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平衡點......"達芬奇的聲音分裂成無數回響。

他的右手開始碳化，皮膚剝落后露出金屬骨骼，可左手仍死死抓著《蒙娜麗莎》的草圖。

藍光中浮現出銀發(fā)男子的全息影像，他舉起一個發(fā)光的圓環(huán)裝置："最后警告，

觀測員0515！"瀕臨崩潰的瞬間，達芬奇突然抓起解剖刀刺向自己的左眼。

鮮血噴濺在金屬物件上，藍光驟然熄滅。所有懸浮的紙張暴雨般墜落，

公式模型碎成光粒消散。薩萊爬過來時，發(fā)現老師安靜地躺在血泊中，

右眼恢復了原本的顏色。"把那個......埋進阿爾諾河底。

"他沾血的手指指向角落——金屬物件已經變形成一塊普通的鐵錠，"永遠不要問今晚的事。

"1496年深秋的米蘭，潮濕的寒意滲入工作室的每個角落。

達芬奇用凍僵的手指蘸了蘸銀針筆，

在解剖圖的邊緣記下一串數字——這是他第三十七次測算人類手臂與鳥類翼骨的應力比值。

燭光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那輪廓時而像佝僂的老人，時而像展翼的猛禽。

"還是不對..."羊皮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突然被橫貫而過的血痕切斷。

他這才注意到左手食指的舊傷裂開了，血珠正滲入紙張纖維?；秀遍g，

那些數字在血漬里扭曲變形，化作記憶中某個實驗室的全息投影。他猛地閉眼，

再睜開時只看到搖曳的燭火。門外傳來三長兩短的敲門暗號。

達芬奇迅速用靛藍染料覆蓋血跡，才啞著嗓子道："進來。"薩萊端著銅壺閃身而入，

蒸汽里飄著苦艾與薄荷的味道。"老師，您該換藥了。

"少年目光掃過桌上新繪的飛行器轉軸設計圖，托盤上的紗布突然滑落。

就在他彎腰去撿的剎那，

達芬奇已經用《鳥類飛行研究》手稿蓋住了另一張繪有金屬艙體的草圖。

"教堂執(zhí)事今天又來打聽..."薩萊絞著手指，

"他們說要檢查您那些...那些...""違背上帝秩序的造物？"達芬奇輕笑出聲，

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帕維亞醫(yī)學院的老對手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