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與蘇逸塵一拍即合,決定找個館子好好搓一頓,以表對蘇逸塵相助的感謝,同時也想借此機會放松放松,畢竟侯府的壓力如同一座大山,壓得林昭有些喘不過氣。
兩人一邊走,一邊討論著去哪家酒樓。蘇逸塵興致勃勃地介紹著:“林兄,要說咱們城里的酒樓,那‘醉仙樓’可是一絕。他家的酒菜不僅美味,今日還特意請了城中有名的花魁娘子——柳詩詩來表演呢?!?/p>
林昭聽了,眼睛一亮,笑道:“哦?那聽起來倒是不錯,就去‘醉仙樓’。既能品嘗美酒佳肴,又能欣賞美人表演,倒也愜意?!?/p>
兩人來到“醉仙樓”,剛一進(jìn)門,便感受到了熱鬧非凡的氛圍。樓內(nèi)裝飾得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紅燈高懸。大堂中,食客們熙熙攘攘,歡聲笑語不斷。
蘇逸塵輕車熟路地帶著林昭來到二樓的雅間,這里視野極佳,既能俯瞰大堂的熱鬧景象,又能清晰地看到樓下的表演舞臺。剛坐下不久,酒菜便如流水般上桌,色香味俱全,讓人垂涎欲滴。
不一會兒,一陣悠揚的絲竹聲響起,眾人期待的花魁娘子柳詩詩終于登場了。她身著一襲粉色紗裙,猶如春日里盛開的桃花,輕盈地走上舞臺。她的身姿婀娜,舞步輕盈,手中的團(tuán)扇半遮面,更添幾分神秘與嫵媚。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她開始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仿佛將眾人帶入了一個如夢如幻的世界。
林昭與蘇逸塵一邊品嘗著美酒佳肴,一邊欣賞著表演,沉醉其中。然而,就在這時,隔壁雅間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
“聽說了嗎?那林昭居然有龍陽之癖,還公然向蘇公子表白,真是丟盡了侯府的臉?!币粋€尖細(xì)的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
“哼,可不是嘛。就他那樣,還繼承了侯府爵位,指不定侯府以后要被他敗成什么樣呢?!绷硪粋€聲音附和著,語氣中滿是嘲諷。
林昭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她“啪”地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雙眼如鷹隼般銳利地射向隔壁雅間,大聲罵道:“哪個龜孫子在背后嚼舌根?有種給老子滾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瞬間讓整個酒樓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林昭所在的雅間,柳詩詩的表演也戛然而止。
林昭怒氣沖沖地走出雅間,一腳踹開隔壁雅間的門。只見里面坐著幾個公子哥,正一臉驚愕地看著她。林昭雙手叉腰,猶如土匪下山一般,氣勢洶洶地罵道:“你們這群狗東西,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在這兒編排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們的嘴都撕爛!”
那幾個公子哥回過神來,見林昭竟敢如此囂張,頓時惱羞成怒。其中一個身材肥胖的公子哥站起身來,指著林昭罵道:“你個有龍陽之癖的變態(tài),還敢在這兒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林昭冷笑一聲,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勁,“老子管你是什么地方!你們這群雜種,再敢胡言亂語,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說著,她擼起袖子,擺出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那幾個公子哥雖然人多勢眾,但被林昭這土匪般的氣勢嚇得有些心虛。他們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卻還嘴硬地喊道:“你……你別過來!我們可不是好惹的!”
就在氣氛緊張到一觸即發(fā)的時候,酒樓外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群身著黑衣的侍衛(wèi)魚貫而入,為首的是一位面色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目光如電,掃視一圈后,落在林昭與那幾個公子哥身上。
蘇逸塵見狀,心中一驚,認(rèn)出這位中年男子是攝政王蕭景淵的親信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名叫趙凌。蘇逸塵趕忙上前,恭敬地說道:“趙統(tǒng)領(lǐng),不知為何突然到此?”
趙凌微微拱手,說道:“蘇公子,攝政王殿下聽聞此處有人鬧事,特命趙某前來查看?!?/p>
說著,趙凌看向林昭與那幾個公子哥,沉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林昭強壓怒火,拱手說道:“趙統(tǒng)領(lǐng),這些人在背后肆意詆毀本侯,實在可惡。本侯一時氣憤,這才……”
趙凌微微皺眉,看向那幾個公子哥,冷冷地問道:“可有此事?”
那幾個公子哥嚇得臉色蒼白,紛紛跪地求饒:“趙統(tǒng)領(lǐng)饒命,趙統(tǒng)領(lǐng)饒命。我們只是酒后胡言,并無惡意?!?/p>
趙凌冷哼一聲,說道:“在這京城之中,竟敢如此肆意詆毀朝廷命官,實在大膽。來人,將他們帶回王府,聽候殿下發(fā)落?!?/p>
“是!”立刻有侍衛(wèi)上前,將那幾個公子哥帶走。
林昭心中對趙凌的處置頗為滿意,再次拱手說道:“多謝趙統(tǒng)領(lǐng)相助,還請趙統(tǒng)領(lǐng)替本侯向攝政王殿下轉(zhuǎn)達(dá)謝意。”
趙凌微微點頭,說道:“林侯爺客氣了。殿下一向公正,容不得京城中有此等滋事生非之人。不過,林侯爺日后行事,也還需謹(jǐn)慎,莫要再給這些人可乘之機?!?/p>
林昭點頭應(yīng)道:“趙統(tǒng)領(lǐng)教訓(xùn)得是,本侯記住了?!?/p>
趙凌又看了一眼蘇逸塵,說道:“蘇公子,今日之事,你也需引以為戒。”
蘇逸塵忙道:“是,趙統(tǒng)領(lǐng)。逸塵明白。”
趙凌不再多言,帶著侍衛(wèi)轉(zhuǎn)身離去。酒樓里的氣氛這才緩和下來,柳詩詩重新開始表演。
待趙凌帶領(lǐng)侍衛(wèi)離去,柳詩詩的表演重新開始,可林昭的心思卻已全然不在這歌舞之上。剛剛攝政王蕭景淵派人解圍一事,讓林昭對這位從未謀面的攝政王充滿了好奇。
林昭轉(zhuǎn)頭看向蘇逸塵,眼中滿是探尋之色,開口問道:“逸塵兄,你對這攝政王蕭景淵了解多少?說來與我聽聽?!?/p>
蘇逸塵放下手中的酒杯,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攝政王啊,那可是權(quán)傾朝野的人物。當(dāng)今圣上只有一子,且年紀(jì)尚幼,而圣上自己年事已高,諸多朝政事務(wù)便都交由攝政王處理??梢哉f,這京城上下,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影子?!?/p>
林昭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思忖,如此位高權(quán)重之人,行事必然極為謹(jǐn)慎。自己日后若與其打交道,可得萬分小心。她又接著問道:“那皇后那邊呢?”
蘇逸塵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說道:“皇后倒是年輕,可在這朝堂之事上,終究難以與攝政王抗衡。況且,圣上對攝政王極為倚重,諸多決策都會聽取攝政王的意見?!?/p>
林昭點了點頭,心中對朝中局勢有了些許了解。可就在她準(zhǔn)備繼續(xù)詢問關(guān)于攝政王的其他事情時,蘇逸塵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她,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林兄,我可還有個炸裂的消息要告訴你。你啊,以前還當(dāng)街跟攝政王表過白呢!”蘇逸塵說完,忍不住笑出聲來。
林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與難以置信,“什么?我……我跟攝政王表過白?這……這怎么可能?”
蘇逸塵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邊笑邊說:“哈哈,千真萬確!當(dāng)時你喝得酩酊大醉,在京城最熱鬧的大街上,攔住攝政王的馬車,非要向他傾訴愛慕之情,那場面,簡直轟動了整個京城?!?/p>
林昭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怪不到剛才趙統(tǒng)領(lǐng)讓自己也注意點。
這原身到底干了多少荒唐事??!她急切地問道:“那……那我還跟多少人表過白?你快給我說說?!?/p>
蘇逸塵好不容易止住笑,清了清嗓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說道:“你啊,除了攝政王,還跟禮部侍郎家的公子表過白。那次是在一場詩會之上,你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什么被他的才情所折服,要與他共結(jié)連理。結(jié)果,那禮部侍郎家的公子氣得當(dāng)場拂袖而去。還有,還有那護(hù)國將軍府的二公子,你在人家出城打獵的路上,突然沖出來表白,嚇得人家的馬都驚了?!?/p>
林昭恨不得替原身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她怎么也沒想到,原身竟是如此風(fēng)流荒唐之人。幸虧她臉皮厚。
蘇逸塵說完,笑嘻嘻地看著林昭,調(diào)侃道:“林兄,你說你以前咋就這么花心呢?見一個愛一個,這京城中有頭有臉的公子哥,都快被你表白了個遍?!?/p>
“這王姑娘倒是真的花心。哈哈哈哈。”
林昭尷尬地笑了笑,急忙扯開話題,說道:“逸塵兄,我聽說京城有個美男榜???”
蘇逸塵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林昭是想轉(zhuǎn)移話題,但也沒拆穿她,順著她的話說道:“哦,你說這個啊。這京城之中,有個關(guān)于美男的排行。你啊,可是位列第二,被稱作京城第二美男。而攝政王蕭景淵,則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p>
林昭心中有些詫異,沒想到自己這副皮囊竟還有如此稱號。她好奇地問道:“這排行是怎么來的?依據(jù)是什么?”
蘇逸塵興致勃勃地解釋道:“這排行啊,是京城中那些千金小姐和夫人們私下里評出來的。他們根據(jù)公子哥們的長相、才情、氣質(zhì)等多方面因素進(jìn)行考量。
攝政王蕭景淵,不僅長相英俊,氣質(zhì)冷峻威嚴(yán),而且才華橫溢,在朝堂上更是威風(fēng)八面,所以被評為第一。而你呢,雖說平日里行事有些荒唐,但長相確實出眾,又有著侯府公子的身份,所以也得了個第二?!?/p>
林昭聽了,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京城之人,還真是閑得慌,竟弄出這樣的排行。不過,她也從蘇逸塵的話中,對京城的局勢和各方人物有了更多的了解。
林昭思索片刻,又問道:“那這京城第三美男又是誰呢?”
蘇逸塵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這京城第三美男嘛,正是在下?!?/p>
林昭雖是早就知道,但看到他這不好意思的樣子,還是忍不住笑道:“哈哈,逸塵兄,沒想到你竟是京城第三美男。怪不得平日里你身邊總是圍著不少姑娘。”
蘇逸塵得意地?fù)P了揚頭,說道:“那是自然,雖說比不上攝政王和林兄你,但在這京城之中,我蘇逸塵的長相和才情,也還是頗受姑娘們青睞的?!?/p>
林昭笑著打趣道:“那看來我以后得跟逸塵兄多取取經(jīng),如何才能在這京城中混得風(fēng)生水起?!?/p>
蘇逸塵擺擺手,說道:“林兄說笑了。你如今身為侯府之主,又有爵位在身,只要好好經(jīng)營侯府,做出一番成績,何愁不能在京城站穩(wěn)腳跟。倒是我,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樂,還得向林兄學(xué)習(xí)呢?!?/p>
林昭心中一動,覺得是時候?qū)⒃掝}引回到侯府的事情上了。她收起笑容,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逸塵兄,實不相瞞,如今侯府的情況不容樂觀。族里的長老們對我繼承爵位一事一直心存不滿,我必須在三個月內(nèi)改善侯府的經(jīng)濟狀況,否則這爵位恐怕就保不住了?!?/p>
蘇逸塵聽了,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皺著眉頭說道:“這確實是個難題。不過林兄,你也別太著急。咱們不是已經(jīng)有了開酒樓的主意嗎?只要‘聚賢樓’能順利開業(yè),經(jīng)營得當(dāng),說不定能解決侯府的燃眉之急。”
林昭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也是我目前最大的希望。只是這開酒樓,從選址、裝修到招人、采購,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至關(guān)重要,容不得半點馬虎。我還得多仰仗逸塵兄你幫忙出謀劃策?!?/p>
蘇逸塵拍了拍胸脯,說道:“林兄放心,既然咱們已經(jīng)決定一起干,我肯定會全力以赴。這酒樓的裝修風(fēng)格,我覺得可以弄得更加大氣豪華一些,讓人一進(jìn)去就眼前一亮。還有菜品,咱們可以搜羅各地的特色美食,吸引更多的食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著侯府酒樓的事情討論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