富劍眼睛一亮,“你們還知道關(guān)于這個教的什么信息?”
眾人紛紛搖頭,另一個賭徒怯生生地說:“我們就聽了一耳朵,不敢多問,錢文軒他們平時可兇了?!?/p>
歐陽富劍謝過他們,回到書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何公明。何公明臉色凝重:“看來,這案子背后果然另有隱情。富劍,你去查一查這個黑月教的來歷,看看它和西域以及錢文軒他們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與此同時,德坤在牢房中嚴(yán)密看守著錢文軒和林羽。一天夜里,牢房中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德坤警覺地握緊手中的劍,巡視著牢房。只見林羽坐在角落里,眼神閃爍,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林羽,你在搞什么鬼?”德坤大聲喝問。
林羽冷笑一聲:“德坤,你以為抓住我們就萬事大吉了?你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p>
德坤冷哼道:“少廢話,有什么陰謀,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有你好受的?!?/p>
林羽卻不再說話,只是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德坤隱隱覺得不安,他更加警惕起來,加強了牢房的戒備。
歐陽富劍經(jīng)過一番艱難的調(diào)查,終于打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黑月教的消息。他匆匆趕回大理寺,向何公明匯報:“大人,這黑月教是一個神秘的江湖組織,據(jù)說起源于西域,這些年在中原地區(qū)也有滲透。他們行事詭秘,手段狠辣,主要從事一些非法的買賣,包括人口販賣和走私違禁物品。而且,他們似乎在尋找一種神秘的寶物,傳言說得到這個寶物就能掌控天下。”
何公明沉思片刻,說:“看來錢文軒和林羽與黑月教勾結(jié),很可能就是為了這個寶物。我們必須盡快弄清楚這個寶物是什么,以及黑月教的下一步計劃?!?/p>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大理寺——錢文軒的父親,朝中大臣錢老爺。錢老爺一臉嚴(yán)肅,要求見何公明。何公明見到錢老爺,行禮后問道:“錢大人前來,不知有何貴干?”
錢老爺嘆了口氣:“何大人,我知道我兒子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我希望大理寺能公正審判,不要受到其他勢力的干擾。我雖然身居高位,但也不能容忍他胡作非為?!?/p>
何公明微微點頭:“錢大人放心,大理寺定會依法辦事,絕不偏袒。只是這案子如今牽扯到一個叫黑月教的神秘組織,不知錢大人可曾聽聞?”
錢老爺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說:“略有耳聞,這個組織十分危險,何大人一定要小心行事。我也會在朝中留意相關(guān)消息,有什么情況會及時告知大理寺?!?/p>
錢老爺走后,何公明陷入了沉思。錢老爺?shù)膽B(tài)度讓他有些意外,他總覺得錢老爺似乎還隱瞞了一些事情。但不管怎樣,他都要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揭開黑月教的真面目,徹底鏟除這股邪惡勢力。
何公明再次召集眾人商議對策。“現(xiàn)在我們知道黑月教的存在,也知道他們在尋找寶物。我們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找到寶物的下落,阻止他們的陰謀。富劍,你繼續(xù)調(diào)查黑月教在中原的據(jù)點;德坤,你加強對臨安城的巡邏,留意任何可疑人員;二丑,你多留意牢房里的動靜,看看錢文軒和林羽還有什么沒交代的?!?/p>
眾人領(lǐng)命而去,各自展開行動。臨安城看似平靜的表面下,一場驚心動魄的正邪較量正在悄然展開。何公明和他的伙伴們,將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zhàn),他們能否成功揭開黑月教的陰謀,守護臨安城的安寧,一切還是未知數(shù)。
歐陽富劍喬裝打扮成一個江湖術(shù)士,穿梭在臨安城的各個隱秘角落,與三教九流之人打交道,試圖從他們口中套出黑月教的線索。一日,他在一家不起眼的酒館里,聽到幾個江湖人士在低聲議論。
“聽說了嗎?黑月教最近在找一個東西,好像和城外的一座古墓有關(guān)?!币粋€滿臉絡(luò)腮胡的大漢壓低聲音說道。
“噓,小聲點,這事兒可別亂說,黑月教的人手段可狠了?!迸赃呉粋€瘦小的男子緊張地左右張望。
歐陽富劍心中一動,裝作不經(jīng)意地湊過去:“幾位兄弟,在下云游四方,對古墓之事略知一二,不知你們說的是哪座古墓?”
大漢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人?問這干啥?”
歐陽富劍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一點小意思,就當(dāng)交個朋友,我也就是好奇?!?/p>
大漢見錢眼開,猶豫了一下說道:“城外西北方向有座廢棄的古墓,據(jù)說以前是個王公貴族的墓地,黑月教的人最近在那一帶頻繁出沒。”
歐陽富劍得到消息后,立刻趕回大理寺向何公明匯報。何公明聽聞后,立刻決定:“德坤,你挑選幾個身手矯健的捕快,隨我一同前往城外古墓查探。富劍,你繼續(xù)在城內(nèi)留意黑月教的動向,有任何消息立刻飛鴿傳書?!?/p>
幾日后,何公明、德坤一行人來到了城外西北方向的古墓。古墓周圍荒草叢生,陰森恐怖,入口處有明顯被人撬動過的痕跡。何公明等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古墓,墓道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德坤立刻抽出長劍,警惕地護在何公明身前。只見一群黑衣人從黑暗中涌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臉上有一道猙獰傷疤的男子。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擅闖此地!”疤臉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何公明鎮(zhèn)定自若,亮出大理寺令牌:“我們是大理寺辦案人員,你們可是黑月教的人?與錢文軒、林羽是何關(guān)系?”
疤臉男子冷笑一聲:“哼,大理寺又怎樣?今天你們來了就別想活著回去!”說罷,一揮手,黑衣人便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德坤大喝一聲,率先沖入敵群,手中長劍揮舞得虎虎生風(fēng),一時間黑衣人紛紛倒地。何公明也不甘示弱,抽出佩刀與敵人展開搏斗。然而,黑衣人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何公明等人漸漸陷入了困境。
就在這時,一只信鴿從遠(yuǎn)處飛來,在何公明頭頂盤旋。歐陽富劍的飛鴿傳書到了,他在城內(nèi)發(fā)現(xiàn)了黑月教的重要據(jù)點,請求支援。何公明心中焦急,他深知必須盡快解決眼前的危機,趕回去支援歐陽富劍。
“德坤,我們不能再拖延了,務(wù)必速戰(zhàn)速決!”何公明喊道。
德坤聞言,爆發(fā)出全部實力,劍法愈發(fā)凌厲,終于殺出一條血路,帶領(lǐng)眾人突出重圍。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回臨安城,與歐陽富劍會合。
在歐陽富劍的帶領(lǐng)下,何公明等人來到了黑月教在城內(nèi)的據(jù)點。這是一座看似普通的宅院,但周圍卻有不少暗哨。何公明等人悄悄潛入,發(fā)現(xiàn)宅院內(nèi)正在舉行一場秘密會議。
“那個寶物找到了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還沒有,不過我們已經(jīng)確定就在古墓之中,只是被大理寺的人壞了好事。”另一個聲音回答道。
何公明等人聽后,心中大驚,他們決定立刻動手,將這些黑月教的人一網(wǎng)打盡。隨著何公明一聲令下,眾人紛紛沖了進去。
宅院內(nèi)瞬間亂作一團,黑月教的人猝不及防,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疤臉男子再次出現(xiàn),他看到何公明,眼中充滿了仇恨:“又是你,今天我定要殺了你!”
德坤見狀,立刻上前與疤臉男子展開激戰(zhàn)。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最終,德坤憑借著高超的武藝,一劍刺中了疤臉男子。
隨著疤臉男子倒下,黑月教的其他人紛紛投降。何公明從他們口中得知,所謂的寶物是一件前朝的神秘兵器,據(jù)說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黑月教妄圖得到它,以此來稱霸天下。
何公明等人隨后再次前往古墓,經(jīng)過一番仔細(xì)搜尋,終于找到了那件神秘兵器。他們將兵器帶回大理寺,妥善保管。
隨著黑月教的覆滅,臨安城終于恢復(fù)了往日的安寧。百姓們對何公明等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紛紛稱贊他們是臨安城的守護神。何公明和他的伙伴們看著安居樂業(yè)的百姓,心中充滿了成就感。他們知道,守護正義的道路永無止境,未來還會有更多的挑戰(zhàn)等待著他們,但他們毫不畏懼,因為他們堅信,正義必將戰(zhàn)勝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