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沒沒沒,我沒有,我沒有挑逗你,我......”蘇小僳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肩膀耷拉下來。
他想,完了完了,蕭惜陌對自己的印象肯定壞透了!
之前自己表現(xiàn)得很愛蕭晟,可才跟蕭晟分手,轉(zhuǎn)頭就去挑逗另一個男人。
活脫脫是個玩弄感情的渣男啊!
想到這里,蘇小僳越發(fā)沮喪,覺得自己蠢透了。
“對不起,那......那我掛了啊。”他聲音里透著不舍和低落。
“蘇小僳,你能告訴我,你在怕什么嗎?”
溫柔的聲音像是誘哄,蘇小僳受不住,脫口而出:“我怕黑,也怕痛,我怕被關(guān)進(jìn)小黑屋?!?/p>
說到小黑屋,聲音里還帶上了點(diǎn)哭腔。
“你有幽閉恐懼癥?”蕭惜陌問。
“沒有,可要是我不聽話,蕭晟會把我關(guān)進(jìn)小黑屋的。”
蕭惜陌沉默了好半晌,才說:“至少今天不會?!?/p>
蘇小僳終于被點(diǎn)醒,對啊,無論之后發(fā)生什么,至少今天不會。
他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恢復(fù)笑臉。
倆人互道晚安后,蘇小僳很快睡著了,睡得香甜,像是沒有煩擾。
只是在住院的第五天,蘇小僳就從醫(yī)院溜了。
按照原劇情,今天蕭晟在白月光那邊受了氣,會沖到醫(yī)院來把自己狠狠罵了一通,罵得自己哭暈過去才罷休。
蘇小僳才不想憑白被人辱罵。
他無處可去,唯一能讓他感覺到安全的地方,大概只有蕭惜陌身邊。
于是,蕭惜陌晚上回家,就在門口撿到一只蘇小僳。
蘇小僳大概是等了很久,背靠著大門,歪著頭睡著了,也不嫌地上涼。
蘇小僳長得很精致,漂亮得像是一個洋娃娃,臉上的嬰兒肥,更顯得軟萌可愛,微卷的頭發(fā)增添了無害和無辜感。
他身上穿著病號服,頭發(fā)也沒打理,亂七八糟地翹著,像是從醫(yī)院偷溜出來的。
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小眉頭微蹙,睫毛不停顫動,不知是身體還在疼痛,還是夢到什么煩心事,睡得很不安穩(wěn)。
蕭惜陌蹲下身,輕聲叫:“蘇小僳,醒醒。”
“嗯?”蘇小僳嘟起嘴,揉搓眼睛,嘟囔,“再睡會兒嘛,好不容易才睡著的?!?/p>
“起來,要睡也換個地方再睡。”蕭惜陌說。
蘇小僳抬起眼皮,眼里濃濃的困意在見到蕭惜陌的瞬間消失,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他動了動僵硬的后背和胳膊,慢吞吞地扶著大門站起身,往旁邊挪動。
見他的舉動,蕭惜陌就知道他刀口還沒有復(fù)原,打開門,邀請:“有什么事進(jìn)來說吧?!?/p>
蘇小僳揉著發(fā)酸的脖子,跟在蕭惜陌屁股后面,顛顛地走進(jìn)去。
見到凌亂的房間,蘇小僳滿眼詫異,嘴巴張成一個圈。
他以為蕭惜陌的房間會是溫馨整潔的,沒想到三百平的大廳里,散亂著各種箱子、畫板、畫架、筆筒......
僅有的幾個懶人沙發(fā)和茶幾,全都沾滿顏料,東一個西一張地擺放著。
墻上是各種看不懂的涂鴉,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黑,單單沒有白。
一瞬間,蘇小僳有點(diǎn)失落,理想老婆很溫柔,但看起來不怎么賢惠的樣子,不會打掃衛(wèi)生。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打掃啊,他立馬又高興起來。
“我?guī)湍闶帐耙幌掳??!碧K小僳想到什么說什么。
剛進(jìn)門就提出幫人收拾屋子,是把自己當(dāng)主人的架勢啊,蕭惜陌自然不會同意,何況蘇小僳傷口都沒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