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浸濕了我的后背。我趕緊低下頭，擺出最卑微的姿態(tài)：“奴婢……奴婢失言，王爺恕罪！

奴婢只是……只是看到圖紙精妙，一時技癢，胡言亂語，請王爺責(zé)罰！”然而，

預(yù)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降臨。封于修只是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復(fù)雜難辨，像是在評估，

又像是在……確認什么？片刻后，他吐出幾個字，聲音依舊沒什么起伏：“你覺得愚蠢？

”“……是……呃，不不不！”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奴婢的意思是，

有幾處……或許，可以有更……更穩(wěn)妥的處理方式？”他沒接話，

反而走到那張巨大的木桌旁，指了指角落里一堆銹跡斑斑、缺胳膊少腿的工具：“你的家當(dāng)。

”然后又隨手指了指靠近那個聲名狼藉的“自動洗腳機”附近的一小塊空地，

地上還殘留著不明污漬：“你的位置?！蔽遥骸啊?好家伙，這工作環(huán)境，

真是突出一個“原生態(tài)”和“行為藝術(shù)”?！叭掌谙薏蛔儭！彼a充道，

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硬，“做不出來，或者……再出什么‘意外’，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我，大概是指我剛剛的“口無遮攔”，“你就親自試試，

能不能把自己當(dāng)零件，填進那洗腳機里去?！蔽乙粋€激靈，趕緊點頭如搗蒜：“奴婢遵命！

定不辱使命！” 內(nèi)心卻在瘋狂咆哮：姓封的！你等著！等本姑娘哪天翻身了，

第一個就把你塞進你那破洗腳機里，體驗一下三百六十度全自動螺旋升天！他不再理我，

轉(zhuǎn)身又沉浸到了他那堆圖紙和零件中，仿佛我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背景板。接下來的三天，

我算是徹底體會到了什么叫“水深火熱”和“自力更生”。分給我的工具，

十件里有八件是壞的，剩下兩件也瀕臨報廢。我得先花大半天時間，把銼刀磨利，

把錘子柄安牢，甚至自己動手做了幾個簡易的卡尺和量規(guī)。住的地方，

就是造物坊角落里臨時搭的一個硬板床，被褥薄得像紙，夜里寒氣能透過骨頭縫。

吃的更是簡單，一天兩頓糙米飯配點鹽水煮菜，偶爾有點肉末，都像是過年。而那位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