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刀尖一偏，削掉了他半幅官袍："急什么？游戲才剛開始。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太監(jiān)尖利的嗓音刺破死寂："圣旨到——！

"（6）太監(jiān)尖銳的嗓音像一把鈍刀，狠狠刮過所有人的耳膜。"奉天承運皇帝，

詔曰——"滿院賓客齊刷刷跪了一地，額頭抵著冰冷的地磚，連呼吸都放輕了。唯獨我站著，

手中長刀還在滴血，刀尖點地，在青石板上洇開一朵暗紅的花。楚臨風(fēng)抱著孩子的手在發(fā)抖，

蘇氏早已癱軟在地，杏紅的裙擺沾了灰，像只折了翅膀的蝶。

傳旨太監(jiān)硬著頭皮繼續(xù)念："......鎮(zhèn)國將軍沈?qū)帲秒x職守，私調(diào)大軍，罪同謀反！

即刻收押天牢，候?qū)彴l(fā)落！"我嗤笑一聲，刀尖挑起那卷明黃圣旨。"擅離職守？

"我盯著太監(jiān)冷汗涔涔的臉，"本將軍浴血十年，踏平北狄，這就是皇兄給我的‘嘉獎’？

""沈、沈?qū)④娤⑴?....."太監(jiān)腿肚子直打顫，"陛下說，

若您肯交還虎符......""虎符？"我猛地將圣旨劈成兩半，"叫他親自來拿！

"（7）楚府外早已被禁軍團團圍住。黑壓壓的箭鏃對準我的親衛(wèi)，

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蕭景桓站在最前方，手中長槍橫攔："沈?qū)④?，別讓末將難做。"我認識他。

十五歲那年秋獵，這愣頭青還替我擋過一箭。"蕭統(tǒng)領(lǐng)，"我緩步上前，

刀尖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你今日若攔我，明日北境三十萬邊軍就會知道，

他們的主帥是被自己人捅了刀子。"蕭景桓的槍尖晃了晃。就在這電光火石間，

趙寒突然暴起，一刀劈落了院角的旗桿。繡著"楚"字的錦旗轟然倒塌，驚起一片尖叫。

"將軍！"周叔趁機牽來我的戰(zhàn)馬，"老將軍舊部已在城外接應(yīng)！"我翻身上馬，

最后看了眼面如死灰的楚臨風(fēng)。他懷里的孩子還在笑，天真無邪地沖我伸出小手。

"告訴皇兄，"我扯緊韁繩，"明日辰時，我要在太極殿見他。"（8）皇城的夜，

靜得可怕。我站在父親生前最愛的演武場上，指尖撫過兵器架上的斑駁痕跡。十年前，

就是...